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血洗田虎軍報仇,掃蕩抱犢山除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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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如血,直到黃昏,卞祥才幫助羅鍋村的村民把死去的親人都給埋葬。
王彥披麻戴孝的跪在老爹和妹妹的墳前,一言不發,卞祥拿著大斧,他幫助村民砍樹做了一下午棺材,而王彥這個小夥子就這麽跪著跪了一下午,一動不動。
而此時李寒笑則帶領著其餘的人奔襲抱犢山去了。
田虎的手下行此人神共憤的屠村事件,讓他頗為憤怒,他必要把抱犢山蕩平不可!
他留下了卞祥和“白花蛇”楊春在這裏,留下卞祥是怕再有人來禍害村民,留下一個高級戰鬥力保護一下村民。
至於“白花蛇”楊春,他不是梁山的人,讓他一起去拚命不太好,就讓他一起留下了。
抱犢山北麓的鬆濤聲裏,許貫忠的劍鞘點在山間青石上發出清脆聲響。
這位通曉兵法的道士身後跟著十一道身影,山風卷起“拚命三郎”石秀的粗布衣襟,露出腰間兩柄淬過毒的雁翎刀。
李寒笑叫他們前去先探了探抱犢山山寨上的虛實。
"李寨主請看。"
就這麽會兒功夫,許貫忠這邊就從眾人的手中完成了消息的匯總,在一塊兒老羊皮上寫寫畫畫,做成了一副臨時地圖。
許貫忠展開羊皮地圖,指尖劃過抱犢山九曲十八彎的山道,介紹起來,"這山裏麵頭領叫做鈕文忠,之前那兩個人都是他的手下,在鷹嘴崖設了三道寨門,每道門前都有丈餘寬的陷馬坑。"
許貫忠繪畫技術不錯,雖說是畫的地圖,但李寒笑看上去,恰如真山真水一目了然。
“轟天雷”淩振從口袋裏捏起一撮焦土,鼻尖微動說道:"寨主,我在他們寨牆外潑了桐油,他們的木頭寨門炸開不難。"
李寒笑的三尖刀突然刺入岩縫,挑出半截浸油的麻繩,解珍鋼叉緊隨其後掘開浮土,露出埋在地下的那些轟天雷——三十多個陶罐裝著他們從村裏收集來的火油和硫磺用引線串聯,罐口泛著刺鼻的硝石味。
"好個火攻。"楊誌的寶刀在暮色中泛起青光,"若大軍強攻,這些火雷足夠炸平半座山梁。"
許貫忠的寶劍忽然點向東南:"但他們的水源在此。"
羊皮地圖上,代表山泉的藍線穿過三道寨門,"淩振兄弟的虎蹲炮,今夜該飲些特別的水了,我可以在炮彈裏加入毒藥,即便是不能一舉打下這個山寨,也能讓他們水源斷絕。"
“不必,今日一戰,必克之!”
李寒笑陰沉著臉說道。
“寨主雄心可嘉,但是做事還是要保有萬全之策才是啊。”
許貫忠知道李寒笑這是氣急了,才會這麽說話,連忙勸說起來。
“好,就依你們,但是,大夥兒都得給我記住,這山上的,不是人,是畜生,溜出去一個,世上的無辜人就會多死一個,都不許給我手軟!”
隨著李寒笑訓話結束,眾人等到夜裏,子時三刻,抱犢山的梆子聲剛敲過三更,“金毛犬”段景住的身影已貼在第三道寨門的陰影裏。
這個曾盜取大金王子坐騎的好漢,此刻正用鹿皮手套摩挲著包木門上的銅釘,他常年偷馬,所以動作很輕。
"嗯,這門沒有那麽厚重。"
他默念著白天觀察到的暗記,指尖探入釘帽下的凹槽,探了探,這門的厚度,淩振的火器可以打透。
“轟天雷”淩振的虎蹲炮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炮口緩緩對準了前方的大門。
“鐵叫子”樂和忽然吹響手中的蘆管,淒厲的鷓鴣叫聲驚起夜梟,箭樓裏傳來守軍含糊的咒罵,哨兵的注意力被這噪音給吸引過去了。
"放!"
三枚轟天雷劃出赤紅弧線,“拚命三郎”石秀,“兩頭蛇”解珍,“雙尾蠍”解寶分別扔出一顆。
第一枚轟天雷炸碎箭樓望窗,第二枚在糧倉頂棚綻放火蓮,第三枚卻是個啞彈——正滾到山寨內部是巡夜隊腳下時,他們被嚇了一跳,身子一抖,手中的火把不由得落下一片火星,火星濺上引信……
“轟!”
氣浪掀翻五名持弩匪徒,原本是兩聲巨響,一聲是轟天雷,另一聲是虎蹲炮,“轟天雷”淩振同時開炮,直接把大門打了個大窟窿。
“殺!”
“花和尚”魯智深第一個衝上去,一禪杖把被打破的大門給砸開,眾人直接殺入第一道門。
“著!”
許貫忠緊隨其後,左手仗劍,右手撚起劍訣來,一直一個敵人,立刻從指尖噴出一股火來,把那人燒成了一個大火炬!
“小溫侯”呂方的方天畫戟穿過硝煙,月牙刃勾住驚馬韁繩,一匹戰馬嘶鳴著撞向第二道寨門,“賽仁貴”郭盛幾乎同時擲出另一杆畫戟,雙戟交錯卡死門閂,讓那些想要立刻關門的敵人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給灑家破!"
“花和尚”魯智深的水磨禪杖轟然砸下,那道橡木在巨力之下應聲而裂,門軸都被震斷了,半扇大門轟然而倒。
此時門後刺來的六杆長槍尚未及魯智深的身,“青麵獸”楊誌的家傳寶刀已卷起血雨——刀刃劈碎那些木製槍杆的同時,他手發走線銅錘,一招“白蛇吐信”,一飛錘打碎了一個暗中偷襲者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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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寨牆內突然豎起二十麵藤牌,縫隙中寒光閃爍,這是田虎自己練出的標槍藤牌手,不比《水滸傳》原著裏麵“八臂哪吒”項充和“飛天大聖”李袞的蠻牌手差,隻待人往上衝,他們就分開藤牌,標槍飛出亂射,能殺人於轉瞬間。
“拚命三郎”石秀率著“兩頭蛇”解珍和“雙尾蠍”解寶正要往上麵衝,卻被許貫忠按住說道:"等那縷青煙。"
此時“轟天雷”淩振的第二發虎蹲炮正中水井,摻了許貫忠所給的特殊毒藥製造的炮彈炸開後,毒藥接觸到了水,立刻化作了毒煙,順著山泉管道漫溢。
那股煙塵彌漫過來,梁山泊眾人早有預防,用濕布蒙住口鼻,守軍很快開始成片嘔吐,藤牌陣露出破綻的刹那,“拚命三郎”石秀的雙刀已切入陣眼。
"給老子開!"
這“拚命三郎”別看之前被卞祥打傷還沒有完全痊愈,此刻依舊不影響他作戰,竟用左肩硬接一記標槍掄砸,右手刀順著藤牌縫隙捅進匪徒腋下。
熱血噴濺時,他的刀鋒順勢上挑,將整條臂膀連根卸下。
解氏兄弟趁機突入,“兩頭蛇”解珍鋼叉專挑腳踝下手,畢竟盾牌擋不住下麵的腳部,倒地的匪徒立刻被“雙尾蠍”解寶一叉釘死在地。
“青麵獸”楊誌的寶刀突然發出龍吟,刀光過處,三道寨門前最後七名刀盾手的兵器齊柄而斷。
這青麵漢子踏著滿地殘刃突進,刀背拍碎一名匪徒的膝蓋:"說!鈕文忠在何處?"
"在...在聚義廳..."
刀光再閃,問話的匪徒頭頂發髻散落,卻未傷分毫。
“青麵獸”楊誌的身影此時已衝向山頂:"楊家寶刀,不斬螻蟻!"
聚義廳前的青銅鼎燃著熊熊烈火,“鐵蜻蜓”鈕文忠的三尖刀插在鼎中,刃口映著二百親衛的鋼刀。
梁山泊寨主李寒笑踏著滿地火油而來,身後十三道身影在火光中拉長。
"田虎畜生,禍亂三晉。"
李寒笑的刀尖挑起地上燃燒的旌旗,"今日這抱犢山,該換片青天了。"
鈕文忠獰笑著拔出兵器:"哦?你也用三尖刀做兵器?倒是同門了!"
“住口!你也配和我同門!”
李寒笑厲喝聲剛起,鈕文忠大怒,手中刀鋒突然劈向銅鼎,迸射的火星中,李寒笑但見二十支弩箭從聚義堂梁上激射而出。
“當!當!當!”
許貫忠的劍光織成銀網,手中寶劍護身,針插不進,水潑不進,“鐵叫子”樂和的蘆管給出信號,“轟天雷”淩振甩出炸彈來,直接扔了過去點燃弩手藏身的帷幕,他們藏身的橫梁也被炸斷了,瞬間如斷線的風箏般墜落摔死在地上。
混亂中,兩柄三尖刀終於碰撞。
“鏘!”
金石交擊聲震得周圍的火把明滅不定,李寒笑旋身避過橫掃的刀鋒,刀柄末端的鐵鏈纏住梁柱,身形陡然拔高。
鈕文忠的追擊砍碎青磚地麵時,李寒笑三尖刀已從頭頂劈下。
僅僅這一招,李寒笑就能要他“鐵蜻蜓”鈕文忠的命,但是李寒笑並沒有,而是偏了一下,刀刃擦著頭皮過去。
"試探!"許貫忠劍挑兩名偷襲者,猶自看明白了李寒笑的意圖,"李寨主是在看他的刀法,找他招式破綻。"
對於現在的李寒笑來說,他想研究一下鈕文忠的刀法和自己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不然十幾回合鈕文忠就已經沒命了!
兩人打到了第二十合,李寒笑已經不是放水了,那是“放海”了,盡管如此,鈕文忠的刀法開始淩亂。
他的親衛隊長楊端挺槍偷襲,卻被“花和尚”魯智深攔下,把他一禪杖連人帶槍砸進牆裏。
青磚裂縫中滲出腦漿時,魯智深單手合十:"阿彌陀佛,這是今日灑家殺的第七個。"
第二十五合,李寒笑的刀鋒削去鈕文忠半幅披風,這還是手下留情了的結果,不然他半扇身子也就沒了。
旁邊鈕文忠的部下張翔的鬼頭刀從斜刺裏劈來,想要幫助鈕文忠,為人“青麵獸”楊誌的寶刀後發先至,擋住了這一刀,雙刀相碰,刀鋒相撞的刹那,張翔手裏的百煉鋼刀竟如朽木般斷裂。
“認得楊誌寶刀嗎!”
楊誌低喝一聲!
"原來是楊家的刀……"
張翔看著胸前的血線,聲音越發虛弱,"果然斬銅剁鐵,不疼……"
話音未落,其身子已經斷成兩截……
第三十合,李寒笑刀勢突變,三尖刀貼著對方刃口滑下,在火星四濺中突然變刺為挑。
鈕文忠的右臂帶著血雨飛起,右臂中握緊的三尖刀也脫手而出,釘入梁柱顫鳴不止。
"綁了!"
李寒笑踩住掙紮的敗將,"留你性命是為那些冤魂討個公道!"
鈕文忠失血過多,暈倒了,李寒笑留著他,要先問問田虎的虛實,然後再把他交給那些村民,讓他們親手報仇!
山頂的混戰持續到東方泛白,司行方的大刀劈碎最後一個敵人的天靈蓋時,“小溫侯”呂方和“賽仁貴”郭盛的雙戟正架住楊端殘部的垂死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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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尾蠍”解寶的鋼叉挑著一個轟天雷讓其滾進地窖,劇烈的爆炸將躲在下麵妄圖躲過一劫的敵人給直接送上雲端。
“拚命三郎”石秀帶著“鐵叫子”樂和挨個補刀時,在屍堆裏發現了數個裝死藏匿的敵人,被發現後還想反抗,讓石秀的雙刀削成了人棍。
“轟天雷”淩振的虎蹲炮最後一聲轟鳴,將那抱犢山山寨的聚義廳直接炸塌了,行不義之事,怎敢稱“聚義廳”?
硝煙散盡時,這場戰鬥才真正的拉下了帷幕,自李寒笑上梁山後,極少打殲滅戰,而這一次,除了那個“鐵蜻蜓”鈕文忠之外,剩下的三百多個匪徒無一存活,全部被李寒笑等人給幹掉了!
“把他們搶奪的民財全都給我帶上,帶到山下去,就算是給村民的補償了!”
李寒笑看著狼藉的戰場,一麵叫眾人打掃戰場,一麵叫他們去尋找財帛。
第二天東方發白之時,他們方才趕回了羅鍋村,“花和尚”魯智深親手將鈕文忠捆上刑架,路上他們已經審訊過了此人。
以王彥為首的村民一致懇求李寒笑,要讓這個惡賊死無全屍!
於是,李寒笑決定將其炸死,當三鬥火藥被填入一個巨大型號的轟天雷中,並引燃放在了鈕文忠腳下時,那剩餘的十幾個失去親人的村民同時發出叫好聲。
“轟!”
血雨紛紛揚揚灑在附近的田畝上,許貫忠念動真言,在為這裏剩餘的百姓進行祈福,山風掠過染血的刀刃,發出經久不息的嗡鳴,仿佛萬千冤魂終於得以安息的歎息。
“敢問恩人姓名,王彥感激不盡,願給恩人立一座生祠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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