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鬆鶴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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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現場是不是還有別的線索,張黃覺得肯定有,隻不過自己又不是偵探出身,這玩意自己真不懂。反正也隻是答應於辰幫忙而已,又沒說一定抓出真凶,收了玉佩,隨隨便便做個樣子就好!
不過待張黃他們離開暗獄之後,倒還是白澤主動傳音給張黃詢問:“小子,這裏你就真的不管不顧了?”
“嗯。和官府牽扯的事都麻煩的很,不想陷入太深。而且眼前這件事要我看很簡單,明擺著是靈丹宗派人做的,不然哪那個宗門會閑得發慌去殺兩個轄官,觸那督武司的黴頭?”
“這事在我看來,如果不費勁的話或許還能幫一點。但是要讓我主動出力去查什麽,本大爺肯定是不願意的。”
“既然你不願意,怎麽還提那麽多要求?”
張黃翻了個白眼:“廢話,我若拒絕了,先不管王顯峰如何,於辰那條陰溝蛇你又不是沒見識過,他會放過我?”
“再說了。”張黃把玩著手裏的玉佩,笑著說,“不假裝答應,怎麽能入手這種好貨色。”
“財迷!”白澤罵了他一句,隨即又說,“小子,你想不想知道剛才我發現了什麽?”
“老白,還真有發現?”
白澤點了點貓頭,回憶道:“屋外的打鬥痕跡本尊看下來,凶犯所使得是幽冥鬼手,這是一種陰邪至極的毒功。練此功者能將體內劇毒真氣化為鬼手為其殺敵,隻要被輕輕劃傷一下,就能身中劇毒,是相當陰毒的功法。”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雖然幽冥鬼手極為厲害,但是修煉此功法也有很大的弊端。”
“哦?有什麽弊端?”
白澤繼續解釋:“修練此功法需將自身真氣轉化為劇毒真氣,但是這劇毒可是不分好壞的,神功大成之時,自然修煉者自身也會受其毒傷。而要抑製每日劇毒真氣侵襲己身,需在寒潭中調息經脈,方可不受劇毒影響。”
張黃白眼一翻:“寒潭?老白是不是當貓擋傻了?這是哪,揚州城!就算是寒冬臘月都不一定會下雪的地方!更何況還是正值酷暑的七月份?哪裏去給你找寒潭?”
白澤一爪子拍在張黃臉上,打斷他的話:“你小子懂個屁!隻要往浴盆裏滴一滴千年寒潭水,就可以人造一片小寒潭,雖然持續時間不長,但效果是一樣的。”
張黃一邊揉了揉臉頰,一邊說:“這有什麽用,難道要我一家一家的去翻人家浴盆嗎?”
迅雷不及掩耳,張黃另一側臉頰也被貓爪子拍了一下。
“本尊的話能不能聽完!雖然是人造小寒潭,那也是寒潭,以寒潭為中心,方圓三丈左右的地方都會感覺冰涼無比,在這個季節應該很好找。”
“三丈?10米範圍內?感覺也不是很好找的樣子 。”
張黃沒有繼續深究這個問題,揚州城那麽大,要找一個方圓十米左右,感覺異常冰涼的地方,說起來簡單,但實際去做其實非常難,尤其是一個人去做的時候,張黃打算回去以後找個再將這個發現告訴督武司,也顯得自己出了一份力。
此時,小酒的聲音打破了張黃的思路。
“哥,我們現在去哪?是直接回去了嗎?感覺好久沒出來逛街了,我想去瘦西湖邊走走行嗎?”
張黃把玩著手裏的督武司腰牌,微笑道:“瘦西湖有什麽好玩的,阿酒帶你去大館子吃飯如何?”
“吃飯?現在才剛到未時,吃晚飯是不是太早了?”
“你不懂,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再加上你有修為傍身,每天消耗那麽大,不多補補將來如何做出一番成就?”
小酒說不過自家哥哥的歪理邪說,隻好任由張黃推著她往目的地走去。
城南金旗大街,是揚州城南邊最好的地段之一。
整條街道上,錯落有致地坐落著各種販賣金銀器、玉器、漆器的店鋪。在街角更是有座大飯館,可謂是百裏挑一的鋪麵。
隻可惜和那些裝飾講究,甚至於有些金碧輝煌的店麵對比下來,這家飯館顯得異常淒慘。
簷角褪色的紅紗燈在風裏搖晃,將“鬆鶴樓”三個鎏金大字映得斑駁陸離。徐掌櫃佝僂著腰杆坐在一旁,看著店小二擦拭櫃台,原本華麗的緞子衣袖上不知何時沾滿的油腥,倒與門楣上那副“賓至如歸”的鎏金對聯相映成趣——隻不過對聯右下角還留著衙役刀鞘刮出的豁口,像道未愈的傷疤。
半個多月前可不是這般光景。那時雕花木門從晨光初綻便吱呀作響,跑堂的夥計端著女兒紅穿梭如蝶,後廚飄出的黃魚羹香能勾住整條街的行人。
二樓雅間常備著上好的茶葉,知府老爺的烏紗帽、鹽商的銀算盤、說書先生的折扇,總在暮鼓聲裏撞出叮當響。最風光時連門前的石獅子都被人摸得發亮,說沾了鬆鶴樓的福氣能交好運。
變故始於之前在育嬰堂門口的不愉快。
督武司的衙役們突然來得比春雷還勤,甚至連裝都不願意裝,直接幹起了衙門的活。今兒說後廚泔水桶離井台太近,明兒嫌雅間屏風擋了逃生路,後日幹脆封了整間庫房,說查獲的私鹽其實是白糖結了塊。
徐掌櫃跪在青磚地上磕頭,看著官靴踩過祖傳的纏枝牡丹地毯,把“童叟無欺”的牌匾踹出裂痕。最狠那回,差役捏著張莫須有的稅單,當著滿堂食客的麵,用朱砂筆在賬本上畫了個血紅的叉。
這個時候平日裏那些相談甚歡的員外、富商便再也見不著了。
如今堂前冷落得能聽見鼠輩窸窣。八仙桌蒙著層黏膩的灰,翡翠白菜擺件不知被誰順走了半片葉。
後廚傳來老夥計劇烈的咳嗽,驚飛了梁上棲息的麻雀。徐掌櫃望著門外錯落有致的人群,想起前天最後批綢緞莊的東家來結賬,臨走時撣著衣袖歎氣:“徐兄,不是我不幫襯,實在怕沾了晦氣。”
晦氣二字隨風鑽進門檻,在空蕩蕩的大堂裏打了個轉,最終沉入牆角那口蒙塵的百年陳釀缸裏,連個泡都沒冒。
徐掌櫃數著銅板發怔,忽聽得門簾響動,抬頭見背著烈日,走進來兩個衣著樸素的身影。
“徐掌櫃,好久不見,我照約定來光顧你生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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