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廣招賢南唐有遺篇,剿悍匪團練開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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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論這後宮爭寵,那可是一門大學問,光會用情可不行,身、心都得用得上啊。
    這女人要是以色侍人,那總有一天色衰而弛,恩寵不在,要論女人如何寵愛不衰,那就得懂得男人。
    而李師師是自小在秦樓楚館學會各種對付男人的方法的,以色侍人,以她的姿色完全不用擔心。
    但是她也清楚,李寒笑能在她的麵前對於她的姿色不動心,已經不是一般的男人,她想要征服這個男人的心,光靠色藝是不行的。
    她也讀過幾本史書,非常清楚李寒笑這種做大事的人身邊需要的是什麽樣的女人,越能夠幫助他的,越能讓他不分心添亂的,越在背後默默支持他的,這種女人才能得到李寒笑的心。
    就像是現在,她就是幫著李寒笑籠絡人心,而且還知道,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一個男人的胃。
    李寒笑正在大口大口的吃著李師師熬煮的銀耳蓮子羹,李師師可是專門學過烹飪的,在禦香樓時,是請了皇宮裏麵退下來的禦廚教她,她天資聰穎,觸類旁通,廚藝比起皇宮裏的禦廚那是不在以下,就是根鹹菜她也能做出來與眾不同的味道。
    李寒笑是軍人出身,自認為是一個什麽都咽得下去的人,但是遇見好吃的,人之本性,還是忍不住多吃兩口。
    “痛快!極品!”
    吃了三碗蓮子羹的李寒笑猛地放下了碗,李師師問道,“公子為何不再吃些?羹還有的。”
    “不能再吃了,把舌頭養刁了,以後行軍打仗的大鍋飯便吃不下去了,難不成帶著你上前線給我煮飯嗎?”
    李寒笑今天心情大好,第一次和李師師開了個玩笑。
    李師師聽了這個玩笑,心中暗喜,因為李寒笑這是第一次在他們相處時開了玩笑,這代表著他們之間的關係更近了一步,也代表著李寒笑的接納。
    一定程度上,也代表著李師師的努力方向努力對了,接下來大可趁熱打鐵……
    “師師也可學花木蘭從軍,隻不過是軍前為夫煮飯……”
    李師師說到這裏,向著李寒笑撒起嬌來,李寒笑光棍半世,哪見過這個,也算是在這第二世裏麵體會到了一些女人的溫情。
    “公子,請看。”
    李師師突然拿出了幾封信件遞給了李寒笑。
    “這是什麽?”
    李寒笑接過信件來,卻不知道李師師這信件是什麽意思。
    “奴家是南唐後裔,當初造反的李青,也是奴家的祖輩,當時他被剿滅後,有些當年的南唐遺臣隱居至今,未曾出山,奴家父親當年與他們有舊,師師故此修書數封,公子可以派人嚐試去請,若是他們肯來相助,公子便又多了些幫手。”
    李師師說的這個事情,李寒笑之前也聽過,在仁宗年間有一叫李青之人,自稱其先祖為李煜後,耗費五六年時光,集結眾多善戰之士和南唐遺民暗中協助,欲起兵興唐滅宋、舉事反叛。
    因其準備充分,令宋軍猝不及防,僅三月便攻占壽州、淮南、霍丘、阜陽、亳州、六安、蒙城、懷遠、界首等九城,李青將安徽壽州更名為壽春府,自此小南唐國得以建立,後來是楊家將的太平王楊懷玉和大英雄狄青把他們給滅了。
    李寒笑分別看了一下,這幾封信分別是寄給茶陵府越國公羅芳之後羅彥之,萊州府魯國公程飛虎之後程答,登州府護國公秦風之後秦致,廣信軍平遼王薛呂之後薛萬年,代州府汾陽王郭在徽之後郭太平,武安府北平郡王馬三鐵之後馬冀。
    “這可都是當年扶保南唐李後主的遺臣之後啊,他們真能到我梁山來?”
    李寒笑看著李師師,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
    李師師微微一笑道,“當初李青反唐,天下間所勝於的李後主遺脈隻有兩支,一支是他,城破後便被滿門抄斬,另外一支便是我家,我小時候曾見過這些人尋到東京找我父親,要另立他為王,再興大唐,我爹隻想過平安日子,拒絕了他們,但是與他們卻常有書信往來,這些人曾發誓,隻要有朝一日我父親和他的後人願意出來光複大唐江山,他們便是死了,後人也會前來支持……”
    “且慢,我雖然要起事,但也是要推翻宋朝,澄清寰宇,再造乾坤,而不是光複你家祖上的南唐啊!”
    李寒笑心說李師師要是以再興南唐的口吻把他們忽悠到梁山之上,他們到了一看不是那麽回事,那可就好玩了!
    李師師微微一笑,“公子所慮,師師早已想在前頭了,我在信中說了……說了你我之事,日後有了孩兒,也有一半是我的血脈,結實公子若能登基大寶,立他為太子,做日後的儲君,那日後的萬乘之尊也有一半李唐血脈不是……”
    李師師這麽一說,李寒笑就明白了,也就是說對於這些人來說,如果李師師和自己日後的某一個孩子能當太子坐龍椅,那麽也算是有半個李唐血脈的皇帝,他們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也是,畢竟李師師是女兒身,李後主沒有其餘的血脈傳承了,就是他們盡全力扶保,李師師也當不了皇帝,除非又來了一個武則天,但是自李唐之後,武則天的成功之路基本上那就是被封死了,屬於嚴防死守的狀態,而且天下人也不可能容忍再出現第二個女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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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看來,對於他們這些南唐遺臣來說,這確實是一個最好的方法了……
    “師師,沒想到,你之所慮,如此深遠啊……”
    李寒笑不由得感歎,李師師曆史上作為一個青樓女子,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以她的腦子,絕對是具備當一個女政治家的潛質……
    “師師嫁夫從夫,自然要全力為夫著想,君若不離不棄,師師必然生死相依……”
    李師師說道此處,便依偎向李寒笑懷中。
    李寒笑心說和李師師這段情緣,雖說是陰差陽錯才築成的,但也是不錯,還能收獲這幾個將門之後,當年他們的父輩既然能來找李師師的父親想扶保他造反,這些人家傳武藝應該都沒有放下,兒孫也都是將門虎子,估計是差不到哪裏去。
    等於說自己取了個媳婦兒還帶著一筆嫁妝,梁山泊草創階段,人才缺乏,要是這些人真的能來到梁山,對於李寒笑來說,也是極大的助力。
    次日,李寒笑這邊叫人把聚義堂牌匾換成了“正大光明”,又派人拿著李師師的親筆書信去尋找那幾個南唐遺臣去了。
    原本相安無事的狀態,結果這邊牌匾還沒換完,朱貴和阮小七就飛也似的跑上山來了。
    “寨主!寨主!官軍來攻山了!”
    “嗯?!”
    李寒笑聽了朱貴的喊聲,吃了一驚,他心說自己在濟州府境內自從幹掉了王倫之後也沒鬧什麽大動作啊,怎麽官軍這麽快就來了?
    這不對啊!
    “朱貴兄弟,來了多少人?”
    雖然情況很不正常,但是李寒笑還是沉得住氣 ,畢竟現在水泊梁山雖然發展日短,但是現在的頭領強度不錯,如果不是朝廷派遣大軍前來,對付濟州府的官軍應該不在話下。
    “小弟探得濟州府官軍在團練使黃安帶領下,要來征繳我梁山,如今黃安已經率領兵馬在城外駐紮,有一兩千人。”
    朱貴跑得著急,呼哧帶喘道。
    “可有緣故嗎?”
    “聽聞這濟州城裏麵知道了我梁山易主之事,王倫喪命,寨主初掌梁山不久,他們思慮梁山內部不穩,又覺得我們自己火拚後必然元氣大傷,便想要趁機征討……”
    朱貴說到這裏,似乎是還有話想說,但是看著李寒笑,最後沒說出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什麽,一並講來啊!”
    在李寒笑的催促下,朱貴終於把剩下的那一半話說了出來,“寨主,我打聽到那黃安手下士兵說,那黃安打聽了寨主的底細,得知寨主是在東京城妓院裏麵破過四關的,便認為寨主不過是個精通點雜學的人……不,不過是個嫖客,風流陣裏麵的急先鋒……想來沒多大能耐……說一個嫖客能有何為,必然一擊即破……”
    “嫖客?!”
    李寒笑聽了,真是哭笑不得,這江湖上關於自己在禦香樓破四關的事情究竟傳成了什麽版本啊?怎麽就成嫖客了?
    這老話說的對,可真是三人成虎,眾口鑠金,這黃安是想把李寒笑當軟柿子捏了。
    畢竟,濟州府下轄的地麵上就隻有水泊梁山這一處較大的山頭,要是剿滅了,那就是州府太平,這也是政績,黃安能不惦記?
    隻是他土地廟裏拜觀音——認錯了門,錯把李寒笑當成了軟柿子。
    “既然他黃安要動手,我們不能被動防禦,他不知道我的厲害,我便主動出擊,打他個措手不及,黃安還有多久便到水泊邊上?”
    朱貴連忙回話,“明日夜間便到。”
    “寨主,我們弟兄在水泊裏麵,叫他們全死幹淨!”
    阮小七放出豪言壯語道。
    “不,在水泊裏敗他黃安,占了地利,顯不出我的本領,朱貴,叫聞先生去齊聚頭領,我要點將,另點一百精騎下山,埋伏在附近,古時有甘寧甘興霸百騎劫曹營,明晚黃安到了水泊邊上,自然不會在夜間渡過湖水,待其安營紮寨,我便率領百騎衝他營寨!”
    “不錯,讓他們見識一下嫖客的厲害!”
    阮小七毫無禁忌的打趣起來。
    “小七你找打!”
    李寒笑說到此處,聞煥章已經把手上沒有活的頭領盡數叫來聽用了。
    “寨主,聽聞官軍前來,司行方願為前部先鋒!”
    “王寅也願近戰!”
    “哥哥,哥哥,我等也願往!”
    這是李寒笑執掌梁山水泊以來的第一戰,也是向濟州府官府展示新水泊梁山實力的第一戰,這一戰,務必是要打出威風來,讓濟州府官軍不敢小覷水泊梁山,打一次讓他們至少三年不敢來犯!
    “諸位,官軍來犯,我們不能叫他們小覷了我等,當如何?”
    “戰!戰!戰!”
    “好,都是好男兒,聽我點將,王寅、司行方、呂方、郭盛、歐鵬、鄧飛,隨我率領百騎,夜襲敵軍!”
    “是!”
    “阮氏三雄,在水泊邊準備船舶,往來接應。”
    “是!”
    “其餘人等,各司其職,與聞先生、林教頭守山,速速準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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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寒笑點將已畢,諸位頭領都去各自準備,一個個都散去了,李寒笑這時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武鬆也到了這裏。
    “武鬆兄弟,你怎麽來了,快快回去養病!”
    李寒笑上去拉著武鬆就要走,卻被武鬆掙脫開來。
    “李二哥,聽聞有官軍來攻山,是真是假?”
    武鬆一臉認真的看著李寒笑。
    “確實有官軍前來,不過沒什麽要緊,土雞瓦狗耳,我自可破之!”
    李寒笑一臉輕鬆的說道,那黃安也算不得有什麽本事,原著裏被晁蓋一夥不費吹灰之力就給生擒活捉,最後病死在梁山,算不得什麽厲害人物。
    “武二也願意相助李二哥前去殺敵!”
    武鬆心裏麵實在是想報答報答李寒笑對自己的好,今天早上,錦兒送來了李師師給武鬆做的藥膳,武鬆吃得食不甘味,隻覺得自己欠了李寒笑太多,不報答於心不安。
    不多時,就聽說了有官軍要來攻山的事情,於是武鬆便想著自己也跟著去殺上一陣,報答一下李寒笑對自己的恩情。
    “兄弟,不可,你原本身上隻一條罪名,倘若得了君王大赦天下,你還能下山再做良民,你還有兄長在彼,若是殺了官軍,這輩子便算完了!”
    還沒等李寒笑開口,“豹子頭”林衝便先說話了。
    “沒錯,武鬆兄弟,你本不是梁山的人,我已經說了,我不必你報答什麽恩情,你我是兄弟,這是我們的仗,不是你的仗!你隻要在梁山上養好了身體,日後下山,做個頂天立地的人便是了!”
    李寒笑一邊說,一邊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武鬆的肩膀。
    武鬆感覺到,這隻手,軟硬適中,手上外層的老繭有些硬,內裏的血肉又顯得軟,頗有些外剛內柔的感覺。
    隻不過,不管是軟是硬,他的手,握起來非常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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