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說你是誰,你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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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昀澈咬牙切齒,“我去找族長理論!”說話間腳步已經邁向洞口。
    書翎冷笑一聲,“你?你有什麽資格去見族長?”
    他腳步一頓。背影有些僵硬。
    "等一下"錦茉低聲開口,“這事有蹊蹺。"
    "族長這是想害你。你怎麽還……”昀澈不解。
    她搖搖頭,截斷了他的話頭“我無意中做了一件很虧心的事,所以會給她一次機會。再說,整件事透露著蹊蹺,我需要好好捋一下。"
    "如果真的是她,再有第二次,”錦茉目光變得冰冷,“我不會手下留情。”
    穆凡張嘴還想追問,卻被昀澈用眼神製止。
    篝火劈啪作響,映在每個人沉默的臉上。
    書翎沉默片刻,起身拿起新的肉塊放在火上,油脂滴落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沉寂。
    “有什麽好難過的?”錦茉突然咧嘴笑了,眼眶卻泛著紅,“現在還沒多少感情,就算真的是她,我還能狠得下心。”
    這話似是說給自己聽,又似說給眾人。
    洞內的氣氛更加沉重,連一向活潑的雲恒都垂頭喪氣地撥弄著火堆。
    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嗚嗚……”的號角聲。
    “是萊心阿母又出問題了?”錦茉疑惑。因為上次聽到這個聲音就是因為她阿母的問題。
    書翎側耳仔細聽了半天“不是,是有雌性去世了。”
    “雌性?去世?”
    一邊的穆凡趕緊往錦茉的手裏塞了一些果子。“先去吧!這種事族群裏的雌性都要參加。”
    錦茉被這突然的狀況搞得有一點懵,但還是聽話地接了過來。
    走出洞,往號角聲傳來的方向趕去。心裏纏繞著一絲不祥的預感,不由地加快了步伐,去世的這個人,該不會是自己認識的吧?
    到了目的地,廣場上圍了許多雌性,現在正是吃飯的時候,眾人臉上都漏著不耐煩的表情。
    錦茉的心踏實了許多,應該是個不重要的角色。
    “錦茉,你來了!怎麽不去看看?”旁邊一個看起來挺麵善的雌性湊了過來。
    “啊?”錦茉有些納悶“我……我要去看看嗎?”
    “去世的是雲雲啊,你還不知道嗎?”
    雲雲?她在腦子裏搜尋一番無果,“雲雲?”
    麵善的雌性衝她往廣場中心努努嘴,示意過去看看。
    這名字沒聽過啊,跟自己有什麽關係?錦茉疑惑,腳步卻好奇地往那邊走。
    到了中心,隻見一張嶄新的獸皮上躺著一個身體已經破爛不堪,看不出麵相的人。
    渾身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咬痕,一條胳膊不翼而飛。
    她是誰?這也看不出來啊。
    就在錦茉忍著惡心觀察的時候,屍體腿上綁著的木板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瘸腿雌性!原來她叫雲雲,她怎麽突然沒了?看傷口應該是被野獸撕咬流血過多而亡的。
    就在她一頭霧水的時候,薑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錦茉,你知道錯了嗎?”
    “我?我怎麽錯了?”
    薑雅神色不忍,好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雲雲腿上的藥是不是你調的?”
    “……是,然後呢?”
    “就是那個藥味引來了野獸,才將她咬死的。”
    “你放屁!”錦茉終於反應了過來,這是在給自己下套呢!
    眾人嘩然。
    “沫兒,不要胡說。”阿母姍姍來遲,走到屍體旁嫌惡地瞟了一眼示意手下“抬走吧,好好安頓。”
    阿母的到來讓錦茉一時拿不定主意,但是這波肯定是衝著自己來,整理好思緒正準備反駁。
    突然眼前投下一片陰影,抬頭看去,是阿母擋在了她的身前,聲音緩慢而有力“吵吵鬧鬧的成什麽樣子!”這話表麵是對說兩人的,但實際卻隻看著薑雅。
    薑雅一時間被阿母的氣勢壓住,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又咬咬牙“族長,迫害同族是大罪,況且錦茉得罪了巫醫,現在族裏沒有巫醫可用,難道就這樣算了?”
    這句話讓錦茉心頭的火一下上升“話都讓你說完了,給雲雲的藥都是從我洞中拿的,照你這樣說,那我早就被野獸咬死了。”
    “雲雲綁走了你的獸夫,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你就是懷恨在心,蓄意報複。”
    “嗬……你什麽時候對一個瘸腿雌性這麽上心了?她跟你關係很好嗎?”錦茉不屑,轉念又陰陽怪氣道“我記得我才是雲雲的朋友,我怎麽沒聽她說過,她還有你這個大腿?”
    這句話堵得薑雅臉色難堪,雲雲說白了就是族群的邊緣人物,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硬要給她個交代難保不讓人懷疑薑雅的意圖。
    錦茉顯然也想到了這點,語氣變得輕鬆起來“至於巫醫的事,大家可以去打聽打聽,焰虎部落的族長就是我治好的,大家如果信任可以隨時來找我。”
    阿母也在此時點頭“沫兒的藥我也吃過。”
    見眾人的心思被帶偏,薑雅有些掛不住“族長,沫兒會巫術是好事,但是保不住年輕氣盛做出錯事來。雲雲腿上的藥我已經讓巫醫看過了,裏麵有讓野獸發狂的東西,當時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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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招蠱惑人心,這裏沒人懂藥理,巫醫說什麽就是什麽,錦茉再怎麽反駁也打消不了大家心頭的懷疑。
    “夠了,薑雅,雲雲是什麽人,大家心裏都清楚。”阿母有些不耐煩,拿出了族長的架勢。“沫兒怎麽可能因為區區獸夫去迫害同族。”
    錦茉也配合著開口“是我保住她能在這裏生存,也是我好心給她醫治,就算她捆了我的獸夫,我也不至於要她的命,況且這種事情又不是一次兩次。”
    這話說完她趕緊在心裏挨個給獸夫們道歉,事出有因,不是不愛。
    事情到此,再鬧下去也沒什麽意義了,目的已經達到,薑雅低頭歉意十足“看來是我多想了,這個巫醫我會好好懲罰的,錦茉妹妹冤枉你了。”
    看到周圍眾人眼中的懷疑,錦茉明白了她到底想做什麽,無非就是想通過這件事讓她惹一身騷。
    不過也好,從今以後,肯定是沒人敢得罪她了,雲雲的屍體還沒涼透呢。
    但是她還有一個疑惑,等眾人都散去,四下無人的時候。才試探性地提到,
    “謝謝阿母早上送來的獸皮和食物。”
    阿母神色平平,沒有了剛剛的氣勢“那些東西是下麵的人上供的,這幾天天氣熱,放不了多久就壞了,所以才給你送去。”
    別人上供的,那就不是阿母自己的了。
    這麽說來,錦茉趕緊抓住阿母的脈搏探查,這番突然的舉動嚇了阿母一跳
    “怎麽了?”
    脈象告訴她阿母已經吃了,而且吃了好幾天,已經無力回轉了,這個藥很是凶猛。
    “回去說。”
    見錦茉臉上發白,阿母也隻好按下心思點點頭。
    兩人回到住處,不等阿母坐下,錦茉就快速地說完事情的經過,和把脈的結果。
    “南邊蛇族?”
    “是不是薑雅?她的手已經伸得這麽長了。”
    阿母歎了一口氣,看來多年來的安逸日子讓她懈怠了,還好錦茉警惕,不然吃下去了就完了,還好還好……
    “你不懷疑我?”
    阿母的話讓錦茉無地自容,確實懷疑過,甚至還想過報複。
    “我……”
    沒等她說完,阿母便欣慰地打斷“懷疑是對的,沫兒,阿母既然已經這樣了,你要早早做打算,要有自己的判斷,你放心阿母在位一天就會護你一天。”
    錦茉的眼睛酸澀“可我……並不是……”不是你的茉兒啊!
    “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說你是,你就是。”阿母的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她的頭發,這個時候錦茉才知道,原來有人撐腰是這麽的幸福。
    “阿母……我……”她抬頭咬著嘴唇,不讓眼淚落下。
    “回去吧,阿母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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