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通話記錄，那個名字依舊在那裏，但卻讓他沒有任何勇氣再去撥打它。他握緊了手機，指尖發緊，連關機的動作都顯得那麽沉重，仿佛是對一切的放棄。接下來的道路，無論他如何選擇，都注定不再簡單。
    何雨柱緩緩走到窗前，透過窗戶看向外麵。街道上的燈光模糊了他的視線，路人匆匆而過，雨後濕漉漉的街道反射出一些微弱的光，顯得有些孤寂。他站在原地，任由那股無法言喻的失落感席卷而來。
    “到底怎麽回事？”他低聲問自己，卻沒有答案。外麵的世界依然在運轉，然而他卻覺得自己已被切斷，站在另一個維度，看著這個熟悉卻陌生的世界。
    片刻後，他的手機再次震動，屏幕上閃現出一條消息：許大茂發來了新的合作方案。
    那條消息讓他猛然回過神來。許大茂……他突然想起今天早些時候和許大茂的談話，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似乎還未徹底斷裂。他已經開始模糊記得，當時許大茂提到過的幾個提議，雖然聽起來隻是一些空泛的詞句，但其中的每一句話、每一份協議都牽涉到更大的利益與責任。他開始明白，自己似乎一直被夾在這場鬥爭中，像個棋子一樣，不由自主。
    他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消息，心情複雜而沉重。這條信息仿佛在提醒他，即便一扇門已經關閉，其他的門依舊在等著他。他並沒有急著打開消息，而是將手機放回口袋，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心裏湧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把視線從鞋尖移開，開始在腦海中回想所有的事情——從最初踏入這座城市，到與許大茂的第一次合作，再到鋼廠的合作提案，這些一步步的選擇，看似都是他自己做出的決定，然而仔細想來，每一刻他都好像在無意識地被某種力量牽引著，仿佛他一直在圍繞著一個他無法控製的中心打轉。
    心頭的那份焦慮開始變得愈加強烈。他感覺自己在這個巨大的網絡中就像一顆棋子，而別人，則像一雙看不見的手，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到底誰在主導這場博弈？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贏家？這些問題像枷鎖一樣緊緊困住了他的心。
    何雨柱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他知道，這種心慌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反而會讓自己更加迷失。
    走到桌前，他拿起那幾份尚未整理的文件，翻開來看。紙上的字跡依舊清晰，但他的心卻變得愈加沉重。每一項條款、每一個提案，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深意。許大茂今天的話，似乎暗示著更多的“可能性”，甚至有些他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雨柱，來一塊排骨啊！" 這時，一個有些粗啞的聲音從院子的另一邊傳來。
    何雨柱抬頭，看到院門口的許大茂，那個滿身酒氣、總喜歡吹噓的鄰居，正笑嗬嗬地從屋裏走出來，手中提著一大塊骨頭，滿臉都是油光，似乎剛剛吃過一頓好飯。
    許大茂似乎察覺到了何雨柱眼中的異樣，稍微停頓了一下，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這才叫好肉！別說是四合院，就是周圍的街坊都羨慕我這口福。”
    何雨柱看了看他，不禁苦笑：“你這家夥，總是這麽自得其樂，難怪總是惹得大家笑話。”
    許大茂卻不以為意，反而湊近了些，低聲說道：“不過，雨柱，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最近可有些事，要不咱倆一起去做個大買賣？”
    何雨柱眉頭一皺，看著這個鄰居，他心裏不禁產生了一些警覺。他知道，許大茂的“買賣”，大多數時候都不靠譜。他從來不會相信許大茂嘴裏的那些話——大部分都是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什麽買賣？" 他沉聲問道。
    許大茂笑了笑，忽然壓低了聲音：“你不是在鋼廠那邊做過工嗎？咱們一起去鋼廠，去找個機會賺點大的！”
    何雨柱心中一凜。許大茂這些話他聽得不少，之前也曾有過類似的提議，可每次他都無動於衷。這次，許大茂的語氣卻有些不同，他似乎真是想做點什麽。
    “鋼廠的事？”何雨柱微微沉思，“你想幹什麽？”
    許大茂的眼睛閃了閃，露出幾分狡黠的笑容：“不是我想幹，是你可以幫我個忙。你在鋼廠裏有關係，熟人多，咱們去那裏找點差事做，賺點辛苦錢，誰都不虧。你幫我去打個招呼，順便順便看看，能不能弄點鋼材出來，能換點現金。”
    “什麽？”何雨柱皺起了眉頭，“你是讓我去搞這些東西？”
    “你看不出來嗎？”許大茂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道，“這些年來，鋼材可是漲價了。咱們不是想搞什麽大工程，隻是通過你那點關係，幫我弄點便宜貨，再找個地方賣出去，賺個差價。”
    何雨柱有些猶豫，雖然許大茂說得很輕鬆，但他清楚地知道，鋼材這種東西，搞不好就會牽扯到不少麻煩。如果真出了什麽問題，肯定不會輕鬆。再者說，自己一直安分守己，生活雖然平凡，卻也無憂無慮，難道真要為了這點錢，去冒險嗎？
    “你不怕出事？”何雨柱不禁問道。
    許大茂眼神一閃，明顯有些不耐煩：“出事？這有什麽事？再說了，你那關係在鋼廠裏多硬，別人敢碰你嗎？咱們是做生意，不是去砸廠！”
    何雨柱雖然沒有繼續說話，但內心的糾結越來越深。最終，他還是忍不住低聲說道：“你說的輕鬆，問題可不是這麽簡單。那是國家企業，搞這些東西，出了問題，後果很嚴重。”
    “後果嚴重？”許大茂不以為意地擺擺手，“誰會知道是咱們做的？有你在，我怕什麽！再說了，咱們隻是做點小買賣，鋼廠那麽大，咱們不過是其中的一根針，誰會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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