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下犯上濟州不和,炮打城知府受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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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用,你說,換誰好?”
    張叔夜現在感覺自己腦袋都快炸了,直接把這個問題丟給了“智多星”吳用來想。
    “智多星”吳用是希望打壓住這“小李廣”花榮在濟州府的地位的,所以自然而然就倒向了黃鉞那邊。
    “依我看,還是先把金鼎將軍救回來才是,倒不是什麽男人便比女人要重要,而是你花榮將軍已經受傷,張保將軍也受了傷,如今濟州城的城防確實是空虛啊!”
    “便是換回來了令妹,她就算是有武藝,也不會什麽戰陣之事,不能渡過眼前難關,如今梁山泊兵臨城下,動靜不小,我們一是要拖延時間,讓等待降雨使其火器失效。”
    “二來,則是要等待救兵,梁山泊兵馬聲勢浩大,鄆城、任城、金鄉三縣駐軍不可能沒有察覺,得知府城被圍攻,自然要來支援。”
    “在援軍到達之前,我們的所有做法,必定要完全為了守住城池而動,所以要換回金鼎,而非令妹……”
    “智多星”吳用這張嘴,可比戰國時期的縱橫家蘇秦、張儀、公孫衍,死了的都能給你說活了,而且還是有理有據的讓他沒辦法反駁。
    “小李廣”花榮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是無可奈何,因為他也反駁不了“智多星”吳用的說法。
    至於其他人,估計也不會幫助他說話,“智多星”吳用已經表明了態度,黃鉞那是堅決的反對麵,更不可能了。
    張叔夜屬於觀望眾人狀態,準備權衡的情況,自然不會輕易表態,“矮腳虎”王英受傷去治傷了,不在場,“錦毛虎”燕順雖說在場,但是實際上等同於不在場,因為他是反賊剛剛戴罪立功的,在這種場合之下是沒有發言權的。
    還剩下的幾個人裏麵,張保,悶葫蘆一個,這家夥是個沒什麽主意的人,基本上不太會發表自己的意見。
    張叔夜的兩個兒子張伯奮和張仲熊,自然不能自己說出自己的想法,都得聽他們老爹的才是。
    而唯一有可能幫助“小李廣”花榮說話的“呼保義”宋江今天不在場。
    他為什麽不在場呢?說來都丟人,因為自從那“呼保義”宋江得了那閻婆惜之後,可是縱情聲色,夜夜不空啊。
    興許是這閻婆惜真是個什麽讓人“欲罷不能”的尤物?
    結果三天前的晚上,宋江的親弟弟,“鐵扇子”宋清突然來報,宋江因為被酒色淘虛了身子,當晚在床幃之間脫陽瀕死了。
    張叔夜聽著都無語了,趕緊就叫人去找郎中救治,到了地方一看,那宋江渾身冷汗淋漓、四肢厥冷、麵色蒼白、表情淡漠、氣息微弱、脈微欲絕,出現了一係列的垂危症狀。
    他這本來就不是什麽身體強健的人,還不知道節製,閻婆惜還總是淘換來一些“那種藥”來給宋江服用,直接就傷根本,俗話說“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他不這樣才怪呢!
    也正是因此,這段時間“呼保義”宋江一直都在養病,根本沒辦法過來。
    張叔夜看清楚了局勢,於是語重心長的對“小李廣”花榮說道,“花榮將軍,此時應當以大局為重啊……我張叔夜保證,隻要濟州城能夠渡過今日一遭,我張叔夜親自帶著兵馬去救令妹,我在此立誓!”
    張叔夜說罷,直接舉起三根手指發誓,“小李廣”花榮自然還是想先救回自己妹子的,但是看見張叔夜現在已經是這樣了,也沒有辦法再說些什麽,隻能沉默不語,表示默認了。
    但是,令張叔夜沒有想到的時候,這邊“小李廣”花榮雖然可以表現出什麽異議,但是這黃鉞卻又不老實了。
    黃鉞在一旁冷眼旁觀,這時竟然半陰不陽的吐出一句話來,“大人當真是千金一諾啊,隻是不知道要是救的是花家的妹子,棄的是我金鼎兄弟,大人是否會發誓救他?”
    黃鉞這番話說得張叔夜不覺皺起眉頭來,黃鉞能說出這番話來,實則是因為他之前看到張叔夜的態度其實一直是偏向於“小李廣”花榮這邊的,要不是“智多星”吳用站在了金鼎和黃鉞的立場之上,恐怕張叔夜還真會換花寶燕回來。
    黃鉞也理解張叔夜的選擇,畢竟對於張叔夜來說,“小李廣”花榮是他目前最為強力的倚仗,是他所要用心巴結的。
    而同樣是作為下屬,金鼎和黃鉞兩個人的份量加在一起可能在張叔夜的心裏麵都沒有一個“小李廣”花榮要重要,這也讓黃鉞非常不舒服。
    要知道,他和金鼎兩個人想當年在橫海郡滄州“小旋風”柴進莊上就是不受重視的人,所以就使得他們兩個人的性格變得十分的偏激和敏感。
    而話說回來了,當初在柴進莊上,這兩個人都敢指著柴進的鼻子罵起來,足見其性格裏麵的肆意,此刻在張叔夜麵前,也是這樣。
    “不是,黃鉞,你這話什麽意思?”
    張叔夜也有點兒忍不住了,因為他本來就在這個夾縫裏麵,就像是《唐山大地震》裏麵的母親一樣,撬了左邊壓兒子,撬了右邊壓女兒,他怎麽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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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鍵問題還不在這裏,問題是自己明明選了黃鉞的選擇,這家夥還反過頭來來埋怨自己,這是讓他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都這樣,自己這個官兒還怎麽當啊!
    “沒意思,胡說罷了!”
    黃鉞不屑的哼了一聲,隨即就別過頭去,不再理睬張叔夜。
    而張叔夜直接就怒了,作為一方大員,自己的屬下敢這樣對待自己,這簡直是有損官威。
    如果他不加以懲處,豈不是有很多人都會認為他這個人好欺負嗎?到時候一個個都有學有樣的和這黃鉞學,他還能統領濟州嗎?
    於是,張叔夜怒吼一聲,“大膽!你身為下級,以下犯上,出言不遜,太放肆了!”
    黃鉞見張叔夜怒了,也是不幹了,他這個人一向是吃軟不吃硬,其實他剛剛還真覺得自己似乎是有點兒過分了,要是張叔夜沒有怒斥於他,他也沒準備再說什麽。
    結果,張叔夜這一怒斥,又把他這逆反心理給激起來了,黃鉞轉過身來,又是直接了當的道,“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可惜你這官威隻能嚇得住耗子,嚇不住真英雄!”
    “唉?”
    黃鉞這一句話,可是把在場的眾人都給罵了,哦,你不怕張叔夜,那我們這些怕的就全都變成了老鼠耗子了是吧!
    “造反了,給我拿下,金鼎不換了,換令妹!”
    張叔夜心說這要是不治一治這黃鉞,自己這個張字幹脆倒著寫算了!
    “是!”
    張伯奮和張仲熊兩個人一聽老爹的話,就要上前拿人,黃鉞則是把手中大刀一揮,直接逼退了靠近的眾人。
    “哼!你們也配抓老爺嗎!”
    黃鉞明白,這麽多高手要是抓自己,自己是肯定要完蛋的,而且現在張叔夜也已經不想換回金鼎了,金鼎肯定是會死在梁山泊手裏麵。
    他們兄弟兩個發誓要同生共死,現在……
    想到這裏,黃鉞大吼一聲,“死則死矣!”
    說罷,直接跳下了城牆,直接墜落到了護城河之中,激起一陣炸魚一般的水花。
    “這……”
    張叔夜直接懵了,他原本是沒有想要殺黃鉞的,隻是想教訓他一下,然後讓他好好學學上下之道。
    沒想到這黃鉞居然會如此剛烈,直接跳樓自盡了。
    這一幕,也是看懵了城上城下的所有人,連李寒笑等人都是懵了,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濟州城城牆上忽然就跳下來一個人來。
    “啊!兄弟!”
    而金鼎認出來了從城牆上落下的那個人是誰之後,直接破防,大吼大叫起來。
    “你認識此人?”
    李寒笑見金鼎瘋狂了起來,於是問道。
    “是我的兄弟黃鉞啊……他……他為何如此啊……”
    金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而李寒笑此時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就在這個當口,那花寶燕則是趁機收縮雙臂,女人本來骨架就小,她頓時就從那綁住她繩索掙脫了出來。
    因為她和金鼎距離李寒笑位置很近,所以花寶燕掙脫了束縛之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拚著一死,先把李寒笑給殺了!
    於是,花寶燕直接撲向了李寒笑。
    要不說,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這句話簡直是一點兒都不錯,花寶燕也不想想,她一個女子,就算是有點兒武功在身上,可是她手無寸鐵,想怎麽瞬間打死披堅執銳的李寒笑?靠牙咬嗎?
    果不其然,李寒笑隻是一個鎖喉擒拿手,就直接把她給舉在了半空中,死死握住了她的脖子。
    一瞬間,花寶燕隻是感覺到呼吸困難,連力氣都用不出來了。
    “李寒笑!你要殺女人嗎!”
    見到了這一幕,誰也都沒有心思去關心那跳樓的黃鉞了,尤其是“小李廣”花榮,嗓子簡直是瞬間就喊破音了。
    李寒笑冷笑一聲道,“什麽殺不殺女人,她要殺我,我還不能殺她了嗎?”
    “我再問你,憑什麽不能殺女人呢?女人裏麵就沒有大奸大惡之徒,禍國殃民之輩?若是妲己,楊貴妃在我麵前,我也一刀殺了!”
    李寒笑鬆手,把花寶燕丟在了地上,隨即花寶燕便被旁邊的士兵連手帶腳的捆上了。
    “本來我還想要和你們換人,但你們似乎沒有這個意思,開炮攻城——”
    “慢!”
    此時此刻,張叔夜大吼一聲,現在黃鉞跳樓,防禦力量又少了一分,天還沒有下雨,援軍也都還沒有來,這樣打簡直是全無勝算!
    “我們換,就換花小姐,來人,帶俘虜上來!”
    張叔夜權衡利弊,現在要是把金鼎換回來,他一定會詢問張叔夜黃鉞跳樓是怎麽回事,到時候怕不是又要內訌,起一場風波了。
    “托塔天王”晁蓋就這樣被帶了上來,而接二連三的問題也讓張叔夜現在有些不理智了,他向著李寒笑大聲喊道,“李寒笑,你若是不換,打不了一拍兩散!”
    李寒笑又是一聲冷笑,“張叔夜,你威脅人的手段也是不過如此嗎?換就換!”
    說罷,正準備換人,結果突然西方殺聲大起,直接打亂了這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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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任城縣那邊的參將帶著兩個都頭和一千多兵馬殺到了濟州城下,他們也不知道這邊是什麽情況,於是直接就向著西門那邊的“豹子頭”林衝等人發起了攻擊。
    “張叔夜!好啊!你好得很!攻城!”
    李寒笑見不知道哪裏來了一支兵馬,還以為是張叔夜兩麵三刀,直接下令攻城。
    張叔夜剛想要阻止,那邊“轟天雷”淩振已經一個風火炮打到城樓上去了,而且是他親自操作。
    眾所周知,“轟天雷”淩振開炮的精準度那可是很高的,原著裏直接一炮能把方臘手下的法師大拿“靈應天師”包道乙給一炮爆頭了,堪比李雲龍炮轟阪田大佐。
    此刻他這一炮不奔著別人 就是奔著他張叔夜去的,直接打在了城垛子上,距離張叔夜不足一米的距離直接炸了。
    這“風火炮”是目前“轟天雷”淩振手裏各種火炮之中威力極大的一種,炮彈在打出去之後會二次爆炸,連冒煙帶噴火,所以叫做“風火炮”。
    張叔夜在炮風與震蕩衝擊波還有大量彈片的損傷之下直接被打得仰麵栽倒。
    幸虧他穿著金甲,沒有受到致命傷害,但是也一下子就給震得暈了過去。
    “恩相!”
    “大人!”
    “父親!”
    張伯奮和張仲熊連忙撲過去拖走自己的老爹,而吳用則是在張叔夜失去意識之後 立刻開始了指揮。
    “薛永兄弟,速速把大人抬回城內醫治,二位公子,現在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以這大炮的厲害,隻怕是城門擋不住幾次炮彈,快快叫上兵馬在城門裏麵填塞木石、拒馬,以阻擋敵軍進城啊!”
    雖然“智多星”吳用此舉頗有一點搶班奪權的意味,但奈何他現在說的這個時機還算是正合適,而且確實得早做防備,兩個公子也就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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