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香火護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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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七章 香火護佑
    關鍵他自己好似完全沒意識到,這份違和之感有多嚴重。
    見二人傻站在原地,久久未動,年輕身影終於忍不住開口催促:“不是你一直吵著要我見見你這朋友嗎?
    怎麽現在見到了,反而成了啞巴,說不出話來?”
    說完,二人先後回過神來。
    吳東在先,反倒是姚名成,又呆呆看了好一會兒年輕身影那張毫無變化的俊俏麵容。
    不知出於何種內心直覺,此時此刻他的心底總有種莫名感覺,感覺這《滿江紅》詞靈貌似徹底變了個靈。
    這種變化,並非極為淺顯的態度變化。
    因為相信了姚名成先前所說,對他這個人的態度有所改觀,不再像先前那樣暴戾。
    而是某種更為徹底,脫胎換骨的變化。
    “盯著我看幹什麽?你這朋友從哪得知的那八字遺言,你還沒告訴我。”
    看出姚名成臉上飽含怪異的表情,年輕身影頗有些不明所以。
    “具體為何我不好跟你解釋清楚,反正他就是知道。你看看,對他有沒有什麽特殊感覺,有沒有想認可他的感覺?”
    姚名成微不可察扭頭,與身旁吳東對視一眼,看懂他眼神含義,繼續含糊其辭。
    將話題扭轉至正確方向,重要方向。
    不料年輕身影聽到這話後微微皺眉,同樣扭頭看了眼麵前吳東,目露濃濃糾結。
    “我對他的特殊感覺……具體也不好跟你解釋清楚,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話未說完,詞靈嘴角處已然藏不住那抹玩味笑意。
    二人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
    吳東目光投向姚名成,仿佛在問他:“這真是你們方才口中所說那個,脾氣性格極為暴戾,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的詞靈?”
    究竟是他們看待人家詞文之靈有偏見,還是自己眼睛出現了幻覺。
    不管怎麽看,眼前這個手持紅纓長槍,麵帶玩味笑意,身姿挺拔,麵容俊朗的英氣將軍都與“暴戾”二字毫不沾邊吧。
    姚名成迅速回以眼神否定,意思很明顯,別看他,他也搞不清楚怎麽回事。
    怎麽對這詞文之靈講完嶽武穆留下的八字遺言,能讓其詞文意境,渾身上下,出現如此大的變化。
    難不成在那“天日昭昭”背後,還藏有某些別的,他們看不出來的深層含義?
    “算了,你們不願意說是你們的事情。但我看他,的確沒有任何特殊感覺出現,哪怕到現在我都不太相信你說的話。
    倘若真是他讓我重新現世,為何他會連我詞文意境都進不去?
    有你祖在天之靈庇佑,於情於理,他都該從我這得到些好處,可事實卻是他根本就不具備得到任何好處的資格。
    所以,究竟是你祖在天之靈,有眼無珠,賞罰不明,還是他……並非助我現世之人?”
    難得有如此耐心,同二人完完整整解釋清楚,年輕身影最後將問題拋回給姚名成,讓他自己好好想想。
    “有那八字遺言在,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們的話嗎?
    雖然我也不清楚為何,偏偏那些大道不給予他認可,但我跟古原草兩個人真的……”
    眼看姚名成越說情緒越激動,那道年輕身影眉毛也越皺越深,旁邊吳東趕緊打斷姚名成說話。
    “我有沒有認可不重要,你現在能給予他徹底認可嗎?幫助他提升境界。”
    “不能,我懂你意思,你是想讓我把你告訴我這八字遺言的功勞,給算到他頭上是吧。行,我可以給他個機會。
    但不是現在,等以後他什麽時候能夠得到我最基本的實力認可再說。”
    聽半天總算聽到自己想聽的重點,年輕身體臉上眉毛瞬間舒展,相較於姚名成這個空有故人血脈在身……
    而無半點故人風采,模樣,反倒極盡尋常少年人身上天真,執拗意味的傻小子。
    他其實更喜歡吳東這般識相模樣。
    隻可惜,眼前青年既非故人血脈,更無半點實力在身,充其量算個有點自己小秘密的普通人。
    不入儒道,終究難與他產生交集。
    “非要等到以後再說嗎?能不能看在他祖父,還有那八……”
    吳東聞言,還想繼續替姚名成爭取。
    卻遭年輕身影抬手打斷,隻見其微微扭身,抬手指向背後矮小神像。
    “認識這是誰嗎?嶽武穆的泥塑金身,知道為何他的泥塑金身,會淪落至如今這般落魄模樣嗎?
    因為你們大宋朝的天還沒亮,沒有為他們嶽家徹底放亮。
    其實我這首《滿江紅》之詞,早在嶽武穆他統軍駐節樊州時就已寫成,直接歸屬於天地武儒大道。
    但你們可知為何,直至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年時間,我會再次現世於此縣廟宇?
    在他統軍駐節樊州後沒過多久,朝廷便強行卸下了他的兵權,並將他壓赴臨安大理寺獄中,嚴加審問。
    包括我在內的諸多詩詞之靈,武道真意,也正是在那個時候開始落入奸佞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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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群奸佞之人的本意,是想把我們的力量從他身上剝離出來,以免他後來生出反抗之心,忤逆作亂。
    等他死後,那群奸佞小人在囚禁我們的同時,又無時無刻不在覬覦著我們手中力量。
    嗬嗬……說來無比可笑的是,當初害死他的那群人背地裏,竟也無比畏懼,豔羨他所擁有的強大力量。
    甚至為此,不惜讓自家後輩在他麵前俯首稱小,假模假樣地感悟我等詩詞,武道真意。
    同時他們在旁威逼利誘我等,隻要他們順利蒙蔽住他的在天之靈,我等再選擇屈服,給予他們後輩最大限度的認可。
    他們便能還我等自由,讓我等擁有在他們自家後輩手中重煥生機,聲名遠揚的機會。”
    說著,年輕身影嘴角邊冷笑不斷。
    一想到其中那幾道毫無骨氣,血性可言的詩詞之靈,武道真意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
    他心裏就止不住來氣,羞於與之為伍。
    “我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一直被囚禁到現在,而我之所以會出現在嶽縣,大概因為助我現世之人就在嶽縣。
    這位助我現世之人,我雖然不太敢確定到底是不是你,但我也並非完全不相信。
    等以後有機會,你再向我證明吧。
    僅憑那八字遺言的存在,還不足以證明你就是助我現世之人……畢竟你身上,的確有些許古怪存在。”
    說完古怪二字,年輕身影看著吳東的眼神裏麵同樣充滿怪異味道。
    按照姚名成的話來說,那八字遺言本得自眼前青年之口,他隻不過是代為傳達了而已,歸根結底……
    那位在天有靈,無論如何都該算眼前青年一筆功勞,給予他些許好處。
    然而事實擺在自己麵前,卻……古怪,著實古怪得很啊!也罷,先同他們把話說完,打發走他們再細想不遲。
    “現世嶽縣是一方麵,嶽縣大大小小那麽多好地方,你們難道就一點都不感到好奇?
    我為何偏偏要選擇此處荒郊野嶺,幾無人煙之處紮根,將這破廟當作我未來安身立命之本嗎?”
    環顧四周,廟內滿目荒涼,破敗之景。
    姚名成和吳東當然感到好奇了,但好奇之餘,他們也都覺得此乃理所當然的事情。
    所謂將軍廟,嶽王廟,廟內既有武穆神像,作為嶽武穆生前遺作,《滿江紅》詞文之靈思念故主……
    咳咳,奈何他們的這番猜測,放在此刻語境當中,實在顯得有些站不住腳。
    他們更不好意思把這話說出口。
    “看也看完了,你們在這座破敗廟宇裏可曾發現何等特殊之處?”
    特殊之處?難道是相較於其他尋常廟宇來說,這座將軍廟顯得格外荒涼,破舊一些?如此特殊之處?
    姚名成和吳東二人,內心深處無比默契地出現此等想法。
    隨即又無比默契地將之拋出腦外。
    至於有沒有人敢真正說出口,那還真是難為他們這副薄臉皮了。
    “香火呀!兩頭憨貨,此處廟宇內有他的在天之靈,香火護佑。整個嶽縣內也唯有此處香火,才能確保我自身安全。
    那群奸佞小人見到我脫離囚禁,極有可能會派人將我抓回去。
    在此等危險境遇之下,無論你們對我有多大功勞,多大貢獻,沒有最基本的實力傍身,我即便是徹底認可了你。
    到最後也隻會害了我們彼此,尤其是你,什麽叫作得不償失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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