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迷茫的魔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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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如紗般穿透雕花窗欞,在青磚地上織出細密的銀網,那銀網閃爍著幽冷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神秘的故事。
哪吒攥著半塊墨玉碎片的手掌被混天綾纏出暗紅血痕,粗糙的混天綾摩挲著肌膚,帶來陣陣刺痛。
敖丙的龍紋劍正抵在碎片表麵,劍身上的紋路閃爍著微弱的藍光,發出尖銳的蜂鳴聲,直刺人耳。
"這上麵有龍宮禁術的氣息。"敖丙指尖輕輕拂過碎片邊緣的金斑龍鱗紋,那觸感細膩而冰冷,"八百年前我父王銷毀的《逆鱗錄》中記載過,將天外隕鐵與龍族精血煆燒百日......"
話音未落,墨玉碎片突然化作一團濃稠的黑霧,帶著刺鼻的腐臭味直撲李夫人麵門,那股惡臭讓李夫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哪吒瞳孔迸出紫焰,如燃燒的流星般奪目,混天綾如赤色狂龍卷住黑霧,卻在觸碰瞬間發出烙鐵入水的嗤響,同時一股熱浪撲麵而來,讓人肌膚生疼。
李靖的青銅劍鞘突然橫空劈下,劍鞘上的銅鏽散發著淡淡的金屬氣息,將裹著黑霧的混天綾釘入石桌,桌麵上當年太乙真人刻下的辟邪陣紋驟然大亮,明亮的光芒刺痛了眾人的眼睛,光芒中還隱隱傳來陣陣神秘的符文吟唱聲。
"三日前巡海夜叉上報,陳塘關外三十裏海域出現蝕骨瘴氣。"李靖劍指在陣眼處注入靈力,靈力湧動時帶來絲絲電流般的觸感,看著黑霧在金光中扭曲出人臉輪廓,那輪廓猙獰可怖,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怨恨,"這些時日你總往東海跑,可是發現了什麽?"
哪吒猛地扯回混天綾,綾麵上焦黑的破洞散發著刺鼻的焦糊味,讓他喉嚨發緊。
那些深埋在魔丸本源裏的記憶碎片突然翻湧——黑袍人指尖流淌的墨玉熔漿,散發著熾熱的溫度,熱浪撲麵而來;海底深淵裏蠕動的紫色珊瑚,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光芒如鬼魅般陰森;還有穿透三界屏障時聽到的詭異鈴音,清脆卻又透著無盡的寒意,在耳邊久久回蕩。
"魔丸裏摻了天外魔種。"少年掌心燃起青紫交錯的火焰,火焰的溫度灼燒著空氣,映得額間魔紋如活物蠕動,那魔紋仿佛有生命般,在皮膚上微微跳動,帶來一陣刺痛。"有人在混沌鼎裏動了手腳,把本該純淨的先天之炁換成了......"
簷角銅鈴突然無風自響,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刺耳,敖丙腰間的避水珠炸開細密裂紋,裂紋中透出微弱的藍光,仿佛在訴說著危險的降臨。
太乙真人的酒葫蘆破空而來,帶著濃鬱的酒香,葫蘆口噴出的瓊漿玉液在空中凝成水鏡,水鏡表麵波光粼粼,鏡中顯現的南天門雲霧裏竟纏繞著縷縷黑氣,那黑氣如蛇般扭曲,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天庭的清氣被汙染了!"醉醺醺的仙人難得肅了神色,酒葫蘆在掌心轉出八卦陣圖,八卦陣圖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光芒中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老道方才卜算,太白金星那老兒三個月前就閉門謝客——有人在刻意阻斷三界通聯。"
李夫人突然握住哪吒顫抖的手腕,她掌心的溫度如暖流般傳來,讓混天綾上焦痕開始緩慢愈合:"當年你師父在混沌鼎前守了七七四十九日,卻在最後關頭醉倒......"話到此處戛然而止,美婦人眼底閃過刀鋒般的銳利,"娘陪你們去東海龍宮查個究竟。"
海底深淵的暗流裹挾著血腥氣,那血腥氣濃鬱而刺鼻,仿佛是無數生命的哀嚎。
黑袍人手中的墨玉蓮花已經綻放七瓣,蓮花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光芒中透著絲絲寒意。
當他看到水鏡中哪吒一行人禦風而起的身影時,指尖彈出一滴紫黑色血珠,血珠帶著滾燙的溫度,落入珊瑚叢的瞬間,那些以天兵屍骸為養料培育的妖植突然開出人臉狀的花苞,花苞中傳出陣陣痛苦的呻吟聲。
"就讓我們的魔種太子見見老朋友吧。"黑袍人輕笑著捏碎傳音玉符,那笑聲陰森恐怖,深淵裏沉睡的巨獸睜開了黃金豎瞳,豎瞳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哪吒在雲頭上突然踉蹌,魔紋不受控製地漫過脖頸,那魔紋帶來的刺痛如千萬根針同時紮入肌膚。
敖丙的龍角感應到危險猛然伸長,龍角上的鱗片閃爍著寒光,在千鈞一發之際架住了從雲層裏刺出的骨刺——那分明是混天綾燒焦的纖維再生而成的武器!
"小心幻境!"太乙真人甩出拂塵捆住想要追擊的哪吒,拂塵掃過,帶來一陣微風,酒葫蘆噴出的三昧真火卻燒不穿越來越濃的黑霧,黑霧中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
霧氣中傳來金戈鐵馬之聲,那聲音震耳欲聾,當年封神大戰時陣亡的英靈竟化作實體殺來,為首天將額間的火焰紋與哪吒如出一轍。
李靖的鎮妖塔撞散三具骷髏兵,鎮妖塔撞擊時發出沉悶的聲響,青銅劍劈開濃霧的刹那,眾人看見南天門的輪廓在百裏之外若隱若現,南天門在霧氣中顯得格外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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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的龍鱗劍突然發出悲鳴,那悲鳴聲淒厲而絕望,劍身映出海底深淵裏蘇醒的九頭相柳——那本該被女媧封印在歸墟的凶獸,此刻每個頭顱都綻放著墨玉蓮花,蓮花的光芒與凶獸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讓人不寒而栗。
"分頭走!"哪吒將混天綾甩成火圈逼退追兵,火圈帶來的熱浪讓人無法靠近,魔瞳深處紫焰暴漲,"我帶這怪物繞去弱水河,你們......"
"你當小爺的冰魄鏡是擺設?"敖丙咬破舌尖噴出龍血,龍血帶著腥味,寒冰瞬間凍結方圓十裏的黑霧,寒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肌膚生疼。
少年龍太子拽過哪吒手腕,兩人掌心相觸處爆發的靈力震碎了幻象,靈力爆發時帶來強烈的氣流,露出藏在雲層中的血色陣眼——正是用魔蓮根莖編織的困仙網!
混天綾與龍鱗劍同時刺入陣眼時,九天之上傳來玉磬清音,那清音悠揚悅耳,卻又透著絲絲神秘。
太白金星的白玉拂塵撕開天幕,白玉拂塵散發著溫潤的光澤,老神仙袖中飛出的丹書鐵券正貼在困仙網的命門處。
哪吒卻在這救兵到來的時刻渾身劇震,他看見鐵券上鎮壓的魔紋圖案,竟與記憶中黑袍人煉製的墨玉蓮花分毫不差,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快收手!"敖丙的驚呼淹沒在靈力爆炸的轟鳴中,那轟鳴聲響徹雲霄,讓人耳膜生疼。
當煙塵散盡,眾人看見哪吒徒手捏碎了丹書鐵券,魔紋已經爬滿他半張臉龐,魔紋的蔓延帶來的劇痛讓哪吒緊咬嘴唇。
少年從齒縫間擠出的話語讓太白金星拂塵落地:"這東西......和當年注入魔丸的......是同一股力量......"
海底深淵裏的黑袍人突然悶哼出聲,掌心墨玉蓮花綻開第八片花瓣,蓮花綻放時散發出更加強烈的詭異氣息。
他望著水鏡中開始懷疑天庭的眾人,笑得渾身顫抖:"對對對,就這樣親手撕開所謂正道的偽善麵目......"暗流卷起他遺落的半片龍鱗,那上麵屬於東海龍族的紋路正逐漸被墨色侵蝕,墨色侵蝕時發出輕微的滋滋聲。
哪吒指節爆出青紫交錯的雷紋,雷紋閃爍時帶來絲絲電流感,混天綾裹挾著三昧真火將撲來的妖植燒成灰燼,火焰燃燒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敖丙的龍鱗劍在海底劃出冰藍軌跡,冰藍軌跡散發著寒冷的氣息,凍結的珊瑚叢裏不斷傳來骨骼碎裂的脆響。
兩人背靠背懸浮在血色海水中,四周漂浮的天兵殘甲正被墨玉珊瑚重新拚湊成傀儡,傀儡拚湊時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東南巽位!"太乙真人的傳音符突然炸開,傳音符炸開時發出清脆的爆炸聲,哪吒反手擲出乾坤圈。
金環撞碎三具傀儡的刹那,敖丙劍尖凝聚的冰錐已經刺穿藏在珊瑚王座後的陣眼,冰錐刺穿時發出尖銳的聲響。
海水突然劇烈翻湧,那些啃食過魔蓮根莖的鮫人竟開始互相吞噬,膨脹成布滿骨刺的肉瘤怪物,肉瘤怪物蠕動時發出惡心的咕嚕聲。
哪吒額間魔紋驟然收縮,刺痛感讓他險些握不住火尖槍,那刺痛感如萬箭穿心。
記憶裏黑袍人煉製墨玉蓮花的情景與眼前景象重疊——那些蠕動的肉瘤表麵,分明浮現出與丹書鐵券相同的詛咒符文,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用龍吟訣!"敖丙突然拽過哪吒左手按在自己心口,冰藍龍紋順著交握的手掌爬上少年腕骨,龍紋爬行時帶來絲絲涼意。
當蘊含著東海靈脈之力的清嘯穿透水域時,肉瘤怪物們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那慘叫讓人毛骨悚然,墨色血液把方圓百裏的海水染成毒漿,毒漿散發著刺鼻的腐臭味。
李靖的鎮妖塔從天而降,塔底噴湧的罡風將毒霧吹向九霄,罡風帶來的強大氣流讓人站立不穩。
哪吒趁機甩出混天綾纏住最後一隻鮫人首領,卻在扯回時被它咽喉裏射出的骨針刺中手背,骨針刺入時帶來一陣劇痛。
敖丙的龍角突然迸發月華般的光暈,被照亮的骨針表麵竟刻著微縮版的天庭雲紋,雲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這東西來自三十三重天的淬星池!"太白金星的驚呼從雲端傳來,老神仙的白玉拂塵卻遲遲破不開籠罩海域的屏障,屏障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哪吒感覺魔紋正順著骨針傷口瘋狂蔓延,耳畔突然響起混沌鼎炸裂時的轟鳴——他看到記憶深處的黑袍人抬手摘下兜帽,露出的半邊麵容竟與太白金星有七分相似!
海天交接處突然裂開猩紅縫隙,縫隙中散發著熾熱的氣息,九頭相柳的嘶吼震得敖丙龍鱗翻卷,那嘶吼聲震耳欲聾。
當第八顆頭顱噴出腐蝕龍族的毒焰時,哪吒體內蟄伏的魔丸之力突然反卷,紫黑色靈壓竟將毒焰凝成琉璃狀的固體,靈壓湧動時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少年踩著凍結的火焰騰空而起,火尖槍刺入相柳心髒的瞬間,萬千冤魂的哀嚎化作實質化的音波,那音波如利刃般刺痛人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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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太乙真人醉眼蒙矓地拋出酒葫蘆,瓊漿在空中繪出先天八卦圖,八卦圖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李夫人挽弓射出的破魔箭精準命中陣眼,整個東海仿佛被無形巨手顛倒過來,海水倒灌時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哪吒在空間扭曲的眩暈中抓住敖丙的龍角,卻看見太白金星的白玉拂塵突然調轉方向,將尚未完全閉合的裂縫重新撕開,失重感席卷全身的刹那,哪吒聞到了混著檀香的陳舊血味,那血味讓人作嘔。
等視野重新清晰時,他正站在布滿裂痕的青銅地麵上,青銅地麵散發著金屬的氣息,敖丙的龍鱗劍插在七步之外,劍身映出頭頂緩緩轉動的二十八星宿——但那本該璀璨的星辰,此刻全都蒙著層蠕動的黑膜,黑膜蠕動時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這不是真正的天庭。"敖丙指尖凝聚的冰晶突然炸成粉末,冰晶炸裂時發出清脆的聲響,龍族對水氣的感應在此處完全失靈。
少年彎腰想拾取劍柄,卻發現地麵裂縫裏滲出粘稠的暗金色液體,液體散發著刺鼻的氣味,那些液體遇到龍鱗竟開始瘋狂增殖,轉眼間就包裹住了半個劍身,液體增殖時發出滋滋的聲響。
哪吒的混天綾突然自主飛向西北角,綾緞在觸及虛空時迸濺出耀眼的火星,火星迸濺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當少年揮拳砸向那片異常空間時,拳頭竟穿透了幻象,露出後方布滿抓痕的玉柱——那些深達寸許的指痕裏,殘留著與魔丸同源的暴虐氣息,那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小心!"敖丙突然撲倒哪吒,兩人原先站立處的地麵竄出骨白色藤蔓,藤蔓生長時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這些藤蔓表麵布滿會開合的眼球,瞳孔裏倒映著封神戰場上慘烈的廝殺場景,那場景讓人觸目驚心。
哪吒的魔瞳突然刺痛難忍,他看見每根藤蔓深處都蜷縮著身披金甲的天將魂魄,他們的靈台都被植入墨玉蓮花的花種,花種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混天綾化作火龍焚燒藤蔓時,淒厲的尖嘯聲在空間內形成實體化的音刃,音刃切割空氣時發出尖銳的聲響。
敖丙的龍角被削去半片鱗甲,淡金色的血液滴落地麵竟喚醒更多怪物,血液滴落時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當第九波襲擊被三昧真火燒退時,哪吒突然發現那些怪物再生的速度,恰好與頭頂星宿移動的軌跡完全同步,星宿移動時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兌位傷門!"少年拽著敖丙滾向震位,原先站立處的地麵突然塌陷成深淵,深淵裏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深淵底部漂浮著半塊破碎的青銅鏡,鏡麵殘片上映出的黑袍人身影,正將某種閃爍著星輝的液體倒入混沌鼎,液體倒入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敖丙的龍紋劍突然發出共鳴般的震顫,劍柄鑲嵌的避水珠自主脫落,懸浮在兩人麵前投射出東海龍宮的立體虛影,虛影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當虛影中的定海神針與現實中破碎的青銅鏡重疊時,整個空間突然開始高頻震蕩,那些偽裝成星宿的黑膜紛紛脫落,露出後方密密麻麻的魔蓮根須,根須蠕動時發出沙沙的聲音。
哪吒的魔紋突然爬滿右臂,不受控製的靈力將混天綾染成深紫色,靈力湧動時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當少年準備強行撕開空間壁壘時,敖丙的龍血突然滴在他手背的骨針傷口上,龍血滴落時發出滴答的聲音。
兩種相斥的力量碰撞產生的裂隙中,隱約傳來李靖呼喊的餘音和太白金星焦急的辯解,聲音在裂隙中回蕩,顯得格外模糊。
"抓住那道光!"太乙真人的酒葫蘆從裂隙裏擠出半截,噴出的瓊漿恰好淋在魔蓮根須最密集處,瓊漿淋下時發出滋滋的聲音。
哪吒在腐蝕聲中聽到記憶裏的鈴音突然變調,化作黑袍人癲狂的大笑:"好好享受我為你們準備的......"
空間在此刻徹底扭曲成旋渦,將未完的尾音與肆虐的能量亂流絞作一團,旋渦旋轉時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當哪吒抓住敖丙手腕躍入靈力旋渦的瞬間,他看見深淵裏的青銅鏡突然拚合完整,鏡中映出的自己額間魔紋,竟與黑袍人手中的墨玉蓮花緩緩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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