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一個猴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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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葛明想著大哥到底碰到了什麽時,葛糧又開始往下講了。
    “就在前麵有兩棵樹,長得距離非常近,在兩棵樹中間居然有一頭山羊,那山羊的頭卡在了兩棵樹中間,不停的掙紮。”
    “老四啊,你是不知道我跟你二哥多久沒吃過羊肉了,做夢都想著吃肉。不過這頭羊太大,大哥雖然天生神力,但是也沒辦法把這頭羊弄下來。”
    “沒有辦法,隻好回去叫人過來幫忙。你二哥年紀更小,我又擔心他一個人守著,就拉著他一起回去。”
    “進深山的路大哥經常走,閉著眼睛也能摸回去,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麽,走了很久都沒找到營地。”
    葛明一聽開口問到“大哥,你是不是遇上了鬼打牆?聽說隻要蹲下,抽根煙等會就行了。”
    葛糧滿臉疑惑。“什麽鬼打牆,抽煙又是什麽?”葛明擺擺手,示意自己什麽都沒說,請大哥繼續往下講。
    “找了半天沒找到回去的路,我跟你二哥已經累壞了,就蹲下來歇會兒。你說奇怪不奇怪,前麵的路居然就認識了。”葛明一聽暗暗得意,這跟抽根煙不是一樣的嘛,千年後流行的說法還能錯了?
    “然後我就拉著你二哥趕緊往前跑,老四,你猜怎麽著?”本小郎君又不是捧哏的,講個故事還點名讓人發言。
    葛明配合著說道“大哥,到底怎麽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前麵根本就不是路,居然是懸崖,我拉著你二哥一下就掉下了懸崖。”
    “老四,你猜怎麽著?”大哥、二哥還沒死,那說明故事還有下文。
    “大哥,你趕緊說吧,小弟急死了。”
    葛糧得意一笑,說到“也不知道往下墜了多久,然後我啊的一聲,醒了。”
    “大哥,你說了半天就是在做夢啊?這算什麽故事?這是把小弟當成三四歲的娃子啊。”
    葛糧笑著說到“老四你別著急,大哥還沒說完呢。等大哥醒後才發現在樹上睡著了,雙腿掛在樹杈上,頭朝下。”
    “大哥這就是夢,不是故事,一點意思都沒有。”
    “老四,大哥還沒說完。等大哥從樹上爬下來,才發現三叔派人送來了幾隻羊,那天晚上大哥跟你二哥吃上了羊肉,你說神奇不神奇?”
    神奇個毛線球,還雙腿掛在樹上睡著了,你又不是猴子。猴子,對啊,有個猴子的故事還蠻有意思的。
    “大哥,二哥,還是小弟講個故事吧,就講一個猴子的故事。”
    葛三爺、葛糧、葛倉,對葛明打算講故事都不怎麽上心,一個十歲的娃子能講什麽故事?還什麽猴子?
    葛明清清喉嚨,開始緩緩講述。
    “盤古開辟,三皇治世,五帝定倫,世界之間,遂分為四大部洲曰東,亞歐大陸,曰西,美洲大陸,曰南,澳洲大陸,曰北,北極大陸。海外有一國土,名曰傲來國。國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山,喚為花果山。”
    “那座山上有一塊仙石,乃是女媧補天所剩。有三丈六尺五寸高,二丈四尺圍圓。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又按二十四節氣。上有九竅八孔,自盤古開辟以來,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華,感之既久,遂有靈通之意。內育仙胞,一日迸裂,產一石卵,似圓球樣大。因見風,化作一個石猴,五官俱備,四肢皆全。”
    “猴子能言人語,在山中食草木,飲澗泉,采山花,覓樹果;與狼蟲為伴,虎豹為群,獐鹿為友,獼猿為親;夜宿石崖之下,朝遊峰洞之中。”
    隨著葛明娓娓道來,原本不怎麽專心聽的三人都變得專注起來。神怪故事從古至今都引人入勝,老少鹹宜,原來這是一隻神猴的故事呀。
    小時候看西遊記就是看猴子、看妖怪,長大了再看就覺得為何有後台的妖怪全都沒被打死。雖然沒看過西遊記的原著,但是看過無數遍電視劇不是?要不然葛明也不會說什麽歐亞大陸、美洲大陸了。
    西遊記是揚佛抑道的一本小說,對道家多有打壓,所以在明代嘉靖年間屬於禁書,因為朱厚熜最喜歡修道。
    葛明作為道門名家之後,自然不會照搬電視上的內容,沒有道理打壓道家,對不起自己祖宗不是?不過好在開頭的故事全都是道家的事,不用怎麽修改。
    “猴子憑借一身本事,最後成為美猴王,帶著一群猴子盤踞在花果山上,過得無拘無束。然而時光荏苒,無數當年跟著猴子一起的猴子逐漸老去、死亡。”
    “足足過了五百年,美猴王依舊跟剛出世時一般模樣,不過身邊跟著的猴子死了無數代了。每當有猴子死去時,美猴王肝腸寸斷,這才有了美猴王打算學藝,想要學得長生之術,讓其他的猴子也能長生。”
    “於是枯鬆編作筏子,取個竹竿作篙,收拾些果品之類獨自登筏,飄飄蕩蕩,徑向大海波中。自登木筏之後,連日東南風緊,將他送到西北岸,乃是平洲地界。”
    葛糧聽得入神,當葛明說到尋長生之術時,打斷葛明說到“老四,世上真有長生之術嗎?這美猴王最後到了咱們平洲地界的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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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想什麽呢?長生不老當然是沒有的。這隻是故事而已,小弟隨便說了一個平洲地界而已。”葛明早就想好了,從開始瞎編就把自己家鄉放了進去,萬一這個版本的西遊記也能流傳,說不定還能搞個叫花果山的景點出來,也算照顧老鄉了。
    “那美猴王不是白白離開了花果山?學不到長生之術?”
    “大哥,能不能聽小弟慢慢講,不準插話。”葛糧趕緊閉嘴,等著葛明繼續。
    葛明講話速度不快,因為一邊回憶一邊瞎編,一邊講。
    最後講到美猴王一路探訪,最終到了燕山,苦求之下終於拜師菩提老祖為師,想要學那長生之術。葛明此時清清喉嚨,笑著說到“要知後世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老四,講完啦?美猴王到底學到長生之術了沒有?”
    “大哥,時間不早了。”
    “明哥兒,再講一段吧,這還沒到子時呢。”葛倉也聽得入神,雖然明知道葛明在瞎編。
    “明兒,這個猴子的故事確實有點意思,不如再講上一段。”
    連父親大人都這麽說,再說居然還沒過子時,於是葛明又開始講胡亂編造的西遊記。
    “話說美猴王總算被祖師收到門下,祖師問他姓名,美猴王說不知。祖師問他父母姓名,他說無父無母。祖師笑著問到你無名無姓,無父無母,難道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美猴王一聽趕緊跪拜祖師,說到祖師道法通天,居然知道我的來曆,請祖師賜名。”
    “祖師聞言讓美猴王站起來走兩步,美猴王站起來拐呀拐的走了兩圈。祖師說到你樣貌、姿勢都如同猢猻一般,不去就姓孫吧,猢猻的猻去獸性而得人性。入我門中你乃第十輩之小徒,剛好是個悟字,不如就叫悟空吧?”
    “美猴王一聽開心不已,活了五百多年,總算有名字了。於是叩拜祖師賜名,站起身來在眾多師兄麵前拐呀拐的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叫孫悟空。”
    “明哥兒,美猴王怎麽不姓胡呢?猢猻的猢去掉獸部是個胡字。”葛明還想繼續往下編,二哥打斷了葛明。葛倉這個問題好尖銳,電視上好像就是起名孫悟空。
    對啊,為什麽不姓胡呢?胡悟空,吳承恩是南方人吧?怕是因為這個名字太繞口了。
    “二哥你能不能不插嘴?以後這個孫悟空要打狐狸精的,要是姓胡不是打了自家人嗎?”無法解釋那就瞎編,反正也沒人聽過。
    其實人家菩提老祖說過,古月為胡,古為老,月為陰,古月就是老陰。老陰是四象之一,意思是老到了極點。所以沒讓美猴王姓胡,而是姓孫,孫繁體字應該是係小,大致就是嬰兒的意思。
    這裏都是道家的東西,葛明自然是完全不懂的。但是沒關係,葛明開始繼續往下說,因為這一段電視裏演的還算詳細。
    “孫悟空跟著眾多師兄學言語禮貌、講經論道,習字焚香,掃地鋤園,養花修樹,尋柴燃火,這一晃就是六七年過去了。”
    要說孫悟空學道還挺慘的,不但要念書還要幹活,關鍵還沒工錢,六七年都沒工錢,屁個本事都沒學到。
    “這一天師祖總算登壇高坐,開講大道。眾多師兄聽得懵懵懂懂,隻有孫悟空聽到其中的妙處,喜得他抓耳撓腮,眉花眼笑,忍不住手舞足蹈。師祖見狀問悟空為何癲狂,悟空說聽到師祖妙音處,喜不自勝。”
    “師祖對悟空頗為滿意,這麽多弟子中就這麽一個有悟性的。於是把悟空叫到身邊,問悟空到底想要學什麽道術。悟空說但憑師祖教誨,隻是有些道氣兒,弟子傾心聽從。”
    “菩提老祖道法無邊,會得東西實在太多了。師祖建議一種道術,悟空就問能否長生,師祖說不能長生,悟空就說不學。師祖一連建議了十數種道術,但是均不能長生,悟空自然都不願意學。這可惹惱了師祖,於是師祖讓人拿來戒尺,在悟空頭上打了三下。倒背著手,走入裏麵,將中門關了,撇下大眾而去。”
    葛三爺等人聽得入神,心裏都在為悟空擔心,惹惱了師祖可不是小事。就聽葛明說到“要知後世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老四,悟空最後到底學了什麽道術?”葛糧著急的抓耳撓腮,如同一隻大猴子一般。
    “大哥,今天就到這裏,小弟口渴得很。”葛明感覺很辛苦,不但要回想還要瞎編。
    “明哥兒,二哥給你倒水,喝完水再講一段。”葛倉也聽上了癮,巴不得葛明再講一段,於是起身去倒水。
    “父親,還沒過子時嗎?”
    葛三爺豎起耳朵聽了聽,說到“還沒聽到鍾聲,看來是還沒到。你二哥都給你去倒水了,不如你再講上一段。”看來葛三爺也聽得上癮,西遊記果然老小都喜歡啊。
    古代除夕有撞鍾的習俗,因為古人比較迷信,認為在這種大好日子時邪祟會出來作怪,通過敲鍾來震懾邪祟。後來的放鞭炮的風俗也是如此,據說還有個叫年的獸經常作祟,主要就是為了嚇唬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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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倉給幾人都倒了一杯水,葛明喝完感覺好了很多,於是接著往下講。
    原來祖師不是真的生氣,在悟空頭上敲了三下,是讓悟空三更天去找他。果然悟空聰慧,想到了祖師的真實含義。
    就這樣悟空開始學習真正的道術,遠不是眾師兄學的那些皮毛。
    當葛明說到七十二般變化時,葛糧、葛倉心向往之,這是多好的技能啊。
    “老四,七十二般變化都是什麽?悟空學會了能變成蒼蠅不?”
    “當然能了,能變七十二種東西,蒼蠅、蚊子、臭蟲都能變。”
    “那要是變成蒼蠅,一巴掌被人打死怎麽辦?”葛糧這個腦回路,經常讓葛明無言以對。
    “悟空是石頭裏蹦出來的,本質上是石頭,變成蒼蠅也硬的很。”聽到葛明如此說,葛糧才算放心下來,這要是變成蒼蠅被拍死,那悟空就可惜了。
    當葛明說到筋鬥雲,一個跟頭十萬八千裏時,葛糧、葛倉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葛明當年就感歎不已,這速度是有文字記載以來,僅次於光速的存在。
    “明哥兒,那悟空學會了筋鬥雲,不是想去哪裏去哪裏?”
    “那是自然,還能過上天入地呢。”說到這裏葛明心裏哼了起來,丟丟丟,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葛三爺點頭說到“果然是道法無邊,這麽好的本事居然讓隻猴子學會了。”
    葛明繼續往下講,師祖給悟空開小灶教的道術,囑咐悟空不要讓其他師兄知道。猴子畢竟是猴子,雖然有悟性但是不服管教,自由散漫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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