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不知道她在幹什麽，也暫時懶得管她，對牛蘭花道：“原來是牛媽媽大駕光臨，歡迎歡迎，幾位請屋裏坐吧。”
    幾人來到會客廳，陸離邀請牛蘭花和白薇薇入座，親自給二人倒了一杯茶。
    陸離和宋海也各自入座，陸離這才開口道：“不知牛媽媽今日到訪所為何事？”
    “李公子，那我就開門見山了，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擔待。”
    “牛媽媽客氣了。”
    “這幾天，我女兒薇薇一直在幫你們賣化妝品，有這回事吧？”
    陸離看了一眼白薇薇，白薇薇沒有說話，依舊在瘋狂地撓大腿。
    “是有這麽一回事。”陸離大方承認。
    白薇薇給美白坊代言的事現在已經傳遍了桐州城，牛蘭花知道也正常，陸離也沒必要遮掩。
    “那請問李公子，可有付酬勞給我女兒？”
    陸離摸了摸下巴，原來是上門討薪的啊，難怪身後還跟著六個打手。
    不過這肯定不是白薇薇的意思，想必是這老女人自作主張。
    難不成白薇薇做兼職惹怒了她？
    應該是的。
    “既然牛媽媽提了這件事，那我可以支付利潤的兩成給白小姐作為酬勞，您看如何？”
    “利潤的兩成？嗬嗬，李公子真會開玩笑。”
    陸離凝眉：“那牛媽媽的意思？”
    “李公子，恕我直言，你們美白坊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打開桐州的市場，獲取桐州女士的青睞，我們家薇薇功不可沒，這個你承認吧？”
    陸離沒有否認：“可以這麽說。”
    “既然薇薇的作用這麽大，我認為薇薇應該分營收的六成！”
    陸離無語，分六成，她還真是敢開口。
    化妝品這一塊，陸離所有的產品定價都是按采購價的兩倍賣的，他自己也隻能賺一半的利潤。
    這還不包含人工，店麵租金之類的支出。
    你一張嘴就拿走了六成，那我豈不是做虧本買賣？
    陸離真想掏出手槍把這老女人當場送走。
    一直沒有說話的宋海開口道：“牛媽媽，咱倆也算是老熟人了吧，你們碧水軒最近生意興隆，全靠我賣給你們的那些情趣用品，您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宋公子，你我都是生意人，生意人說生意話，那些成人用品確實幫助了我，可我也付錢了，對吧。
    但是薇薇幫你們這麽大的忙，你們分文未出，這合適嗎？”
    “牛媽媽，我承認白小姐對我們的幫助很大，但我們的產品從生產到銷售，中間的環節很複雜，經手的人員也很多，六成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怎麽？六成不能接受？”
    “確實無法接受。”
    “那好，這一次的錢我可以不要。”
    陸離和宋海皆是詫異地看向牛蘭花，她怎麽突然轉性了，變得這麽好說話，六千兩銀子說不要就不要？
    隻聽牛蘭花繼續道：“兩位公子，你們初來乍到，還不知道在桐州做生意的規矩吧？”
    “莫非牛媽媽想當我們的靠山？”
    牛蘭花看向陸離，難得誇讚了一句：“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
    “據我所知，你們在桐州一共開了三家店，化妝品店生意這麽好，想必其他兩家也不會太差，到時候盯著你們的人可不會少，若是沒有靠山，最多不出三個月，你們就會灰溜溜地滾出桐州。
    陸離心中冷笑。
    看來無論什麽年代，什麽星球，一旦你賺了錢，就一定有一些牛鬼蛇神會盯著你。
    突然間，白薇薇似乎喝茶的時候被嗆著了，不斷的咳嗽起來。
    陸離看向她，隻見白薇薇的右手食指依舊在撓大腿。
    陸離收回了目光。
    對麵的白薇薇都快急死了。
    她不知道陸公子到底有沒有看懂她的提示。
    可是她又沒辦法提示提示的更明顯。
    陸離看向牛蘭花：“你當我們的靠山，我們要付出什麽？”
    牛蘭花伸出三根手指頭：“你們三家店鋪的三成營收。”
    陸離的火氣“騰”的就從腳底冒到頭頂，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罵：“你他媽……”
    宋海見狀起身拉住陸離：“公子息怒……”
    同時宋海又瘋狂使眼色。
    陸離暫時壓下火氣。
    宋海則是對牛蘭花說道：“牛媽媽，這件事牽扯甚大，我要和我們家公子單獨商量一下。”
    “可以。”
    牛蘭花端起茶杯開始飲茶，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三成的營收換多年的平穩，這筆買賣很劃算。”
    宋海給陸離遞了個眼神，陸離起身跟著宋海離開會客廳，來到陸離的臥房。
    “老宋，你想說什麽？”
    “公子，白小姐的暗示您看到了嗎？”
    陸離一愣。
    暗示？什麽暗示？
    她不是一直在撓癢癢嗎？難不成那是在暗示自己？
    陸離大窘，居然一直沒有發現。
    不過他可不能在宋海麵前示弱。
    於是陸離點頭道：“看到了，白小姐應該是想告訴我，那不是她的意思，是那女人的自作主張，我相信她。”
    宋海整個人被雷了個裏焦外嫩。
    他看到個屁。
    公子分明就是不懂裝懂。
    不過作為下屬宋海也不好當麵拆穿，不然陸離下不來台，搞不好還得給他穿小鞋。
    “公子英明！”
    宋海斟酌著說道：“白小姐為算是我們的朋友了，而且她還無償送給我五千兩銀票，不可能突然上門討債，所以這必定是牛蘭花自作主張。
    公子，您有沒有發現，從進入咱們這個宅子起，白小姐和小婉就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嗯，發現了，是有些不對勁。”
    “剛才白小姐一直在自己的大腿上寫字。”
    “寫字？”
    陸離終於反應過來，他一直誤以為白薇薇在撓癢，原來是寫字。
    “哦，對，對我也看出來了，就是在寫字，她寫的是……”
    宋海很識趣地接話：“殺！”
    “對，就是殺！”陸離表示肯定。
    宋海也懶得拆穿他：“公子英明！”
    陸離麵色冷峻：“既然如此，那就殺了這賊婆娘，膽敢勒索我，我讓她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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