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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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張黃一行人便來到了紙條上所提到的長虹茶樓。這次出來並沒有叫上王顯峰,畢竟牽涉到殺手,這當中危險極大,王顯峰既不會功夫也沒有修為,沒必要帶著別人一起冒險。
    幾個人要了壺烏龍茶和幾樣茶點,便坐在茶樓裏望著碼頭方向。
    碼頭上,各式各樣的船隻停泊有序,既有裝飾華麗的官船,也有滿載貨物的商船,更有那些簡陋卻充滿生活氣息的小漁船。船夫們或忙碌地裝卸貨物,或悠閑地修補漁網,偶爾傳來幾聲粗獷的吆喝,與遠處市井的喧囂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動的生活景色。
    李莫名悄悄把頭湊過來,一口吞了半塊花生酥,一邊詢問:“大黃,這裏來往這麽多人,我們現在連查什麽都不知道,三天時間哪夠啊?要不我們直接溜回芙蓉鎮得了!”
    張黃聽了這話一巴掌拍他腦門上。
    “腦子不想用就給我捐了!還回芙蓉鎮?你真當那些官府衙門的人是吃幹飯的?你如果真溜走了,信不信要不了五天衙門的捕快就會敲響育瑛堂的門!”
    被張黃說的啞口無言,李莫名隻好將怒火發泄在眼前的茶點上。
    張黃給他續上茶水,將茶樓跑堂的夥計招呼過來。
    “小二,你叫什麽?”
    “回大人,小的姓趙,家中排行老三,您就叫我趙三就好。”
    張黃點頭,從兜裏摸出了一塊十兩的銀錠,想了想又換了塊五兩的,拍在桌子上說:“趙三,想掙銀子嗎?”
    趙三盯著那銀子滿眼放光,直接將銀子塞兜裏,點頭哈腰說道:“自然是想的,大爺有啥事盡管問。”
    “嗯,腦子夠快,那我問你,最近揚州城又發生什麽大事或者怪事嗎?”
    那趙三想了想,認真回答:“回大爺,最近最大的事就要數前陣子那瘦西湖的梅林閣被一把火燒了。”
    “梅林閣被燒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具體小的記不清了,不過應該就是剛過年的時候發生的事情。當時鬧得還挺大,連帶周圍的梅花林都給燒光了。”趙三湊近張黃的耳朵悄悄說,“聽說原本住在梅林閣的劉家上下二十多口人都給燒死了,我表舅就是衙門裏當差的,他說當時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啊!”
    對上了!和過年的時候年獸所描述的場景對上了。看這陣仗應該是殺人滅口,這一把火下來,也不知道現場還有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
    張黃整理下思緒繼續詢問:“那這通揚運河碼頭附近有沒有什麽黑市之類的地方?”
    “那自然是有的,那頭這種地方最是魚龍混雜。”趙三隨意指了指對麵的碼頭,“這裏隨便一艘船都有個能是哪的水匪剛截完道過來銷贓的。有些東西不能見光,自然要放在黑市銷貨,時間一長這裏自然黑市盛行。不過要說最有名氣的,還要屬那巨鯨幫旗下的黑市,因該算是這一片最大的黑市了。聽說就連不少城內的達官貴人們也會悄悄參加。”
    見趙三回答的不錯,張黃破天荒地又丟了一兩銀子給他,便詢問了地址和參與的方式,離開了。
    李玄真問道:“你現在就去那黑市?不需要提前探查一番?”
    “還探查個屁啊!”張黃沒好氣地回答,“大哥!我們就三天時間,沒有時間上我們做好萬全準備在上了,莽一點就莽一點吧,總要現有小命在,才有功夫去擔心未來如何!”
    小酒詢問道:“哥,那個龍爺不是讓我們調查聚春樓刺客的事情嗎?我們去黑市幹嘛。”
    “我們現在也沒有線索,隻知道要來這碼頭查,黑市聚集的都是這地方有頭有臉的角色,或是幫派首領,或是掌管船隊的大商人,真要打探消息,去那裏也更有更有可能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
    他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如果那些底層修士要買血丹,這種黑市無疑也是非常好的一種售賣渠道。
    幾人按照趙三給的地址來到一處廢棄的船塢,不知道是為什麽即便是大白天,這船塢附近也是莫名其妙的烏雲密布,比其他地方就是昏暗了不少。
    李道長看了一眼解釋道:“有修士在這布了疑雲陣。雖然道行並不深,不過普通人的注意力會被陣法驅散,平時根本不會靠近這片區域。”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裏給人一種格外神秘而危險的感覺。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木腥味兒和難以名狀的混雜氣味,這是河邊的獨特氣息。
    張黃依照趙三交代的特定節奏敲了敲門,沒多久門上的小窗打開,露出一對渾濁的眼睛,那眼睛掃視了張黃幾人一下。便用沙啞的嗓音詢問;“生麵孔,第一次來?”
    幾人點點頭。
    “規矩都懂嗎?”
    “長虹茶樓的趙三都交代過了。”張黃回答,隨即掏出二十兩銀子,顫顫巍巍地遞給那人,這也不怪張黃手抖,他是真心舍不得。
    收了銀子,對麵倒是麻溜地開了門,也沒多為難他們。倒不是巨鯨幫警惕性太低,不怕官府衙門衝了這片場子。而是這種黑市即便很多官府中人也有可能過來光顧,無論是情報、稀有修煉資源。絕版的武功秘籍,這裏都有可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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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裏的黑市大都不擔心衙門的人,外麵搞得那些陣法,無非也就是防範一些不懂規矩的普通人過來而已。
    走進船塢,發現這裏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座巨大的市集。不大的地方還被分了三層,可以看到其內部結構複雜而有序。一層被見縫插針似地塞入了各種小攤,非常擁擠,攤主和攤主之間幾乎就是靠著坐在一起,看樣子主要是供那些臨時過來銷贓和擺攤的人使用。
    二樓層看樣子是一些固定店鋪,每家都有獨立的門麵,明顯比一層寬敞了不少,不似那麽擁擠。不過由於空間有限,很多設施還是很簡陋,但即便如此,店鋪中依然人頭攢動。
    最頂層應該是個被打通的大房間,倒是看不出用途,不過裝飾和空間明顯不是下兩層可比擬的,即便和揚州城裏的大店鋪對比都不遜。
    張黃他們漫步在一層,微弱的燈光在攤位間搖曳,照亮了一些破舊不堪的商品,這些商品大多是從各地非法得來的,有的甚至是偷盜而來的贓物。
    在這個隱秘的市場裏,人們說話的聲音都壓得很低,生怕被外界知曉商量的價格。不是少人步履匆匆,眼神警惕地四處張望,不時停下腳步在某個攤位前低聲詢問價格。交易者們大多麵目陰鬱,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易察覺的狡黠與狠厲。整個場景充滿了不安定的氛圍,每個人都在進行著自己的交易,彼此間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黑市的陰影處,偶爾會有幾隻流浪貓悄無聲息地穿梭,它們的眼睛在昏暗的中閃著光,仿佛也在暗中觀察著這個不尋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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