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劃過星辰的微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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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之日定在七月十四日。
在那之前,這個團隊需要做些什麽呢?塔拉和尼奧勒需要更多信息,才能想出應對之策。
由於班尼特並不確切知曉對方的計劃,他腦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提前削減他們的人數。
於是,班尼特開口說道:“……你還記得報告的內容嗎?調查人員說他們發現的那個印記。”
[……是那個刻上去的印記?]
尼奧勒省略了“甚至在亞伯拉罕額頭上也有”這句話。
不過,似乎意思還是傳達給了塔拉,因為有那麽一瞬間,她的表情像燭光般搖曳不定。
“考慮到印記刻下的位置以及目前的種種情況,我覺得……他們正在準備一個這樣的魔法陣。”
班尼特拿出一張地圖,在上麵畫了幾條線。
隨後,印記便顯現出來。
“……它們重合了?”
[這看起來太明顯了,不像是巧合。]
“銀暮教團正在構建的一個巨大魔法陣,在整座城市都留下了印記。銀暮教團會利用這個來召喚他們的神明。所以在準備期間,我們要做的就是破壞這個魔法陣。”
如果班尼特的推測沒錯,他們隱藏這個巨大魔法陣的方法會和黑巫師們一樣。
城市裏還剩下八個印記,每個點對應一個。
要讓魔法陣失去效用,至少得破壞掉它50 的部分。
所以。
“結論是我們至少要抹去這裏的四個印記。”
塔拉看著班尼特,他正用手指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她歪著頭問道:“但是,魔法陣真能這樣起作用嗎?你不就是隨便點了幾個點,連上線,就堅稱這是個魔法陣了?”
“它通過魔力連接每個印記。就好像在上麵畫了一條看不見的線。我親眼見過它這樣運作,所以別跟我爭辯了。”
“你之前到底在哪兒見過這種東西……?”
“……”
班尼特避開了她的目光。
他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所以塔拉也不再追問,盡管她裝作懷疑的樣子,但最終還是決定相信他,因為她知道他關心自己。
[……]
另一方麵,尼奧勒正仔細地看著地圖。
“你發現什麽了嗎?”
[沒有,隻是……感覺有點奇怪。這個印記的形狀。它看起來不像一隻山羊嗎?]
“……怎麽會像山羊?”
[這裏,這部分是眼睛。]
尼奧勒在白板上畫了幾條線。
一隻畫得歪歪扭扭的山羊。
塔拉不禁笑出聲來,說道:“……你畫畫可真不怎麽樣,哈?”
“什麽?不,她肯定是因為時間緊迫才畫得這麽倉促。不管怎樣,她把意思表達出來了,不是嗎?”
[……我已經盡力畫了,你知道的!]
尼奧勒似乎有些尷尬,用袖子擦掉了山羊的畫。
不過,山羊的樣子還是讓班尼特耿耿於懷,於是他開始在記憶中搜尋。
他覺得自己以前肯定聽說過與之相關的事情。
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亞伯拉罕被獻祭時,用血寫下的話是這樣的:
“既然我們得到了一隻有缺陷的母山羊,我們自然心懷感激,因此將其奉獻給您。”
他覺得這一切絕非巧合,於是班尼特問尼奧勒,如果印記和魔法陣的符號真的象征著一隻山羊,那它一定有重要的魔法意義。
“山羊是被稱為‘總督’的那個存在的象征嗎?”
[不是。但它與他間接相關。在其他外神之中,有一位叫‘孕育瘋狂的黑山羊’,人們認為她是‘總督’的妻子。]
“妻子……?”
“所以她也不是一般的神明。她的名字也透著邪惡……既然她是他的妻子,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和‘總督’有孩子?”
[是的。比如說,有腐朽雙子神,他們……]
就在尼奧勒準備滔滔不絕地講述她所知道的關於這些可怕且褻瀆神明的存在的知識時,班尼特用手阻止了她。
他覺得聽這些既不會讓人愉快,也沒什麽幫助。
當然,尼奧勒繼續說下去也沒問題,但這足以讓尼奧勒明白“尼奧勒,你可以不用解釋了”這個意思。
班尼特堅定的姿態決定了團隊接下來的行動方向。
首先,他打算通過抹去刻在城市各處的印記來破壞魔法陣,因為即使他們成功殲滅了整個銀暮教團,但一旦邪神降臨成功,那他們終究還是會失敗。
而且,以這次降臨為契機,邪神說不定還會入侵他們的世界,所以必須先阻止這件事。
亞伯拉罕的研究論文存放在一個秘密的安全屋中,如果他們能算出α值,那它將成為一件強大的武器,可以驅散外神。
但如果他們一開始就阻止了邪神降臨,那這也就派不上用場了。
因此,班尼特認為他們應該優先破壞魔法陣,而不是試圖去分析那些研究論文。
塔拉看到班尼特在謀劃,無緣無故地調侃他:“我記得有人曾經說過,沒必要這麽在乎這個世界,對吧?說這是一個與我們無關的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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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的理由。”
“那就說來聽聽。”
“……”
班尼特像蚌殼一樣緊緊閉上了嘴。
他仍然無法下定決心,在是否暴露自己身份這兩個選擇之間,他猶豫不決。
“那我們該從哪兒開始呢?”
[我覺得從卡特街的印記開始比較好。我們沒理由不先處理眼前的這個。]
他們沒有直接發問,隻是旁敲側擊地試探他,但並沒有深入探究。
也許他的身份已經遭到懷疑而暴露了,又或許,他們已經認定他是敵人,所以覺得沒必要再了解更多。
但當他望向他們的眼睛……
“你怎麽走神了?班尼特。這不是你製定的計劃嗎?”
[我們盡力讓它成功吧。]
純粹的善意。
他能感覺到,這種不溫不火的沉默也是對他的一種體諒。
奇怪的是,班尼特的擔憂卻與日俱增。
團隊毫無質疑地信任他,這種情況再好不過了。
沒有風險,隻有回報。
這樣的狀況持續下去就足夠了。
然而,他想要傾訴自己過往的念頭卻越來越強烈。
※七月十日。
“那些看守的狂熱分子怎麽辦?”
[他們被一個法術解決了。]
“……”
卡特街後巷的印記清除完成。
※七月十一日。
“我讓你用點防禦魔法!”
“……啊,我說了我不想用!”
在一個擁擠的公寓小區裏,他們遭到了偽裝成普通居民的狂熱分子的伏擊。
經過大約一個小時的戰鬥,他們取得了勝利。
塔拉受了傷,右腳踝扭傷了。
班尼特把塔拉背了起來。
“別亂動你的身體。”
“是因為不舒服啊,好不好?我在試著找個更舒服的姿勢。”
“你這樣反而讓我極其不舒服……!”
公寓小區的印記清除完成。
※七月十二日。
“……自從我暴露得更多之後,感覺狂熱分子的攻擊老是落空。”
[什麽?]
“等等,我沒別的意思。隻是剛才戰鬥的時候,我胸口的衣服破了。然後,那些狂熱分子的眼神一直……即便我的拳頭就在他們眼前揮過去,他們的目光也會看向別的地方。我是不是應該再多露點……?”
[直接用神聖法術防禦不是更安全……?]
這時,路過的班尼特開口嘲諷道:“那你幹脆裸著去戰鬥算了。”
“……閉嘴,班尼特!”
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印記清除完成。
七月十三日。
貧民窟似乎深受銀暮教團的影響,這裏的難度比其他地方高出了大約兩個等級。
敵人太多,道路又錯綜複雜,就連找到印記的位置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團隊采用遊擊戰術,一邊穩步減少敵人的數量,一邊一點點地繼續搜尋。
因為是他們主動出擊,塔拉的穿著幫了大忙。
畢竟,她隻要走動走動,就能像黑洞一樣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再次戰鬥並減少敵人數量後,團隊躲進附近的一棟建築裏稍作休息。
一個傾斜的十字架,還有大多已經破損的椅子。
這是一個木製的房間,在一片混亂之中,這裏沒有任何人碰過的痕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洗劫一空。
[這裏看起來像是個宗教場所,對吧?]
“看起來是。”
“哦,那是不是……一個懺悔室?看起來有點不一樣。”
塔拉指著廢棄教堂裏保存最完好的東西。
一個木製的小房間,兩邊各有一扇門。
這是一個向神明懺悔罪孽並尋求寬恕的地方。
塔拉輕輕推了推班尼特的後背說:“嘿,班尼特。進去。”
“什麽?”
“別整天皺著眉頭,進來吧。我來給你做懺悔。尼奧勒,你也過來。”
[好的。]
塔拉和尼奧勒手牽著手,走進了懺悔室裏牧師所在的房間。
班尼特猶豫了一下,然後打開門,走進了懺悔室。
這是一個狹小的房間,隻容得下一個人坐下,如果你坐在椅子上向前看,會看到一個洞,上麵掛著一層厚厚的簾子。
這是班尼特第一次走進懺悔室。
一片寂靜。
在這個安靜到能聽到自己心跳聲的房間裏,哪怕是最細微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簾子另一邊傳來衣服的沙沙聲,還有輕輕的笑聲。
接著,一隻白皙的手從簾子下麵伸了出來,伴隨著清脆明亮的聲音:“猜猜這是誰的手?”
“……尼奧勒的。懺悔室通常是這樣的嗎?我聽說牧師有規定,不能把聽到的內容告訴別人。”
“尼奧勒現在也是牧師了。我剛剛以聖女的身份賦予了她這個權力。”
伸出來的那隻手豎起了大拇指。
聖女在簾子另一邊說道:“把你的手給我。”
“……為什麽?”
“你也得聽聽尼奧勒要說的話。尼奧勒牧師會在你手掌上寫下善意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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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尼特雙手放在桌上,正猶豫著,塔拉的手伸了出來,迅速抓住班尼特的手,把它拽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
尼奧勒柔軟的手指在班尼特的手掌上輕輕寫字,弄得他癢癢的。
與此同時,塔拉把玩著班尼特的食指,把它彎了又伸直。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能,我能聽到。別玩我的手了,塔拉。”
“你手上的繭感覺好怪。尼奧勒,你想摸摸看嗎?”
“……”
班尼特用沒被抓住的左手抹了抹臉。
他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畢竟,他也還年輕,被女孩子擺弄著手,這種情況既尷尬又有點癢。
塔拉正把玩著班尼特的大拇指,突然說道:“現在,想說什麽就說吧。”
“你突然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聖女70 的工作是做谘詢輔導。很多人想通過捐贈來為自己的罪孽尋求寬恕。看你的表情,就好像你要來找我,然後遞給我一大筆錢似的。”
[你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有很多話想說。]
“……”
他一直自信自己能很好地控製麵部表情,被洞察力超凡的尼奧勒看穿倒也情有可原,但如果被塔拉察覺到……那可能意味著他沒能維持住自己的表情。
也許,他的焦慮和緊張已經緩解了一些。
要是在他們還沒熟悉彼此之前呢?如果是那樣的話,現在這種情況就非常危險了。
畢竟,如果她從簾子後麵舉起匕首刺過來,班尼特的右手恐怕已經被砍斷了。
他們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深厚。
在見證了彼此的歡笑與淚水後,他不由自主地真正接納了她們。
倘若如此,他的恐懼反而更強烈了,要是因為他說出自己是黑巫師,而讓這段關係破裂了怎麽辦?
“……哈。”
“你不想說嗎?”
“不,我說。如果這是你的願望。”
“到最後還這麽逞強……嘿,你知道嗎,我聽不聽都無所謂的。”
啪嗒啪嗒。
塔拉輕輕拍打著班尼特的手,看起來似乎很好玩,尼奧勒也輕輕拍了一下。
班尼特突然笑了出來,思考了片刻。
然後,他脫口而出:“我是一名黑巫師。是被派來搞垮學院的。”
“……嗯?!”
他的心因為恐懼和焦慮而狂跳不已。
然而,他真的很想說出來。
他渴望被接納,也許,他也渴望向人傾訴。
“這不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想傾訴的過去那些快樂的日子,已經太過遙遠,我都快忘記了。”
他平靜地講述著自己的人生。
☆班尼特的回憶:
想象一下你能用原木搭建出的最簡單的小木屋。
再想象一下,幾十座這樣的小木屋稀稀落落地聚集在一起。
如果在旁邊種上一片滿是藤蔓的森林,那你就成功想象出我的家鄉了。
我和妹妹住在一個由獵人建立的森林附近的村莊裏,我的父母也是獵人,他們都是好人,但去世得太早了。
我記得他們是被從森林邊緣爬出來的一隻食人魔殺死的。
我憑借從父母那裏學到的技能,靠捕獵兔子或小鳥為生。
如果有一天沒打到獵物,我就會挨餓,但隻要有妹妹在身邊,我就能忍受。
如果打來的獵物不夠我們倆吃,我會把所有食物都給妹妹,直到她吃飽。
我知道實際負責打獵的人更需要補充營養,但我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
妹妹吃飽了,我就覺得滿足了。
我不知怎的希望妹妹能盡可能快樂地生活,畢竟,這是我從父母那裏學到的。
家庭是一種存在,一種概念,家人之間相互保護、相互幫助。
我明白,如果我為她奉獻,她也為我奉獻,我們彼此的生活就會變得更加豐富,充滿喜悅。
現實中也是如此,我曾經真的很幸福。
直到有一天,一個寒冷的冬天來臨。
是的,就是那一天,那年很多人都被凍死了。
妹妹得了肺病,即便冬天沒有獵物可打,我也得掙錢。
我把妹妹托付給村裏的醫者照顧,他也是個煉金術士,他說如果我能給他拿來裝滿一袋子的銀幣,他就會為我配製一種解藥。
我在白雪皚皚的山裏四處尋找冬眠的動物,我把掙到的所有錢都寄給了那個煉金術士。
有時候,我想回去看看妹妹。
但我想著哪怕一小時能多掙一枚硬幣,就忍住了。
畢竟,我覺得如果治療耽擱了,就會有悲慘的事情發生。
當我終於湊夠煉金術士索要的所有錢數,去到他家時……那個煉金術士說我妹妹前一晚因為肺病惡化去世了。
他說為了防止疾病傳播,他把屍體燒掉了,還說會把我給他的錢還我一半。
我從骨子裏感覺到,那個煉金術士在撒謊。
我挖出了他的眼球,砍斷了他的左臂。
直到那時,他才坦白,他早就把我妹妹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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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終追蹤到奴隸販子那裏,想要找回妹妹。
至於那個煉金術士?當然,我殺了他。
我一個一個地追蹤他們;我殺了商人、車夫,以及所有相關的人。
在這場追逐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已經完成蛻變的黑巫師。
他不是我能抗衡的對手,我被打敗並抓住了。
他一邊用火炬灼燒我的半邊臉,一邊說我妹妹會被用作某個強大黑巫師的軀殼。
我妹妹閉著眼睛躺在巨大的祭壇上,無論我怎麽大聲呼喊她的名字,她都沒有醒來。
當黑巫師施展魔法時,深綠色的光芒充斥了整個房間。
當妹妹睜開眼睛時,我意識到她已經不再是我的妹妹了。
“吞噬恐懼的屍花”占據了她的身體。
我想我幾乎要被仇恨逼瘋了。
她靜靜地聽著我的怨恨,然後提出了一個交易,她說如果我幫她完成計劃,她就會歸還我妹妹的身體。
我就是這樣成為了一名黑巫師。
從此,我為了他們那些隱秘而孤注一擲的願望而活。
“吞噬恐懼的屍花”試圖施展一種名為“噩夢召喚”的魔法,以學院裏的負麵情緒為養分,而她試圖召喚的,是這個世界的邪神。
一個以符號為中軸繪製的巨大魔法陣,瘋狂巫師不受控製的行為……一切都表明,如果我們不能在這裏阻止邪神降臨……
邪神可能會降臨到學院。
這就是我想告訴你們的故事。
[所以,你追捕那個巫師……你加入我們班級的原因是為了……]
“我本打算在中途搞破壞。畢竟,一場爭奪權力的鬥爭會給學院帶來巨大的混亂。”
“……”
班尼特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罪犯。
塔拉把手放在班尼特的手上,輕輕捏了捏,用和平時沒什麽不同的聲音說道:“嘿,你沒用別人的靈魂之類的東西吧?”
“……”
“黑巫師使用別人的靈魂時,會留下殘餘,所以他們自己的靈魂會逐漸被玷汙。這就是為什麽……他們的靈魂感覺像破布一樣。但你很純淨。”
“……你還能看出這種事?”
“隻有和某人相處足夠久才行。”
塔拉用雙手握住班尼特的手,她輕拍著他的手背。
閉上眼睛,思索了片刻後……她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很可能為黑巫師殺過人,對吧?”
“……是的。”
“但我覺得……如果可以的話,你會想盡一切辦法避免殺人。比如找借口說‘不殺人效率更高’之類的。我錯了嗎?”
“你錯了。”
“不,我覺得我是對的。”
“……”
班尼特呆呆地愣住時,聖女塔拉做出了她的裁決。
“這個努力拯救妹妹的可憐年輕人的罪孽……將通過拯救世界來贖清。明白了嗎?”
“這赦免的條件也太荒謬了……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我們觀察你很久了,班尼特。你一直都很努力,直到現在也是。]
尼奧勒的手也放在了班尼特的手上,他們交疊的手傳來的溫暖,仿佛能融化漫長的寒冬。
“我們就說你是個雙麵間諜吧,班尼特。有聖女親自為你遮掩,你不會被異端審判官發現的。”
“......”
“這樣,地牢裏的人情債就還清了,好嗎?”
塔拉鬆開他的手,從懺悔室走了出來,就像班尼特之前幫助亞伯拉罕一樣,這次她也想幫他。
她覺得,考慮到他家人被當作人質,他所做的事算不上什麽大罪。
此刻她唯一擔心的是失去神賜之力。
如果情況繼續這樣下去,她會失去聖女的職位,也就無法再庇護班尼特了,要是那樣的話,他們是不是得手牽手一起逃走呢?
尼奧勒也走了出來,站在她身旁,然後,她們靜靜地等待著班尼特。
大約五分鍾後,他麵容平靜地走了出來。
“你哭了嗎?”
“我才不像你是個愛哭鬼。”
“我覺得他哭了。尼奧勒,你怎麽看?”
[為了班尼特,我會保守秘密的!]
這不就等於是承認了嘛?班尼特在心裏暗自抱怨,然後,他握住長劍的劍柄,比她們快半步向前走去。
“我們還沒抹去印記呢。得快點了。”
“你因為不好意思就不理我們了。不管怎樣,尼奧勒,我們走吧?”
[好。]
經過這次懺悔,似乎他們的心境發生了一些變化。
團隊之間更加默契了,如果他們能完全放心地把後背交給彼此,那麽他們戰術的施展範圍將會大大拓展。
盡管受了些輕傷,團隊還是在貧民窟的一家公共洗衣房找到了印記並成功將其抹去。
貧民窟印記清除完成。
然後——七月十四日。
艾薩克迎來了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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