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許貫忠做法止雨,雷祖令霹靂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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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笑這裏和“井木犴”郝思文見又來了洪峰,立刻上馬往岸邊而去,這洪水乃是天災,正常時候動物是會有預感的,眼下李寒笑胯下的北海颯露紫是寶馬良駒,不受影響,但是“井木犴”郝思文胯下的那匹馬看見了洪水,非常懼怕,往河岸邊的方向跑去就極為抗拒!
沒等跑到岸邊,李寒笑但見之前自己的人馬就帶著一眾百姓往高坡上奔跑而來,“花和尚”魯智深兩臂各架著一個男子,背上還趴著兩個孩子,“拚命三郎”石秀幫他拿著禪杖,攙扶著一個女子,最先爬上高坡。
“寨主啊!這水勢太大,我看這城外的百姓要不保了!”
魯智深放下幾個人來,一抹臉上的雨水便說道。
“寨主?閣下是……”
“井木犴”郝思文聽見了“寨主”二字,不由得看向了李寒笑問道。
“井木犴,在下便是水泊梁山的李寒笑,想必你聽說過我吧!”
李寒笑也不必對“井木犴”郝思文隱瞞,“井木犴”郝思文在聽聞這話之後,非常吃驚,反問道,“原來是梁山泊好漢,你們來此是為了什麽?”
“井木犴”郝思文說這話的時候,手裏的銀槍也是緊緊握在手裏的,雖說李寒笑俠名遠播,但畢竟是個土匪,郝思文也得有做防備。
“於此地路過,專為救民而來!”
李寒笑坦然一笑,語言輕鬆,“井木犴”郝思文聽聞,讚許的點了點頭,“果然如江湖上傳言,是個頂好的漢子啊!”
“寨主,再不把北岸的堤壩毀掉泄洪,下一波洪水再來,南岸全部就會被淹沒了,如今雨勢太大,若是雨水再源源不斷匯入黃河,這洪水隻怕是斷不了了!”
許貫忠現身說道。
“這北岸的堤壩必須拆掉,朝廷官員不敢拆,我們梁山泊來拆,淩振何在?”
李寒笑朗聲道,“轟天雷”淩振立刻趕上聽命。
“你的火藥能不能炸掉那北岸的堤壩?”
李寒笑問道。
“不成啊,我們帶的所有火器都加上,怕也炸不掉那北岸的堤壩,寨主啊,你是看在眼裏的,這北岸的堤壩都快比城牆還高了,又那麽堅固,洪水它都不怕,這點兒火藥根本炸不了它!”
“轟天雷”淩振回複李寒笑,麵露難色。
“你們要毀堤壩?”
此時,“井木犴”郝思文則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寒笑質問道。
“怎麽?你要阻攔?”
李寒笑看著郝思文,不知道他的這一舉動是為了什麽。
“不不不,在下是不解啊……這裏並非是你的故鄉,這件事情與你何幹,你可知弄毀那北岸堤壩的後果嗎?你敢承擔?”
“井木犴”郝思文看著李寒笑,他自然是知道那北岸堤壩的事情,他無能為力,他的結義兄弟“大刀”關勝也是對此無能為力,當地的各級官吏都是裝聾作啞,甚至更有甚者已經連夜的往運城外逃,運輸財產了。
而他李寒笑居然說他敢炸掉那北岸的堤壩,敢承擔後果!
這不是……叫人汗顏無地嗎?
“你問我為什麽,敢不敢承擔?”
李寒笑怒目而視“井木犴”郝思文,厲喝道,“萬事為民,不圖私我,為善除惡,唯光明故!你問我為什麽?好,我告訴你,他楊戩算什麽東西,我梁山泊替天行道,早晚要殺他這條禍國殃民的閹狗,他狗膽就親自率領大軍到梁山來送死,既然當地的官吏都不敢背,這件事情,我李寒笑背了! ”
“壯哉!是在下無禮了!”
“井木犴”郝思文聽了李寒笑一席話,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兄弟!郝思文兄弟!”
就在此時,但聽見有人高聲喊著“井木犴”郝思文的姓名,“井木犴”郝思文和李寒笑齊齊回頭去看時,但見一匹赤兔馬向此處而來,但見馬背上的人,披掛整齊,堂堂八尺五六身軀,細細三柳髭髯,兩眉入鬢,鳳眼朝天,麵如重棗,唇若塗朱,手持青龍偃月刀,與那關帝廟裏麵關雲長的模樣別無二致。
想來此人就是“大刀”關勝了!
“井木犴”郝思文見他跨馬提刀,披掛整齊,便詢問道,“關勝哥哥,你這披掛整齊,是怎麽回事?”
“兄弟,這幾位是?”
“大刀”關勝則是先注意到了“井木犴”郝思文旁邊的李寒笑等人,主動詢問了起來。
“哥哥近前來!”
“井木犴”郝思文也不傻,像是李寒笑他們這樣的身份,是不宜在大庭廣眾之下來說道的,所以在“大刀”關勝下馬走進之後,他才告訴了他李寒笑的身份。
“這位是水泊梁山李寨主,與眾好漢們,特來幫助百姓渡過難關的!”
“大刀”關勝聽說是李寒笑來了,也吃了一驚,上下打量了一番,抱拳行禮道,“原來是李寨主,久聞俠名!”
“我也久聞關勝大名!”
李寒笑本來到了蒲州並沒有想要尋訪賢才的,但是卻機緣巧合的碰到了“井木犴”郝思文。
在他碰到了“井木犴”郝思文之時,李寒笑就有預感,很有可能也能碰見梁山泊五虎上將之首,“大刀”關勝,畢竟他們兩個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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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此刻居然真的見到了。
而“大刀”關勝顯然還有急事,並沒有顧得上去搭理李寒笑,而是和“井木犴”郝思文說話。
“兄弟,你問我為何披掛整齊,是因為我找到了一條救百姓的路子!”
關勝這麽一說,直接吸引了“井木犴”郝思文和李寒笑的興趣,齊聲詢問,“什麽路子?”
“上麵的河東太守徐知府下來查看災情了,我想著你我衝上去綁了他徐知府,以他的性命來威脅下麵的官員扒了堤壩泄洪!”
“大刀”關勝這一句話,李寒笑就明白了,他是想劫持徐知府來威脅當地官員毀掉堤壩。
他怎麽做,無疑是為了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但是李寒笑心說,他們這個舉動且不說成功概率有多少,但是他敢肯定的是,下級的官員寧可因為對徐知府見死不救而被朝廷處罰,也不會因為去救徐知府而得罪大太監楊戩那王八蛋!
“等等,你這計劃不可能成功啊!”
李寒笑攔住了“大刀”關勝。
“怎麽?”
“大刀”關勝不解的看著李寒笑。
“徐知府和楊戩楊太尉,孰輕孰重,你覺得當地官員分不出來?徐知府死和得罪楊太尉,哪個後果不嚴重?”
李寒笑直接反問“大刀”關勝道。
“大刀”關勝聽明白了李寒笑的意思,遲疑片刻,開口道,“不過,我想他們不會見死不救,害了徐知府性命吧……”
李寒笑簡直要被“大刀”關勝的這清奇腦回路給氣笑了,開口說道,“我的天啊,他們要是在乎其他人的命,還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裏的老百姓在洪水裏麵逃命嗎?他們對老百姓不聞不問,所為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命,千千萬老百姓的命他們都不放在眼裏了,你覺得他們還能在乎一個徐知府的命嗎?”
李寒笑這話說得痛切,直接把“大刀”關勝給說得沒詞了,而“井木犴”郝思文則是問道,“既然關勝哥哥的這一招不行,李寨主有什麽妙策嗎?”
李寒笑看著這天上的瓢潑大雨開口道,“隻有咱們自己偷著去把北岸的河堤炸了才行,要是用人力,隻怕是一時半會兒都不可能扒了那堤壩,而且惹人耳目,保不齊這些官員不派人救災,倒是派人來抓我們了!”
“好,既然如此,我二人全力相助於你!走吧!”
“大刀”關勝看著百姓們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不由得心急如焚,恨不得拿手裏的青龍偃月刀一刀就把北岸的大壩給劈出個口子來。
“急什麽你,炸堤壩要大量的火藥,不然靠人力那得弄到什麽時候去!”
李寒笑訓斥道。
“火藥……你要多少火藥……”
“大刀”關勝問道。
“少說要幾百斤吧!”
李寒笑粗略估算起來。
“這附近有個石炭礦,平日裏開采時倒是用火藥去炸,現在發了大水,裏麵的窯工和做頭都已經跑了,裏麵該有不少的火藥,不如去拿了那些火藥去炸北岸堤壩如何!”
這“大刀”關勝口裏麵所說的這個“石炭礦”,其實就是煤礦,這裏是山西境內,山西的煤礦多那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煤礦在宋朝已經開始當做染料進行了大規模使用,隻不過是叫做“石炭”而已,而且他們也已經想到了用火藥進行爆破。
“好,那請郝思文兄弟帶上我的弟兄速速去收集那火藥!”
李寒笑聞言,也是第一時間叫“大刀”關勝和“井木犴”郝思文帶著自己手下的眾人去那座煤窯裏麵去找火藥,而自己這邊則留下個“許真君”許貫忠和“轟天雷”淩振、“鐵叫子”樂和三人。
“許先生,這般大雨滂沱,我想水勢還會暴漲,我們就是弄到了火藥,恐怕也得準備兩三個時辰才行,但是依我看,這雨要是再下上兩三個時辰,隻怕是不等這邊我們炸了堤壩,水勢便會暴漲,南岸恐怕會被大水衝個片瓦不留,也沒有什麽辦法能讓這雨停掉呢?”
李寒笑關於這件事情,也隻能詢問一下許貫忠這個在場唯一一個會法術的人了。
許貫忠看了看雨勢,開口說道,“在下可以做法叫這大雨暫時不下,但還需要些法器!”
“先生需要什麽,但說無妨!”
“大刀”關勝說道。
“需要豬、牛、羊三牲之首,還有雷擊木做的令牌,以及香燭、紙錢。”
許貫忠說道。
“這城內有香燭紙錢鋪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開著,可派遣一位兄弟去看看。”
“大刀”關勝熟悉此地地理,於是說道。
“好,我這就騎馬前往城內去找那香燭紙錢鋪子!”
“鐵叫子”樂和主動的承擔了這一部分的任務。
“這豬、牛、羊三大牲之頭,平日裏倒是好辦,現在黃水泛濫,怕是這豬牛羊都也淹死了,不過我知道附近山裏有地勢高的村莊,想必養豬養羊,我去看看能不能買些來!”
“大刀”關勝剛要走,李寒笑就扔給了他一百兩銀子,並說道,“非常之時,怕是這些人會借機抬價,多帶些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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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大刀”關勝騎著赤兔馬,一騎絕塵而去,現在就還剩下一個最重要的東西,雷擊木。
此時已經是到了寅時三刻,洪流前鋒已突入三十裏外的趙家窪,熟睡中的村莊如同掉進沸水的糖塊,土坯牆在浪尖上酥成泥漿,梁柱哢哢斷裂的聲響混著雞鳴犬吠,全被卷進打著旋兒的黃水裏。村頭磨盤大的石碾子竟浮了起來,碾過歪斜的祠堂門楣時,將門楣上"耕讀傳家"的匾額碾得粉碎。
這雷擊木可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要求極其嚴苛,由於被雷公劈過,因此在道家符咒術中屬於具有先天鎮煞避邪的功效,並以雷擊木製作法器,如雷擊棗木印。
但是,雷擊木辟邪的作用來說應該是被自然雷劈,而非人工引雷,被劈到的部分才叫雷擊木,如果是人工引雷擊倒,就並非雷擊木了,那劈中的部分也不能歸為雷擊木。
雷擊木的辟邪主要是靠雷電的作用,但是如果樹木被是人工引雷擊倒,那就說明被劈的樹木並不能儲存住雷電裏的能量,對於辟邪的作用隻能靠樹木本身材質而與雷擊無關。
現在上哪兒找去呢?還得雷劈了不死的木頭才行。
就在此刻,但聽得天空“嘩啦”打下一道霹靂,正劈在了李寒笑三人身後山坡之上一顆孤零零的棗木之上,但見那雷電雖然劈在大樹上麵,將其表麵樹皮劈了個焦黑,冒了青煙,但是卻並沒有死掉!
“唉!這不正是雷擊木嗎!”
李寒笑見了這場景,大喜過望,連忙帶著“轟天雷”淩振往山頭上跑去,收集那雷擊棗木,而“許真君”許貫忠則是似乎感應到了什麽,站在原地呢喃道,“多謝雷祖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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