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偶遇常雲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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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2章 偶遇常雲昇
    我連日在雅府學堂,為古明溪醫治,自己也天天跟著喝藥,也是苦不堪言。期間還有兩次,有官兵查到這裏來。原來是古明溪被救走以後,上麵的人也跟著慌了,暗中派人到處查訪,皆無線索。
    查到雅府學堂時,我和古明溪都被甄懷北趕緊弄進了暗室。原來這京城中好多大戶人家,家裏都修了地下室,以逢戰亂或其他變故時,可以躲避。
    官兵剛走,自然也就可以安全一陣子了。古明溪的症狀,漸漸很輕了,到了第五天,不僅高熱全退,而且也不咳不喘了,頭也不昏了,已經看不出來是染病之人。
    我摸過她的脈象,已經漸漸平複,與常人無異。我激動得很,按照這個情形,古明溪很快就能痊愈了。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而我已經接連好多天,沒有好好睡個覺了,現在,我終於可以躺下了。我告訴過甄懷北,明天我要回碧山了,到時候月府的人,會去碧山接我。我如果不趕回去,到時候可就露餡了。
    甄懷北對我感激不盡,我打了個嗬欠,說道:“也不必如此,隻需到時把千兩黃金給我,我相信明溪的性命,不值這千金吧?”甄懷北愣了愣,說道:“墨淵,你怎的又談起錢來?咱們之間的情分,是用錢可以衡量的嗎?”
    現在我卻愣住了,我揉著惺忪的眼,說道:“好吧,如今還需開一副方子,才可以藥到病除。你既然如此說,我也就省一省,你這千兩黃金,也就省掉了。”
    甄懷北滿臉不可思議,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我們正在爭吵著呢,古明溪忽然悠悠地開了口,說道:“墨淵,懷北,我現在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先回家了。”
    我和甄懷北都被嚇到了,我連忙說道:“別怕,我不過是和這鐵公雞說笑罷了。隻要是明溪你能好好活著,其它的都不重要。”
    親耳聽到我在戲耍他,甄懷北更是要氣炸了,可是他還來不及發作呢。他擔憂地看著古明溪,滿眼都是心疼,想要扶她,又不敢上前,想要說什麽,又好像還在斟酌著語言,一副又著急又使不上勁的樣子。
    我對古明溪說道:“你千萬別回家,既然你的繼母都說了,你是染了瘟疫,如今你回去,說不定她又會找借口,說你的病沒有好,又將你送到不得見人的地方。也不是每一次,先生都能找得到你,將你救出來。”
    甄懷北拍著大腿,連連點頭,從來沒有對我說的話,如此讚同,好像我說的是金玉良言似的。但是古明溪感到很為難,說道:“那我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怎麽辦呢?我總歸是古家的女兒,總是要回去的呀。”
    我們得知,前段時間,古明溪的父親出門去了,繼母也才瞅準時機,以她染了瘟疫之名,將她送了出去。如果現在貿然回去,勢必又是羊入虎口。
    我勸古明溪,不如暫時住在此地,她羞得滿臉緋紅,直說太麻煩了。我們又得知,她的父親將於半月後回來,到時候古明溪再回府,豈不是更穩妥?
    好說歹說,將古明溪勸住了,可是當古明溪知道,我即將要去碧山後,她又不依了,要和我一起去碧山。我哪裏敢帶著她呀。
    我看著臉紅的古明溪,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和甄懷北朝夕相處。而且古明溪的意中人,是她的表哥,所以她一定是為了避嫌。
    甄懷北用無助的眼神看著我,我一邊看著最後一副方子,一邊腦子飛快地旋轉著。這個時節,能把古明溪安置在何處呢?我忽然想到,阿英的府邸,平時沒有閑雜人等,將古明溪帶到那裏,應該不成問題的。
    我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他們又覺得阿英畢竟是朝廷官員,這樣做實在是招搖。我便想到了林霜心。今年林霜心已將老宅子賣了,搬到比較偏遠的地方了。
    聽說林家隻有林霜心一個人,古明溪很是同意,並且說會給我們費用。我看著一身虛弱,身無分文的她,柔聲相勸,“放心,沒事的。”
    甄懷北趁著古明溪喝藥的時候,將我拉到外麵,悄悄給我塞錢,要我和林霜心多多關照。看來他對古明溪的心意,是不摻半點兒假的。
    雖然他在此地宅子不少,但古明溪不肯和他有瓜葛,怕影響自己的清譽,他便不顧自己難過,也要滿足古明溪的心願。
    我將銀錢推了回去,說道:“你和明溪什麽也不是,隻你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顯得我就是那見錢眼開的小人啊?”
    甄懷北隻得收起錢,又向我打聽林家的情況,聽說林霜心自己在家裏辦了個學堂,雖然規模不大,但卻是當地唯一的女先生。因為收費少,不少窮人家的孩子也能來。甄懷北便決定,明日與我一起,將古明溪送過去。
    我又做了不少藥丸,古明溪雖已大好,但再吃兩日藥,更為保險。第二日一早,我們便乘坐馬車,來到近郊的林宅。
    林霜心的學堂,這段日子也沒有辦了,因為附近有一個疑似染了瘟疫的人,突然消失了。居民們無事都不出門,更不要說孩子上學了。我與林霜心好久不見,十分開心。我們說笑了一陣,我將古明溪拜托給林霜心,便與甄懷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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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懷北為了表示謝意,要送我出城,去碧山。我再三推辭,卻也盛情難卻。我們乘坐著馬車,不久便來到了城門前。
    守門的兵士要我們出具出行證件。我就奇怪了,從前不是隻有進城的時候,才會出具這東西嗎?怎麽現在出城也不方便了。我不服氣地問道:“你什麽意思,我都不知道有這個規定!”
    那守城的兵士傲慢地說:“這規定從昨天開始的,你們運氣不好,怪誰呢,咱們也隻是奉命行事,要講理你找上麵的講去。反正你們拿不出這東西,說破了天,也出不去。”
    我真是無語了,甄懷北自是也不服氣,說道不過是這一兩日的功夫,有必要如此認真嗎?那人仰著脖子說道:“咱們端著朝廷的飯碗,自然得對得起這碗飯!”說得義正辭嚴,大義凜然,好像下麵有萬千觀眾看著似的。
    隻見甄懷北抓起兵士的手,不動聲色地說道:“飯碗自然是最重要的。到哪裏都是為了吃飯呀。”那兵士的脖子忽然回歸了位置,不再衝著天了,他說道:“什麽規矩,我昨天休假呢,剛剛來上班,我執行的是兩日前的規矩,沒錯啊。”
    我們的馬車剛剛出了城,忽然旁邊的一輛馬車將我們別了下來。甄懷北說道:“看吧,這才出了城,就遇上打劫的了。你一個姑娘家,如何應付得了?”
    我毫不示弱,撩起簾子,手裏攥緊了拳頭,準備幹一場。甄懷北將我拉住,自己先跳了下去。我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車上的人,是不是月府的小姐?”
    是常雲昇!甄懷北狡辯道:“哪有什麽月府小姐,兄台你認錯人了。”
    常雲昇徑直走過來,掀起了馬車簾子,四目相對時,彼此都驚詫了。常雲昇不問明原由,直接說道:“跟我坐同一輛車!”
    我還在猶豫著,常雲昇又說道:“你去哪裏?”
    我說道:“我們不是一路人。”
    常雲昇說道:“你去哪裏,我便去哪裏,不就同路了?”我不敢看他熾熱的眼神,隻覺得一顆心怦怦亂跳,隻怕臉也紅透了。甄懷北在外麵,也料到了幾分。他高聲問我:“墨淵,這位不是常將軍嗎?他武藝高強,我送你回碧山,他必窮追不舍,我的馬,哪裏比得上他府上的馬,不如你隨他去吧。”
    果然,甄懷北是靠不住的,我隻得下車來,上了常雲昇的馬車。我問道:“你剛從哪裏來?”
    常雲昇答道:“碧山。”他又問我,“你要去碧山嗎?”
    我點點頭。
    就這樣,常雲昇將我送到了碧山,來到清心觀,一路上我們反倒沒有說幾句話。常雲昇問一句,我答一句,畢竟我提醒了自己,我們已經分道揚鑣了,普通朋友,就要有界限。
    後來我又說連日沒有休息好,幹脆合著眼打起盹來。我虛睜著雙眼,看見一旁的常雲昇嘴角含笑,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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