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李寒笑興兵報仇,張叔夜換俘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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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正要打死“小李廣”花榮的“赤麵虎”袁朗卻被一條半空中飛來的鐵棍給擋住了去路,在西溪村被“豹子頭”林衝殺敗了的張保此刻帶著殘兵敗將淌過溪水,向“小李廣”花榮這邊靠攏過來。
    他原本以為是“小李廣”花榮好歹是職業軍官,怎麽也比他處境要好,結果“小李廣”花榮這邊被打得更慘,於是急忙甩出鐵棍,出手相救。
    “快,放箭掩護!”
    張保立刻指揮士兵在溪水邊上放箭掩護花榮的部隊撤退,但花榮此時此刻還想著的是搶回妹妹,還想要衝上去。
    “哥哥!你不要命了,快走吧!”
    “錦毛虎”燕順衝上去一把拉住花榮,拖住就走,“小李廣”花榮此時叫打得一身都是傷損,也放抗不了,被燕順拖走了。
    而他們這邊撤退下去,梁山泊兵馬也沒有再追,東溪村、西溪村兩路的增員兵馬合在一處,不多時寨主李寒笑便趕到這裏。
    看著已經變成了屍體的“鑽天槍”竺敬,李寒笑不由得唏噓,“自上梁山來,這位兄弟雖沒有立過什麽功勞,但也沒有失過什麽威風,而今死在花榮暗箭之下,真是委屈,將竺敬兄弟厚葬,點起兵馬,隨我去給竺敬兄弟報仇!”
    “報仇!報仇!報仇!”
    眾兄弟一齊放聲大喊起來,而今水泊梁山已經今非昔比,李寒笑這一趟西行又帶回來了不少好漢,實力壯大,而各地的起義軍如今也如雨後春筍,一發不可收拾,是時候對濟州府的官軍下最後通牒,奪取更大片的土地了。
    就算是李寒笑不去惹他們,恐怕他們也回來惹李寒笑,畢竟這張叔夜不知道怎麽回事把“小李廣”花榮直接從青州給調過來了,沒有精兵良將的時候這老小子還非常囂張呢,有了花榮,他非得天天來找水泊梁山作對不可。
    當即李寒笑先叫“神機軍師”朱武主持“鑽天槍”竺敬喪事,另點起五千兵馬,攻打巨野縣濟州城。
    北宋時期,濟州沿襲後周區劃,下轄巨野、鄆城、任城、金鄉四縣,州治巨野,李寒笑就是要直搗黃龍,把濟州府的有生力量再消滅一次。
    然後,他準備把鄆城縣全境吞下去接著再步步蠶食其餘三縣。
    再一個,也得用現在手裏麵花寶燕和金鼎這兩個俘虜,把“托塔天王”晁蓋給換回來。
    這邊“小李廣”花榮等人領著殘兵敗將返回濟州城,跑到了一半,負責斷後的黃鉞就傳來了消息:梁山泊大軍追上來了。
    這下好了,花榮等人為了逃跑,幾乎是丟盔棄甲的往濟州城飛奔,有馬的把馬屁股都快抽爛了,沒馬的兩條腿恨不得跑出四個蹄子的速度來。
    張叔夜在看到了這支潰軍之後,非常吃驚,在得知了梁山泊大軍追來之後,更是吃驚,第一時間就帶領兵馬上城。
    但他還是疑惑道,“花將軍,怎麽被打得如此狼狽啊!”
    花榮是慚愧的狠,低頭道,“賊寇凶猛,準備不足,隻殺了一個賊人,捉了一個賊人。”
    張叔夜一聽,還挺欣慰,起碼還有所斬獲,於是便說道,“那不怕,可用這個俘虜逼著他們退兵!”
    “不成!”
    還沒等“小李廣”花榮說些什麽,黃鉞就火急火燎的道,“大人,咱們這邊也被捉了人去,花將軍妹子和金鼎被捉了!”
    “啊?不是……花將軍,令妹怎麽還在軍中?”
    張叔夜小小的腦子裏麵現在有著無數個大大的問號。
    花榮根本沒辦法解釋,正在此時,早就聊到了會是這種情況的“智多星”吳用則是出麵勸阻道,“諸位,先別管這些了,賊寇臨城,我等要先備戰才是!”
    濟州府眾人這才停止了內訌,張叔夜披掛整齊,帶著兩個兒子張伯奮和張仲熊登城防禦,不多時水泊梁山兵馬已到,在城下包圍四門。
    水泊梁山今番精銳齊出,東門是梁山泊寨主李寒笑親自領軍,跟隨副將四員“金麵佛”秦致、“馬鷂子”馬冀、“兩頭蛇”解珍、“雙尾蠍”解寶,另有“轟天雷”淩振帶著一眾炮手在後麵架炮等待。
    西門主將“豹子頭”林衝,也領四員副將:“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橫、“拚命三郎”石秀、“三板斧”程答。
    南門主將“大刀關勝”,一樣是四員副將:“九紋龍”史進、“赤麵虎”袁朗、“賽公明”糜勝、“鐵背蒼狼”山士奇。
    北門主將“巨靈神”卞祥,帶著“花和尚”魯智深、“行者”武鬆、“青麵獸”楊誌、“撲天雕”李應。
    特別是這個“行者”武鬆,手持一條五十斤的镔鐵大棍,怒氣衝衝,本來今天是他成親的大好日子,結果愣是讓張叔夜這老東西給攪和了,他這是特意下山來報複來了。
    “張叔夜!我梁山泊未曾去惹你,你反而來討野火吃,殺了我的兄弟,還捉了我們頭領去,若不還人來,這兩人我也不留活口了!”
    李寒笑說罷,叫人將那被綁住的花寶燕和金鼎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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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子!”
    花榮見到了花寶燕,不由得喊出聲來,但牽動了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識相的,把我們弟兄放出來,我也放你們一個人回去,再做計較,不然兩個俘虜,男的殺了 女的……”
    李寒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冷笑一聲,但是其中究竟是什麽含義,懂得都懂。
    “李寒笑,你敢!我射死你!”
    “小李廣”花榮一聽這話就火了,妹妹可是他的禁臠,此時他從旁邊的張伯奮手中一把搶過弓箭來,一箭射向了李寒笑。
    結果,還沒碰見李寒笑,半空中就被蒼鷹直接撲落了這支箭。
    “扁毛畜生!”
    “小李廣”花榮完全失去了理智,又要去射那蒼鷹。
    “花將軍不可啊!”
    張叔夜連忙阻攔,本來雙方手裏還都有俘虜,根據俘虜還能談個判,條件如何,那還是能談的。
    結果他花榮上來就是一箭射過去了,李寒笑還怎麽可能和他們談?
    這回兩個人都救不回來了!
    沒等李寒笑說什麽,後麵“轟天雷”淩振先一炮打在了城頭上,山崩地裂般一聲,一顆人頭大小鐵彈深深嵌入城頭,直接把城垛子打塌下去一層,石頭磚塊叫打成了齏粉,風一吹都成沫兒了!
    這一炮的威力直接給張叔夜他們嚇得鴉雀無聲,張叔夜最先反應過來,詢問“智多星”吳用道,“怎麽?他們還有大炮?”
    “智多星”吳用也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梁山居然能有大炮啊!
    “你們這些搓鳥,暗箭傷人慣了嗎!你射我家寨主一箭,我便還你們一炮,再有二次,我便萬炮齊發了!”
    “轟天雷”淩振可算是威風了一回。
    “我們的城門能抗住炮打幾回?”
    黃鉞聲音略帶顫抖的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原本濟州城還有一圈城牆和城門作為屏障,張叔夜自信以梁山泊這五千人的兵力未必能打下來城池。
    現在他們手裏麵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估計幾炮下去城門就沒了,到時候城牆形同虛設,這根本不可能守得住啊!
    濟州城不算是大城,城牆還是後唐五代時期修建的,其隻有一圈城牆,還沒有關廂和翁城,防禦力其實並不是很好。
    “花榮啊,你可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智多星”吳用在這裏見風使舵,扇陰風點鬼火,簡直是其心可誅。
    “我……”
    “小李廣”花榮未及辯駁,張保便開口為“小李廣”花榮辯解,“花將軍也是盡力了,關心則亂,人之常情,現在我等看看能不能用活捉那人作為籌碼談判?”
    “智多星”吳用冷笑一聲道,“好,談判,你手裏隻一個,人家手上有兩個,人家隻肯換一個,你換誰?換完了還不是一樣要打嗎?”
    “那……可否威脅那李寒笑,要換就換兩個人,不然就把俘虜的這廝殺了?”
    張保此時的形象,是“大聰明”無疑了。
    “蠢豬,你會殺他就不會殺,打不了一拍兩散,都別活了,但是他那大炮可是隨時可以破城門殺進來的,到時候濟州府雞犬不留,你就高興了?”
    吳用又把張保罵了一頓。
    張保被罵的心裏頭非常窩火憋氣,但也無可奈何 誰讓他“智多星”吳用所說的全都對呢,隻能不痛不癢的回了句,“既然如此那你智多星想個辦法吧!”
    這回,已經達到了“智多星”吳用的預期,於是他輕搖鵝毛扇,擺出來一副救世主的姿態,說出了辦法,“一個字,拖字訣,他要換一個就先換一個——”
    吳用還沒說完,就被“小李廣”花榮打斷了,“吳學究,什麽意思?隻換一個,另一個不救了是嗎?”
    “蠢才,看看天上,燕子低飛,還在加固巢穴,這是要下雨了,他們的火炮一旦下雨,火藥潮濕就廢了一半,我們先和他談判,換一個人回來,先拖一拖時間,等到下雨,便不怕他們的火炮,也能守住城池,他們沒了火炮之利,自己就該後撤了,到時候你是追出城去,還是要想辦法營救,豈不是比現在來得容易?”
    吳用一席話,引得眾人紛紛看向了天上的燕子,果然低飛矮簷下,正在加固巢穴。
    “原來如此,那便如此,先拖住他們!”
    張叔夜聞言大喜過望,但是接下來的問題是,換誰。
    雖說這按照“智多星”吳用的說法,那個沒能被換回來的人之後還能設法營救一下,但這並不代表那個人能夠絕對安全。
    萬一這邊換回來了一個人之後,李寒笑把另一個人給殺了給他們那邊被花榮射死的竺敬報仇也是有可能的。
    張叔夜也有些為難,從價值上來看,他要是把花寶燕給換回來,自然是能夠更好的爭取到的“小李廣”花榮的忠心,到時候對他長久來說,比較有利。
    但是,難就難在花寶燕是個女的,從性別上來看,似乎把金鼎換回來更劃算,因為金鼎換回來就能幫著打仗啊。
    更何況這個年代的人都重男輕女,要是把花寶燕換回來了,把金鼎扔了,黃鉞先第一個和張叔夜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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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取舍?兩頭肯定是顧不了的。
    “大人,我妹妹在賊寇手裏,實在是太危險,請先換回了她,花榮求你了!”
    “小李廣”說罷,便單膝跪地,懇求起來。
    “什麽話,你妹子危急,我兄弟就不危急了,大人,我說先把金鼎就回來,還能幫著打仗!”
    黃鉞一聽就急了,當即出言反駁。
    “這……我妹子與金鼎能比嗎!”
    “小李廣”花榮一時焦急,直接說錯了話,他的本意是,男女有別,她妹子落在土匪手裏的時間越長,受到土匪強行毀她名節的可能性就越大。
    因為古代封建時期,女子“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女的如果生命沒了,這是死一次,但是如果是清白沒了,還死了,那就是遺臭萬年,死都不安寧,等於死了兩回。
    但是,“小李廣”花榮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這句話它就完全沒有表達出這個意思來,反而是帶著很大的歧義。
    黃鉞聽完了,直接把大刀往地上一撞,指著花榮的鼻子就罵道,“花榮,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知道你們花家是屢世的將門,又如何?在老爺眼裏就是腳底下的泥罷了!怎麽?你們世家子弟的人命就是人命,我們這些江湖草莽的人命就不是人命了!我今天非要和你論論這個理!”
    黃鉞手中還握緊了那把明晃晃的大刀,那架勢,大有一句話談不攏的話就動家夥的意思。
    花榮本來自己說的話有問題,要是黃鉞好好反駁,他肯定是會解釋一下,但是此時黃鉞這劍拔弩張的勁兒把他也給激怒了,於是他也是陰陽怪氣道,“呦嗬!狗兒的!你沒本事與梁山賊寇交戰,倒有本事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你也配!你不過是柴大官人不要的一條狗!”
    “那你又是誰的狗!”
    “諸位,都是同僚,兄弟,不要吵了!”
    張叔夜聽得一個頭兩個大,結果這倆人還不罷休,黃鉞回了句,“王八蛋是他同僚!”
    “王八蛋是他兄弟!”
    “王八蛋是你們上官!什麽時候了,吵!”
    張叔夜終於忍無可忍,怒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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