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腳步聲漸漸靠近。何雨柱迅速站起來，抬頭看去，婁小娥出現在院門口。她的身影修長，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冷笑，穿著一身深色的外套，腳步輕盈，卻又帶著幾分矜持。她看了看四周，沒有急著走進來，而是停在門口，眼神中帶著一絲警覺。
    “你怎麽約我到這裏？”婁小娥的聲音冷靜而平靜，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何雨柱微微一笑，走上前兩步：“我知道你很警覺，也知道你不會隨便相信別人，但我有些話，想當麵和你說。”
    婁小娥輕輕皺了皺眉，眼神閃過一絲疑慮：“你想說什麽？”
    何雨柱看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沉穩：“許大茂，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廠裏的事情他有些心浮氣躁，做事也不像以往那樣穩重。我擔心他會做出一些衝動的決定，影響到大家的局麵。”
    婁小娥沒有馬上回應，隻是默默地看著何雨柱，眼底透出一絲計算的光芒。她顯然在思索這句話的含義，似乎在衡量著何雨柱是否值得信任。
    “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她終於開口，語氣依舊保持著冷靜。
    何雨柱輕輕地歎了口氣：“意思就是，如果許大茂繼續這樣下去，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會影響到你的計劃。我想，如果我們能在這段時間內，掌握更多的主動權，或許能把這局麵徹底控製住。”
    婁小娥的眼神微微一動，她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下頭，若有所思。她的沉默讓何雨柱感到一陣微妙的不安，似乎她並不完全相信自己。可是，何雨柱也知道，婁小娥並非那種容易被欺騙的人，她的每一次沉默，都是在權衡利弊。
    “你說的這些，是什麽意思？”她終於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你究竟想要什麽？”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抬起頭，目光直視著她：“我知道你在許大茂身上有不少的計劃，也知道你一直想利用他來達到某種目的。我不在乎你的目的是什麽，但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你也無法順利控製局麵。”
    婁小娥的目光一閃，突然站直了身子，似乎想要探究何雨柱話中的深意。她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以為你說這些話，我就會聽嗎？許大茂那種人，根本不值得我浪費時間在他身上。如果你能幫我找到更好的方法，或許我會考慮合作，但如果沒有……”她頓了頓，眼神冷得幾乎能刺穿人，“我想你也不會是個傻子，不會去做那些沒有回報的事。”
    何雨柱看著她，心中一陣波動。婁小娥的直覺果然很強，似乎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意圖。但她話中的微妙威脅，卻讓何雨柱更清楚地認識到——若不盡快解決許大茂的問題，後續將會有更大的麻煩。而此時此刻，婁小娥所需要的，並不是一份空洞的承諾，而是一個實際可行的方案。
    “你覺得，”何雨柱輕輕開口，“如果許大茂出了問題，他身邊的人會不會也卷入其中？尤其是那些想借機上位的人。”
    婁小娥的眼神一凝，似乎在權衡何雨柱話中的含義。她並未立刻開口，而是默默地看著何雨柱，突然低聲說道：“你想做什麽？”
    何雨柱心中微微一動，突然有了一個更為直接的思路。他看著婁小娥，語氣堅定：“如果你想徹底掌控局麵，許大茂這個人不值得信任，甚至可以說，他已經開始做出一些不明智的選擇。你要做的，不是等待機會，而是自己主動出擊。”
    婁小娥的眼神變得淩厲，她似乎已經從何雨柱的言辭中聽出了些許端倪。她站直了身子，目光鎖定在何雨柱身上，突然低聲問道：“你知道我想做什麽，但你有沒有考慮過，你自己會在這場遊戲中，扮演什麽角色？”
    何雨柱的心跳微微加速，但他依舊維持著平靜的表情：“我隻是提供一個選擇，而選擇的最終權利，還是在你手中。”
    婁小娥似乎在心中做了決定，突然間，她的神情變得溫和了許多，嘴角的冷笑不再那麽鋒利：“我喜歡與你這樣的合作。既然如此，我們可以試試你所說的辦法。”
    何雨柱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將婁小娥引導到自己設定的軌道上。他心底有種微妙的滿足感，但同時，也有一股隱隱的壓力。這一步雖然走得穩當，但後麵的局勢會變得愈加複雜，每一步的選擇，都會決定最終的結果。
    夜色愈發濃烈，院子裏隻剩下微弱的燈光和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何雨柱在這片寂靜中，感到自己的心跳逐漸加快。剛才與婁小娥的對話並沒有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順利，盡管她同意了他提出的合作，但那一瞬間，何雨柱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幾分不安和猶豫。這種感覺讓他心中隱隱不安，似乎她並不完全信任自己，或者說，她對於接下來的局勢有著更深的打算。
    他低下頭，沉默了片刻，伸手摸了摸臉龐，心中有些不甘。婁小娥的聰明、她的警覺，都讓他意識到，自己還需要做更多的努力，才能讓她徹底站到自己這邊。思緒一轉，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可以通過另一個方向施壓，讓她意識到，沒有他在背後支持，事情將變得極為困難。
    於是，他決定，故意裝作生氣。
    “既然你這麽高傲，什麽都不肯聽我的意見，那就算了。”何雨柱突然冷笑一聲，站起身，向院子的一側走去。
    他的步伐並不急促，但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仿佛是在告訴婁小娥，他已經不再耐心。實際上，何雨柱心中早已盤算好，自己這番突然的轉變，正是為了讓婁小娥知道，他並不是單純依賴她的“合作”。他需要的是一個共贏的局麵，而不是單方麵的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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