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這件事全被抖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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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靖央?”平王猛地抬起頭,醉意似乎都散了兩分。
    他狹長的眸子在燭光下發亮,緊緊盯住進來的丫鬟:“哼……她還知道道歉,送什麽東西來了?給本王看看。”
    那丫鬟見引起了王爺的注意,心中竊喜,麵上卻故作嬌羞。
    她緩緩拉開一點衣領,暗示道:“回王爺,昭武王說此物珍貴,故而讓奴婢貼身藏著,若是王爺真想看,奴婢可以脫下衣服……”
    她話未說盡,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平王眉頭緊鎖,似是有些不耐煩了。
    他厲聲道:“少廢話!她的東西,誰給你的膽子私藏?拿出來!”
    丫鬟勾唇一笑,以為計策得逞,正要大膽地解開衣襟。
    就在這時,書房門再次被推開。
    陳明月披著一件外衫,站在門口。
    她往日裏溫柔的眉眼,此刻也變得冰冷。
    待她目光掃過那丫鬟時,丫鬟嚇得魂飛魄散。
    她驚呼一聲,猛地拉緊衣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抖如篩糠。
    平王卻仿佛沒看見陳明月。
    他見丫鬟跪地不語,更是焦躁,猛地一拍矮榻。
    “東西呢?許靖央的東西呢!拿出來!給本王拿出來!”他醉意洶湧。
    陳明月緩步上前,柔聲勸道:“王爺,您喝醉了,昭武王並未派什麽人來,更未曾送過東西。”
    她試圖去扶他:“夜深了,我扶您去歇息吧。”
    平王卻一把揮開她的手,赤紅著眼睛死死盯著那抖成一團的丫鬟。
    陳明月見他如此,心中歎息,知道此刻與他講不通道理。
    她微微側首,對身後跟來的兩個心腹嬤嬤使了個眼色。
    嬤嬤會意,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那麵如死灰的丫鬟,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
    平王想要起身追出去,卻忽然按住眉心。
    陳明月連忙扶住他,聞到濃烈的酒氣,在看向一旁地上,擺放著五六個酒壇。
    王爺這是喝了多少?
    平王果然沒一會就徹底失去力氣,也不夠清醒,整個人趴在陳明月身上,嘴裏還喊著:“把許靖央的東西給本王,讓那丫鬟滾回來。”
    陳明月一個人實在是撐不住他,便隻能叫來小廝幫忙。
    貼身嬤嬤卻在此時勸她:“王妃,此時王爺並不清醒,正是您的機會……”
    陳明月卻猛然看向她。
    “嬤嬤,你這是在要我自辱呀!”
    嬤嬤忙道:“您和王爺本就是夫妻。”
    陳明月態度罕見強勢。
    “男女之事,本就將就你情我願,若我在王爺不設防之際,做那種可恥之事,我跟外麵那些惡人又有什麽區別?”
    她看著一旁屋內,小廝們正在給平王擦拭,服侍著他睡下。
    陳明月目光憂傷:“我隻希望在王爺心裏,這偌大的王府,是他累了可以回來休息的地方,而不是醉了暈了睡著了,還要防備枕邊人陷害他的魔窟。”
    “王爺在外麵夠累的了,我怎麽能跟別人一樣算計他。”
    聽到這番話,嬤嬤歎口氣。
    “王妃,那喜荷這個賤蹄子,總該處置吧?若不是您察覺她不在,恐怕真叫她爬床了!”
    陳明月臉色一肅:“將她帶到我屋子裏來。”
    丫鬟喜荷被兩個粗使婆子拖進屋內時,發髻散亂,臉頰已高高腫起,顯然是方才已被嬤嬤教訓過。
    陳明月端坐在上首的椅子裏,麵色嚴肅,冷冷地看著她。
    喜荷一見到主子,撲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涕淚橫流,哭得幾乎喘不上氣。
    “王妃!王妃饒命啊!奴婢知錯了,奴婢隻是一時糊塗,豬油蒙了心啊!”
    她一邊哭求,一邊開始狠狠地自扇耳光。
    “奴婢該死!奴婢是您的陪嫁,卻背著您生出這等齷齪心思,奴婢不是人!奴婢該打!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饒奴婢一條賤命吧!”
    陳明月看著她狼狽淒慘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她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喜荷,你跟我,有十三年了吧。”
    喜荷連連磕頭:“是,是十年了!奴婢七歲就跟在您身邊伺候……”
    “十三年的主仆,”陳明月打斷她,“真讓我下令打死你,我……下不去這個手。”
    喜荷聞言,眼中剛升起一絲希望,卻聽陳明月繼續道:“但我身邊,絕容不下背主忘恩之人。”
    “你不能再留在王府,也不能再留在我身邊伺候了。”
    陳明月看向一旁的嬤嬤:“給她收拾一下,即刻送出府去。”
    喜荷如遭雷擊,猛地撲上前抱住陳明月的腿,哀嚎道:“王妃!不要啊!王妃,您行行好,給奴婢一點盤纏吧?”
    “這寒冬臘月的,奴婢無處可去,會凍死餓死在街頭的啊!王妃,求您了!”
    陳明月閉上眼,狠下心腸:“路是你自己選的,後果,也需你自己承擔,嬤嬤,帶她走!”
    幾個嬤嬤立刻上前,抓住喜荷。
    “王妃!王妃!”喜荷淒厲的哭喊聲漸漸遠去。
    嬤嬤們毫不留情,把喜荷一路拖拽,直至丟出王府。
    “呸!賤蹄子,王妃待你多麽好,你卻想爬床?”嬤嬤們啐了一聲,便咣當一下關上了厚重的府門。
    喜荷癱坐在冰冷刺骨的青石板上,望著那緊閉的朱門和高懸的燈籠,臉上紅腫未消,心中隻剩下無盡的悔恨。
    冷,太冷了。
    她還能做點什麽保住自己的命?
    喜荷腦海中電光火石一閃。
    她連忙起身,跑向肅國公府。
    半個時辰後。
    已經睡下的肅國公,披著衣裳焦急地見了喜荷。
    看見她隆腫的臉,和狼狽不堪的樣子,先是嚇了一跳。
    這可是他女兒身邊的陪嫁丫鬟。
    “喜荷,你怎麽這副模樣回來了,明月怎麽了?”
    喜荷撲通跪在地上,哭著說:“老爺,小姐苦啊!奴婢不得不告訴您實情了。”
    肅國公心頭一緊:“發生什麽事了,你快說!”
    “小姐自打跟平王成婚後,就沒有圓房,因為,平王深愛著一個女人,她就是當今昭武王,許靖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