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棒梗送吃的？”何雨柱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來，“這不是變著法兒慣著他嗎？”
    “不是慣，是引導。”老賈擺擺手，表情一臉認真，“人都是講道理的，隻不過孩子需要用孩子的方式，大人需要用大人的方式。你隻管試試，成不成總比現在硬碰硬強。”
    何雨柱聽了，摸著下巴沉思起來。他仔細琢磨老賈的話，忽然覺得似乎也有點道理。再怎麽說，棒梗也還是個孩子，自己要是用成年人的邏輯和他較勁，確實不太合適。
    “行，我聽你的。”何雨柱點點頭，眼裏多了幾分堅定，“回頭我再琢磨琢磨，爭取這事兒不鬧大，也讓棒梗長個記性。”
    老賈滿意地笑了：“這就對了！看開點，日子是過出來的，不是爭出來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何雨柱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等到老賈重新擺弄起他的魚竿，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土，準備回去。他回頭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池塘，心裏竟多了幾分輕鬆的感覺。
    許大茂一臉憋屈，像極了被逼入死角的狐狸。他心裏發慌，卻偏偏不肯在眾人麵前示弱。他靠在牆邊，手裏捏著那頂破舊的帽子，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倨傲漸漸變成了不耐煩，再到如今的窘迫和憤懣。
    這一切要從昨天晚上說起。許大茂仗著自己是廠裏的放映員，有些能耐，平日裏在廠裏趾高氣揚，回到院裏更是仗勢欺人，沒少惹是生非。昨晚他不知從哪弄來了幾瓶假酒，又拉著幾個狐朋狗友在院子裏喝得酩酊大醉。喝到興頭上，他居然抱著喇叭在院裏嚷嚷，說要跟廠裏提要求漲工資，還特意點名喊何雨柱來給他撐腰。
    何雨柱昨晚正忙著收拾廚房，聽到許大茂那刺耳的喊聲，心裏火氣頓時躥了上來。他忍了再忍，想著許大茂喝醉了，懶得跟他計較，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越鬧越凶，還衝到何雨柱家門口敲門叫罵。
    “柱子！別躲著裝孫子！咱們院裏誰不知道你心黑手狠，來啊，有種咱們打一場！”許大茂腳步踉蹌，手裏的喇叭幾乎掉到地上，但聲音還是嚷得震天響。
    何雨柱猛地推開門，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滴出水來。他盯著許大茂，語氣裏帶著隱隱的怒火：“許大茂，你要鬧可以，別把事扯到我頭上。”
    “喲，還知道出聲呢！”許大茂醉醺醺地笑了，“怎麽，平時你不是橫得不行麽？今天慫了？”
    周圍已經有鄰居探頭出來張望，大家議論紛紛，顯然對許大茂的醉態頗為不滿。何雨柱壓住心頭的怒氣，冷冷地說道：“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省得你以後到處嚷嚷，說我欺負你。咱們明天院裏當眾說清楚，看看到底誰欺負誰。”
    許大茂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何雨柱，隻知道點頭答應。隨後，他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嘴裏還不忘罵罵咧咧。
    到了今天早上，整個院子幾乎都圍了過來，大家都想看看這兩人到底怎麽解決昨晚的事。何雨柱站在院子中央，身形挺拔，目光淩厲，而許大茂則站在一邊，顯然是被何雨柱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
    “昨晚你鬧了一晚上，把院裏攪得雞飛狗跳，鄰居們都沒睡好覺。”何雨柱的聲音不大，但字字鏗鏘，“現在大家都在這兒，咱們把事情擺清楚，你昨晚說我欺負你，今天就拿出證據來。”
    許大茂臉上掛不住了，心想昨晚自己喝多了才胡言亂語，如今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低著頭，眼珠轉來轉去，想找個借口糊弄過去，但又害怕院子裏的人看穿他的心思。
    “你倒是說話啊。”何雨柱步步緊逼，“還是說，你心裏有鬼？”
    許大茂咬了咬牙，硬著頭皮抬起頭：“我……我昨晚喝多了，可能說了些混賬話。大夥兒都是鄰居，何必揪著不放呢？”
    “揪著不放的是你吧？”何雨柱冷笑一聲，“你喝酒鬧事，還叫人堵我家門口，這事要是不解決清楚，以後院裏還有沒有規矩了？”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議論聲漸漸高了起來。許大茂聽著這些話，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知道今天是徹底栽了。就在這時，院裏一個老人咳嗽了一聲，說道：“依我看，許大茂昨晚確實鬧得過分，該罰。咱們院裏規矩不能亂，也得讓他長點教訓。”
    何雨柱點點頭，環視了一圈：“既然大夥兒都在，那就表個態吧，這事怎麽解決最合適？”
    有人提議讓許大茂賠禮道歉，有人則覺得光道歉不夠，還應該罰他幹點活兒，比如清掃院子。許大茂越聽越心涼，但他知道再爭辯隻會讓事情更糟，索性低頭認了罰。
    “好，我認罰。”許大茂抬起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今天我就清掃院子，也算給大家賠罪了。”
    “掃院子是一回事，但你以後要是再犯，咱們院裏可不會輕饒。”何雨柱語氣冷硬，“大家夥兒都盯著你呢。”
    許大茂清掃院子的時候，手中的掃帚一下一下地劃過地麵，發出沙沙的響聲。他低著頭，表麵看似老實認罰，實則心裏已經翻江倒海。腦子裏像開了鍋，想著這次到底是怎麽弄巧成拙，甚至連平時那些跟他一起喝酒鬧事的狐朋狗友都不見了蹤影，全都躲得幹幹淨淨。他心裏暗罵，這幫沒良心的家夥，平時一個個喝他的酒倒挺歡，這會兒真要出事了，全成縮頭烏龜。
    “何雨柱，他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一根廚師的蔥，就能在院裏作威作福？” 許大茂狠狠掃了一下地上的落葉，仿佛那片葉子就是何雨柱的臉。他越想越氣，越氣越恨，但也知道現在不能再挑事，否則院裏人非把他再剝一層皮不可。
    這邊許大茂滿腹心思，那邊何雨柱卻已經換了一副臉色。他收起在院子裏冷硬的模樣，轉身回到屋裏，洗了把臉，又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在鏡子前，他摸了摸下巴，心裏琢磨著接下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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