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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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生了!出生了!我們的孩子總算出生了!”
    “什麽什麽!”
    “讓我看看!”
    葉應:……
    理解、尊重。
    曲言雙手舉著電腦,滿臉癡狂,眼下的黑眼圈為他增加幾分命苦感。
    其他六人也沒好到哪裏去,伸直手臂搶奪電腦,活像喪屍圍城。
    大家顧不上形象,直到曲言“挾電腦以令成員”,場麵才得以控製住
    十個月裏,他們接觸的非遺項目從開始的青銅編鍾製作、木偶戲、獨竹漂、高蹺社火到後麵的製燈、泥金彩漆、製傘、製扇。
    即使大部分項目隻是參與體驗,所有人也投入百分百的認真與精力。
    後半年的非遺項目,難度絲毫不比前半年簡單。
    最嚴重的就是淩江弦和寧祁澤選擇的泥金彩漆,兩人雙雙過敏,臉部腫脹,全身布滿紅腫發癢的疹子。
    癢得實在受不了,整夜整夜睡不著,將全身撓得紅腫出血也是常事。
    帶著他們一起製作的李老師也因此對二人好感倍增。
    兩個漂漂亮亮的孩子,過敏後臉都看不下去。
    即便這樣,他們也堅持下來。
    另外兩組則是手指尖累積起層層繭子和細小疤痕。
    但這一切困難,在成品和歌曲出來的那一瞬間,都變得不值一提。
    距離回歸時間還剩兩個月。
    他們這一次的專輯隻剩最後兩首歌沒有完成。
    一首需要他們親手製作的青銅編鍾參與,另一首,卻是因為沒能找齊參與的師傅。
    這一首歌以五行的火為主題,選定“風火流星”、“打鐵花”、“火焰刀”等非遺作為宣傳對象。
    但這三個非遺項目,未能找齊參演人員,更甚者,風火流星和打鐵花的傳承人拒絕與eodra合作。
        事情至此陷入僵局。
    “要不我們換一個主題?”
    晏為一試探著提出意見。
    沒人回答,呼吸聲此起彼伏。
    “你們能接受這一樣一個半成品嗎?”唐蘇鶴嘟嘟囔囔,一下又一下揪著沙發墊的絨毛,“反正我不行。”
    這一張專輯,曲言已經強行逼迫自己在青銅編鍾上做出讓步。
    所有人為了徹底體驗每一個非遺項目,硬生生克服許多本能恐懼。
    可以說,他們是拚上自己的一切,來賭這一張專輯。
        不能更改主題打破專輯的平衡,原定主題師傅們不願配合,現在找新的非遺已經來不及。
    要麽他們最後降低要求完成這張專輯,要麽,他們啟動備選方案。
    蕭向笙卻是關注到另一個點:“你們說,為什麽老師傅們不願意答應我們的合作?”
    不是自吹,他們好歹也有些公眾影響力,這一番宣傳,起碼能讓更多人了解到這些非遺,對於傳承多多少少也有幫助吧?
    前麵這些老師雖然剛開始時懷著排斥心理,但見到他們的誠懇態度,也願意傾囊相授。
    “難道是怕危險?”寧祁澤疑惑,“怕我們在這裏出事,不願攤上麻煩?”
    聞言,大家麵麵相覷。
    如果是這樣的顧慮,他們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解決。
    第二天,他們找葉應商量回歸事宜,也從他口中知道隻言片語的真相——
    這些非遺具有極大的危險性,傳承人中也有不少為此受傷,甚至放棄。
    他們作為公眾人物,傳承人不敢冒險,也不願冒險。
    如此半是焦慮半是迷茫地來到十二月。
        有人稱讚他們非遺傳承做貢獻,但更多人,在嘲笑他們嘩眾取寵。
    甚至在看到淩江弦和寧祁澤纏著紗布的照片時,娛樂圈神顏隕落的消息不脛而走。
    為此,他們訓練的場地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人,連老師傅們也被過激粉絲騷擾。
    這些意外突如其來,但還好處理這種意外,葉應等人駕輕就熟,安排保鏢維持秩序,淩江弦帶著隊員,一一向老師傅們道歉。
    這些老師傅們已經被他們叨擾許久,現在還因他們遭遇無妄之災。
        “葉總,這次是有人特意挑起的戰爭吧?”
    為了讓他們專心學習,葉應讓他們卸載所有社交平台軟件。
    通過葉應的平板,他們才知道外麵的輿論已經不僅僅局限在他們團回歸的事情上。
    而是直接上升到他們借機炒作,浪費國家公共資源上。
    聽起來很扯,七人直接氣笑。
    但這不妨礙有人跟風,甚至,越來越多人支持。
        但是,問題再次回到最開始的起點——部分非遺項目的老師傅不願配合。
    現在臨時更換,時間根本來不及。
    葉應也沒抱希望,口頭安慰:“你們好好準備其他歌曲,其他的我們會好好考慮。”
    ……
    “還能怎麽考慮?您這就是威脅!”
    辦公桌後,高大舒適的皮椅背對來人,後麵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篤定的不屑:
    “您也不用說得這麽難聽。打心底來說,您難道就敢放心接受他們?”
    男人聳肩,腰部放鬆,頭仰靠在椅背,雙手合十,搭在交疊的膝上。
    “這對您來說沒什麽不好取舍的不是嗎?你隻需要換個人選,就能換來一筆錢。”
    “篤篤”
    兩聲悶響,一旁的秘書笑容可掬,雙手捧上一張銀行卡。
    “師傅,這張卡裏的錢可足夠您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怎麽做取舍應該很容易吧?”
    秘書身前,老師傅刻滿風霜的臉上皮肉抖動,大腿上的手指蜷縮又放開。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