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報恩仇石勇請願,思整頓寨主改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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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泊這邊還在研究怎麽對付高廉的法術,而濟州城那邊則是在慶功了。
由於張叔夜被梁山泊的炮給崩了,所以張叔夜委托“智多星”吳用來對前往支援的梁家軍和高廉的兵馬進行宴請和感謝。
“高知府法術通神,真是叫人大開眼界,小生這次真是長了眼了,不愧是高太尉的兄弟,果然不凡,小生敬一杯酒,不成敬意!”
“智多星”吳用拍馬屁的話可謂是張口就來,畢竟這高廉的本事他算是見識了,可真不是蓋的。
本來還得想著怎麽才能打退水泊梁山的敵軍呢,現在終於來了一隻大腿,還不趕緊抱住啊!
“哈哈,水窪草寇,何足道哉,我的術法,諒他們也無可抵擋!暫且修整兩日,我重整神兵,直接搗毀其巢穴!”
高廉也是個愛聽馬屁的,不是什麽謙虛的人,被拍的十分受用。
“高知府的法術確實讓人大開眼界,但這些梁山賊寇的戰力也頗為不俗,令人眼前一亮,更何況其巢穴四麵環水,如今濟州府兵力未曾恢複,諸位將官傷情不一,一時間難以養好,隻靠著高唐州兵馬,恐難以一擊而定,是否再做計較?”
此時,梁挺說話了,作為西軍出身的老將,他的戰陣經驗比在座的所有人都要豐富,可謂老成持重。
按說他的這個建議是非常中肯的,奈何他本身的職位實在是太低了,所以話語權很小,說對了,也沒人聽。
要說“智多星”吳用自然是能夠聽出來這主意不錯的,但是高廉作為高家的人,平日裏一貫是飛揚跋扈,根本就看不上梁挺這個家夥。
說白了,他這個等級,和他兒子梁天能來參與慶功宴,那是因為他剛剛作戰多少是立了些功勞的,不然沒資格坐在這裏。
於是乎,那高廉開口說道,“你是什麽級別,敢在此饒舌?速速退去,軍國大事,用你多嘴?”
高廉的話,可謂是非常的盛氣淩人,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
“嘿!”
梁天聽到高廉如此的對父親不客氣,當時一按桌子,就要站起來,但他父親梁挺就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伸出一隻手提前拽住了梁天的腰帶,硬生生的讓梁天沒能站起來。
“是老漢孟浪了,老漢這就告辭!”
說罷,那梁挺老將非常識趣的就拉著兒子梁天退場。
“哼,什麽東西!”
眼見著這父子二人離開,高廉還不忘又補充了一句。
“智多星”吳用看在眼裏,知道這梁挺父子也是眼下需要依賴的人,但是優先程度肯定是沒有高廉那麽高的。
所以,現在還是迎合高廉為重,吳用站起身來主動給高廉斟酒說道,“高知府不必因如此小事煩心,請多多飲些,這是濟州城百年的窖藏佳釀,您給品鑒品鑒!”
這邊吳用繼續主持宴席,梁挺父子走出府衙,梁天那是氣鼓鼓的,詢問父親道,“爹,為何要走!難不成我們在剛剛沒有出力?我們為了救援濟州城,死了多少兄弟,他憑什麽如此折辱我們?”
梁挺淡然一笑,回了自己兒子一句話,“就憑他姓高,是當朝高太尉的親眷,這就夠了,你當如今就沒有門第世族了嗎?你我這種身份,再在哪裏待著 那就叫不知趣。”
梁天聞言,依舊不服,“可父親您說的完全沒錯,他們居然連聽都不聽,大無用兵之道……”
“我的傻兒子啊,這世上九成九的人是雖在其位,而不謀其政,當將領的不知道兵法,做戰將的不知道武藝,事之常理罷了,那高廉因為是高俅高太尉的親屬,因而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指望他有多高的才學?”
梁挺現在隻感覺自己平時雖然教導兒子武藝和兵法認真,但是對於人情世故,世態炎涼上對於兒子的教育似乎還是少了點。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問出這些話來了。
“那照爹你這麽說,我還習文練武幹嘛,投胎投錯了,一輩子拚命,比不上他們這樣的……”
梁天自己自顧自的小聲嘟囔起來。
“逆子,胡說什麽!”
梁挺聞言,一巴掌就打在了梁天的頭上,隨即訓斥起來,“你說的是什麽混賬話,須知,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呂蒙正當年也曾要過飯,最後官居極品,狄武襄昔日不過陣前小卒,終為樞密使,男兒丈夫,自當發奮圖強,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懂嗎?”
“好了,好了,爹,懂了,我懂了!”
梁天揉著腦袋,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生怕老爹再打他。
而梁山泊之上,李寒笑這邊剛準備仔細商量一下用火器圍殲高廉的問題,沒等他弄好,這邊先有人鬧起來了。
“外麵怎麽回事,吵吵嚷嚷!”
李寒笑和聞煥章正在看著作戰地圖,但是正大光明殿外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聲音非常大,讓他們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
“寨主,是‘石將軍’石勇和原本在紫金山上的兄弟們,他們吵著要求見寨主,要寨主為竺敬兄弟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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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守在一旁的“錦豹子”楊林跑過來匯報道。
“這不正在研究怎麽炸死高廉那邊混蛋嗎,急什麽!”
李寒笑不由得嗬斥了起來。
“錦豹子”楊林麵露難色,解釋起來,“寨主,不是那麽一回事兒啊,這是他們……嗯……他們想要……”
“錦豹子”楊林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嚴重的問題,開始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起來。
他這一吞吞吐吐,直接給李寒笑惹急了,李寒笑抓起簡易沙盤上的一把沙子扔向了那“錦豹子”楊林。
“別吞吞吐吐的,有話說有屁放!”
“是!他們是想把那活捉回來的花榮妹妹殺了給竺敬兄弟償命!”
“錦豹子”楊林終於把真實情況給說了出來。
李寒笑眉頭緊皺,“殺一個弱女子報仇,這也算是大丈夫的行徑?虧他們想的出來!”
“他們說,竺敬兄弟是那‘小李廣’花榮射死的,花榮是這個花寶燕的哥哥,所以她哥欠的債報複在她身上,合情合理!”
“胡鬧,我去看看!”
李寒笑大踏步走出正大光明殿,看到了外麵少說有三五十人在這裏吵鬧,為首的正是那“石將軍”石勇。
“石將軍”石勇之前戰鬥之中受了傷,膀子還吊著呢。
“幹什麽幹什麽,不想著趕緊磨礪兵器,整頓盔甲,在這裏聚著做什麽?”
李寒笑厲聲喝道。
“寨主,請為竺敬哥哥報仇啊!”
“石將軍”石勇當先喊了起來,隨即就得來了竺敬舊部們的一致響應。
“我當然要給自己兄弟報仇,但冤有頭債有主,要報仇找的也是那‘小李廣’花榮,殺一個弱女子,算什麽報仇,羞也不羞!”
李寒笑的話,說得其中一小部分人低下頭去,但是以“石將軍”石勇為首的頑固分子目前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
像是這個“石將軍”石勇,他就是和“鑽天槍”竺敬生前關係較好的,之前“鑽天槍”竺敬在戰場上救過他“石將軍”石勇的命,故而“石將軍”石勇現在想要給“鑽天槍”竺敬報仇。
“寨主,可她是那‘小李廣’花榮的妹妹,所謂父債子償,那這她哥哥的血債,也就能讓她償還啊!”
“石將軍”石勇說道。
“胡說八道,冤有頭債有主,誰殺的人找誰複仇去,她花寶燕是‘小李廣’花榮的妹子不假,可是她哪裏參與殺害竺敬兄弟了?”
“因為這一家裏麵有一個是殺了咱們兄弟的仇人,他們全家都要被咱們水泊梁山給血洗了嗎?那幹脆誅十族算了!”
李寒笑苦口婆心的說道,“我們梁山泊口口聲聲說我們是替天行道,什麽是替天行道,那就是行事要站的住道理,萬事要占個理字,若是他‘小李廣’花榮殺了竺敬兄弟,得了獎賞,惠及這花寶燕,對她進行乘除也是應該,這不是沒有嗎!你憑什麽找人家索命!”
而那“石將軍”石勇此刻則是大聲的叫嚷道,“寨主,怎麽不惠及,那這女子吃的不也是他哥哥家的飯碗嗎!”
“嘿!”
李寒笑氣得都笑了,這小子胡攪蠻纏的功夫是真厲害。
“我說你這個理兒,是打小誰教你的!”
李寒笑不禁發問。
那邊的“石將軍”石勇還想還嘴,結果旁邊的“花和尚”魯智深直接上來,一把揪住“石將軍”石勇的衣領子,捉小雞仔一般的把他給拎了起來。
“好你小子,跑到這裏逼宮來了?你想幹什麽?要報仇,回去磨刀,磨好了跟著灑家去打濟州城把晁天王救出來,在這兒大放厥詞,顯得你厲害嗎!”
“花和尚”魯智深一邊說,一邊掄起大拳頭在“石將軍”石勇的腦袋上一個勁的敲“栗子”。
就“花和尚”魯智深那手勁兒,打得“石將軍”石勇連連慘叫,生怕自己腦袋那一下受不住了,叫給打成了個爛西瓜。
“魯提轄饒命,魯提轄饒命!”
“石將軍”石勇大聲求饒,結果被“花和尚”魯智深像是拎著雞崽子一樣,直接把那“石將軍”石勇給夾在腋下帶走了,又大喝一聲,吼散了其餘的人。
李寒笑明白,因為現在步軍大頭領是“花和尚”魯智深,是各個步軍頭領的頂頭上司,他出麵來管理這些人就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樣一級管一級,一級認一級的情況,讓李寒笑似乎看到了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李寒笑對聞煥章說,“聞先生,你看,我水泊梁山的弟兄們來自各個山頭,也各有統屬,有的是來自各個山頭,有的是整合和影響了的一些朝廷兵馬,今天這狀況讓我很吃驚,我居然指揮不動這些我的人馬。”
“或者是說,我居然需要其他人才能指揮得動我手下的人馬,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李寒笑的話,聞煥章明白是什麽意思,於是聞煥章說道,“自古帥相將,將禦兵,分工職能不同。”
“那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我通過各個將來控製這些兵馬,而我本身是不具備對於兵馬的控製能力的,萬一有朝一日,這些將,一個個棄我而去,那這些兵,也不會站在我這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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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笑把話說明白了,聞煥章也歎息了一聲,“這樣的事情,古今屢見不鮮,但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啊……”
李寒笑笑了一下,也許在這個時代,他們還沒有前人的經驗可以借鑒。
但是,李寒笑現在也許有後人的經驗,可以提前運用起來。
“我看,現在迫切要解決的問題,就是要給大家一種思想,作為框架去遵守,這是軍紀所辦不到的,每一處都要有專門負責思想指導的軍官,進行宣傳,答疑,解惑,同時負責打氣,鼓舞,振奮人心,通過他們,把士兵們籠絡在一起,不這樣,就難以直接掌握士兵。”
“或者是說,如果不這樣,這些兵馬始終就是受某一將領控製的兵馬,隻要將領一離開,其他人說是指揮不動這支部隊的,我要的是,這支部隊不管換了多少任軍事主官,都會忠於梁山,忠於我,忠於他們內心的信仰,就是換了將領,依舊可以指揮得動,戰場上將領死了,副手也能帶著他們繼續作戰。”
李寒笑的話讓聞煥章陷入沉思,因為李寒笑所說的幾乎是自唐末五代以來以來幾乎所有的軍事部隊頑疾。
而且,這個頑疾一直也都沒能解決,明末左良玉、鄭成功,清末湘軍、淮軍,民國奉軍、桂軍,這許許多多的隊伍都有這個毛病。
古代士兵的忠誠度來自將官自身,士兵是忠誠於將官的,不對皇上負責。
古代皇上為了保持將官對自身的忠誠,在軍隊裏會設監軍一職,監軍不管士兵,隻管將領。
但是,這樣的弊端就是,一旦將軍反叛,士兵隻會跟著領導他們的將軍走。
但是特種兵出身的李寒笑,他知道自己曾經所在的體質中,就有一種製度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他是沒有辦法進行解決的,所以他想聽聽李寒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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