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749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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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咱們局政委多米尼克。"馮誌宏的語氣微妙地變了,帶著幾分熟稔的隨意。吳芷晴注意到馮局用的是"咱們",仿佛他已經篤定吳芷晴是個749局成員。
吳芷晴條件反射地立正敬禮:"多米尼克政委。"
多米尼克回禮的動作幹淨利落,目光慈祥的卻像個老農:"辛苦了,吳同誌。"
馮誌宏拍了拍多米尼克的肩膀:"這位是吳芷晴,首都警局的臥底同誌。"
多米尼克微微頷首,從胸前口袋掏出一個金屬煙盒:"我剛剛看過咱們臥底給我的檔案。吳同誌這次臥底行動中都展現出異常的直覺判斷力。”
吳芷晴的目光突然在人群中凝固了。
一堆黃色防護服的執勤人員站著兩個身穿黑色教袍白人男子。他們麵容普通得近乎模糊——一個留著棕褐色短發,另一個戴著眼鏡,都是那種每天在人群中擦肩而過都記不住的長相。
吳芷晴見過這兩張臉。當時他們一個負責分發聖餐,一個在儀式上表現的極為狂熱。整個臥底行動中,吳芷晴從未見過他們有眼神交流,就像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般完美扮演著普通信徒的角色。
那兩人此刻的姿態與記憶中判若兩人——他們懶散地靠在一台儀器旁,一人的手臂隨意地搭在另一人肩上,嘴裏叼著的香煙升起嫋嫋青煙。他們就像兩個剛下夜班的工人,帶著幾分疲憊的愜意,與周圍緊張忙碌的防化人員形成鮮明對比。
當吳芷晴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時,兩人仿佛同時接收到某種無聲的信號。他們整齊劃一地轉過頭,嘴角勾起幾乎一模一樣的弧度。
"別緊張。"馮誌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是我們派出的臥底同誌,我們也觀察這個邪教很久了,比你們還早一些。"老局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褐色頭發的那個叫安德森,戴眼鏡的那個叫盧卡斯。"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急刹聲,橡膠輪胎在土地上摩擦出痕跡。
吳芷晴轉身,看到五輛墨綠色軍用卡車以近乎完美的間距一字排開,車身上還沾著未幹的泥漿。
"砰"的一聲巨響,第一輛卡車的後擋板被猛地踹開。那個之前在局裏見過的斯拉夫巨漢——身高近兩米的彼得——捂著他那剃得鋥亮的光頭,罵罵咧咧地跳下車來。他領口敞開著,露出布滿傷疤的胸膛,活像頭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暴熊。
"cyka 6лrдь!(該死的!)"他操著濃重的口音,大步流星地走向駕駛座,抬起他那穿著厚重軍靴的右腳,狠狠踹在車門上,整輛車都跟著晃了晃,"你他媽開的什麽車?!"
駕駛座的車窗緩緩搖下,露出黑人司機小哥那張寫滿不屑的臉。他慢條斯理地摘下墨鏡,衝著暴跳如雷的斯拉夫人豎起一根修長的中指:"下次你自己開,毛子。"他的美式英語帶著街頭特有的腔調,"要不是老子技術好,你們現在還在市裏裏打轉呢。"
伊萬諾夫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他一把扯開外套:"小兔崽子,信不信我——"
"夠了!"多米尼克政委的聲音像鞭子一樣抽過來。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兩撥人中間,那雙黑色的眼睛冷冷地掃視著劍拔弩張的雙方,"要打架等任務結束,現在都給我去卸貨。"他指了指卡車,"拿著裝備,集合,準備戰鬥。"
馮誌宏局長卻像看戲似的靠在轎車車旁,手裏不知何時多了個保溫杯,正悠閑地啜著茶水。他衝吳芷晴眨了眨眼:"別介意,這是咱們局的日常娛樂項目。年輕真好啊……"
遠處,司機已經跳下車來,這個看起來瘦高的黑人青年此刻卻展現出驚人的爆發力——他單手就扛起了一個足有一米多長的大提琴盒。在經過伊萬諾夫身邊時,他故意用肩膀撞了對方一下,嘴裏還吹著輕快的口哨。
三十餘人在軍用卡車前整齊列隊,陽光光在他們身上勾勒出明暗交錯的輪廓,形成奇特的兩排橫隊。
卡車車身上“文工團慰問演出”幾個鮮紅大字與待會兒的行動形成強烈反差,那紅得刺目的字體,仿佛是用鮮血寫成,在這死寂的氛圍裏透著詭異的違和感。
眾人手中提著的樂器盒子,本該是文藝氣息的象征,此刻卻因棱角分明的外形、表麵細密的鉚釘,以及隱約透出的金屬質感,顯得格外沉重。有的盒子邊緣還纏著深色膠帶,似乎在掩蓋某些痕跡。
這支隊伍堪稱“人種博物館”。斯拉夫壯漢身形魁梧,如同一座移動的鐵塔,厚重的肌肉撐起寬鬆的服裝,舉手投足間透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感;歐州人金發碧眼,麵容冷峻,高挺的鼻梁與深邃的眼窩寫滿疏離;東亞人身材相對單薄,卻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暗藏鋒芒;西亞人裹著頭巾,異域風情的服飾下,隱隱露出矯健的身形;黑人年輕人,目光銳利,像是鎖定獵物的獵豹;印第安人皮膚黝黑,舉手投足間帶著古老部族的威嚴與神秘。不過這也算是康國特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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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拂過,卷起地上的枯葉,眾人的衣角隨之輕輕擺動,卻無人發出一絲聲響,寂靜得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唯有卡車上“文工團慰問演出”的字樣,在風中微微晃動,似在無聲地嘲諷這荒謬的偽裝。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壓抑的氣息,每個人都像是蓄勢待發的猛獸,隻等一聲令下,便要撕開這虛假的麵具,展露真實的鋒芒。
多米尼克抬手示意隊伍站好,他轉身麵向馮誌宏點了點頭。
馮局微微頷首,雙眼掃過整裝待發的隊伍。
"塞爾瑪。"馮誌宏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站在隊伍右側的金發女子聞聲抬頭,她將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時。
塞爾瑪的聲音像是從極地冰川深處傳來,帶著北歐特有的冷冽與清澈,每個音節都像冰棱碰撞般清脆:"支援組,就位。"那語調不高,卻仿佛能刺破空氣,在嘈雜的環境中劃出一道清晰的界限。
她抬手將垂落的金色長發撩至耳後,發絲在風中微微揚起,如同流動的黃金。她眯起冰藍色的眼睛,感受著氣流從指間掠過的細微變化,隨後低聲報出參數:"風速5節,東南偏東,濕度適中。"
火力支援組的成員迅速分散開來,各自展開裝備。他們的武器如同特製的藝術品,每一把都針對不同的戰場需求精心打造——
黑人小哥沉穩地架起一把目前在康國前線飽受爭議的“暴怒者”反器材狙擊步槍,厚重的槍身彰顯著毀滅性的火力,專為穿透裝甲與掩體而生,也為摧毀發射者肩膀而生。這把單發巨獸能在一千米外擊穿30的裝甲他調整著槍械的緩衝係統,確保每一發子彈都能撕裂目標。
另一名長著娃娃臉的東亞女隊員則組裝著一把“桃芳”精密狙擊步槍,槍管上的螺旋紋路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專為超遠距離精準狙殺設計,配合瞄準鏡,千米之外仍能精確命中目標。
<的高爆彈在彈鏈上泛著金屬冷光,一旦開火,足以在瞬間覆蓋整片區域,用爆炸與破片撕碎一切障礙。
塞爾瑪沒有急著架槍,而是任由長發在風中飄動,像天然的測風儀。她指尖輕撚,感受著每一縷氣流的細微變化,隨後才緩緩從戰術箱中取出一把“死寂”連發步槍——這把槍的彈道性能近乎苛刻,唯有最精準的射手才能駕馭。她拉動槍栓,金屬的摩擦聲清脆而冷硬,仿佛死神的低語。
一個沉悶的印第安人點了點頭,將一把碩大的弩弓組裝起來,那箭支足有拇指粗,箭頭也有十幾公分長。
身高不到一米六的仿佛領家大媽的黑人婦女——用她布滿老繭的手指輕輕撫過"火力風暴"輕機槍的散熱孔,槍身上還殘留著上一場遭遇戰留下的硝煙味。
"寶貝兒,今天可得給力點兒。"她咧嘴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與黝黑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彈鏈在她手中如同一條金色的溪流,隨著"哢嗒"一聲脆響,完美地滑進供彈口。
在她身旁的紅脖子壯漢正在調整著一把被麻布包裹看不出型號的狙擊步槍。這個體重接近三百磅的巨漢聞言抬起頭,布滿疤痕的臉上露出罕見的笑意。"老嬸,待會兒可別手抖。"他粗聲粗氣地說,順手將一盒備用彈鏈甩給瑪莎。
金屬零件碰撞的清脆聲響漸漸平息,狙擊槍膛裏最後一枚子彈上膛的哢嗒聲,如同夜梟的啼叫劃破死寂。塞爾瑪將消音器旋緊,冰藍色瞳孔映著月光,朝隊員們微微頷首。七人如鬼魅般散開,戰術靴踏過碎玻璃的脆響,消失在樓宇間。
馮誌宏眯起眼睛,目光如鷹隼般掃過眼前的隊員,最終落在一個身形精瘦的東亞男子身上:"佐藤,你帶火力突擊組。"老人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看好彼得,別讓他再像發情的公牛一樣橫衝直撞。"
被點名的佐藤微微頷首,黑發下的側臉棱角分明,右眉上方的疤痕隨著點頭動作微微牽動。"明白,馮局。"聲線冷硬如刀,帶著經年累月的硝煙味。
五人組成的小隊散開時,空氣中彌漫著皮革與槍油混合的氣息。他們掀開偽裝用的音樂盒,露出裏麵寒光閃閃的武器:兩把卡賓式ak—20突擊步槍,兩把“暴雨”衝鋒槍。
唯有那個斯拉夫壯漢彼得,將手風琴盒重重砸在地上,震起一團灰塵。他扯開內襯,一把造型粗獷的短管霰彈槍顯露出來,彈鼓如同縮小的橡木酒桶,裏麵裝填的子彈足有成年人手腕粗細,黃銅彈殼在月光下泛著危險的光澤。
"這次老子要把那些雜種轟成肉醬!"彼得的俄語口音混著濃重的鼻音,他將霰彈槍扛在肩頭。
佐藤冷冷瞥了他一眼,伸手檢查著步槍的保險裝置:"管好你的扳機手指,再擅自行動,我就把你的槍栓拆下來當哨子吹。"
突擊隊員們迅速完成裝備調試。有人將榴彈發射器重新固定,有人往彈匣裏壓入特製的穿甲彈,金屬碰撞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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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最後檢查了一遍槍械。他抬手示意隊員集合,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記住,我們是尖刀,不是蠻牛。"說罷,大手一揮,五人如離弦之箭,消失在廢棄工廠扭曲的陰影之中。
"我帶隊近戰突擊組。"老人目光掃過一旁的多米尼克,銀發在陽光下泛著金色,"你帶剩下的人在外圍布防,沒有命令不許突進。"
多米尼克張開嘴剛要反駁,馮誌宏抬頭說:“別拿我的老傷說事,我還能幹幾年呢。”
政委不露痕跡看了一眼馮誌宏的右腿,最終隻化作一聲壓抑的歎息。
"近戰突擊一組,出列!"馮誌宏的聲音震的吳芷晴耳膜嗡嗡作響。
兩個印第安人踏出隊列,鹿皮靴上的銅鈴早已被摘除,腰間的羽毛頭飾卻倔強地在風中顫動。其中一人掀開手鼓箱,露出由金屬打造的長矛,組裝時金屬嵌合處迸發幽藍火花;另一位抽出裹著熊皮的戰棍,木質紋理間還嵌著鋒利的燧石片。
三個東亞人無聲移動,動作如流水般自然。左邊的青年解開琴盒,武士刀出鞘時寒光凜冽,刀鐔處雕刻的櫻紋還沾著暗紅鏽跡;中間的女子將盒裏的兩把手刀取出,舞了一個刀花;最右側的老者掀開盒子,竹節般的指節握住一把反弧環首刀,刀鞘上的纏繩磨得發亮。
兩個麵容相似的白人同步踏出,皮靴撞擊地麵的聲響如同戰鼓,震起一圈浮塵。
兩把feder劍在晨光中嗡鳴,這種德國劍術學校的訓練用劍此刻卻開了真刃。劍。左手的小圓盾不過餐盤大小,邊緣卻布滿鋸齒狀凹痕,分明是格擋過無數次利刃的證明。
永夜鮮血臨時總部的地下室裏,猩紅燭火在牆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主教跪坐在鑲嵌著倒十字的祭壇前,銀質十字架在燭光中泛著冷芒,他麵前的青銅容器裏,暗紅液體正詭異地翻湧著。
"拉斐爾還有兩個新加入的教徒,一直沒回來。"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從陰影中走出,黑袍下擺掃過地麵,帶起一陣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他的聲音沙啞而蒼老,像是砂紙在反複摩擦生鏽的鐵板,每一個字都帶著黏膩的尾音。
主教緩緩起身,長袍上的金絲刺繡隨著動作微微顫動。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疲憊的眉心:"你太著急了,不加審核就拉進來太多新人。"話音未落,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震得牆壁上的燭台劇烈搖晃。
銀色麵具男人發出一陣刺耳的怪笑,麵具縫隙中滲出黑色液體:"外麵已經被包圍了,我派出的探子都成了紅狗子的槍下鬼。那些家夥,正像螞蟻一樣朝著這裏湧來。"他伸出枯槁的手指,指向頭頂,指甲縫裏塞滿暗紅的血痂。
主教的瞳孔驟然收縮,抓起祭壇上的青銅容器:"聖血分發下去了嗎?"
"哼,都是些貪生怕死的鼠輩。"銀色麵具男人嗤笑一聲,"就算完成升格,也不過是些隻知道撕咬的瘋狗罷了。"
又是一聲巨響,天花板的灰塵簌簌落下。主教握緊容器,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啟動最終儀式,無論如何,都要讓聖血降臨人間......"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癲狂,眼中閃爍著病態的狂熱,"就算整個世界都化作火海,我們的信仰也將永存!"
青銅容器在主教手中泛起詭異的血光,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顫抖,將濃稠如瀝青的聖血緩緩傾倒進雕花棺槨。暗紅色液體順著棺沿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拖曳出蛛網狀的血絲。當最後一滴聖血墜入棺內時,腐朽的木板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悠長的呻吟,像是從地獄深處蘇醒的惡魔,帶著令人戰栗的滿足。
主教後退三步。他看著棺槨表麵蒸騰起紫色霧氣,聖血在內部劇烈翻湧,形成一張張扭曲的人臉,又迅速湮滅成泡沫。喉結艱難地滾動兩下,他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疑惑:"我還是不明白,主上為何要親臨此地?相比西麵,這裏的似乎更加危險......"
銀色麵具男的黑袍無聲滑過地麵,帶起一陣腥甜的腐臭:"你在質疑主?"聲音像是毒蛇吐信,每個字都裹著刺骨寒意。
"不不不!我隻是......隻是擔心主上的安危......"主教抬頭時,銀色麵具上的倒五芒星正映著跳動的燭火,在眼底投下妖異的光影。
黑袍人發出嘶嘶冷笑:"那是因為主上感受到了我教聖物的氣息。"他枯槁的手指突然指向北方,牆壁上的燭光瞬間暴漲,在陰影中勾勒出一把滴血匕首的輪廓,"四十年前失落的聖物,如今就在這片土地深處。"
主教顫抖著摸向衣領,那裏繡著的鮮血匕首紋路仿佛活了過來,在皮膚下隱隱發燙。他望著棺槨中愈發洶湧的血浪,喉嚨裏發出幹澀的吞咽聲:"原來如此......"
"隻要拿回那把匕首,"黑袍人伸出長著利爪的手,插入沸騰的血池,暗紅色液體順著手臂血管瘋狂湧動,"主上就能衝破最後的枷鎖,晉升為這個世界真正的主宰。"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癲狂,麵具縫隙滲出黑色黏液,"四十三年了......這片土地終於要迎來它的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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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樓深處傳來的爆炸聲震得地麵發顫,混著斷斷續續的槍聲,如同死神在演奏一曲狂亂樂章。
馮誌宏渾濁的瞳孔裏燃燒著狼一般的凶光。"跟我來!"沙啞的吼聲混著喉間的痰鳴,卻像驚雷般穿透喧囂。
近戰突擊組如鬼魅般行動。兩個印第安人的鹿皮靴踏過碎石竟未發出半點聲響;三個東亞人將刀劍橫握,刀刃在火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芒;兩個白人則將佐羅劍和細劍貼緊身側,皮革護手與劍柄摩擦出細微的沙沙聲。
馮誌宏率先衝進旋轉門,破碎的玻璃在戰術靴下發出細碎的呻吟。大廳內,猩紅的地毯浸透了不明液體,牆壁上塗滿扭曲的符號。
突擊組如黑色的潮水般湧入大樓,腳步輕得如同幽靈。每一步都帶著致命的韻律,金屬武器碰撞的細微聲響,混著粗重的喘息,在密閉的空間裏交織成一曲死亡的前奏。馮誌宏走在最前方,衣裝上的勳章在黑暗中微微發亮,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榮耀與此刻的決絕。
佐藤猛地拽住身旁隊員的衣領往後一扯,子彈擦著那人耳際飛過,在牆麵炸出碗口大的窟窿。走廊裏,黑壓壓的教徒如潮水般湧來,腐臭的氣息混著硝煙,令人作嘔。
"火力壓製!"佐藤的怒吼被淹沒在槍聲裏。金發女兵將衝鋒槍架在牆角,槍口噴出的火舌照亮了她的臉。
然而那些教徒竟迎著子彈衝鋒,身體被打得千瘡百孔仍不停步。一個肌肉虯結的壯漢胸口連中三槍,卻依舊往前衝鋒,直到腦袋被打爆。
彼得的短管霰彈槍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特製子彈將衝在最前的教徒轟成血霧。但更多的身影立刻填補上來,斯拉夫壯漢的笑聲混著槍聲:"這些雜種根本不知道什麽叫痛!"
突然,一陣精準的點射打破僵局。佐藤瞳孔驟縮,看著幾個混在人群中的教徒舉著改裝步槍。"有狙擊手!在二樓!"
密集的火力網中,那些神智清醒的教徒如同隱藏在狼群中的獵鷹。他們巧妙地利用瘋狂的同伴作掩護,精準的槍法讓火力突擊組的陣型被迫不斷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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