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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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1年5月4日。”
    “師爺似乎他背著我做了些什麽。”
    “1911年7月13日。”
    “我們外出尋找實驗體的魚鉤,沒有回來。”
    “不知發生了什麽,或許與當地的巡警有關。”
    “1911年7月15日。”
    “不幸的消息傳來,為我們帶回實驗體和新娘的蛇頭被捕。”
    “我們不得不停止了一切行動,免得被查到青寨附近。”
    “師爺日夜都在詛咒那姓秦的巡警。”
    “1911年8月2日。”
    “我和師爺有發生了爭吵。”
    “我這才知道,這華國人是如此的狡猾無恥。”
    “他背著我已與我的母國聯係。”
    “他向我隱瞞了很多實驗內容。”
    “他其實早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在我每天吃的藥中做了手腳,我也是他的實驗體。”
    “1911年,10月21日。”
    “行動不便的我膝蓋爛生了蛆,我意識到這個基地的當家人早已經不是我了。”
    “我不得不像搖尾乞憐的狗,哀求師爺,重新獲得他的友誼。”
    “1911年12月25日。”
    “又是聖誕節,我想念我的妻子和女兒。”
    “1911年12月26日。”
    “我在師爺的房間中發現了信件,這個該死的臭蟲,居然一直背著我聯係我的妻子。”
    “我得想想辦法,殺死這個狡猾的華國人。”
    “1911年12月28日。”
    “我嚐試為自己少量注射新血,效果還不錯,至少我沒有當場死去。”
    “但是,膝蓋發生一點變化。”
    “1912年……”
    “實驗失敗,我的身體開始異變。”
    “我最近總在回憶以前,回憶在天主像下祈禱的樣子。”
    “我似乎在這異國他鄉變成了魔鬼,這不是我的錯。”
    “1912年3月。”
    “我們的行動被曝光了,我們得緊急撤離。”
    “河伯無法帶走,我們決定將它封存,等到時機合適再回來。”
    “師爺帶走了新血和許多資料,他將要前往意國。”
    “或許在那裏會有更多的實驗體和機會,讓他對門的探索更近一步。”
    “異變的我不想成為實驗體,我決定就這樣死在這。”
    “我求師爺幫我照顧家人,求他保護我的妻女。”
    “1912年3月8日。”
    “看在從前的友誼上,師爺兌現諾言決定為我舉行裝髒儀式。”
    “我剛剛服下了三瓶氰化鉀,該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師爺說極致的情感加上媒介,才是打開門的關鍵。”
    “他曾嚐試了親情,友情,愛情等等,可服下藥等死的這一刻,我突然想到。”
    “這世間最強烈的感情,其實是恐懼吧。”
    “希望那些獵犬找來這裏時,也能在爆炸中體會這種古老原始又強烈的恐懼!”
    ……
    “啪!”
    秦瓔將手中的筆記合攏。
    她肩膀聳動了幾下後,心裏極度的惡心轉化為生理反應。
    她幹嘔了幾聲。
    很久沒吃東西,隻吐出了幾口胃液。
    她坐在濕噠噠黏糊糊的書中,渾身冰涼。
    忍不住用最激烈惡毒的語言,去咒罵這本日記的主人還有,那位師爺。
    雷鳥見狀,擔心的飛到她的肩頭,用腦袋蹭了蹭秦瓔。
    ‘門’實驗一直在進行,這裏就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內心的諸般情感,轉化為極致的憤怒。
    秦瓔閉眼深吸了幾口氣,才緩和過來。
    許久,她站起身。
    搓了搓發麻的手指,吐出一口白霧。
    “我沒事了。”她對雷鳥道。
    她一步步走下二層書架,想要找到點什麽東西,將下麵那具化成蠟的屍體點天燈。
    她踩著積水繞到橡木書桌前,卻一愣。
    隨後一股涼意順著她的脊柱骨向上爬。
    那具快化成漿糊的蠟屍,從椅子上消失了。
    橡木椅上有深深的印記,邊緣糊著白色屍蠟。
    但原本坐在這上麵的玩意不見了。
    秦瓔神情一凝,循著地麵如蛞蝓爬行的痕跡找去。
    那道白色痕跡,一直向著房間深處延伸。
    秦瓔沒想到一具蠟屍,死成了這摸樣居然還能動。
    她緊了緊背包,本要追去,卻又想到些什麽。
    來到橡木書桌旁,彎腰將貼在橡木桌下的雷管扯下一根。
    右手是帝熵化成的小短刀,左手拿著一根雷管,緩步追了上去。
    痕跡一直延伸至書房末端,河伯所在的那扇門後。
    河伯之前還大聲哭求,現在卻沒了聲響。
    秦瓔提著迷轂花照亮,重新走了進去。
    裏麵安靜無比,左右都是泡著畸形細腰怪物的標本瓶。
    她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雷鳥頭後的頭冠一根根豎起,小心警覺。
    恐那具蠟屍,從某處撲來。
    就在這時,池中河伯說話了。
    “你回來了?”它聲音中不無喜悅,“你來放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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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說過我們是同類。”
    秦瓔低著頭,借著迷轂花的光照地麵。
    白色屍蠟痕跡,消失在池水附近不知去向。
    她提著迷轂花站在了欄杆邊緣。
    渾身被鏈子死死綁住的河伯,還泡在渾濁的池水中。
    它似乎對有東西靠近這事一無所知。
    兩隻顏色不一的眼珠子,在過長的眼皮下期盼看著秦瓔。
    秦瓔一言不發,靜靜看它許久,終於開口:“我如果放開你,你願意付出什麽代價?”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願意為了自由付出些什麽?”
    池中的河伯似乎已經料到她會這麽說。
    眼皮掀了一下後,回答道:“所有,隻要你要。”
    秦瓔看著它,緩緩揚起一個笑容來。
    “所有?”
    “好大的口氣啊!真是慷慨。”
    “那麽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可以嗎?”
    她不等河伯答應,先說道:“你是什麽時候蘇醒的?”
    照那本日誌中所說,在封存這件實驗室前,他們做了相應的措施。
    比如,將河伯鎖死在水底。
    這怪物什麽時候得以脫困,並且製造了外頭的空間。
    沒料到她問這個,河伯的嘴巴咧開了一瞬。
    “醒了一段時間了。”
    這東西狡猾,不肯當麵回答問題。
    秦瓔抿緊嘴唇站在高處,冷冷看著它:“你藏得可真好。”
    那麽久的實驗,這傒囊都沒讓那些人發現它有製造封閉空間的本事。
    想來是那時不敢,而現在它這樣冒險,是因為新娘。
    “那些人曾經回來找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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