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時光倏忽而過，北院四號房內的靈氣波動日漸沉穩。這半月裏，我們五人每日潛心苦修，將靈氣附體的法門打磨得愈發純熟。
    申屠的橙色傲氣凝於拳臂，出拳時勁風呼嘯，能輕易轟碎院中的青石；諸葛翔的黃色正氣裹於腿腳，縱躍間如猛虎撲食，穩健有力。
    薛旺的黃色智氣附於雙瞳，目力大增，可清晰捕捉數丈外蚊蟲振翅的軌跡；我周身的赤紅靈氣收放自如，既能凝於脊背築成堅壁，亦能聚於指尖化作銳芒。
    就連靜養一周後重新修行的嘉豪，也收斂了往日的急躁，赤色靈氣穩附四肢，雖不複此前的霸道張揚，卻多了幾分凝練通透。
    這日清晨，天色剛亮，外門廣場的集合鍾聲便急促響起，悠遠的聲響傳遍整個外門。我們五人迅速整裝，踏著晨光趕往廣場，遠遠便見廣場中央矗立著一塊數丈高的玄色巨石，石身布滿古樸紋路，隱隱透著晦澀的靈力波動。
    廣場上早已人聲鼎沸，二期、三期的師兄師姐們列隊整齊，馬原、嶽嵩兩位長老立於試煉石旁，神色肅穆。我們五人匯入一期弟子的隊列，剛站定便聽見嶽嵩長老渾厚的聲音響徹廣場：“諸位一期弟子，半月修行已過，今日便以試煉石檢驗爾等靈氣附體的成果！”
    他抬手一指中央的玄色巨石，語氣沉凝：“此石乃宗門特製，可精準反饋靈氣附體的凝練度與爆發力，石身紋路會隨靈力衝擊呈現不同色澤，從淺紫到赤紅，對應靈氣等級，色澤越濃，便代表掌控越精、威力越強！”
    馬原長老補充道：“諸位弟子依次上前，將靈氣附體於任意部位，全力轟擊試煉石即可，二期、三期弟子先行演示！”
    話音落下，三期弟子的隊列中率先走出一人，正是外門首席弟子沈清辭。他身著月白弟子袍，身姿清雅，周身紅色靈氣緩緩流轉，隨即心念一動，靈氣盡數凝於右掌，掌心泛起溫潤的赤紅靈光。
    “清辭已準備周全。”沈清辭對著兩位長老微微頷首，隨即腳步輕踏，身形如清風般掠至試煉石前，右掌攜著凝練的靈氣順勢拍出，掌心與石身相撞的瞬間，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唯有一道靈光順著石身紋路蔓延開來。
    隻見試煉石上，赤紅紋路如蛛網般擴散，很快便布滿大半石身，不見半分潰散。
    “甚妙！清辭的靈氣附體已然臻至化境，凝練度與掌控力皆是外門頂尖！”馬原長老撫掌讚歎，眼中滿是欣慰。
    沈清辭收勢退回隊列，神色依舊溫潤，仿佛方才的演示不過是舉手之勞。緊接著，二期弟子區域走出兩道身影，正是時光與唐天化。
    時光周身赤色靈氣凝而不發，麵無表情地走到試煉石前，靈氣瞬間附於雙拳，拳鋒赤紅如焰。他沒有多餘動作，雙拳齊出，狠狠砸在石身之上，“嘭”的一聲悶響，石身劇烈震顫，赤紅紋路瞬間鋪滿整枚巨石，色澤熾烈如燃，比起沈清辭的靈光更勝三分。
    嶽嵩長老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時光的爆發力依舊霸道，靈氣凝練度又有精進！”
    時光收回雙拳，麵無波瀾地退回原位，全程未發一言。一旁的唐天化懶洋洋地走上前，周身淡橙色靈氣若有似無地縈繞，嘴角噙著散漫的笑意：“弟子獻醜了。”
    話音未落，他周身靈氣驟然收斂，隨即盡數附於左腿，腳踝泛起一抹橙光。隻見他隨意抬腳一踢，看似漫不經心，卻帶著驚人的力道，腳尖與石身觸碰的刹那，赤紅紋路飛速蔓延，且紋路規整，不見絲毫紊亂。
    “天化這臭小子，依舊是這般隨性，可靈氣掌控力半點不差！”嶽嵩長老無奈搖頭，語氣裏卻藏著幾分讚許。
    唐天化笑著拱了拱手，轉身踱回隊列，腳步依舊拖遝，卻引得不少弟子側目。後續的二期、三期弟子陸續上前轟擊試煉石，石身紋路或深或淺，色澤各異，有驚豔者能引動黃色靈光，亦有平庸者僅能催發淡紫紋路，兩位長老不時點評，或讚許或嗬斥。
    待二期、三期弟子盡數演示完畢，馬原長老的目光落在一期弟子的隊列，沉聲道：“輪到你們了！莫要緊張，全力以赴便可。”
    一期弟子們神色各異，有緊張，有期待，也有幾分忐忑。很快，便有弟子陸續上前，大多隻能催發淡紫或藍色紋路，靈氣散亂，掌控不佳，引得嶽嵩長老頻頻皺眉。
    “端木姑娘，請。”薛旺對著身旁的端木柔輕聲示意，她微微頷首，緩步走出隊列。
    端木柔周身黃色靈氣緩緩流轉，靈氣附於指尖，泛起溫潤的黃芒。她走到試煉石前，指尖輕揚，靈氣順著指尖傾瀉而出，落在石身之上。隻見黃色紋路緩緩蔓延，雖不及二期三期的師兄師姐們那般濃鬱，卻規整流暢，透著一股極其清雅的通透感。
    “端木柔這丫頭靈氣凝練，掌控穩健，不錯！”馬原長老點頭讚許。
    端木柔躬身行禮，退回隊列，目光不經意間與我對視，微微頷首。緊接著，申屠迫不及待地大步走出，周身橙色靈氣驟然暴漲，傲氣凜然，靈氣盡數附於雙拳，拳鋒橙光熾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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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的！”
    申屠大喝一聲，腳步蹬地，身形如炮彈般衝向試煉石，雙拳帶著呼嘯的勁風狠狠砸下，“嘭”的一聲巨響，石身震顫，橙色紋路瞬間鋪滿大半石身，色澤鮮亮，爆發力十足。
    “這小子爆發力驚人，潛力不俗！”嶽嵩長老眼中閃過一絲亮色。
    申屠咧嘴大笑，得意地揮了揮拳頭，退回隊列時還不忘對著我們揚了揚下巴。諸葛翔憨厚地上前，黃色正氣凝於腿腳，隻見他深吸一口氣，縱身躍起，右腳帶著厚重的靈氣狠狠踹向試煉石，黃色紋路緩緩蔓延，雖速度稍慢，卻異常沉穩，透著一股踏實的厚重感。
    “諸葛翔，靈氣穩固，根基紮實，繼續精進！”馬原長老點頭道。
    諸葛翔撓著頭嘿嘿一笑，蹦蹦跳跳地回到我們身邊。薛旺緊隨其後，周身黃色智氣附於雙掌，他神色從容地走到試煉石前，掌心靈光流轉，緩緩拍出一掌。黃色紋路有條不紊地擴散，不見半分滯澀，盡顯沉穩心智。
    “這孩子靈氣運轉的井然有序，掌控力極佳！”嶽嵩長老讚許道。
    薛旺躬身行禮，從容退回隊列。此時，廣場上所有目光都匯聚在我與嘉豪身上，期待著我們這兩位能外放紅色靈氣的一期弟子，究竟能帶來怎樣的驚豔表現。
    嘉豪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周身赤色靈氣緩緩湧動，這次他沒有急於求成，而是將靈氣緩緩附於右拳，掌心赤紅靈光凝練如焰。他緩步走到試煉石前，眼神堅定，右拳帶著沉穩的力道轟出，拳落石身，赤色紋路瞬間蔓延，很快便鋪滿整枚巨石，色澤熾烈，雖不及時光那般優秀，卻比半月前凝練了數倍。
    “嘉豪的靈氣凝練度大幅提升，心性也沉穩了不少，甚好啊！”馬原長老朗聲讚歎。
    嘉豪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退回隊列時，對著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我緩緩走出隊列，周身赤紅靈氣如薄紗般縈繞周身，隨即心念一動，靈氣盡數凝於右手雙指，隻見我食指與中指並立，指尖靈光熾烈如焚。
    廣場上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鎖定在我的指尖，連馬原、嶽嵩兩位長老也微微前傾身形，眼中滿是期待。我抬臂揮指，動作利落幹脆，指尖赤紅靈氣驟然暴漲，如一道赤色驚虹直射試煉石。
    “嗤啦”一聲，一道刺耳的破空聲響起，指尖與石身觸碰的刹那，沒有預想中的沉悶撞擊，唯有靈氣穿透石體的銳響。
    眾人定睛望去，隻見我的雙指徑直洞穿了數丈厚的玄色巨石，石身之上留下兩個清晰的指洞，邊緣光滑如削，緊接著，赤紅紋路如潮水般瞬間鋪滿整枚石頭，紋路深處隱隱泛起一絲紫意，靈氣波動愈發狂暴。
    “嗡……”不過瞬息，試煉石的靈氣驟然失控，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過後，整塊巨石轟然炸裂，碎石飛濺，煙塵彌漫，廣場上的弟子們紛紛後退閃避，滿臉驚駭。
    “怎麽可能！？”
    一道驚呼率先打破死寂，二期弟子踉蹌著後退半步，眼裏滿是難以置信，“他一個剛入宗的一期弟子，居然能一指裂石！這可是連美人師兄和時光師兄都沒能做到的事啊！”
    這話如同一顆火星落入油鍋，廣場上瞬間炸開了鍋。三期弟子紛紛起身，看向我的目光裏滿是震撼與質疑；二期弟子更是議論紛紛，語氣裏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惶。
    時光的眼神如冰刃般，死死鎖定著我，眼底裏翻湧著毫不掩飾的敵意。而沈清辭的眼神裏閃過濃重的好奇，此前的淡然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對強者的探究與欣賞。唐天化依舊慵懶地靠在邊緣，隻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隨即又緩緩閉上雙眼，繼續閉目休憩。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青袍的三期弟子對著嶽嵩長老躬身高呼：“長老，此石經受百名弟子輪番轟擊，定然是本身出現了破損，而絕非是這位師弟的實力所致！弟子懇請長老再取一塊新的試煉石，讓這位師弟重新演示！”
    他的話音落下，不少二期、三期弟子紛紛附和，眼神裏帶著幾分不甘與質疑：“沒錯！定然是石頭壞了！”
    “對！讓他重新試一次！我們不信剛入宗的一期弟子能有這般能耐！”
    嶽嵩長老眉頭微蹙，目光掃過滿地碎石後又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沉吟，隨即又緩緩點頭：“小龍所言並非沒有道理，此石連續承受百名弟子靈氣衝擊，確實可能出現損耗。”
    他轉頭看向馬原長老，“馬長老，既然大多弟子皆有異議，不妨再取一塊試煉石，也好讓老夫看看這小娃娃到底藏著多少潛力？”
    馬原長老捋著胡須，朗聲笑道：“嶽長老既有此意，那我們便好生瞧上一瞧，我也想看看，晚舟這孩子究竟能帶來多少驚喜！”馬原長老抬手一揮，一塊嶄新的玄色試煉石瞬間出現在廣場中央，石身紋路清晰，靈力波動晦澀而穩固，比先前那塊更為厚重。
    “晚舟。”馬原長老看向我，語氣帶著幾分期許，“可否再演示一番，讓嶽長老和這些師兄師姐們瞧瞧你的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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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頷首，周身氣息愈發沉凝，右手雙指再度並立，赤紅靈氣如百川歸海般匯聚指尖，這次我並未留力，指尖靈光熾烈得幾乎要凝成實質。廣場上議論聲瞬間平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時光的眼神愈發冰冷，沈清辭的好奇更甚，連閉目休憩的唐天化也微微側過頭，將眼角餘光落在我的身上。
    “破！”我抬手揮指，赤色靈光如一道銳不可當的箭矢，瞬間射向新的試煉石。
    “嗤……”銳響再度響起，我的雙指毫無阻礙地洞穿石身，兩個圓潤的指洞清晰可見，緊接著赤紅紋路飛速蔓延，瞬間鋪滿整塊巨石，靈氣波動狂暴到了極致。
    “嘭！”又是一聲巨響，新的試煉石同樣轟然炸裂，碎石飛濺的範圍比先前更廣，狂暴的靈氣餘波震得周圍弟子連連後退，臉色發白。
    隻見廣場上徹底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眼神裏滿是敬畏與難以置信。我緩緩收回右手，掃過那些麵露驚惶的二期、三期弟子說道：“若是哪位師兄師姐還有異議，晚舟不妨與其切磋一番，也好證明自己。”
    我的話音落下，廣場上鴉雀無聲，無人敢應聲。就在這時，原本閉目休憩的唐天化忽然睜開雙眼，嘴角噙著一抹散漫的笑意，聲音慵懶卻清晰地傳遍廣場：“有點意思，親愛的時光師弟，往後你又多了個對手咯 。”
    時光眼神冰冷如霜，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不屑與怒意：“滾開，此等隻會嘩眾取寵的蠢貨，也配當我的對手？”
    時光話音剛落，沈清辭已緩步走上前來，對著我微微躬身，語氣溫潤卻帶著幾分認真：“晚舟師弟的天賦，師兄我也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抬眸看向我，眼底裏滿是探究與期許，“師兄不才，願向晚舟師弟討教一二。”
    我笑著拱手應道：“既然首席師兄有此雅興，那便請師兄賜教！”
    沈清辭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他緩緩抬手，隻見周身原本凝練的赤紅靈氣竟緩緩收斂，自身氣息也隨之回落，直至與煉氣中期修為的波動完美契合。
    “晚舟師弟剛入外門不久，修為竟已達煉氣中期，想必背後花了不少功夫。但師兄我已是築基圓滿，若以全盛修為與你交手，即便勝了也難以服眾。今日，我便將修為壓製至煉氣中期，且不比繁複招式，單以靈氣附體對決，咱們一招定勝負如何？”
    這番話既顯風度又給足了我尊重，引得不少弟子讚歎。我眼中閃過一絲動容，沉聲道：“晚舟謝過師兄！”話音剛落，我與沈清辭同時後撤數步，遙遙相對，周身靈氣緩緩湧動，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廣場上的議論聲再度爆發，弟子們交頭接耳，神色各異。“我的天！清辭師兄居然主動壓製修為，還隻用靈氣附體對決？”
    “沈師兄可是外門首席弟子，即便壓了修為，這剛入宗的毛頭小子也不是對手！”
    “難說！他方才兩指裂石，靈氣掌控力簡直逆天，說不定真有一戰之力呢！”
    “不可能！清辭師兄的靈氣附體早已臻至化境，那毛頭小子輸定了！”
    北院四號房的幾人更是心緒各異。申屠撓著腦袋，一臉焦灼地嘀咕道：“晚舟怕是瘋了吧？他天賦雖強，但對手可是外門首席弟子沈清辭啊！真希望晚舟別受傷！”
    薛旺眉頭緊鎖，眼神凝重：“葉哥這次確實有些冒進了，沈師兄即便壓製修為，外門多年修煉的底蘊，也遠非我們能比。”
    嘉豪當即反駁道：“哥哥們，你們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葉哥的天賦你們又不是沒見識過，依我看未必贏不了沈師兄！”
    諸葛翔湊過來咂咂嘴，故作惋惜地歎道：“哎，葉哥這次怕是要挨揍嘍，畢竟論天賦，他還遠遠差我翔一截呢。”
    “砰！”申屠反手一拳砸在他後腦門上，直接把他揍得趴在地上，沒好氣道：“我呸！你這臭嘴整天能不能說點人話？”
    諸葛翔捂著後腦勺，委屈巴巴地嘟囔：“大哥，我翔就是活躍下氛圍嘛……”薛旺和嘉豪同時冷冷地瞥了一眼，諸葛翔縮了縮脖子，立馬閉上了嘴，不敢再胡言亂語。
    另一邊，唐天化慵懶地躺在地上，睜開眼看向身旁的時光，嘴角噙著玩味的笑意：“親愛的師弟，你猜猜這一局誰能贏？”
    時光眼神冰冷地盯著我們二人，語氣滿是不屑：“自然是沈清辭獲勝。一個剛入宗的蠢貨，也配與首席弟子相提並論。”
    “哦？”唐天化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我倒是和你看法不同。”
    時光轉頭看向唐天化，嘲諷道：“怎麽？美人師兄覺得那個嘩眾取寵的家夥能贏？”
    唐天化不置可否，抬手對著空氣一凝，一張靈紙和一支畫筆憑空出現。他指尖輕動，寥寥幾筆寫下字跡，隨即攥成紙團，塞進時光的手中笑道：“待比試結束，師弟打開便知。”
    時光皺眉捏著紙團，眼底滿是不耐，卻還是按捺住了拆開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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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沈清辭已然蓄勢完畢，沈清辭將赤紅靈氣凝於右掌，掌心靈光溫潤醇厚，不見半分狂暴，卻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沉穩。我則依舊雙指並立，赤紅靈氣如焰般凝練於指尖，鋒芒畢露，比起之前又多了幾分銳利。
    “晚舟師弟，小心了。”沈清辭輕聲提醒，語氣依舊溫潤。
    “請！”我沉聲道，眼神愈發堅定。
    話音落下的刹那，沈清辭腳步輕踏，身形如清風拂過，右掌帶著凝練的靈氣緩緩拍出，看似緩慢，卻封死了我所有閃避的角度，靈氣波動沉穩如水，不見絲毫破綻。
    我不躲不閃，雙指直刺而出，目標正是他掌心的靈氣核心，招式簡單直接，卻將靈氣附體的爆發力發揮到了極致。一柔一剛，一緩一疾，兩道赤紅靈光在廣場中央轟然相撞！
    “嗡！”一道沉悶的靈氣震顫聲傳遍全場。隻見我指尖的紅色靈氣，與沈清辭掌心的紅色靈氣瞬間相撞。緊接著，我指尖的靈氣竟瞬間潰散開來，化作點點靈光消散在空氣中。
    “清辭師兄贏了！”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申屠等人臉色瞬間一白，嘉豪更是攥緊了拳頭，眼中滿是不甘。時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正要開口譏諷，卻見場中異變陡生。
    沈清辭掌心中那股溫潤醇厚的靈氣，在擊潰我的指力後，竟也如潮水般褪去，同樣消散無蹤。廣場上的驚呼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滿臉茫然，怔怔看著對峙的我與沈清辭二人。
    我靜靜地站在原地，我能隱隱察覺到沈清辭在擊潰我的指力靈氣時，刻意收住了後續的力道，且那股擊潰我靈氣的力量，恰好與我爆發的力道相當，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沈清辭不是贏不了我，而是故意留手，給了我一個平手的結局，給我一個體麵。
    沈清辭緩緩收回手掌，對著我溫和一笑，語氣淡然道：“晚舟師弟對靈氣的爆發力與掌控力，已然超越大多師弟，師兄佩服。”
    我對著沈清辭師兄拱手行禮，語氣誠懇地說道：“晚舟謝過師兄手下留情。”
    就在這時，時光拆開手中的紙團，隻見靈紙上赫然寫著“平手”二字。他轉頭看向唐天化，對方依舊慵懶地躺在地上，雙目微閉，神色悠哉，仿佛早已預料到這般結果。
    時光死死攥緊手中的靈紙，指節泛白，眼底的怒意與不甘幾乎要溢出來，卻又偏偏無從發作，隻能任由一股憋屈感在胸口翻湧。
    馬原長老撫掌大笑道：“哈哈，好一個旗鼓相當！晚舟天賦異稟，清辭風度翩翩，皆是我青冥宗外門的棟梁之才啊！”
    嶽嵩長老也點頭讚許：“這場靈氣對決，既見晚舟之銳，亦顯清辭之穩，甚好。”
    弟子們的議論聲再次響起，這一次，再也無人質疑我的實力，看向我的目光裏，滿是敬畏與認可。申屠等人鬆了口氣，嘉豪更是興奮地揮了揮拳頭，諸葛翔則撓著頭，嘿嘿笑道：“我就知道，葉哥肯定不會輸的！”
    申屠瞥了他一眼，沒再動手，隻是哼了一聲，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陽光灑在廣場之上，驅散了碎石揚起的煙塵，我與沈清辭相對而立，彼此眼中都帶著一絲認可。
    第二百零六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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