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阮氏三雄傾心投,水亭道口會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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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當晚那李寒笑與聞煥章便在阮氏三雄處住下,次日一早,用兩匹坐騎套了車,便往牛頭山去。
路上阮小七疑問道,“李二哥為何將珠寶放在山中?”
“哈哈,七哥,有道是事不密則瀉,在城鎮之中人多眼雜,難保不會泄密出去,到時候引得強賊來強,如何擋得住?就像是那梁中書每年大張旗鼓為他丈人蔡京押運生辰綱,那不就是等著人來劫取?哪裏能不丟失,還不如秘密進行。”
李寒笑這一番說,阮氏三雄才明白,齊聲誇獎李寒笑有頭腦。
這牛頭山本就距離梁山泊不遠,原著裏有個王江和董海就冒充了“及時雨”宋江和“小旋風”柴進強搶民女,其安身之地就在這牛頭山。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車便到了牛頭山下,李寒笑和聞煥章便帶著阮氏三雄上山,走了半晌,仍不見珠寶蹤跡。
那阮小七有些不耐煩,便問道,“李二哥,你的珠寶莫不藏在山頂?”
“哈哈,快了快了,寶貝就在此地!”
李寒笑一邊說著,一邊往前快步跨了幾步,縱身躍上一塊大石,打了個呼哨,但聽得呼哨聲歇,四下林子卻響起無數人聲來,“嘿嘿霍霍”的嚇人。
阮氏三雄尚未明了之時,但見四周圍林中鑽出無數壯碩嘍囉,霎時間層層疊疊,便將正中圍攏起來。
阮氏三雄嚇得三人背靠著背,手牽著手,但見人聲鼎鼎,吼聲震震,那廂旌旗滾翻,這壁廂戈戟生輝,頂頂盔明,層層甲亮,如撞天的銀磬,似壓地的冰山。
左邊大杆刀,切金斷玉,右邊出白槍,穿雲破日,丈八矛,鉤鐮槍,麻林擺列;留客住,镔鐵鐧,密樹排陣。
阮氏三雄各抽出貼身短刀,卻也生怕得眾人那彎弓硬弩雕翎箭,鐵棍鋼鞭挾了魂!
而那李寒笑早坐在大石之上,旁邊早有嘍囉在上麵擺上一把交椅,遞上兵刃衣裝。
“糟了,咱們兄弟三人叫人算計了!李寒笑與那聞煥章呢!”
阮小七在人群之中尋找二人,但見得李寒笑立於石上,頭戴三山飛鳳帽,身穿一領淡鵝黃,儀容清俊貌堂堂,身強體健目有光,腰挎彈弓新月樣,手執三尖兩刃刀,旁邊嘍囉駕鷹牽犬,搭弩張弓,好不威風。
“哈哈,三位兄弟,李某在此,還記得你們昨天說了些什麽嗎?”
李寒笑說道。
“說什麽?說什麽?也沒聽你說要害我們!”
阮小七怒罵道。
“七哥休得慌張,周圍的都是好兄弟,沒誰要害你們三人,還記得我問你們,若是我真有造反的心與幾百人馬,你們可願意跟隨於我嗎?當時你們可是賭咒發誓過的。”
李寒笑說話之時,也始終是臉上掛笑,展示出一副暖意融融的感覺,但是四周這麽多嘍囉,這感覺確實因為這些刀兵被消減了許多。
“難不成……這些人都是你的兵馬?”
阮小二反應過來,立刻瞪大了眼睛問道。
“哈哈,弟兄們,告訴阮氏三雄,我是誰?”
李寒笑把手一揮,眾人齊聲道,“是大哥!是主公!”
幾百人一起喊,那得是個什麽概念?地動山搖啊,那直接能把樹梢上的葉子給震動的顫抖起來,震撼性足矣讓阮氏三雄心驚膽戰。
“原來……李二哥還真是……”
阮小五話音未落,阮小七就明白了,指著李寒笑道,“好你個李二哥,從開始就誆騙我們兄弟三人,原來就是想叫我們入夥!好算計啊!”
阮小二則是說,“我們兄弟三人當日說的明白,真有帶挈提攜我們弟兄的人,刀山火海也跟隨著他去了,你李二哥有心,明說了就是,何必給我們弟兄來這一份驚嚇啊!”
阮氏三雄自然是厲害的好漢,但這突然被幾百個全副武裝的人給包圍了,他們也發怵。
畢竟這是在陸地上,不是在水裏麵,他們在水裏麵完全不害怕這幾百人,甚至還可以做到反殺,但是陸地上不行。
李寒笑笑了,雙臂往上方和四周做了一個托舉的動作,對阮氏三雄道,“這不是眼見為實嗎,現在你們可看見了,我卻有一班兄弟,也準備扯旗造反,你們可願意追隨?”
“就在這個山頭,這個山頭可不大啊,李二哥可有什麽謀劃,不是又要販珠寶吧?”
阮小二他們三個剛剛雖然事發突然有點生氣,此時也緩了過來,反而打趣起來。
“哈哈,主公自然不可能在這點方寸之地做一番大事業,主公要取的,是那石碣湖的一脈之水!”
聞煥章適時開口,阮氏三雄立刻反應了過來,齊聲道,“是水泊梁山!”
“正是水泊梁山,水泊梁山八百裏水泊,進可攻退可守,乃是可作為基業之地,而想破水泊梁山,非要有足夠厲害的水軍頭領不可,缺了三位,實在是不行啊!”
李寒笑一邊朝阮氏三雄走過去,一邊介紹道,“三位,聞先生你們見過了,我介紹介紹我們的東弟兄,這位王寅兄弟,大梁鐵槍王彥章後人,一條槍神出鬼沒,這位司行方兄弟,曾在東京為武義郎,武藝高強,這位,馬岱後人,出手法劍術傳人馬汴兄弟,黃門山四傑,‘摩雲金翅’歐鵬,‘神算子’蔣敬,‘鐵笛仙’馬麟,‘九尾龜’陶宗旺,還有‘賽仁貴’郭盛,‘火眼狻猊’鄧飛,‘轟天雷’淩振‘錦豹子’楊林幾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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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三雄麵麵相覷,這些可都是江湖上成了名的英雄好漢啊,若是去奪取他梁山泊,王倫如何抵擋,怕是此番那林衝也不管用了!
“怎麽樣,三位兄弟,還要我去石碣村三請嗎?”
李寒笑走下來與阮氏三雄對麵而視,阮氏三雄互相對視一眼,便推金山,倒玉柱,拜在了李寒笑麵前。
“承蒙李二哥不棄,願隨李二哥做一番大事,刀山火海不變心!”
“好好好!快快請起!今後都是生死弟兄!”
這下,阮氏三雄的事兒就算是成了,四周弟兄們見狀,也是一起歡呼雀躍起來,場麵一度歡快。
當下把事情告知了阮氏三雄,阮氏三雄先回家安頓家小,將老娘和阮小二妻子接到山上來,山上無論如何,大魚大肉,烈酒葷食暫且不缺,留在石碣村隻怕到時麻煩。
有了他們兄弟,這取梁山泊的議程便又該往前提了一步,有了本領高超的水軍頭領,渡過水泊就已經不是問題了。
現在的主要工作,是對水泊梁山現在的五個人進行分化。
首先就是“豹子頭”林衝,分化他是最不困難的一環,畢竟他的家人李寒笑已經救出來帶來了,而且之前在梁山之上,林衝處處不受王倫待見,已經有了良好的反叛基礎。
但是,現在林衝如果不下山,李寒笑沒辦法聯絡得到他,這就需要策反另一個可以策反的關鍵人物“旱地忽律”朱貴。
朱貴是沂州沂水縣人,朱富的哥哥,原是梁山四寨主,山寨開山元老之一,在林衝來到後變成了五寨主,還算是管理層,但在原著後麵晁蓋、宋江在位時期,地位不斷下降。
梁山大聚義時,排第九十二位,上應地囚星,他與杜興一起經營梁山酒店,還是幹老本行打探消息,在征方臘時病死於杭州,追封義節郎,身為元老,下場卻不怎麽好。
現在他的任務是王倫安排他在梁山泊附近的李家道口以開酒店為名,專一探聽往來客商經過。但有財帛者,便去山寨裏報知,出來搶奪了。
凡是孤單客人到此,無財帛的,放他過去,有財帛的來到這裏,輕則蒙汗藥麻翻,重則登時結果,將精肉片為子,肥肉煎油點燈,同時打探消息。
看他這種作為,確實配得上“旱地忽律”的綽號,不過這也不能太說他,畢竟是王倫的命令。
實際上,朱貴此人,雖然冒了凶猛動物的名,心地卻相當善良。
想當初林衝上梁山,王倫不肯接納林衝,說什麽“糧食短缺”、“屋宇不整”、“人力寡薄”、“耽誤前程”對於王倫的托辭。
而在場的人裏麵,是朱貴第一個站起來表示疑問,麵對王倫的“糧食短缺”、“屋宇不整”、“人力寡薄”、“耽誤前程”四條子虛烏有的借口,一一作出回複,讓王倫啞口無言。
而杜遷、宋萬兩人,此時有朱貴珠玉在前,其實也不願意做壞人,恰到好處的也給林衝說了幾句好話,更是加固了朱貴說話的效果。
以及在後續的“投名狀”名詞解釋中,也是朱貴糾正了林衝的思維定勢。
可以說,沒有朱貴的熱心助人,林衝晉身將相當坎坷,雖然林衝這加入梁山之路本就很坎坷了,但是朱貴是給他唯一幫助的人。
李寒笑也是從此處能夠看出來,除了王倫,其實其他三個頭領也都可用。
首先是“摸著天”杜遷、“雲裏金剛”宋萬兩人,這兩個人雖然說武藝一般,沒有什麽突出的本來,但是做人還是可以的,也願意幫助他人。
當然這也隻是在他們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若論熱心程度,還是遠不如朱貴的。
杜宋兩人較之朱貴,他們兩個和王倫關係更靠近一步,所以排名都在朱貴之上,平日裏也是呆在大寨裏麵,朱貴明顯和王倫的親疏遠近就要再遜色一步,所以是在梁山泊最外圍的李家道口開酒店。
而朱貴,因為其直率的性格,不管在王倫時代、晁蓋時代還是宋江時代,都比杜遷和宋萬位置低,說起來也是不應該。
王倫年代,朱貴列最後一席;加上林衝,朱貴依舊是最後一席;晁蓋來了,朱貴在十一位頭領中,還是最後一席;花榮等九人投奔梁山,朱貴本來又是最後一席,不過恰好叛徒白勝的橫空出獄,朱貴才“光榮”地名列倒數第二位。
而一直到最後的百八人大聚會,朱貴、杜遷、宋萬三人名次都相當靠後,李寒笑隻是覺得命運對朱貴是相當不公的,朱貴的東山酒店,起著聯係山寨、偵察敵情和吸收英才的三項作用,朱貴也曾大力資助過林衝、戴宗、李逵等重要頭領,但是不管是哪個領導人當家,心存良善的朱貴總是別人眼裏的另類,地位甚至比很多沒本事的家夥還要低下。
所以,李寒笑覺得,應該先從最外圍的開始,先突襲他朱貴的李家道口酒店,看看能不能策反朱貴。
因為林衝上梁山時,第一個接觸的梁山頭領,就是這位“旱地忽律”朱貴,而在王倫統治下的梁山,林衝與朱貴的交情也算是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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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貴可以有水亭施放號箭呼喚船舶往返梁山泊大寨的能力,如果策反了他,叫他去和林衝聯絡,把林衝帶到了他的李家道口酒肆與林娘子、張教頭父女相見,林衝也就能成功被策反了。
但是朱貴這個人,李寒笑估計強逼他是沒有什麽用處的,因為此人確實講義氣,所以他準備先帶兩個東西去李家道口朱貴酒肆一趟,要是可以成功勸說他,也就免去一場廝殺,化幹戈為玉帛。
李寒笑便與王寅下牛頭山走了一遭,畢竟這萬一出事了,還需要幫手。
二人一個騎著北海颯露紫,一個騎著轉山飛,不多時便到了李家道口的朱貴酒肆。
剛剛到了李家道口朱貴酒肆,剛剛進店,店小二便迎了上來,“二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專找旱地忽律朱掌櫃。”
李寒笑這話一說出來,那小兒臉色便是一沉,隨即便對出了黑話切口來。
“飲的是五湖四海哪裏水?”
“搬的是金銀銅鐵五座山。”
李寒笑回答完畢,那店小二知道是同道中人,便回去找朱貴去了。
帶到那朱貴從後麵來見李寒笑時,李寒笑正在這牆壁之上,看著林衝曾經寫下來過的詩句,讀了起來。
“仗義是林衝,為人最樸忠。江湖馳譽望,京國顯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類轉蓬。他年若得誌,威鎮泰山東,朱貴啊,朱貴,連林教頭雖處於逆境,也知道屈身守分,以待天時,屆時一鳴驚人,而你卻不知道啊……”
此時朱貴剛剛走到李寒笑和王寅身後,聽得了李寒笑的話,麵色不由得一沉,這話之中,暗含深意。
“尊駕是誰?來此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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