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還在爭執生死大事，下一秒就要被騎。
    哪怕龍卷風曾經使盡渾身解數，想要在白孟妤身邊獲得一個正式的身份，從而發生點什麽，都不代表他能接受現在這個狀態。
    他是有些後悔的。
    龍卷風無法接受白孟妤變成自己想象的那個樣子，背負重擔，拋卻自我的活著。
    或許他也該放棄這個計劃，想一個更加兩全其美的方法，延長自己留在白孟妤身邊的時間。
    可他根本沒有時間去細想，糾纏上來的軀體，讓龍卷風的腦袋混沌不堪，一坨漿糊。
    袒露的風光，讓龍卷風就算想要將白孟妤推開，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直到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阻隔的相擁。
    龍卷風呼吸帶顫，身體比心與口都要誠實的多。
    他突然克製不住的咳嗽。
    為了防止接連的震顫，將身上的人掀翻。
    原本虛虛在白孟妤身後護著的雙臂，下意識緊緊扣住她的腰身。
    導致由龍卷風肺腔傳出的震顫，牽引到兩人周身。
    肌膚的摩擦，引發更多的癢意與戰栗，點燃一點星火，就再也壓不下去。
    龍卷風還剩最後的克製。
    白孟妤腰上的軟肉在他的緊壓之下，從指縫間溢出，是讓人不忍放手的觸感。
    可龍卷風還要強壓這點心思，將她向與自己相反的方向推離：“小妤，這種事情……以後再說。我、我還是個病人。”
    白孟妤的雙手撐在他腰胯之上，有向下的趨勢。
    一雙杏眼微睜，居然也能做出幾分純真的姿態來：“祖叔叔現在知道自己是個病人啦？你都不在乎的事情，還要我在意嗎？反正你都要死了，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不是口口聲聲的說為我考慮？那不就更應該跟我做嗎？”
    他養大的壞小孩，好像真的很擅長這種聽起來十分有道理的歪理。
    龍卷風深吸一口氣，捏住白孟妤作亂的手。
    他現在像是一條在砧板上任人動作的魚，雖然這條魚，本身也很興奮……但現在的確不合時宜。
    “所以，是我錯了……我收回那些錯誤的想法，我還想留下陪你很久，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
    “這麽說，你是打算去治病了？”白孟妤的臉上多了一絲真心實意的笑容。
    龍卷風正以為自己的勸說有效，他的小妤終於放棄了那些瘋狂又離譜的想法。
    可白孟妤雙腿夾著他的腰，柔軟又富有彈性的地方，在龍卷風胯上蹭了一下。
    她眼睛眯起來，笑得十分邪氣：“我可沒時間等你養個一年半載的，況且到那個時候……我未必還想和你做這些。這麽長的時間，夠我身邊的人換個兩三輪的了。張少祖，你要重新排隊的，我未必還想要一個體虛的老男人。”
    這種情況下，白孟妤說的一定是氣話，是引得龍卷風繼續和她做下去的激將法。
    可以白孟妤現在的行事風格來看，未必不會成真。
    光是龍卷風自己見過的，熟知的，就不少。
    明明剛才還希望白孟妤能坦然地忘掉他，去開啟新的生活，可眼下真的到了這種境況，龍卷風才發現，自己並不能接受……
    白孟妤眼前天旋地轉，兩人之間的位置在霎時間顛倒。
    龍卷風一手抵在白孟妤腦後，欺壓在她身上。
    語氣低沉的問道：“小妤，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我當然清楚呀，畢竟我和祖叔叔一樣，是可以自己一個人做決定，不需要其他人知曉的……成年人啦。”這句話裏，明顯還帶著火氣在諷刺他。
    龍卷風垂眸，在白孟妤裸露的肩頭上親了親。
    他們是時候該跳過那個有關於生死的的議題了，他更關心的問題出現了。
    “小妤，我以什麽身份，和你做這種事情？”
    “誰知道呢？我也很好奇呀，祖叔叔在看著那些錄像帶聊以慰藉的時候……心裏麵想的我是什麽樣的呢？我該怎麽稱呼你啊，嗯？祖叔叔、阿爸，還是daddy呀？這些我好像都叫過，你更喜歡哪一種呢？”
    夾在中間那個拉長音調，帶著婉轉音色的稱呼，讓龍卷風夢回那個被猛然驚醒，慌亂無措的午夜。
    他精細養大的花，已經開到最盛時了。
    也是時候，由自己親手為她，鍍上一些顏色。
    龍卷風終於放棄了所有的防禦。
    他感受到自己長舒出的那一口氣，由肺掠心，憑感覺去追逐眼前的人。
    “叫什麽都好，我全都依你，你叫我活，我就活。龍城幫上下，自我而始，對你一人唯命是從。”
    白孟妤的小腿勾在龍卷風後腰上，將他拉下來：“口說無憑啊daddy，這種時候……該你用行動表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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