第339章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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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誠的理智和內心深處的渴望,如同兩頭凶猛的野獸一般,在她的腦海裏激烈地相互抗爭著。
    它們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最後選擇一起擺爛宕機。
    她微微張開嘴巴,呆愣地看著眼前來勢洶洶的烏克娜娜。
    烏克娜娜也不著急,她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用大拇指拂去若誠嘴角沾上的米粒,將帶著侵略性的目光落在若誠臉上,將它一口吃掉。
    她注視了若誠一小會兒,再次開口問道:“若誠,【追命】,好用嗎?”
    若誠一愣,然後單純地眨巴了幾下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整個人還處在被烏克娜娜這一頓操作的震驚之中,還沒有回過神來。
    她看著近在眼前的,自帶攝魂奪魄效果的粉嫩嘴唇,迷離著雙眼,聽從本能的指引,不由自主地抬起雙手捧著烏克娜娜的臉,“嗷嗚”一口啃了上去。
    烏克娜娜被若誠這個回答方式氣得笑了起來。
    她沒有給予回應,隻是安靜地揚著嘴角,任由若誠捧著自己的臉......
    烏克娜娜半眯著眼睛,凝視著對方緊閉的雙眼,耐心等待著若誠自己停下。
    若誠等不到回應,不滿地睜開眼,用輕)力輕)咬了一口烏克娜娜的嘴唇,她擋開烏克娜娜勾著自己的手指,“哼”了一聲,憤憤然別過腦袋耍起了小脾氣。
    “嘶~”
    烏克娜娜下意識地勾起手指,用指關節蹭了蹭自己被咬疼的地方,微微蹙起眉頭,但臉上依然帶著笑意說道,
    “膽子挺肥啊~”
    “小兔子都會咬人了~”
    “哼!”若誠兩隻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湊在一起分別抓著自己的衣角。
    她悄悄回過頭,想要用眼睛餘光偷瞄一下,烏克娜娜的嘴唇有沒有受傷,結果剛一回頭就對上了烏克娜娜那笑盈盈的目光。
    若誠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趕忙又轉過頭去,避開烏克娜娜的視線,眼神有些失神地盯著自己身側的沙發一角,嘴巴高高地撅起,悶悶不樂地嘟囔道:
    “娜娜,你是不是煩我了?”
    “怎麽會?”烏克娜娜輕笑了一聲,俯身湊近若誠那張略顯緊張的臉,抬手將它從錯誤的方向掰了回來。
    然而,盡管烏克娜娜如此主動,若誠卻依舊不敢與她對視,反而。
    沒錯,就是不敢。
    就像是那種害怕被再次拋棄的那種,帶著令人心疼的破碎感的,不敢。
    “你怕我?”烏克娜娜的手捧著若誠的半邊臉,大拇指不住地在她臉上來回摩挲,她挑起一邊的眉毛,低聲問道,“嗯?”
    這一個語調上揚的尾音,帶著些許的調侃和無奈,還附加上烏克娜娜頭一回見到這樣的若誠,而產生的愉悅的心情。
    麵對烏克娜娜這樣敏感的問題,若誠急忙矢口否認道:“沒有~”
    若誠的身體卻很誠實,沒見她的視線躲得更遠了嘛?
    她甚至把腦袋別向另一個方向,在回答完後,心跳得也更快了。
    “那我再問一遍哦~”
    烏克娜娜的大拇指和中指落在若誠的下頜骨兩側,手腕微微上抬,直起後背,身體稍微遠離了若誠一點,居高臨下地看著若誠,聲音冷然卻也算是柔和,道,
    “若誠,【追命】,好用嗎?”
    事不過三的道理若誠很清楚,再想要逃避這個問題的話,直覺告訴她——
    絕!對!要!涼!
    但她還是怕啊~
    回答或者不回答,回答是或否,結局也早在自己的疏忽之下注定了。
    兩人也心知肚明這個問題到底指的是什麽——
    說好的一起麵對,你卻選擇獨行?
    如果不是若誠的這一次失誤,烏克娜娜還不知道自己要被瞞多久。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暗黑大帝那老登的魔法的後遺症,隻是單純地把若誠的回憶擦去封塵。
    長期的限製與埋藏,讓那份記憶就像被擠壓的空氣,在暗黑大帝的操作之下,容納記憶的小儲氣罐就像是被紮了一個小口子。
    就算魔法後遺症消失,那個小口子也隻是被另外的東西重新填補上了,並不牢靠。
    而且,驟然得到自由的空氣,又怎會安分地待在小儲氣罐那個小小的空間裏呢?
    俗話說,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在若誠這份被壓迫到極致的記憶身上,這句話同樣適用。
    它們會不斷衝擊缺口的補丁,隻要有哪怕一點點的縫隙,它們也可以重見天日。
    壓得越狠,反彈越大。
    它們遲早有一天會衝破補丁,迅速填滿若誠整個內心。
    就如同比喻的一樣,空氣,無處不在。
    更何況,它們包含了若誠前世今生至少三分之二的人生。
    如果烏克娜娜現在,在這個症狀出現的前期也不介入應對,那到時候,隻需要一點點小火苗,若誠的精神,就會被這些帶著侵襲性的回憶全部點燃。
    簡稱,若誠會被回憶吞沒,每天都要一邊忍受折磨,一邊和烏克娜娜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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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精簡一下——精神崩潰。
    烏克娜娜看著若誠下意識就逃避的眼神,勾了勾嘴角,親昵地哄騙道:
    “快點回答的話,會有獎勵哦~”
    然後她的臉色一變,整個人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若誠眼睜睜地看著兩人周圍的空氣,白霧漸起,大有將要落雪的霧感。
    “避而不答的話,那我們也有時間,來算算小若誠前麵一段時間的……”
    “小動作吧~”
    若誠睜大了雙眼,瞳孔倏地放大,不敢置信地抬眸看著烏克娜娜的眼睛。
    她扁著嘴巴,嘴唇微微顫抖起來。
    若誠小臉皺巴巴的,看上去快要哭出來了一樣。
    想想自己在烏克娜娜心裏看到的那幾座小山吧!
    那可都是烏克娜娜悄悄記的賬啊!
    “娜娜~”
    “你這是威逼利誘!”
    若誠的抗議無效,烏克娜娜甚至沒有給若誠哪怕一丁點的反應,更別說讓步了。
    “威逼利誘?”
    “嗬!”
    “那又如何?”
    烏克娜娜一句話給若誠噎了回去。
    “不過是威逼利誘罷了,又沒有上什麽手段。”
    “我隻是問一個小小的問題,可是若誠,我卻要被質疑自己愛不愛你。”
    “欸~”
    烏克娜娜麵露哀愁,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抬了抬手腕,抬起若誠的腦袋看著她,低聲道,
    “若誠,你為什麽不願意回答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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