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何雨柱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一拳砸在長凳上，震得許大茂往後一縮：“許大茂，你還真是沒長腦子！你這是把禍水往廠裏引！你知不知道，要是真讓那些人鬧到廠裏，咱們全都得倒黴？”
    許大茂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連連擺手：“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會這麽不講理……”
    何雨柱強壓著火氣，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發作。他心裏清楚，許大茂這人雖然不靠譜，但這種事鬧大了，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和廠裏的同事。權衡之下，他冷聲說道：“行吧，這事我幫你解決。但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安分點，別再沾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
    “好好好！我一定聽你的！”許大茂忙不迭地點頭，語氣中滿是慶幸。
    何雨柱不再說話，拿起桌上的水壺喝了一口，然後抬頭看了看食堂的牆鍾，沉聲道：“你帶路，咱們現在就去找他們。”
    許大茂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何雨柱會這麽幹脆。他猶豫著說道：“現在就去？不如等晚上再……”
    “少廢話。”何雨柱直接打斷，語氣裏透著不容置疑，“這事越拖越麻煩。你放心，我既然出麵了，就不會讓他們占到便宜。”
    許大茂見何雨柱態度堅決，也不敢再說什麽，隻能乖乖地帶路。
    兩人一路走出廠門，來到廠外的一片僻靜地帶。周圍荒草叢生，幾棵歪脖樹孤零零地立著，顯得格外陰冷。遠遠地，幾個人影站在路邊抽煙，說說笑笑，隱約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
    “就是那幾個。”許大茂指了指，聲音發顫，“柱子，他們人多，你小心點啊……”
    何雨柱瞟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看清楚了，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給你當保鏢的。待會兒你最好把實話都交代清楚，別讓我背黑鍋。”
    許大茂點了點頭，臉上滿是尷尬和緊張。他心裏其實對何雨柱的脾氣捉摸不透，但眼下別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跟著走上前。
    何雨柱大步走到那幾個人跟前，雙手插在口袋裏，站得筆直。他掃了一眼對方，目光冷峻，語氣平靜卻帶著壓迫感：“你們就是找許大茂麻煩的人？”
    幾人聽到動靜，紛紛抬頭。他們原本嬉笑的表情在看到何雨柱時明顯僵了一下，其中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小子挑了挑眉：“你是誰？管這閑事幹嘛？”
    何雨柱冷笑一聲，眼神鋒利得像刀子：“我就是他廠裏的工友。他欠你們什麽，咱們今天當麵說清楚，別搞那些烏七八糟的手段。”
    黃毛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乎想確定他的來頭。他慢悠悠地說道：“說清楚？好啊，那你可得準備好。許大茂欠我們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你倒是說說，他到底欠了你們什麽？”何雨柱的聲音不高，但卻透著一股讓人不敢輕視的威嚴。
    黃毛被他的氣勢壓了一頭，但嘴上卻不甘示弱：“他欠了煙、酒、肉票，還有點現金，加起來兩百多塊。這個數，你要是想替他還，就趕緊掏錢。”
    何雨柱冷冷地笑了：“兩百多塊？你們當我是傻子，還是當我沒問過清楚？許大茂已經給了你們一部分，你們還獅子大開口，真以為廠裏人好欺負？”
    這話一出口，黃毛的臉色微微一變，旁邊的幾個人也露出幾分心虛。他們沒想到何雨柱居然了解得這麽清楚，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何雨柱趁勢逼近一步，聲音低沉而有力：“聽著，今天這事我可以替許大茂擺平，但你們以後要是再敢找廠裏人麻煩，別怪我不客氣。”
    黃毛被他的氣勢壓得說不出話來，旁邊一個壯漢似乎想要開口，但被何雨柱冷冷的目光一瞪，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僵持片刻後，黃毛終於妥協了。他不情不願地說道：“行，既然你這麽說，那今天就算了。不過，下不為例！”
    何雨柱冷笑一聲，轉身對許大茂說道：“跟我回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許大茂如釋重負般地長出了一口氣，趕緊小跑兩步跟上何雨柱。他回頭看了一眼黃毛那幾人，嘴上沒敢說話，心裏卻暗自得意：“還是柱子靠得住，這幫家夥平時那麽囂張，現在還不是被他嚇得不敢吭聲。”
    何雨柱一路大步流星，臉上卻沒有絲毫得意，反而沉著眉頭。他心裏翻湧著複雜的情緒，對許大茂的失望和對自己出麵的不情願交織在一起。
    等走回了廠門外，何雨柱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盯住許大茂：“我問你，你到底怎麽惹上這些人的？”
    許大茂一聽，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試圖打馬虎眼：“哎呀，柱子，這事兒都過去了，不提了吧？反正你剛才那麽厲害，把他們都鎮住了，咱倆就當沒事兒發生過唄！”
    “沒事兒？”何雨柱的聲音壓低，帶著一絲冷意，“許大茂，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今天這事要不是我出麵，你覺得你能全身而退？還是說，你根本沒長記性？”
    許大茂咬了咬牙，臉上浮現出幾分窘迫。他搓著手，猶豫了片刻，才勉強開口：“其實……就是之前，我想著搞點額外的門路，就……就跟他們做了點小交易。”
    “交易？”何雨柱的語氣更冷，“你在廠子裏已經是工資不低了，還搞什麽歪門邪道？你是嫌自己的日子太安穩了吧？”
    許大茂垂下頭，不敢直視何雨柱。他知道自己理虧，但嘴上仍舊試圖狡辯：“我也沒想幹壞事啊，就是看他們手頭寬裕，想著借點周轉一下，哪知道這幫家夥這麽難纏……”
    “你這是自找的！”何雨柱一拳砸在旁邊的路燈杆上，聲音裏透著一股壓抑的怒火，“許大茂，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要是再敢跟這種人接觸，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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