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板，你不能每次都這樣不善後啊，我們對你沒意見，但你這麽個搞法，對大家都不好啊。”
    蕭青山付之一笑：“我隻說我不做偏門生意，可沒說不許別人做。誰做這個老大都行，未必一定讓我來。”
    幾個意思？
    眾人沒聽懂。
    但蕭青山拍了拍山貓的肩膀，還遞過去一個眼神。
    他這玩法，直接把山貓給鎮住了。
    “蕭老板，你開玩笑吧？”
    “你來做，你比我合適，因為帥彪是你搞定的。你擔心他在背後黑你，可你一旦做了這個位置，他就不敢對你動手了。”
    權衡利弊的說辭，加上高位上的利益，山貓是會動心的。
    隻是，老大這個位置，也屬於刀山火海，一旦上去了，再想下來可就難了。
    若是這群人不撈偏門，蕭青山是很樂意替大家謀福利的。
    但光是黑市一項，就容易觸犯法律。
    他對那些生意沒興趣，也不想沾染，更不想過問。
    山貓的資曆太淺了。
    做大哥，需要具備一些條件，要麽是資曆足夠，要麽是錢財足夠，一樣都沒有的情況下，誰會服你。
    可眼下的情勢不同，帥彪剛被拔掉，這些老大哥都希望來個知根知底的人扛起大旗，免得大家損失太多。
    而他們自己是不願意當這個老大的，太麻煩，利潤高，風險也大。
    誰都在黑市上走貨，但誰都不想靠自己去走貨。
    有人在前麵撐著，他們才好悶聲發大財。
    “蕭老板不幹，那就我來。”
    山貓這畫一出口，十幾個大佬全都唏噓了。
    就憑你？
    你是有地位還是有資曆，你那點錢夠駕馭的了燕京的爛攤子麽。
    “嗬。”
    有人先發出了不屑的笑聲。
    山貓說：“虎爺，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惋惜，你在東區跟黑蛇混過不少日子，可輩分不夠吧？你連周慶和的輩分都夠不上，還想當頭把交椅，這不是開國際玩笑麽？”
    “我輩分是低，那……您來做？”
    虎爺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他才不瞎湊熱鬧呢。
    其餘人都對山貓不屑，可這話該由誰來說合適呢。
    誰說，誰可以自己來挑大梁，用不著躲在人後說事。
    山貓審視著在座的人：“按江湖規矩，這位都是我的長輩，我跟你們的‘孫子輩’是一個輩分的，可是這個位子總得有人來坐，如果各位有好人選，不妨說出來，我也不想湊熱鬧。”
    毛的人選，他們心裏最中意的人就是蕭青山。
    蕭青山有錢，生意頭腦靈活，發財發的風生水起，大家都服氣。
    看眾人鬱悶，蕭青山發話道：“咱們大家的生意還是照樣做，你們瞧不起山貓，不就是輩分問題麽。你們想讓我來做老大，不是不可以。我說過的，我可以做，但規矩得由我來立，一旦有人不聽，那我就走，就是這麽簡單。”
    剛才的虎爺說：“蕭老板，你的規矩是什麽？”
    “洗白。”
    “洗白？”
    “第一，摒棄黑市，不許再做撈偏門的生意；第二，管好你們的小弟，不允許他們出去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第三，不許再收保護費；第三，今後我立下的每一條規矩，大家都必須遵守。”
    靠！
    這三個規矩一立，那混混還叫混混麽，全變成良民了。
    全天下的混混都一個樣，離開了這些，他們怎麽討生活。
    人之所以成為混混，就是不想吃苦，還想發財，遊手好閑。
    這類人非常多，而且社會風氣如此。
    蕭青山開出的條件，沒人能承受。
    一個個光抽悶煙，不爽的幹脆就喝茅台。
    蕭青山說：“諸位老大，不是我蕭青山不給你們麵子，是你們不接受我而已。”
    “蕭老板，如果你坐了這個位子，你在燕京說什麽都管用了，也不會再遇到麻煩，我們大家都會挺你的。”
    “謝謝，那你們也得先答應我的條件才行。”
    “如果我們答應你了，你能保證我們賺的錢不比現在少麽？”
    “隻要你們肯聽我的，應該不成問題。”
    這……
    撈偏門、做黑市，不就是為了錢麽。
    如果蕭青山給的錢足夠多，他們又何苦去冒險。
    用道上的話來說——但凡美女有錢，也不會選擇去當表子。
    說歸說，說出來的話未必能真的兌現。
    “各位，大家先回去吧，今天喝多了，不適合談大事。我暫時還不會離開燕京，三天後，如果各位大哥考慮好了，咱們再談，地址你們約，飯我請。”
    這群人離開後，周慶和、趙五等人也回來了。
    還在山貓的飯店內，他們哥幾個覺得，燕京的頭把交椅不好坐。
    那十五個老大都是人精，有好事，他們早就搶瘋了，還會往外推麽，全不是善茬。
    而山貓其實有想法了，他不怕坐這個位子，他很想上位，可人家沒一個瞧得上他的。
    輩分壓不住人，你坐上去，江山也穩不住。
    周慶和表示：“蕭老板，這個位子，燕京現在能做的人其實特別多，數十卡車都數的過來，但就是沒人願意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趙五嗯嗯的同意著：“老周說的對，做老大，那警方查走私，第一時間就會想到當老大的人，警察在社會上的眼線也不少。你是慈善家，趟渾水就是給自己臉上抹黑。那群人隻想自己利益，才不會顧及你的名聲呢。”
    所以蕭青山才立下規矩啊，不滿足他的條件，他就撤。
    對付肖國祥、對付肖雲超，再到對付帥彪，每一次都是被逼無奈的，蕭青山從來沒想過要混社會，在燕京是如此，去魔都也是如此。
    ……
    另一邊，那十五人沒急著回家，跑到茶樓去了。
    他們在普區，就在東區的隔壁。
    黑市頭頭沒了，剩下的五大金剛是不是真打算跟蕭青山混，還待兩說著。
    山貓在飯店裏提到過，說五大金剛決定跟蕭青山混了。
    或許這隻是用來嚇唬帥彪的話語。
    若蕭青山真願意的話，他不就承認自己願意坐扛把子了麽。
    “諸位，怎麽能把蕭青山給捧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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