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林知說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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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永忠彎下身,給他去了鞋襪,將他抱上榻,“今日是先皇後祭日,想哭便哭,想鬧便鬧,別憋在心裏。”
想哭便哭,想鬧便鬧,他倒是想,可有誰會縱容他?父皇母後都仙逝了,林氏又多是癡情種,枝單脈獨,他除一個弟弟外,再無尊長少幼。
韓氏篡位後,他被迫獨自窩居此地數十年,籌謀大業至今,時時靠著曾永忠,情事……就連情事亦是依著曾永忠。
林知思及此更是難受。
曾永忠輕拍他的背安慰他,“傳聞先皇後愛子如命,你再這麽哭下去,她該不開心了,她不開心了就要皺眉,她一皺眉先皇也該不開心了……”
林知撇撇嘴,帶著孩子氣較真道,“他們不開心了又怎樣?我又見不到了……嗚嗚……”
林知極少會這樣子與他較真,在他麵前展現孩子氣的一麵,所以曾永忠聽到他這麽說,頓時失笑,聽到林知哭得更大聲了,又覺得不妥,忙安撫他,“不哭不哭,再哭我也會不開心的,我不開心你就能見到了,乖啊,不哭了。”
林知窩在他懷裏,時不時地吸吸鼻子,哭聲漸漸平息,青燈暗淡時,隻剩啞聲哽咽與曾永忠低聲的安慰。
“我的好先生,不哭了啊,不哭了,除了我,別人都不能讓你落淚,不許你為別人哭,無論那個人是誰,”曾永忠在他發頂落下一吻,“計策可以推進了……大業可成的,若有萬一,我帶你走……”
…………
翌日,林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覺得外頭照進來的陽光有些刺眼。
努力地睜了會兒,才勉強睜開,他掀開被子,想翻過曾永忠下榻,不料曾永忠卻睜開了眼睛,“幹嘛呢?”
不怪乎曾永忠這樣問,林知渾身無力,說是從曾永忠身上翻過去,不如說是從曾永忠身上滾過去,因為曾永忠太健壯了,占了挺大的位置的,他隻能貼著曾永忠挪動身體。
而曾永忠睜開眼睛時,就見他趴在自己身上,還一邊蹭動著。
林知啞著嗓子開口,“我餓了,要去——啊!”
這人一大早地就在自己身上蹭,還說他餓了,曾永忠聞言哪裏還能淡定?立時用寬厚的左手拉著林知的腿,右手放在他的背上,手肘撐著榻發力,輕而易舉就將人兒壓在自己身下,二話不說就覆上他的唇。
“唔……唔……”
“我、我要唔……要唔……”林知想說話,三番幾次被曾永忠堵住了唇,幾經周折,才被放開,“我要窒息了……”
曾永忠眼裏閃爍著光,林知警惕著他再來一回。
微風拂過,曾永忠撫弄著他的發絲,“齋戒三日了吧?”
林知疲倦地哼了聲。
昨日是先皇後的忌辰,曾永忠昨夜沒動他,不過今日就沒理由放過他了。
“可有好好喝藥?”
“嗯,有,”林知緩了緩氣,像是怕他不信似的說,“一日不曾落下。”
“很聽話嘛,”曾永忠曖昧不清地說,“要是和我的親熱也能一日都不曾落下,那便更好了。”
林知:“……”
雖是這般說著,曾永忠卻是沒有真的憑借內心的欲望而行事。實際上,在這種事情上,曾永忠也是會顧忌林知身體的。
此刻,曾永忠就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倏而道,“我去熬粥,你再睡會兒吧。”
林知聽出了他的聲音裏夾雜著的落寞,心下不忍便拉住了他的袖袍。
曾永忠轉過身來,俯身在他眉心處落下一吻,溫聲道,“好了,這兩吻已經讓你破戒了,這一大早的就不折騰你了,好好休息。”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一直皺著眉。
林知沒敢把話說出來,一雙杏眸因猶豫茫然而顯得無措。
還有些清冷的誘惑。
“我們來日方長。”曾永忠自知不是什麽良善人,可溫柔鄉太繾綣,他也不想破壞這美好。
林知抿抿唇,沒再說話。
曾永忠熬好粥後,林知也洗漱完來到廚房了。
“熱騰騰的粥好了,快來喝嘞!”曾永忠舀了兩碗,端到桌子上,招呼著站在門口的林知,“我的好先生,快過來。”
林知抬腳跨了進去,坐到桌子邊,埋頭吃了起來。
傍晚,夕陽的餘暉灑在山頭,將打獵的兩道身影拉長。
曾永忠嫌林知瘦了,抱起來硌手,要打獵把他養胖。林知則是不想在木屋裏待著,太悶了,便跟著出來了。
今天收獲頗豐,捕了魚,還打到了野雞。
林知不會武功,也沒學過打獵,隻能背著箭袋,跟著他走。
出來這麽久,林知早就累了。他見曾永忠還要往遠處走去,連忙出聲道,“夠了夠了,我們吃不了那麽多的。”
“不行,你都變瘦了,”曾永忠轉身捏了捏他的臉,說,“我要借著這陣朔風,把我的玉風養胖了。”
其實林知已經說過兩回了,但每回都得到曾永忠這樣的回答,他無奈道,“打的已經夠多了,回去吧。”
曾永忠不聽,還要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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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見說不動,幹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曾永忠走了七八步,回頭一看,才發現林知已經耍起賴皮來了。
“哎,怎麽還賴這兒了?”
“我走不動了。”林知捶了捶腿,不滿地嘟囔著。
“那我背你?”曾永忠說著走回來背對著他彎下了腰。
林知看著他一隻手提著野雞,腰間還掛著三條魚,搖了搖頭,“你去打吧,我在這兒等你。”
曾永忠問,“真不走了?”
林知肯定地點點頭,“真不走了。”
“好吧,”曾永忠隔空伸出手,輕輕將黏在林知臉頰上的頭發別到他耳後,無奈又寵溺地說,“那我們回去吧。”
“嗯。”
林知將手搭上他遞過來的寬厚手掌心中,由著他把自己拉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地回到了小木屋。
曾永忠放浪形骸慣了,圍著爐子,又喝了極烈的酒,燒得麵色微紅,便扯開了衣裳。
林知抬眸看了一眼,便落下眼瞼,沒說什麽。
不過眼睛卻是少往他那兒瞥了。
畢竟非禮勿視。
曾永忠解了自己的衣裳還不夠,他看了看林知的,覺得林知正襟危坐的模樣太禁欲了,便動手拉開了些林知的衣襟,“我給你也解開。”
林知低下頭看了看散開的衣襟,雖有不適應,倒也隨了他去,況且自己確實有些熱。
“有吃的!哪裏有吃的,哪裏就該有我空空!”
突然從門縫兒裏伸出個腦袋來。
自報家門了,來人除了那個光頭也無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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