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送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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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永忠站在他背後沒看到,他隻是將人摟緊了,繼續發問,“我在屋頂上看了你好一會兒了,水放了這麽久,怎麽還不沐身?”
    林知聞言雙目瞪得圓圓的,曾永忠說他在屋頂上看了自己很久?還問自己怎麽不沐身?還說得這麽淡定?
    剛剛若是自己沐身,那他在屋頂上豈不是也能看到?
    林知的身子僵直了一下,“我……”
    他還沒想好要怎麽回答,曾永忠感受到了他身體的僵硬,以為是自己帶進來的寒氣凍到他了。
    “冷嗎?”
    林知點點頭,“嗯。”
    看來他的身子骨還是不好,自己都已經拉開披風了,他還是覺得冷。
    “那我幫你暖暖身子可好?”曾永忠說著湊近了他的臉頰,在快要觸碰上之際又克製著遠離了些。
    再等等,不能凍著他。曾永忠默默想著。
    林知還在想他要怎麽幫自己暖身子。
    曾永忠這邊見他動了便不再猶豫,他已經等不及林知回應了。
    他把自己的外袍解開,手環著林知的腰摸索著褲帶子。
    林知腦袋裏轟地一下,好像有什麽東西炸開了。
    他渾身一哆嗦,繃直了身體,僵硬地站在火盆前,一動不動。
    “將軍……”
    林知張開嘴喊了他一聲,可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曾永忠附在他耳旁輕聲道,“忍忍,一會兒就不冷了,你放鬆點。”
    “不、不要再說了……”
    林知向來聽不得這種話,他舉起雙手捂住耳朵,身子無力地往後靠在他懷裏。
    …………
    良久,兩人才勉強適應彼此。
    不知是因為在火盆旁,還是因為依偎著相互取暖,兩個人都覺得有些熱乎了。
    曾永忠與他耳鬢廝磨,溫熱的唇輕輕落在他耳邊、後頸、喉結。
    屋內的氣氛升騰,曾永忠神情憋屈,明顯是沒親夠,不過他還是冷靜下來,沒有拉開林知的衣襟。
    林知身子早就軟了,但還是覺察不出他冷不冷。
    曾永忠正要問他,忽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就停住了,有人拿了東西放在門外。
    曾應的聲音在下一刻響起,“先生,屬下找店小二多要了兩盆炭火,可要給您送進去?”
    林知一聽到曾應的聲音,渾身一頓,感覺到曾永忠也停下了動作後,他才穩定聲線,朝門外道,“不用了,我一會兒自己搬進來,時辰不早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哦,那好吧,先生可別忘了這兩盆炭火!”
    “知道了。”
    聽到曾應離去的聲音,林知才鬆了一口氣。
    他就這樣靜靜地靠著曾永忠。
    他覺得自己剛剛說話的聲音很平穩,應該沒有被曾應聽出什麽不妥來。可他畢竟不曉得怎麽欺瞞人,更何況此時正……
    曾永忠看著他通紅的臉頰,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低啞濡濕的聲音道,“沐身吧,再拖下去水該冷了。”
    林知無聲地點點頭。
    曾永忠如願地脫下他的外袍,將林知抱進浴桶後,三兩下就除了自己身上的外袍,然後跟著進了浴桶。
    他將林知拉過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水麵晃動起來,激起圈圈漣漪,浴桶內旖旎不已。
    林知此時軟若無骨,隻能趴在曾永忠胸膛前,將頭搭在曾永忠肩膀上。
    曾永忠許是不想讓別人知曉他來了,並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
    可林知還是掉了淚,雙眸模糊不清,四周更不真實了。
    曾永忠應該在前線軍營裏的,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林知將手伸出水麵,立馬被這水麵外的冷氣侵蝕得哆嗦了一下,可他還是忍著徹骨嚴寒,將手也搭上曾永忠的臂膀,然後張口咬住。
    “唔……”
    疼的……好疼好疼,疼得林知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曾永忠聽到他的痛呼聲,還以為是自己太用力了,將他輕輕拉開,稍離了自己的胸膛,才看到他淚流滿麵的臉和仍然被他死死咬住的小臂。
    曾永忠心下一緊,粗聲哄道,“鬆口……玉風,快鬆口,聽話。”
    林知慢慢鬆開唇齒。
    曾永忠拉著他的小臂仔細查看了一下,鬆了口氣道,“還好沒有流血,疼不疼?”
    “疼……”
    林知哆嗦著嘴唇,鼻子一酸淚落如珠。
    曾永忠一下一下地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又是責怪又是心疼的語氣道,“疼就咬我,再疼也不能咬自己,知不知道?”
    林知聞言又是一哆嗦,他淚眼朦朧,看不清曾永忠的臉,隻吸了吸鼻子,臭罵道,“流氓……”
    曾永忠無所謂道,“嗯,我是,你罵吧。”
    他說罷低頭吻住了林知的唇,“唔嗯……”
    …………
    翌日林知是在曾永忠懷裏醒來的。
    他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困乏至極又合上了,拖著濃重的鼻音說,“將軍,你還沒走?”
    “沒有,還早,你再睡會兒。”曾永忠說著輕拍他的背,安撫他入眠。
    半晌,林知又斜斜地歪了下身子,懶散地問,“你要走了嗎?”
    曾永忠看著他鬆散的衣襟處露出的春色,低沉地笑了聲,然後低頭撩開他額前的幾縷碎發,輕吻他的額頭,心花怒放道,“我等你睡著再走。”
    等你睡著再走。
    曾永忠不知道他這句話會將林知一步一步推向遠處。
    林知的麵容上還掛著微妙的紅暈,在初升陽光的映射下猶如枝丫末梢待放的蓓蕾。
    曾永忠心尖異動,如有萬蟻啃噬,點點癢意匯成酥麻感竄入腦中。
    他將手指覆了上去,溫熱的氣息嗬在林知耳畔,動情地吻了好幾下,狂熱又強勁。
    偉岸的身軀壓上去時林知一點反應都沒有。
    頓了幾息,有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才發現他好像睡著了。
    他睡著了?!
    曾永忠不死心地將唇貼上去,輕舔慢咬,細細碾磨。
    見他睡得熟,連一丁點兒醒來的跡象都沒有,曾永忠驟然像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冰到腳。
    他撇撇嘴,適才還深陷的梨渦此時也收了回去,連一個笑臉都吝嗇施舍給林知了。
    真是掃興。
    曾永忠下了榻後穿好衣裳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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