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難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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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兵的飯量大,把一桌子菜吃光正常,沒想到小子們那桌也吃的一口不剩,果然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等蕭何知道飯菜是寧安做的後,壓力又增加了幾分。
    在院子裏他就注意到劉根幾個有偷看寧安,不過小毛孩,他沒放在眼裏。
    但是寧安這,長得美、廚藝又好、家裏還有錢,是個男人都想娶回家啊。他得加緊步伐,不能讓別人搶了先。
    因營裏有規定士兵不能喝酒,所以蕭何他們也沒多喝,一人三碗解了解饞。
    三碗聽著多,但對蕭何他們來說也不過是剛開了個頭。
    買回來的酒,寧安偷偷嚐了一口,比啤酒度數高一點,寧安估摸自己喝個一斤沒問題。所以這點量對蕭何來說也就是塞牙縫。
    寧佑他們沒有拘束,反而喝多了,將寧安打的一罐酒喝了淨光,寧尚更是喝大了。
    “兄弟,我給你說,河東的汾酒最是好喝,清香微甜,柔和綿軟。我每次喝二斤不在話下。”寧尚舉著酒碗,有點大舌頭地對坐在右手邊的蕭何說道。
    一看他樣子,寧家人就知道他喝高了。
    寧尚原來就喜歡和一眾朋友下酒館,經常喝得東倒西歪地回家。
    幾個月沒痛快喝,今天是放開了。
    “以後想辦法搞點,咱們一起痛快喝一回。”蕭何舉著隻剩一個底兒的酒碗與他相碰。
    “好,好,我認下你這個兄弟。”寧尚大手啪啪拍著蕭何的肩膀。
    蕭何可不想當他兄弟。
    “我二弟喝高了,蕭屯長海涵啊。”清醒的寧佑看著一臉便秘樣的蕭何,以為自家弟弟的舉動惹他不快了。
    “哪裏,哪裏。”蕭何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總不能說我想當你女婿、侄女婿,不想當你們兄弟。
    他敢保證,他要是說出這話,溫文儒雅的寧佑能把他趕出去。
    待夕陽西下,幾個人準備回營地。
    寧佑拿了五個紅封,給他們一人塞了一個。
    “寧先生,你這是做什麽,不用,不用。”蕭何推搡著不肯收。
    李師傅倒是沒吭氣,在完工後包個紅封是正常事,講究的人家都會這麽做。
    “收下,大家別嫌少啊,是個意思,謝謝大家來幫忙。”寧佑也不擅長和人拉扯,將紅封塞回蕭何懷裏,後退一步。
    “謝謝寧先生。”
    五人捏著紅封離開寧家。
    走了沒多遠,其中一個名叫的耗子的就拆開了紅封,“哎呀,不少呢。”
    耗子喜滋滋地將一百文裝進了懷裏。
    他們一年補貼才三兩銀,有時領到手還要縮水,一百文不少了。
    來幫忙的四個小夥,一人也得了五十文。
    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他們這兩天在寧家吃到那麽好的飯菜已經很滿足了,沒想到還有錢拿。
    往常他們給別家幫忙,因為還沒成年,都是隻管兩頓飯,從來沒有得到過錢。
    五十文,能買十來斤黑麵了。
    待外人離開後,寧家女眷們才出來好好看看新蓋的兩間房。
    相比較現在住的那兩間屋子,這新蓋的更加寬敞,潔白亮堂,窗戶留的也大。
    幾人在心裏暗暗猜測,四間房怎麽分。
    公婆肯定住一間新房,剩下三間,四家,還有一個寧安。
    他們這時都沒想起來,寧尚入營,到時候要住在營裏,除了輪休期可以回家常住外,平日每旬隻有一日假。
    已經耽誤了四天,寧蕭和寧尚明天就要入營了。
    寧蕭作為副鎮將,被分配的是文書和日常管理工作。
    軍鎮裏除了幾戶原住戶,住的多是軍戶,軍政不分家,整個鎮子統一由兵營進行管理。
    鎮將張洪草根出身,隻幼時上過一年學堂,學了些簡單的字,平日裏的公文也是看的馬馬虎虎,讓他管個兵可以,對鎮裏雜事那真是不勝其煩。
    這些年整個鎮子管理不嚴,鄰裏矛盾叢生,軍田稅糧每次征收的拖拖拉拉,軍餉賬目不清。
    寧蕭的到來,對張洪來說可是增加了個好幫手。他將這些事情一股腦兒推給了寧蕭。
    晚上燒水洗澡又是個大工程。用慣了熱水器的人,現在讓她用盆盛水擦,寧安非常不習慣。
    尤其天冷,他們都在廚房擦身,地麵也被弄得濕漉漉,即便夯實了踩濕後也是黏糊糊的,鞋底也會沾上泥。
    寧安在心裏暗下決心,明年一定得蓋個洗澡間和手動衝水茅廁。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幹啃著餅子的暗三發出感歎。
    寧家給他們帶的肉醬和幹糧都吃完了,現在隻能吃在驛站買的什麽料也沒有的幹餅子。
    暗一暗二沒吭氣,他們也想寧安做的飯,又有什麽辦法呢。
    “趕快吃,今晚月光好,我們再趕五十裏。”暗一收起剩的小半餅子說道。
    “爹,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寧佑勸還在燈下看書的寧蕭。
    “你先睡,不用操心我,這頁看完。”寧蕭眼睛不離開書的回複道。
    營裏每日訓練,上值早。寧蕭作為副鎮將,可以回家每晚睡,但同時每天要起得更早。
    寧蕭多年來的習慣,即使再忙每晚睡前也要看會書。看書對他來說不僅是溫故知新,更重要的是可以放鬆緊繃的大腦。
    朝堂上的爾虞我詐,稍說錯半個字,也可能被對方抓住機會。
    隻有每晚在書海裏遨遊,他可以卸下全身的戒備,提醒自己做官的初衷,莫要被眼前事迷花了眼。
    鄭晴睡前已經幫自家相公收拾好明日入營帶的行李。
    他們已經向蕭何打聽過了,營裏會發被褥,但都是薄薄一片,大寒天氣將士們會被凍得無法入睡。
    鄭晴打包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褥子,棉衣棉褲、洗漱用品。
    其他東西暫且不用帶,寧尚每十日可以回來,公爹也每日回家,有缺的再捎。
    鄭晴最擔心的是自家相公會受傷,寧尚會的拳腳功夫,都是花拳繡腿,頂多可以和不對付的人打一架,不像上過戰場的人,會的是真正的殺招。
    鄭晴睜著眼無法入眠。與她一同沒有入睡的還有蔣英,既操心老頭子又擔心小兒子。
    每年冬天是敵人進犯的時候,小兒子作為普通士兵,恐怕很快就要和敵人對上。
    她們隻能做好後方工作,蔣英默念著地藏經祈求國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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