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披雲山,前來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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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山,位於鬆鶴縣。
    是距離披雲山最近的一站。
    和披雲山的神秘和未知相比,這裏就多少可以算得上是門庭若市了。
    每年來到這裏的企業家和高官數不勝數。
    有些人是來所謂的算命的,有些人是來續命的,有些人是來捐款,所謂給自己消除業障的。
    但無一例外,要麽位高權重,要麽富甲一方,跟普通人是沒什麽關係的。
    甚至有傳聞,想要上山頂,見到鬆山上的那位鬆鶴縣由來的鬆鶴道人,還需要驗資。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參加什麽內部拍賣會呢,,
    但是這件事情都是默許的,隻要他們不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官方也不好多說什麽,也不好多管什麽。
    再者說,很多鬆鶴縣乃至上級市級官員到任的第一時間,就會上鬆山,拜訪鬆鶴道人。
    聽起來十分鬼扯,但是現實就是這麽的抽象。
    “這兩個家夥是哪來的?看起來跟要飯的一樣,看他們這樣子是上鬆山?”
    “是呀,也就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好像好一些,這個老頭這一副風吹就倒的樣子,這鬆山雖說不高,這老家夥說不好爬到一半就到那了吧?”
    “誰知道呢?管他們做什麽,今天的預約到我了,我打算上山頂去看看,,”
    一群有錢人裏混了個窮酸的一老一少,看起來十分的突兀,自然是不免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師父,你還在等誰?”秦淵充耳不聞,攙扶著老人。
    他們兩個人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是那種十幾歲,在街上混,隻要別人說兩句不對,就上去開幹的年紀了。
    老人坐在石頭上,用拐杖敲了敲秦淵,“我在等誰,我不相信你小子不知道,,”
    這個時候,兩個穿著鬆山製服的年輕人走了下來,看下來的速度和動作,是有些功底的,但不多就是了。
    “你們兩個幹什麽的?
    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兩個年輕人看著秦淵和老人的眼神十分的不善,如果不是有個年紀大的,他們估計都直接攆人了。
    “哥們,我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現在離開這裏還來得及,要等到我們動手,可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老人微笑不語,嗬嗬笑道,“那我要是不走呢?”
    秦淵就在旁邊麵無表情的看著。
    老人活到如今這個年紀,雖然大部分時間在山上,但無論是心智還是手段都不在他之下,做什麽事情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哎,你個老東西,這裏可是鬆山,來的人非富即貴,你們在這裏完全是在敗壞我們鬆山的麵貌,既然你們這麽不識抬舉,就別怪我們了,,”
    兩個年輕人一個走到秦淵的身邊,直接抓了上來,秦淵沒動。
    老人更沒動。
    兩人體重都不算大,按理說對他們這兩個練家子來說,十分輕易的就可以抓起來的,但現在卻是沉重如山。
    兩人麵麵相覷,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
    遇到鐵板了。
    但這裏是鬆山,他們才是這裏的主家,別說是鐵板了,就算是鈦合金了,也要彎下來,,
    “我在帝都的時候,就一直聽說能上鬆山的人都不簡單,沒想到呀,鬆山一個小小的山門脾氣這麽大,沒錢的人進來,還要動手趕人,,
    知道的這裏是鬆鶴縣的鬆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鬆山的鬆鶴縣呢,,”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兩名年輕人以及很多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說話的人。
    來人是個中年人,麵冠如玉,身著西裝,身體十分的挺拔,最關鍵的是身上散發的上位者的氣息,不容忽視。
    但是兩名鬆山門人可不管這個。
    來山上的人非富即貴,當官的算什麽?
    “你也想找麻煩不成?”準備對老人動手的鬆山門人剛轉身,原本沉重如山的老人向後栽倒。
    “哎喲,我感覺我得心髒病,心肌梗塞,腦梗,糖尿病,高血壓,高血脂要犯了,你們太過分了,你們要賠錢,賠錢,,”老人一隻手死死的抓著一人的衣服,然後躺在秦淵的懷裏聲嘶力竭的叫喊。
    別說秦淵傻眼了,周圍看的人都傻眼了,包括聲援的中年人都傻眼了。
    這老頭,原來是來碰瓷的呀?
    有人腦回路比較清奇,低聲嘟囔,“這麽多病還能活下來,真不容易呀,這鬆山也太過分了,,”有錢人不都是壞人。
    “你放屁,你給我起來,你剛剛可不是這樣的,氣息綿長,麵色紅潤,你分明活的好好的,,”年輕人也慌了,剛剛趕走或許也就算了,但是現在讓老人這麽一鬧,事情越來越大,已經漸漸的超出了他們的掌控範圍。
    中年人也十分配合,“好呀,你們虐待老人,我要到帝都告你們,,”
    “誰呀,還要到帝都告我們,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人群讓開,一個穿著紫色製服,看起來地位比兩位鬆山年輕門人高了不少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位穿著同樣為西裝革履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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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年輕人看到紫服中年的瞬間,畢恭畢敬的行禮。
    後者微微點頭致意。
    紫服中年名為譚鬆,是鬆山二代弟子中的首席。
    至於這兩個年輕人,排在四代弟子的末尾,不然也不會被派來看守山腳下。
    譚鬆看著來幫腔的中年人,冷哼了一聲,“你有預約嗎,貿然上山,不知道規矩嗎?”
    “規矩?什麽時候有的規矩?我怎麽不知道?”中年人的身份同樣是不簡單,一個不過是鬆山二代弟子,論口氣和拿腔拿調的本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封疆大吏或者是帝都圓桌之一,,
    “陳大秘?”站在譚鬆身邊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似乎是認出來了,連忙站了出來,走到了他的麵前。
    “沒想到還能在這裏見到您?”
    “你是?”前者臉上堆滿了笑容,“我叫羅大左,剛剛到任的鬆鶴縣書記,當然,我這樣的小人物,自然是不值得您這樣的大人物惦記的,隻有我認識您的份兒,,不認識我很正常,,”
    譚鬆眉頭緊皺。
    陳大秘?
    能叫這個稱謂的人,至少也是省裏的人,但他不記得有這麽一號人呀!!
    羅大左嘿嘿笑道,“譚道長,介紹一下,這位是帝都的陳大秘,,”
    “?!!”
    “?!!”
    “?!!”
    譚鬆、兩名鬆山四代弟子,以及周圍的達官顯貴都感覺到一陣冷氣肆意。
    大秘隻是一個稱謂,誰都可以叫。
    但是眾所周知,並且連羅大左這樣的鬆鶴縣的一把手都畢恭畢敬,甚至介紹的時候還特地的在前麵加了一個帝都的大秘,,
    放眼夏國,隻有那位的身邊,有這樣一號人物,輔佐他處理事務。
    譚鬆頓時汗流浹背。
    陳聰臉上帶笑,但更多的是冷笑。
    “我看,從明天開始,鬆山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鬆山的門人就這個素質,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些上山的人都是來做什麽的?
    到底是虔誠的來禮拜的,還是來輸送利益的,誰知道呢?
    你說呢?
    羅書記?”鈍刀子殺人,這對陳聰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隻要你地位夠高,權利夠大,話語權夠多,哪怕隻是十分輕巧的一句話造成的影響也是不可估量的。
    比如現在,,
    陳聰隻是表達質疑而已,但是話裏的意思已經讓在場的很多人汗流浹背了,包括羅大左,,
    羅大左知道,陳聰生氣了。
    連忙解釋道,“陳大秘,我這不是按照以往的慣例嗎?
    放心,從我之後不會了,我會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治理好鬆鶴縣上,,”
    已經有人開始悄摸摸的下山了,小心翼翼,生怕引起了這位陳大秘的注意力。
    這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陳聰的身上,沒誰注意到,剛剛還在大喊大叫,要死要活的老人,沒事兒了。
    當然不會是死了,隻是在看戲而已。
    秦淵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把瓜子,遞給了老人,兩個人一老一少坐在石頭邊上嗑瓜子。
    這一會兒的功夫,瓜子皮已經一地了。
    陳聰懶得搭理這些人的,將目光轉向了老人還有秦淵。
    “王大宗師,怎麽?
    不高血壓,糖尿病了?”陳聰嘿嘿笑道。
    給人的感覺,他就是純粹的一個小輩在調侃長輩。
    老人白眼,“嘿,你小子,你爹都不敢這麽和我說話,到你這輩了可好,跟我旁邊這個小子一樣,一點禮貌都不懂,,”
    秦淵手一不注意,捏碎了一顆瓜子。
    說陳聰就說陳聰,掛啦我幹啥?
    陳聰充耳不聞,“對對對,您老人家堂堂的大宗師人物,我爹見到您都得稱呼一聲王老,,”
    譚鬆和羅大左都蒙了。
    本來以為陳聰在這裏的地位已經是天下無敵了,沒想到有人比他還勇猛,,
    這個老頭到底是誰?
    竟然能讓陳聰如此尊重。
    這可不是簡單的尊老愛幼可以解釋的,,
    那兩個鬆山四代弟子的腿已經開始發軟了,不停的咽著唾沫。
    剛剛還在嘲諷老人的兩個富商已經悄悄的退到眾人的身後。
    “這還差不多,,”
    “行了,你來這裏應該不會是簡單的問好吧?是來帶話的吧?”
    陳聰站在老人身前,似乎不打算壓低聲音,“他說了,江湖的事情江湖解決,您老鎮壓了江湖這麽久,現在突然想出來活動活動,很正常,,”
    “說重點!”
    “您老無論想做什麽,想到哪裏,不得任何人阻攔,隻要不鬧出人命,由著您來,,
    當然,這條僅限於江湖!!”
    很多人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麽。
    但譚鬆很清楚。
    他忽然想起了鬆鶴道人,也就是他們師父曾經說的那句話。
    那起源於一次交談。
    他問鬆鶴道人,為什麽不下山?
    他們這一身的本事如果不下山,有什麽意義?
    鬆鶴道人回答,“你以為我不想下山嗎?
    我是不能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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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從何說起?”
    譚鬆記得很清楚,當時師父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深吸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
    “因為,某個人曾經說過一句話,現在的夏國,不需要江湖,尤其不需要我們這些老家夥,小輩怎麽玩都可以,但是除非特殊原因,我們這些老家夥不許搞事情,否則,他會親自上門拜訪,,”
    譚鬆當然是不理解的,師父再怎麽說都是頂尖宗師,可以開宗立派的人物,怎麽可能因為這一句話,就在山上待了這麽些年。
    這不現實,也不可能。
    譚鬆是很知道自己師父是什麽的,閑不住的。
    甚至偶爾還會讓一些和他們有合作關係的企業集團送來一些女人,,
    這可不是個清心寡欲的人會有的。
    但鬆鶴道人接下來的回答,讓譚鬆明白了。
    “如果一個人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是宗師,十年之後,就成為了上位宗師,二十年之後,便已是深不可測,極有可能已經跨入大宗師,你也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山上的,,”
    老人笑了笑,陳聰帶來的這句話,他並不意外。
    如果不讓他做,那才是奇怪。
    老人將手上的拐杖丟給了秦淵,背負雙手,絲毫沒有剛剛一碰就倒,垂垂老矣的模樣。
    “二位,,”他眯著眼,看著這兩位現在無比卑微的四代弟子,“你們剛剛不是問我們是來做什麽的嗎?”
    “披雲山,前來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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