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靈魂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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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怎麽會一次漲這麽多?”法倫被突然的係統提示嚇了一跳,隨後看起了斯卡哈的屬性。
    【名字:斯卡哈】
    【星級:五星】
    【種屬:人類種】
    【屬性:一般】
    【力:57】
    【魔:56】
    【耐:54】
    【速:57】
    【運:48】
    【好感度:75】
    【掌握技能:呼吸法,盧恩法術、刺穿死翔之槍、影之門、土屬性識破、土屬性吸收】
    “這個屬性真的是離譜啊......”法倫暗自咂舌。
    先前因為沙之碑的陰霾一掃而空,王之寶庫裏麵的東西有給斯卡哈提升屬性重要嗎?
    西風小鎮據點的木門再次被推開時,已是結算大廳關閉後的時間。
    駝骨風鈴的聲響帶著一絲疲憊,法倫帶著一身塵土和難以掩飾的倦意走了進來。
    “結算完了。”他聲音有些沙啞,走到水缸邊舀起一瓢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冰涼的水似乎驅散了些許疲憊,但眉宇間的凝重並未散去。
    “把前兩天沒交的存貨全填進去了,勉強……第二。”
    正靠在椅子上閉目調息、臉色依舊蒼白的千代微微睜開眼,聲音微弱:“凱撒小隊?”
    “嗯。”法倫放下水瓢,抹了把臉,“還是第一。雖然那家夥今天下午也出現在那裏了,不過聽說今天早上他們小隊又掏了哪個boss的老窩,積分斷層領先。”
    他語氣平淡,聽不出太多情緒,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連續的戰鬥和巨大的消耗,讓小隊在今天一天的探索和戰利品收集上確實力不從心,能保住第二,全靠之前攢下的家底。
    妮可正小心翼翼地給自己梳理著頭發,幾根變成銀色的發絲總讓她感覺到有些不安。
    聽到“第二”,她蔫蔫地“哦”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發根處新生的銀絲,又擔憂地看了一眼床上依舊沉睡的艾麗莎。
    過度透支喚靈術帶來的生命力虧損感,讓她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往日的神采被一種沉沉的暮氣取代。
    就在這時,據點內凝重的空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攪動。
    木門無聲地滑開,甚至沒有觸動風鈴。
    蘇珊夫人和胡騰老師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蘇珊夫人依舊穿著那身筆挺的墨綠色製服裙,神情溫和卻帶著洞悉一切的沉靜。
    胡德老師則顯得更加煩躁,她身軀幾乎堵住了門口,金色的豎瞳掃過據點內一片狼藉和傷員累累的景象,最後定格在昏迷的艾麗莎身上,鼻腔裏發出一聲不滿的冷哼,濃重的硫磺氣息隨之彌漫開來。
    “看來,你們經曆了一場相當‘精彩’的課外實踐。”蘇珊夫人緩步走入,目光在千代手臂上那異變的暗金紋路和幽綠脈絡、妮可發間的銀絲,以及法倫眉宇間的疲憊上逐一停留,最終落在了艾麗莎身上。
    她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據點內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幾分。
    法倫深吸一口氣,站直身體,言簡意賅地將魔窟十五層祭壇發生的一切,從三碑共鳴、沙之碑具現、涅芙爾意誌降臨附身艾麗莎、血脈反噬、激戰、最後通力合作的勝利,到最後艾麗莎靈魂受創昏迷、千代與妮可的後遺症,都清晰地複述了一遍。他沒有隱瞞任何細節,包括涅芙爾關於“容器胚子”的冷酷宣言。
    胡騰老師越聽,臉色越是陰沉。
    當聽到艾麗莎被涅芙爾選中並溫養血脈數十年、最終被當成容器試圖融合沙之碑時,她猛地一巴掌拍在旁邊一張結實的木桌上。
    “砰!”
    木桌應聲裂開數道縫隙,桌上的水杯被震得跳了起來。
    法倫眉頭挑了挑。很少見胡騰老師居然會發這麽大的火,這與她一直以來那躺平的態度有了很大的區別。
    或許是因為黃沙之主,同樣是大煉金術士?
    法倫猜測。
    或許在上麵,兩位大煉金術士的會麵並沒有那麽愉快。
    也不排除是胡騰老師對於假期還要加班這件事感到煩躁導致的。
    “伊莎貝拉那個瘋女人!”胡騰老師的聲音如同壓抑的雷暴,金色的豎瞳裏燃燒著怒火,“入學麵試的時候她那雙眼睛是裝飾品嗎?!這麽明顯的、被高位存在長期‘標記’和‘溫養’的靈魂痕跡,她居然沒看出來?!還把人給我放進學院了?!”
    她氣得在狹窄的據點裏來回踱步,像一頭被關在籠子裏的暴龍,每一步都讓地麵微微震動。
    蘇珊夫人輕輕抬手,按在了胡騰老師肌肉賁張的手臂上,一股溫和的力量瞬間撫平了那狂暴的龍威。
    她看向胡德,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絲奇特的篤定:“胡騰,冷靜。或許……伊莎貝拉並非‘沒看出來’。”
    胡騰老師暴躁地停下腳步,瞪著蘇珊:“那她是瞎了?!”
    蘇珊夫人微微搖頭,目光重新落回昏迷的艾麗莎臉上,那眼神深邃得如同古井:“你知道的,也許,她隻是覺得……‘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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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玩?!”胡騰老師的聲音拔高了八度,幾乎要掀翻屋頂,“她把一個被傳奇召喚師盯了幾十年的定時炸彈放進來,就為了‘好玩’?!這瘋子腦子裏到底裝了什麽?!”
    法倫、千代和妮可都沉默著。
    伊莎貝拉醫生“樂子人”的名號在阿瓦隆如雷貫耳,她的思維和行為模式從來不能用常理揣度。
    蘇珊夫人的解釋,雖然匪夷所思,卻意外地……符合那位老師的風格。
    對於法倫這種每周三都會與伊莎貝拉深入交流的人來說,更是了解。
    蘇珊夫人沒有再理會胡騰的暴怒,她走到艾麗莎床邊,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指尖縈繞著極其柔和、如同月華般的微光,輕輕懸停在艾麗莎的眉心上方。
    光芒緩緩滲入,似乎在探查著什麽。
    片刻之後,她收回手,看向胡騰:“胡騰,你來看看,靈魂領域我不如你。”
    胡騰老師雖然餘怒未消,但還是壓著火氣大步上前。
    她沒有像蘇珊那樣使用溫和的探查,而是直接伸出覆蓋著細密暗色鱗片、指尖如同金屬般銳利的手指,按在了艾麗莎的手腕脈搏處。
    一股極其精微、帶著灼熱感的煉金能量順著她的指尖探入艾麗莎體內,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迅速遊走。
    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哼,果然!”胡騰老師收回手,語氣帶著專業的冷硬,之前的怒火被一種煉金術士的專注取代,“身體被你那大鳥的光雨和河馬的水幕修補得七七八八,生命力虧空也補回來不少。麻煩的是靈魂!”
    她指著艾麗莎的頭部,金色的豎瞳閃爍著洞察的光芒:“她的靈魂被強行撕裂過兩次!第一次是被涅芙爾那老巫婆的意誌強行降臨附體,就像硬生生在完整的布上撕開一道口子塞進一個更大的東西!第二次是法倫小子你那斬斷靈魂的一劍,雖然把涅芙爾的意誌扯了出來,但同時也把艾麗莎自身被強行‘撐開’的那部分靈魂結構給……嗯,怎麽說呢,削掉了一小塊邊角料,或者說,造成了結構性的不穩和缺失。就像房子被強行拆了承重牆,又沒補好。”
    她頓了頓,看著法倫:“她現在昏迷不醒,不是因為身體傷勢,而是因為靈魂本身變得‘殘缺’且‘不穩定’,失去了維持清醒的‘根基’,自我保護機製讓她陷入了深度沉眠。強行喚醒,隻會讓脆弱的靈魂徹底崩潰。”
    法倫的心沉了下去:“那……怎麽辦?有辦法修複嗎?”
    他想的是自己那到了八級的女教皇,還差兩級,如果艾麗莎醒不來的話......
    胡騰老師抱著雙臂,金屬般的指尖習慣性地在臂甲上敲擊著,發出清脆的“嗒嗒”聲,這是她陷入深度思考時的標誌性動作。
    片刻後,她抬眼,目光銳利地看向法倫:“辦法有,但麻煩。需要兩樣東西配合。”
    “第一,”她豎起一根覆蓋著鱗片的手指,“頂級的‘靈魂蘊養液’。這東西能溫養、粘合、穩定受損的靈魂碎片,是修複靈魂根基的必需品,極其珍貴,有價無市。學院寶庫裏或許有存貨,但申請流程麻煩得很,而且不一定趕得上。”
    她說到這裏,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金色的豎瞳直直盯著法倫,“不過……澪院長給你的那一瓶你不至於用完了吧?”
    據點內瞬間安靜下來。
    法倫的神色倒是平靜,之前他用完第二天在課上,胡騰老師就發現了他的靈魂強度提高了。
    那是阿瓦隆學院的澪院長,作為清理深淵叛徒的獎勵贈予他的,此前千代與妮可都用過。
    沒有絲毫猶豫,法倫立刻從貼身的內袋裏取出那個冰涼的水晶瓶。
    瓶中的銀色液體如同流動的星河,散發著柔和而神秘的光暈,僅僅是拿出來,就讓人感覺心神似乎寧靜了一絲。
    “是這個嗎?”他將瓶子遞向胡騰老師。
    胡騰老師一把抓過,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又拔開瓶塞,小心翼翼地嗅了嗅,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哼,品質還不錯。澪院長的手筆倒是大,居然直接送你了一瓶。”
    她毫不客氣地將瓶子收了起來,“這算一樣。”
    法倫有些心疼,那裏麵起碼可以用好幾次啊......
    “別露出這樣的表情,會還你的。”胡騰老師瞥了法倫一眼。
    “那第二樣呢?”妮可忍不住追問,聲音帶著急切。
    “第二樣,也是關鍵。”胡騰老師豎起第二根手指,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光有‘膠水’粘合靈魂碎片還不夠。她現在陷入的是自我保護的深層沉眠,靈魂的‘求生意誌’或者說‘錨點’非常微弱,就像一艘在風暴中迷失了燈塔的破船。需要有人進入她的靈魂世界,找到她,喚醒她,給她一個‘回來’的理由和動力。這叫做‘靈魂喚醒’。”
    她環視了一圈據點內的眾人:“進入他人的靈魂世界非常凶險,稍有不慎,不僅喚醒者可能迷失其中,甚至可能對沉睡者本就脆弱的靈魂造成二次衝擊。而且,這個人選必須是與她靈魂有一定聯係、或者擁有強大意誌力和靈魂韌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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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法倫身上,帶著審視:“斬斷過傳奇意誌投影的小子,你的靈魂韌性應該足夠強。而且,是你把她從涅芙爾手裏‘搶’回來的,也是你手裏有蘊養液。最重要的是,她在徹底昏迷前,最後喊的是你的名字。”
    【女教皇專屬任務開啟】
    法倫的身體微微一震,腦海中瞬間閃過艾麗莎那枯萎的半邊臉上,最後看向他時那雙充滿了痛苦、茫然,卻又帶著一絲微弱希冀的眼睛,以及那一聲破碎的“法倫!救我!”。
    他沒有任何遲疑,迎著胡騰老師審視的目光,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去。”
    千代掙紮著想坐直身體,眼中帶著擔憂:“法倫…靈魂世界…太危險了…”
    妮可也緊張地看著他。
    法倫走到艾麗莎床邊,看著那張恢複了血色卻毫無生氣的臉龐,眼神異常堅定:“她的‘使命’是被強加的,她的‘容器’命運是我們一起打破的。現在,該把她帶回來了。”
    蘇珊夫人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法倫堅定的側臉,又看了看胡德老師手中那瓶星屑般的靈魂蘊養液,溫和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如同星軌運行般複雜的光芒。
    她輕輕抬起手,掌心再次泛起那月華般的柔和光芒,緩緩按在了艾麗莎的額頭上,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靈魂喚醒做著某種準備。
    “很好。”胡騰老師咧嘴一笑,露出鋒利的牙齒,帶著一種煉金術士麵對挑戰時的興奮,“蘊養液需要時間調配激發,給她灌下去後也需要時間生效,讓靈魂碎片初步穩定粘合。明天這個時候,我會準備好一切。小子,養足精神,明天……進入她的‘心象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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