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氏集團大廈，頂層總裁辦公室。
    林初月剛剛坐下，一份匿名快遞已經被秘書送上來。
    “林總，這是今早送來的，沒有署名。”
    她眉頭一蹙，示意秘書退下。快遞袋被拆開，一遝文件夾和一個u盤掉落。
    她翻開文件，一頁頁地看過去，原本冷靜的臉色逐漸凝固。
    ——那是她名下某筆資金流向的詳細報告，上麵標注了“虛假合同”、“內部關聯”、“套現嫌疑”等字眼，甚至連她曾私下資助母親舊部的記錄也被全部挖出。
    這些事本身並無實質違法，但若被有心人引導到“挪用公司資金”這個方向，必定會被大做文章。
    更可怕的是，林初月立刻認出，這些信息大部分隻存在於公司內部數據庫，或者她私人郵箱之中。
    她的心一沉。
    “內鬼。”
    她幾乎脫口而出這兩個字。
    十分鍾後，厲湛川趕來，神色冷峻。
    “是誰動了你的電腦？”
    “還不確定，但應該是上次林韻借口來送資料，在我辦公室逗留了一會兒。”林初月回憶著那天的細節，“她還裝作無意問我密碼是否太簡單。”
    “她可能裝了後門程序。”厲湛川眼神冷得像雪，“我讓人去查林韻最近所有通信記錄，看她是否與顧衍川有密切聯係。”
    林初月卻搖頭，冷靜地說道：“她未必是聽顧衍川的。她可能——另有靠山。”
    厲湛川眼眸微眯：“你是說……沈芳的人？”
    林初月沉聲點頭。
    “我最近查到一個叫‘秦卓’的名字，是沈芳曾經的助理，也是她過去運作那些‘項目資源’的關鍵人物。”
    厲湛川眉頭緊蹙：“他失蹤多年。”
    林初月嗤笑一聲：“但林韻現在的高調自信，很像是有人在背後撐腰。”
    與此同時，另一邊，顧氏集團頂層會議室。
    顧衍川手中拿著一份最新報告，目光沉穩。
    “你確定，這些東西一旦公布，林初月在集團內部的公信力會瞬間崩塌？”
    對麵的男人點頭，冷笑道：“她太高調了，隻要一點火，就足夠她焦頭爛額。”
    “好。”顧衍川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那就送去證券媒體，讓輿論先發酵。”
    “她不是想靠厲湛川站穩腳嗎？我倒要看看，一旦她的名聲變成負擔，厲湛川還會不會站在她那邊。”
    助理遲疑了一下：“可厲湛川動了秦家的股東，也把外資拉到林氏，您現在動他，會不會……”
    顧衍川眯起眼：“放心，我不是動他，而是動她——厲湛川想保護的人。”
    他頓了頓，拋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我還在等一個人出手，到時候，林初月才會真正知道，什麽叫眾叛親離。”
    當晚，林氏集團大樓外，一則爆炸性新聞開始悄悄流傳——
    “林氏總裁林初月被質疑濫用職權，私設資金渠道，疑似‘內部套現’。”
    “業內高層爆料：林氏高管內鬥不斷，女總裁或將麵臨審計調查。”
    幾家財經自媒體迅速轉發，不出十分鍾，就衝上了熱門搜索。
    更諷刺的是，轉發這則新聞的賬號裏，出現了一個熟悉的id——“林韻ynn”。
    林初月手機一震，看著那條轉發內容，整個人沉了下來。
    她終於確定，林韻，徹底叛變了。
    夜晚，林家老宅。
    林韻站在陽台邊，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是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
    “你做得不錯。下一步，我們需要她離開林氏，徹底失去商業話語權。”
    林韻輕聲笑了笑：“放心吧，她越是孤立無援，才越容易……像我曾經一樣，被你們利用。”
    對麵那人一頓：“林韻，不要忘了，你現在的位置，也是我們給的。”
    林韻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色，低聲道：“我當然不會忘。”
    “但我也不會忘，她搶走我本該擁有的一切。”
    同一時間，厲湛川接到消息，麵色徹底陰沉下來。
    “有人在境外匿名注冊公司，試圖通過資金鏈反向調查林氏資產。”
    “而那家公司……曾經也是顧衍川母親擔任的基金董事會成員。”
    厲湛川盯著那份資料，聲音低得近乎冰冷。
    “我就知道，這些人，是一夥的。”
    林初月坐在辦公室，麵對著整片昏暗的落地窗，雙眼平靜如水。
    風暴終於真正來了。
    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和他們之間，不再是博弈，而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
    而她，不會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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