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扶桑邊界起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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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星台的銅鍾聲還未散盡,朱五六掌心的竹笛突然震顫起來,笛身上浮現出一道赤紅光紋,直指星圖東側。
那裏正是扶桑與大周的邊界。玄鐵令牌上的光網脈絡中,原本與長安“和”字共振的扶桑節點,此刻竟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麵,泛起層層躁動的漣漪,連帶著邊界線上的光紋都開始劇烈閃爍。
“看來孝德天皇的竹笛沒吹穩啊。”
呂布的畫戟“嗡”地一聲豎在地上,戟尖的“護民”二字驟然亮起,“方才還說‘和’,這轉頭就敢在邊界上動土?”
嬴政指尖在星圖上劃過,扶桑邊界的景象立刻在半空鋪開大周駐軍的營寨外,數十艘扶桑戰船正列成扇形,船頭插著的“武”字旗與大周的“守”字旗遙遙相對。
船舷上的武士竟將刻著“刀”字的木牌扔進大周營寨,木牌落地時化作帶著硫磺味的火星,燒穿了營前的“禮”字結界。
“他們在試探。”諸葛亮羽扇輕搖,將結界破損處的細節放大——扶桑武士的盔甲上,“和”字光紋尚未褪盡,卻在甲胄內側隱隱透出“拓”字的暗紅。
“前日還派人送來櫻花箋,說願以‘同’字為契,今日就敢在邊界燒結界,是算準了我們不願撕破光網。”
朱五六忽然想起三日前那封波斯商信旁,還壓著一封來自大周駐扶桑邊界將領的密報,說扶桑近來頻繁更換邊界守將,新到的將領是當年隨豐臣秀吉打過朝鮮的舊部,盔甲上總刻著“海疆無界”四個字。
他將密報投影在星圖旁,紙上的墨跡突然活過來,化作扶桑戰船撞向大周巡邏船的虛影。
“要不要我帶鐵騎去趟釜山?”呂布的赤兔馬突然揚起前蹄,馬鼻噴出的白氣不再是“溫酒”,而是凝成“破陣”二字。
“當年虎牢關前,華雄也敢在陣前叫陣,結果還不是被二爺一刀斬了?”
“奉先稍安。”嬴政按住虎符,星圖上的大周邊界突然亮起一道金光——那是駐紮在邊界的“鎮”字營,營中將士的盔甲上刻著“守土”二字,與長安的“禮”字光網相連。
“你看這營盤的光紋,雖有躁動卻未潰散,說明駐軍還能穩住陣腳。扶桑要的不是開戰,是想逼我們退後半步,讓他們的‘拓’字光紋能滲進邊界線。”
諸葛亮指著星圖上邊界線旁的一處淺灘,那裏有幾個大周漁民正彎腰拾貝,貝殼上的“漁”字光紋與扶桑漁民的“捕”字光紋本是交錯共生的,此刻卻像被無形的牆隔開,各自縮成一團。
“他們真正動的手腳在這裏——漁民世代共用的漁場,昨夜突然被扶桑戰船圍起來,說要‘清理異客’,這是想斷了民間的共振。”
朱五六的竹笛突然吹出一串急促的音波,星圖上的大周邊界立刻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光點——那是邊界百姓家的“和”字信物,有大周農戶給扶桑商人的稻種,有扶桑工匠為大周漁民修的漁網。
這些細碎的光紋正從四麵八方湧向被圍的漁場,像無數條小溪試圖匯成江河。
“民心的光網,比戰船結實。”他將竹笛橫在唇邊,吹起一支《折柳曲》,笛聲漫過星圖時,那些細碎的光點突然連成一片,在漁場上空凝成一個巨大的“共”字,將扶桑戰船的包圍圈撐出一道縫隙。
“但光靠民心不夠,得給駐軍一個‘應’的標尺。”
嬴政從袖中取出半塊虎符,另一半竟順著光網飛向大周邊界的“鎮”字營,落在將領案頭。
虎符相合的瞬間,營中所有“守土”光紋都泛起一層金芒,原本被動防禦的結界突然向外擴張,將扶桑戰船的“武”字旗逼退了三丈。
“朕當年給邊將虎符,從不是讓他們隻守不攻。”嬴政指尖點過虎符上的“兵甲之符”,星圖上的邊界線突然分出一道支線,連接著長安的“律”字庫,“你看這虎符背麵,刻著‘有度’二字——守,要守得有底線;應,要應得有分寸。”
呂布突然指著星圖西側,那裏的波斯灣光紋剛穩定沒多久,大食節點的“真”字與長安的“禮”字正交織出“知”字,可隨著扶桑邊界的躁動,大食節點竟又泛起一絲猶豫的銀光。
“再拖下去,怕是要讓大食看笑話,以為我大周連個扶桑都鎮不住。”
“鎮得住,未必非要靠刀槍。”諸葛亮羽扇指向星圖上的一處海港——那是大周與扶桑通商的主要口岸,此刻有艘扶桑商船正卸著絲綢,船上的商人卻偷偷將“和”字商印換成了“貢”字,試圖壓低收購價格。
“你看這商船,一邊想賺長安的銅錢,一邊想擺‘上國’的架子,本身就是自相矛盾。”
他讓星圖浮現出通商口岸的市集大周的茶商正用算盤計算著茶葉與絲綢的比價,賬本上“公平”二字的光紋與扶桑商人賬本上的“利”字相觸,激起細碎的金芒。
可市集角落,幾個扶桑武士正逼著大周商販改認“扶桑度量衡”,說“一尺該按京都的標準算”,逼得商販的“衡”字算盤都迸出了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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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在光網裏搞兩套規矩。”朱五六忽然明白過來,竹笛的曲調轉得清亮,將通商口岸的“公平”光紋放大,“在民間要‘同’字的利,在朝堂要‘異’字的權,這就像想讓尺八和竹笛同調,又不肯校準音孔。”
呂布的畫戟突然指向市集外的碼頭,那裏停著一艘插著大周“市舶司”旗幟的船,船上的官吏正拿著“權衡”二字的量器,核對扶桑商船的貨物。
“要不我讓市舶司的人把他們的船扣了?當年我在徐州,遇到不講理的商戶,直接把貨掀了,看他還敢不敢胡來。”
“扣船易,收心難。”嬴政搖頭,將星圖切換到扶桑京都——孝德天皇的禦座旁,放著一麵銅鏡,鏡中映出的不是天皇的臉,而是一群戴著“武士”冠的大臣,正圍著一張地圖爭論。
地圖上的“扶桑”二字被圈在中心,周圍卻用朱砂畫著伸向朝鮮半島和大周沿海的箭頭。
“你看這銅鏡,天皇想吹‘和’字笛,底下的武士卻在磨‘拓’字刀,他們自己的光紋都沒理順。”
諸葛亮羽扇輕點銅鏡,鏡中的爭論聲突然清晰起來——一個留著絡腮胡的武士正拍著桌子。
“長安的光網雖大,卻護不住邊界!咱們隻要在漁場燒三次結界,他們就得把‘共’字改成‘讓’字!”
旁邊的老臣卻搖頭“當年遣唐使帶回的‘禮’字經卷,至今還在奈良寺裏發光,若真撕破臉,寺裏的光紋會反噬的!”
“這就是他們的破綻。”朱五六的竹笛突然與奈良寺的經卷光紋產生共鳴,星圖上的扶桑節點裏,無數細碎的“和”字光紋從寺廟、市集、農戶家冒出來,像螢火蟲般飛向邊界,與大周的“禮”字光紋交相輝映。
“武士想動刀,百姓卻還念著通商的好,他們的光網是裂的。”
嬴政突然大笑,將那半塊虎符扔給朱五六“給邊將發令,讓他們在邊界立塊‘同量’碑——碑的正麵刻大周度量衡,背麵刻扶桑度量衡,中間用‘換算’二字相連。
百姓要通商,就讓他們按碑上的規矩算;武士敢再燒結界,就用‘守’字光紋把他們的船彈回三裏去,既不傷人,也別讓他們覺得好欺負。”
呂布的畫戟“當”地一聲砸在地上,星圖上的大周邊界立刻泛起一層淡金的光盾,盾上的“守”字與“量”字交織,既擋住了扶桑戰船的火星,又沒傷著船上的漁民。
“這法子倒新鮮,比直接砍過去有看頭。”
朱五六望著邊界的光盾漸漸穩定,那些細碎的“和”字光紋終於不再躁動,像找到了主心骨般圍繞著“同量”碑旋轉。
他忽然想起剛才觀星台地磚上的字——長安的“禮”、波斯的“真”、扶桑的“和”,本就該像北鬥七星那樣,各有各的位置,卻又同屬一片星河。
就在這時,星圖東側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碎裂聲——扶桑京都的那麵銅鏡,被奈良寺飄來的“禮”字光紋震出一道裂痕,鏡中武士們的朱砂箭頭瞬間淡了下去。
而邊界的扶桑戰船旁,不知何時多了幾艘掛著“商”字旗的小船,船上的扶桑商人正朝著大周營寨揮手,船頭擺著剛從市集換來的青瓷瓶,瓶身上的“和”字與“禮”字正輕輕相碰,發出叮咚的脆響。
“看來孝德天皇的竹笛,終於能吹準音了。”
諸葛亮收起羽扇,星圖上的光網重新流轉起來,扶桑邊界的漣漪漸漸平複,隻留下“同量”碑的金光,在海麵上鋪成一道長長的光帶。
“有時候,讓光紋自己理順,比揮刀砍過去更管用。”
呂布摸著下巴,看著那道光帶突然笑了。
“要是他們再敢胡來,我就把這光帶當繩,把他們的戰船捆成粽子!”
赤兔馬似乎聽懂了,仰頭嘶鳴一聲,馬鼻的白氣又變回“溫酒”二字,這次卻飄向邊界的大周營寨,在篝火上化作一壺溫熱的酒,映得營前的“守”字光紋愈發明亮。
朱五六將竹笛放回袖中,玄鐵令牌上的星圖已恢複平穩,隻是扶桑節點的光紋旁,多了一道淡淡的“戒”字印記。
他忽然明白,所謂日不落的光網,從來不是讓所有光都一樣亮,而是讓每種光都知道,越過邊界的躁動,終究會被自己的光紋反噬——就像扶桑武士盔甲上的“拓”字,再亮也蓋不過百姓心頭的“和”字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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