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石三郎大意受傷,花和尚力鬥卞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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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石秀已經放倒了半數的敵人,正待刀光再起時,石秀突然嗅到一股勁風混著一絲檀香的味道席卷而來,這個念頭剛起,他左側的一堵木牆直接就被人打破,木牆突然爆裂,漫天碎屑中撞出來了一個九尺巨漢。
那大漢的拳頭裹著風雷之聲砸來,石秀急撤半步,腹間束帶竟在拳風裏寸寸崩斷。
"砰!"
這一拳可是打了個結結實實,要不是石秀提前在內裏穿了鎖子甲,可了不得,因為這個大漢的力氣足矣隔著鎖子甲將人打得雙腳離地。
石秀後腦即將撞上青石雕欄的刹那,雙刀反插地板,腰身如繃緊的弓弦般猛然彈起,才穩穩落地。
“哇!”
即便如此,石秀仍舊是張口嘔出一口血出來,這大漢力氣太大,直接震傷了這位“拚命三郎”的內髒。
“嘿!”
就在這“拚命三郎”石秀停頓的當口,那大漢的第二拳擦著石秀耳畔掠過,竟在青石上鑿出個碗口大的凹坑!
“啊!”
別管是“拚命三郎”石秀,還是“鐵叫子”樂和,都比其驚人的力量嚇怕了,這等力氣,怕是魯智深、武鬆才可以匹敵啊!
這大漢是誰?他在原著裏原本是晉王田虎麾下大將,官拜右丞相太師的卞祥。
這本是莊家出身,九尺長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須,麵方肩闊,眉豎眼圓,兩條臂膊,有水牛般的氣力,使一把開山大斧和長槍,武功精熟,乃是田虎軍中著名的上將。
他本身是趙八爺家中的莊戶出身,隻是種地,但是這趙八爺知道他有一身好武藝,平時用不著的時候自然是不怎麽重視他,但是自從山士奇殺人潛逃之後,這趙八爺怕身邊沒人,被山士奇把自己給殺了,於是就把卞祥叫到了他身邊來當起了護衛,保護其安全。
要論武藝,這“拚命三郎”石秀還當真不是他的對手,原著裏這哥們在兩軍陣前,與“九紋龍”史進交手三十餘回合不分勝負,“小李廣”花榮上前夾攻,卞祥又力敵二人三十餘合不分勝敗,一個人能抵擋兩個八驃騎馬軍先鋒使圍攻,起碼是個五虎將水平,端的猛將。
後來此人駐紮綿山,與花榮相持,被玉麒麟盧俊義率軍從太原殺來,卞祥當不得二軍夾攻,大敗虧輸,亂軍中被“玉麒麟”盧俊義所擒,也隻有“玉麒麟”盧俊義這等人物能夠單人碾壓卞祥這種猛人了。
卞祥最出彩一戰莫過於斬殺淮西猛將酆泰一戰,山士奇不敵酆泰,而他挺槍出馬去,殺死豐台區,給山士奇報了仇,其武藝更在山士奇之上,隻是可惜,這樣一個猛將在淮西征討王慶的時候,遇 見了“獨火鬼王”寇烕,被他放出妖火燒得宋軍大敗,卞祥敗退中被寇烕一口火噴中,燒損墜馬,被淮西軍所殺,戰死沙場了。
卞祥的牛皮靴碾過階上血泊,雖然赤手空拳,也步步逼近石秀,這個河東壯漢早在半刻鍾前就伏在隔壁屋子裏,眼看著石秀將十二具屍體堆成小山,體力有所消耗,才主動出擊,一擊得手了!
此刻他鐵塔般的身軀堵住去路,隨著其抖動拳頭,其拳頭上麵還在滴落木屑。
"好個刀法,可惜了。"
卞祥聲如悶雷,左拳虛握藏於腰後,大喝一聲,"可惜屠狗的伎倆……"
話音未落,石秀突然甩出左刀——卻不是劈砍,而是將刀直接往卞祥臉上飛去,卞祥手無寸鐵,接刀需要時間。
石秀看出來了,就是自己沒有被偷襲,恐怕也是打不過他!
卞祥臉色驟變,一刻雙手一合,夾住了那飛來是刀刃,刀刃在他雙掌之間不停的顫抖起來了,發出尖銳的顫音。
也正是因為這一下,給“拚命三郎”石秀帶來了生機,頂樓傳來魯智深的怒喝,渾鐵禪杖撞碎雕花木門,山士奇的熟銅棍帶著家人的血仇砸下,紛紛闖上了三樓來。
眼見又來了人,那卞祥立刻從一旁拿出一把開山大斧來,這斧子沒有七十斤也有六十斤,怕是和“花和尚”魯智深的鐵禪杖斤兩相差不大!
卞祥突然反手揮斧,寒光過處,地上的鎏金匾額"醉裏乾坤"應聲斷成兩截,揮向兩人。
"好斧法!"
魯智深抄起禪杖,當先擋在了山士奇身前,硬接了這一斧子。
兩人同時都感受到了對方的力氣,魯智深接下一斧後,禪杖橫掃下盤,把那卞祥愣是逼進了旁邊的一個雅間之內,準備在這裏單獨和他鬥,讓“鐵背蒼狼”山士奇去報仇雪恨!
“來來來!與灑家鬥上十幾回合!”
雖然魯智深體型龐大,動作也不含糊,當時縱身躍上桌麵,靴底踏碎的青花瓷片簌簌落入樓板縫隙。
卞祥斧走偏鋒斜劈屏風,五十斤的紫檀木架竟如薄紙般裂開,禪杖恰在此時自碎木中穿出,杖頭月牙刃擦著斧柄迸出一串火星。
兩人在八仙桌間騰挪,斧風掃過處酒壇盡數爆裂,琥珀色的瓊漿混著陶片飛濺。
魯智深忽將禪杖往地磚縫裏一插,借力騰空踢翻立柱宮燈,燃燒的紗罩直撲卞祥麵門,這種需要靈活身法才能施展的招數對於“花和尚”魯智深這種噸位來說,實在是施展起來不容易,由此也看得出來,魯智深動了真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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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刃回旋如滿月,卞祥劈開火球時卻見禪杖已挑著一盆熱湯當頭砸下。
卞祥後仰避開滾燙的湯水,後背撞翻裝點用的博古架,十二個汝窯酒盞天女散花般墜落。
魯智深禪杖點地,倒翻著掠過朱漆欄杆,月牙刃勾住垂花柱上的綢帶,整個人如鷂子般蕩向下方天井,這小屋子和旁邊山士奇仇人所在之處隻有一牆之隔,萬一卞祥殺過去,也是壞了好事,故而魯智深引卞祥離開。
卞祥此時也打得上了頭,手上的開山斧已劈碎欄杆急追而至,斧刃嵌入大堂戲台雕龍柱的刹那,魯智深禪杖橫掃旁邊的戲班銅鑼,震耳欲聾的轟鳴中,十八個兵器架上擺著的各種唱戲的刀槍劍戟嘩啦啦傾瀉而下。
卞祥拔斧反撩,斬斷三根纓槍,卻見禪杖挑起兩壇三十年陳釀淩空砸來,斧光閃過,酒液如血色瀑布當空潑灑,辛辣的酒氣頓時彌漫整個廳堂。
"哎呦,哎呦!可惜了好酒!"
“花和尚”魯智深大笑聲裏,禪杖月牙勾住懸地上的一個屠蘇酒葫蘆,在打鬥間隙還喝了兩口。
卞祥正要追擊,忽覺腳底打滑——方才潑灑的酒水竟在青磚地上匯成溪流,斧柄猛戳地麵穩住身形時,禪杖已挑著三個個酒壇子破風而來,砰然而碎,禪杖上的鐵環纏住斧柄結成死扣。
這倆人想要分開兵器,但又都是神力,一來二去,糾纏間兩人撞開庖廚門簾,直接倒在了地上。
之前各種動靜早就驚得掌勺師傅鑽進了醃菜缸,不敢出來了。
卞祥斧柄卡進石磨孔眼,魯智深禪杖掉在地上,但是魯智深隨機應變,趁機抄起擀麵杖劈頭便打。
麵杖應聲而斷的瞬間,卞祥左掌拍在掛著的臘肉上,二十斤重的火腿呼嘯著砸向對手麵門。
這倆人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開始王八拳亂鬥了。
油鍋翻倒的滋滋聲裏,魯智深禪杖插入灶膛挑起燃燒的柴火,火星引燃懸垂的幹大蒜串,霎時滿屋紅霧繚繞。
卞祥屏息揮斧斬開煙幕,卻見幾把菜刀旋轉著飛來——原是魯智深踢翻了砧板旁的刀架。
斧影如輪擊落飛刀時,魯智深突然棄杖近身,蒲扇大的手掌按住卞祥肩井穴。
兩人在滿地葷腥中翻滾,撞塌了熏肉架,震翻了醬菜壇,最終被倒塌的麵粉袋埋住半截身子。晨光透進窗欞時,隻見四條腿從麵堆裏伸出,猶自絞作一團。
"哈哈哈!痛快!"
滿臉白粉的“花和尚魯智深突然收力,卞祥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睜開眼睛就看見“小溫侯”呂方與“賽仁貴”郭盛的兩支方天畫戟已經對準了他的腦袋,也是無奈被擒。
而樓上的“鐵背蒼狼”山士奇已經殺入雅間,三個護衛都已經死在了他的鐵棍之下。
“山士奇,果然是你!”
在場三個東家裏麵唯一會武藝的黑老七見到了山士奇殺了進來,直接跳了起來,舉起坐下太師椅掄砸過去。
“嘭!”
“鐵背蒼狼”山士奇看都沒看,混鐵環棍一劈,舉起的太師椅應聲爆裂,木屑紮進他渾濁的雙眼。
而且,此時窗外飄來焦糊味,那是許貫忠又帶著“金毛犬”段景住,前去點燃了城內的三大染坊店麵。
"好賊子!"
在窗邊看到了火光位置,意識到是怎麽回事之後的陳六子掀翻酒桌,把自己身邊的一個護衛推了出去,此人似乎武藝也是不俗,手中一口九環金背刀震得碗碟亂飛。
而此時,烈焰順著窗簾竄上三樓,那魯智深和卞祥在廚下的打鬥直接打翻了灶火,廚房已經著火了,這種情況下,可不能待的太久,木質結構的樓板時刻都有可能坍塌。
屏風轟然炸裂時,山士奇已旋身而起,他心知等不得了,混鐵環棍橫掃過案幾,混鐵環棍如毒蛇吐信,將飛來的碎木盡數擊落。
而那金背九環刀破空而至,刀刃劈開懸在梁間的燈火,琉璃碎片混著火星雨點般灑落,那護衛是想要幹擾視線。
"好個賊子!"
山士奇大怒,鐵棍點地借力,鷂子翻身躍上朱漆橫梁,那人見狀,刀勢未老,反手撩起刀花,九枚銅環震出攝魂之音,刀光如瀑,將山士奇方才所在處的紫檀圈椅劈作兩半,切口處木紋齊整如裁紙。
“盲刀!”
山士奇意識到此人會盲刀,就是在眼睛不能視物之時,聽聲辯位!
但此時,火勢已經蔓延到了窗欞處,火光照亮了房間,那人要用盲刀的心思落空了!
看到火光,山士奇混鐵環棍突然自梁上垂落,拍住刀背,山士奇倒懸而下,雙腿連環踢向侍衛麵門。
那人金背刀急轉,銅環與鐵棍相撞迸出火星,叮當聲裏那人連退三步,後腰撞上青瓷魚缸,錦鯉驚躍出水。
"著!"
那人暴喝一聲,九環刀化作金虹貫日,刀風掀翻案上酒具,三十年陳的老酒潑在茜紗帷幔上,被飛濺的火星點燃。
山士奇鐵棍點地,混鐵環棍如孔雀開屏護住周身,叮叮當當格開十三道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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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火海中騰挪,刀光棍影將雅座攪得麵目全非,山士奇忽覺背後罡風襲來,他擰腰錯步,鐵棍揮舞,敵人忽然變招,九環刀使出"夜戰八方"式,刀影如輪將山士奇逼至牆角。
金背刀劈入磚牆三寸,山士奇卻借勢蹬牆倒飛,混鐵環棍自下而上撩起,鐵棍暴雨般砸向刀脊,金鐵交鳴聲中,九枚銅環竟被震飛三枚,深深嵌入頂梁。
火舌已舔上雕花窗欞,濃煙裏那人雙目赤紅,他棄了刀鞘,雙手握刀使出絕學"斷門十三斬",刀氣縱橫,將燃燒的帷幔斬作漫天火蝶。
山士奇鐵棍打法忽軟忽硬,時而如長槍突刺,時而似軟鞭纏鬥,在煙霧中劃出詭譎弧線。
當第九斬劈來時,山士奇突然撤步,鐵棍點地借力,身形如陀螺急旋,在身前織成銀網。
那金背刀劈入鋼網竟如陷泥沼,侍衛驚覺不妙時,山士奇已順著刀勢揉身而進,肘擊其膻中穴。
護衛噴血暴退,撞碎欄杆跌向中庭,山士奇長嘯一聲,鐵棍點地,借力蕩至半空,混鐵環棍在月光下泛起青芒,護衛勉力舉刀格擋,卻見山士奇頭下腳上,鐵棍帶著風雷之勢當頭砸落。
"倒扣如來!"
那棍梢先於棍身擊中金背刀,九枚殘環盡數崩碎,混鐵棍長驅直入,護衛天靈蓋應聲而裂,血霧噴濺在燃燒的樓宇間。
山士奇翻身落地,他望著漸熄的火光,和那三個顫顫發抖,在牆角縮著的仇人,心懷大暢,從廢墟中拎起半壇殘酒仰頭痛飲。
"該還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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