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娥顯然沒有料到何雨柱會突然變臉。她的身影迅速向前移了兩步，試圖擋住何雨柱的去路。“你什麽意思？你要發火了？”她的語氣有些急促，顯得不太冷靜。
    何雨柱停下腳步，故意背對著她，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帶著幾分冷淡：“我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清楚？我為你說那麽多，你不願意聽也罷，反正我不是聖人，沒必要一味地遷就別人。”
    婁小娥愣了一下，她原本打算維持那種冷靜的姿態，但現在，聽到何雨柱這種語氣，心裏不由自主地有些動搖。她走上前，語氣明顯軟了幾分：“你別生氣，大家都是為了一個目標。如果我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你直說就是了，別拿這種話來嚇我。”
    “怕什麽？”何雨柱側過身，冷笑著看她，“我沒說要嚇你，你不過是個利用許大茂的工具罷了。你現在還覺得和我合作會有好處嗎？我可沒時間再和一個不懂得珍惜機會的人浪費時間。”
    這一句話如同一根刺，直接紮入了婁小娥的內心。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抹怒火，但很快便被她壓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你別把話說得這麽難聽。許大茂是個愚蠢的傻子，但如果沒有你提點的這些事，我怎麽可能知道該怎麽做？你讓我幫忙，我沒反對，隻是你這態度，真的讓我很難接受。”
    “我知道你聰明，”何雨柱又轉過身，眼神鋒利，“但聰明也得看場合。你以為你掌握了許大茂，能隨心所欲地利用他，可你忘了，他身邊的那些人，能比你想象的更加複雜。我提醒你，若真出了什麽事，誰都可能會被牽連，何況是你。你能保證，許大茂不會把你供出來？”
    婁小娥心中猛然一震，這種威脅讓她內心的一絲不安再次升起。她緊緊盯著何雨柱，目光冰冷，卻又帶著一絲遲疑：“你這是威脅我？”
    “我沒威脅你。”何雨柱輕輕搖了搖頭，語氣漸漸轉為冷靜，“我隻是說出一些事實罷了。如果你覺得我說得對，那我們就繼續合作；如果你覺得我錯了，那就當我是個說大話的傻子，自己去闖你的運道。”
    這番話讓婁小娥的臉色逐漸變得複雜。她不再輕易反駁，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眼神深邃，似乎在反思何雨柱說的每一個字。她輕輕咬了咬下唇，最終還是開口，聲音低沉：“你說的也有道理，許大茂確實是個麻煩。而且他現在已經有點失控，我不敢保證他能一直這麽聽話。”
    何雨柱暗暗鬆了口氣，心裏知道，自己成功地讓婁小娥感受到了一些壓力。她並不是那麽固執，隻是需要找回一些安全感和控製感。而他，正是她能依賴的“力量”。
    “既然如此，”何雨柱轉過身，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們就得做得更巧妙一些。許大茂身上，能利用的地方還有很多，隻要你耐心一些，一步步地引導他，他不至於跑得太遠。”
    婁小娥的神色變得柔和了許多，她輕輕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聽你的。”
    何雨柱微微一笑，心中有些得意。雖然他故意裝作生氣，但這一場戲演得恰到好處，既讓婁小娥感到了些許威脅，又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選擇和行動還是依賴著他。局勢暫時回到了他可控的範圍內。
    “記住，婁小娥，合作的前提是信任。”何雨柱突然補充道，語氣漸漸變得嚴肅，“如果信任破裂，誰都沒辦法走到最後。”
    婁小娥盯著他的眼睛，突然間露出一絲微笑：“放心，我並不是那種會輕易出賣自己人的人。”
    何雨柱點點頭，眼神漸漸柔和，但心底的警覺卻並未放鬆。他知道，婁小娥的微笑背後藏著更多的心機，而她的每一次決策，都可能決定接下來局勢的發展。
    “那就好。”他輕聲說道。
    夜風繼續在四合院中吹拂，仿佛一切都在悄然變化。何雨柱的心裏，暗暗盤算著下一步的布局，而婁小娥，依然站在那裏，冷靜地看著他，眼中依然帶著一種不為人知的深沉與計算。
    夜色依舊籠罩著四合院，空氣裏彌漫著一種沉寂的氣息。院子中，燈光斑駁，偶爾有風從院外拂過，吹動了院中枯黃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何雨柱站在院子中，心裏卻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平靜。他剛才與婁小娥的對話，讓他心底生出一股不安感，尤其是在談及許大茂和局勢的控製時，那種微妙的張力讓他感到有些難以把握。
    但就在此時，心中的某個聲音告訴他，今晚，還有一件事必須要處理。那件事，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權謀遊戲，而是直接關係到他和秦淮如之間的關係，甚至牽動到他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秦淮如懷孕了。這個消息，已經在他心中攪動了無數次。每次他獨自一人時，那種隱隱的責任感和壓力就像一塊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特別是想到秦淮如的態度——她沒有激烈的反應，甚至不像個普通女人在麵對意外懷孕時的焦慮和慌張。她反而表現得平靜得可怕，甚至帶著一絲淡淡的漠然，這讓何雨柱不由得對她的動機產生了疑慮。
    何雨柱摸了摸口袋裏的煙盒，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抽出來，而是走進了屋裏。他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看到上麵有一個熟悉的名字——秦淮如。她的名字一直在他心頭縈繞，像是一根緊繃的弦。打與不打，是他此刻心中的掙紮。最終，他還是按下了通話鍵，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秦淮如，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但卻帶著幾分冷靜，“何先生，怎麽了？這麽晚打電話給我。”
    何雨柱靠在牆上，心跳略微加速，但表麵依舊保持冷靜。“有些事情，想跟你談一談。”他壓低了聲音，心裏一陣緊張，“你能過來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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