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這樣了，我沒有那麽容易被騙走。”
    烏克娜娜再次進入漆黑世界，來到若誠身後，眼尾泛起淚光，無奈道，
    “真的很嚇人......”
    說著，她單膝跪了下來，雙臂攬著若誠的身體，將她擁入懷中，後怕地低聲啜泣起來。
    若誠垂著腦袋，抬手握住烏克娜娜的手臂，低聲道：
    “我以為......”
    她抿了抿唇，改換語氣道：
    “對不起，是我莽撞了。”
    在若誠看到烏克娜娜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麵前之後，她就反應過來了。
    如果那群人對烏克娜娜下了手，那若誠自然也會被帶走。
    但事實就是，若誠還和早上醒來時一樣，可以好好地待在房間裏，就連房間內的布局也沒有絲毫變化。
    唯一的不同就是烏克娜娜不見了罷了。
    若誠在昏迷之後便來到了漆黑世界之中。
    她獨自懊惱自己關心則亂，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讓烏克娜娜更加擔心，同時，她也發現自己內心的變化。
    就算曾經在萌學園裏，就算親眼看著烏克娜娜受傷、被欺負，甚至痛苦著消失，都能強硬地讓自己選擇無動於衷的心髒，卻在剛剛發現烏克娜娜不見了之後，狠狠抽痛了起來。
    若誠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該以怎樣的心態麵對烏克娜娜，於是她選擇了逃避。
    烏克娜娜不是感覺不到若誠態度的變化，但若誠很執拗。
    如果是那個沒有失憶的若誠的話，她可以直接把人凍起來，強上。
    但對於現在這個若誠，烏克娜娜不能做到無視她的意願。
    “若誠，是我不對，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房間裏的。我很強的，下次要乖乖等著我，好嘛？”
    若誠後心口的衣服完全濕透，但她恍若不覺，隻是一味地抓著自己的一角，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說：
    “......下次，你可以提前叫醒我......”
    “不然，我會很擔心你......”
    烏克娜娜回答說：“好。”
    若誠身體後仰著靠在烏克娜娜身上，腦袋抵在她的肩頭，她抬眸看著遠處屏幕中，曾經的自己的記憶，低聲問道：
    “烏克娜娜，你穿越時空的代價，是什麽？”
    畫麵中的若誠被江琪折磨了數十天，終於找到機會，偷走變成雪狼的藥劑，利用暫時恢複些許力氣的身體試圖逃跑。
    可是，她摘不下的項圈中，帶有的定位裝置暴露了她的方位，又因為秦哲下的藥正好起了效果，最後若誠在江琪戲謔的目光中，被抓了回來，正在接受新一輪的“洗禮”。
    “我不知道。”
    烏克娜娜不敢抬頭，她怕自己一抬頭，就又要聽到畫麵裏的若誠的哀嚎了。
    “你現在多大？”若誠換了個問法問道。
    烏克娜娜雖然疑惑，但還是回答說：“十九。”
    “這樣啊......”若誠低聲笑了一下，喃喃道。
    烏克娜娜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到若誠繼續往下說。
    她疑惑地抬起頭，餘光卻被畫麵上的場景捕獲，驟然奪走了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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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倒刺的長鞭被江琪舞得，真真稱得上一句“騰挪化做奔雷疾，立定收成繞指柔”。
    但前提是要忽略房間中，到處都是被甩飛的血肉碎塊，還有那個被逼到角落中，半死不活的若誠。
    這個過程生生持續了有大半個鍾頭，江琪才覺得鞭子揮得累了。
    她轉頭回去放下長鞭，自有侍女給若誠紮上幾針加快傷口複原的藥物。
    畫麵中的江琪嘴巴一動一動的，嘴角淺淺淡淡的笑容根本就沒有什麽變化。
    不去看她身上濺到的鮮血，倒是還能以為她作為一位淑女，舉止優雅端莊。
    烏克娜娜對著她的口型，倒是解讀出來她在說什麽了。
    可是翻譯完之後，她更想黑化了。
    “牆上的那些東西全都收集好，不要讓我的二十五億浪費了，那些可都是重要的實驗耗材。”
    江琪拿過毛巾，施施然走到若誠麵前蹲下，粗暴地抓著她的頭發，親手給若誠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和眼淚。
    “小家夥～你不用擔心生命安全，我江琪好歹也是一屆研究領域的大能，不管我怎麽折騰你，你都死不掉的哦～”
    “這一次隻是小懲大誡，下一次就直接把你的雙腿廢掉吧。我雖然比他們手段溫和，但是泥人也有三分氣性的。”
    江琪看著若誠身上快速愈合的傷口，滿意地點了點頭。
    注意到若誠的臉上血色開始恢複，她便把若誠的腦袋往上提了提，在她耳邊低語，道：
    “你要是乖乖聽話，說不定還能過得好一點。”
    “但你要是還想逃跑或者反抗，那我就隻能讓你脫一層皮了～”
    若誠的眼睛沉得完全睜不開，耳邊盡是電流一樣滋滋的耳鳴。
    江琪將人丟到一個侍女手中，輕哼了一聲，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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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圈換成我們自己的，十幾天的時間，已經足夠秦哲聽過癮了......”
    “把她關進籠子裏冷靜冷靜，晚飯後我們回南城。”
    然後畫麵一白，隻剩下一片柔和的光，它們映照在烏克娜娜和若誠的臉上。
    隻不過若誠一臉平靜，而烏克娜娜則是滿臉怒容。
    若誠屏住呼吸，用這種方式讓身體陷入無意識的掙紮之中。
    她沒有反抗能力，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隻能通過這種隱晦而無效的方式讓自己再次“活著”。
    過了好一會兒，若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疲憊而脆弱，低聲呼喚道：“烏克娜娜？”
    烏克娜娜聽到聲音立刻回過神來，在低頭的一瞬間，眼眶中的淚水便砸了下來。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問：
    “怎麽了？”
    “你穿越時空的代價是什麽？你知道嗎？”若誠抓著烏克娜娜小臂的手指緩緩收緊，心跳砰砰作響，緊張地問道。
    烏克娜娜沉思片刻之後，搖了搖頭，回答說：“我不知道。”
    “當時烏拉拉和你分別把奈亞能量和騎士能量灌輸到我身上，我暈了過去，在醒來之後，就站在那個會場了......”
    “騎士能量？”
    若誠皺了皺下巴，微微側過腦袋，指了指自己，表情複雜地問道。
    烏克娜娜點點頭，眼淚再一次滑落。
    她說：
    “你是嵐霜騎士，也是我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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