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嚇破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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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章 嚇破膽
    寒芒雖逝,從小長到大的十幾年來,何曾經曆過這等生死瞬間的姚名成仍未緩過神來,呆愣在原地雙目無神。
    仿佛還沉浸在方才那一點寒芒所帶來的震懾之中。
    “這就被嚇傻了?早知道不費這個勁救你,讓你在意境裏麵多死幾次就好了,多死幾次就習慣了。”
    古原草眼見姚名成害怕成這樣,忍不住出言調侃他。
    “你還有何話可說?難不成你是覺得有他在,便能肆意蒙騙我,而我卻拿你沒有任何辦法了?”
    馬上詞靈雖是及時掉轉槍頭,心底仍舊對姚名成方才所說“真的”二字不抱任何希望。
    他方才之所以收槍,不過看在姚名成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的份上,覺得有點意思,想聽他把話說完。
    看看他接下來還能如何狡辯,倘若他無法將黑的說成白的,成功說服自己。
    那也簡單,待會兒再補一槍不就好了?
    至於姚名成找來的這位白衣少年做幫手,不經自己同意,便忽然闖進自己地盤。
    少年詞靈目光一轉,再次單手抬起那杆紅纓長槍,將槍尖寒芒緩緩移至古原草脖頸旁,霸道無匹開口。
    “你比他強,但在我麵前還是不夠我一杆槍打的。
    別怪我不給你機會,現在速速離去,我可以當作你是護主心切,無意冒犯到我。
    否則……哼,爾盡可來試試我手中長槍鋒利否!”話罷,詞靈手中槍刃寒芒已然抵住少年脖頸處白嫩肌膚。
    別說再往前去一寸,哪怕隻是半寸都足以在古原草脖頸那開個對穿血窟窿。
    然而更令眼前詞靈看不懂的是,縱使受人威脅至此,白衣少年麵上仍然沒有絲毫懼意出現。
    他的嘴角處反倒還微微上揚,全然不顧頸部利刃寒芒在側,硬是將頭往旁邊扭了扭。
    “姚名成!誒!還在那發什麽楞呢?我跟琵琶女兩個人加在一起,估計都不是這家夥一招對手。
    你還有話要說嗎?沒有的話自己主動點退出意境,多想點雜七雜八的事情,別害我。”
    興許是古原草的點名催促聲起到了作用,使他身旁姚名成,總算從大腦一片空白的驚嚇狀態中脫離出來。
    伴隨著渾身上下,後知後覺到來的寒毛直立,冷汗狂流反應出現。
    姚名成雙眸裏迅速重現神采生機。
    盡管仍有些驚嚇後遺症狀存在,最起碼不是方才那般,兩眼無神,宛若傻子的模樣。
    “啊……哦,哦!我真的沒騙你,不信你問古原草,他一開始遺失的後半部分詩文,同樣是因為我那朋友才重新現世。
    古原草你說是不是,我沒騙他吧,萋翠是不是因為吳東教的詩才回來的。”
    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回答,再次觸怒頭頂詞靈,惹來殺身之禍,姚名成語氣急切看向古原草解釋道。
    就差沒拉著他陪自己,一同當詞靈麵立下天道誓言。
    但凡自己方才所說有半句虛假,立馬天打五雷轟,讓他們兩個死的比山算子還要慘,還要可憐。
    “呃……你是不是忘了咱倆一夥的,你讓我給你作證,你覺得他會真心相信嗎?”
    聽著姚名成膽怯畢露,幾乎已經被眼前詞靈給嚇破了膽的迫切解釋言語,白衣少年臉上實在有些掛不住。
    “我說了,此處乃是詩詞意境之中,在這詩詞意境之中他殺不了你,有必要這麽怕嗎?”
    身為自己徹底認可之人,姚名成他難道不清楚,他如今這副模樣會讓自己在同類麵前丟盡顏麵嗎?
    如果能重來,古原草覺得自己當初在看中姚名成對它的好,鼓勵,認可,以及願意替它認真想個好名字之前。
    最好還是應該對他本身實力,膽量有所要求,否則的話……這未免也太不像話了點吧。
    “嗬!有意思,真有意思啊!你們兩個真是合起夥來,拿本將軍解悶來了!好膽!真是好膽量!”
    不知是被姚名成從頭到尾都毫無道理,邏輯可言的一番“真話”給激怒。
    還是因為古原草從頭到尾,始終以一副目中無靈,隨意至極的態度對待它,總而言之,少年詞靈此時此刻很氣憤。
    氣憤到他明明不需要依靠腰間寶劍來對付兩人,卻還是僅憑雙腿胯部夾住馬背。
    右手持槍前刺古原草,左手順勢拔出腰間那柄論起寒光凜凜的程度,比起紅纓長槍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寶劍砍向古原草。
    怒吼聲出,雙刃齊至,隻為在最短時間內把眼前這兩個礙眼的狗東西給弄死。
    這下不僅是姚名成被嚇住,就連旁邊白衣少年古原草都被他的暴起傷人給嚇了一大跳,瘋狂後退。
    泥濘路上,漫天草色畫卷憑空延展開來,帶著古原草二人在前瘋狂逃竄。
    怒急攻心的少年詞靈在後拍馬緊追不停,右手持槍,左手拿劍,勢必要把前麵那兩個膽敢戲弄他的無知小兒弄死。
    於是乎,在這般浩瀚無垠的荒蕪平原之上,兀然多出一幅你追我趕之奇特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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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原本茫茫一片黑灰土色,望不見半點生機活力的荒蕪平原增添了許多令人意想不到的趣味。
    然而,再荒蕪的平原也終究是處平原,更別說此處平原本屬《滿江紅》之詞文意境。
    平原戰場之上,騎兵對步兵,即便不算是降維打擊,那肯定也稱得一句爹娘打兒子,翁嫗打爹娘。
    簡而言之就是手拿把掐,因此短短幾個呼吸時間,二者間距離已然縮短到極致。
    扭頭回望,眼看著身後那道怒吼“駕”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以至於那點槍尖寒芒晃得自己心神震顫。
    姚名成內心深處,剛平息下去沒多久的驚嚇與惶恐再度被迅速勾起。
    “你這東西不能讓它飛到天上去嗎?飛到天上去他不就追不上了嗎?”某人慌亂用力拍了拍身下少年肩膀。
    不知為何,古原草自憑空召喚出腳底這幅草木畫卷開始。
    隻在讓它在空中飄蕩了不到一瞬,隨即便將之踩在腳底,保持著一種貼近地麵移動的方式向前飛奔。
    而且姚名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生的錯覺,古原草腳底這幅草木畫卷貌似越變越小。
    飛奔過程中,竟還能出現縮水情況?
    “趴我背上說話不腰疼,你知道這是在哪嗎?他的地盤上,他的詩詞意境裏。
    我快撐不住了,他一直在動用詞文意境中的力量壓製我,要麽再想點有用的話同他解釋,要麽現在出去。
    或者你想試試被他一槍戳死,一劍砍……”話音未落,古原草眼角餘光裏寒芒暴漲。
    全憑身體本能做出反應的少年,險之又險偏轉身體,與那杆紅纓長槍擦腰而過,耳畔呼嘯破空聲漸行漸遠。
    留在姚名成心底的驚懼愈演愈烈。
    “啊!”嶽王廟外,少年在眾人眼裏才剛閉上雙眼,不到刹那,便被嚇的驚叫出聲。
    這般狼狽至極模樣自然無需多問,嶽霽臉上當即露出關切表情,看著姚名成問道:“怎麽,文武雙鬥皆不是他的對手嗎?”
    驚魂未定的姚名成遲遲沒反應過來,一如既往那樣呆愣在原地,雙目無神。
    這時旁邊吳東趕緊扶著他,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將他帶往嶽王廟背後之地,遠離身後眾人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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