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缺錢還在給網友介紹對麵的樓，對麵是一棟樓都是祁夜家公司，沒出現過任何靈異事情。
    “對麵聽到我們這邊鬧鬼，還來我們公司參觀。”
    祁夜家在玄學上擅長陣法，家裏的企業都選擇很好的風水寶地，不會出現鬧鬼的情況。
    ［他們不是參觀，他們是好奇鬼長什麽樣子。］
    ［我聽說祁夜家的老爺子是玄門中人，懂得捉鬼。］
    “我不清楚。”五行缺錢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手機的鏡頭往下，五行缺錢的公司在二十層，蘇凝的視線落在一樓，那裏躺著一個身穿格子衫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的頭朝下，整個身子都以非常詭異的角度彎曲著。
    白色的腦漿迸濺的哪裏都是，鮮紅的血液噴灑四周，從高處往下看，就像用鮮紅的顏料繪畫出的一幅恐怖畫。
    哪怕是晚上，樓下也有很多人。
    但是行人似乎看不見躺在地上的格子衫男子。
    行人腳踩著血和腦漿，朝著自己的目的而去。
    不一會，跳樓的年輕男子又恢複成正常的模樣，跟著人群進入大樓，坐上電梯，去頂樓。
    男子的精神渙散，重複著身前的動作。
    蘇凝描述出男子的長相，問道：“你認不認識他？”
    五行缺錢在記憶裏搜索年輕男子，“不認識。”
    他很宅，上學的時候，寢室和教室兩點一線， 上班的時候，出租屋和公司兩點一點。
    他的交際圈很小，小到除了同學和同事，就沒有其他的交流。
    如果他見過蘇凝口中的年輕男子，他一定有印象。
    ［我知道他，他跟我一起進入公司，我們一起加班，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但是他已經去世三年了。］
    五行缺錢的同事認識年輕男子，他發出彈幕。
    五行缺錢看到彈幕，疑惑道：“原來他是你的同事，難怪我沒有印象。”
    他入職才兩年，年輕男子已經去世三年了。
    去世三年！！！
    網友和五行缺錢全部意識到不對勁。
    一個已經去世三年的人，蘇凝怎麽可能準確說出年輕男子的長相。
    五行缺錢神色詭異，“不會吧，我們公司出現的靈異事件，難道是他弄得？”
    ［不可能，老童很好說話，人很善良，樂於助人，不會嚇唬我們。］
    老童就是跳樓的年輕男子。
    蘇凝：“如果你說的老童跟我描述的一樣，那麽，你們公司出現的靈異事件，就是老童所為。”
    五行缺錢公司裏的陰氣跟老童身上的陰氣一樣。
    五行缺錢不害怕鬼，他問同事，“老童善良，他怎麽去世的？”
    李子一畢業就進入公司，到今年才第四年，年齡不大，跟李子一起進來的老童，年齡肯定也不大。
    年齡不大，卻去世三年。
    李子知道的內情多一些，蘇凝詢問了他的意思，他願意跟蘇凝連線。
    手機屏幕一分為三，蘇凝在最上方，五行缺錢和李子在最下麵。
    李子有些重量，不輕，他先跟蘇凝打了招呼，他的頭發稀疏，發際線後移，顯得額頭很大。
    ［這才是程序員的發量。］
    ［五行缺錢烏黑濃密的頭發才不正常，他天天熬夜，還有那麽多頭發。］
    ［嫉妒使我麵目全非。］
    李子不在意自己的稀少發量，“他的頭發也少，隻是他喜歡戴假發片，我不喜歡戴假的頭發。”
    他害怕假頭發是死人的頭發，他寧願禿頭，也不想戴假發。
    五行缺錢猛地低頭，一塊黑色的頭發從頭頂掉下來，他彎腰去撿。
    他拿著假發片在手裏轉，很大方的展示自己的頭發，“我上大學的時候就喜歡熬夜寫代碼，工作一年後，發量大幅度減少。”
    “我就給自己買了假發片，李子膽子小，害怕假發片。”
    “公司出現靈異事件的時候，李子還說是不是我戴了死人的頭發，才會碰到靈異事件。”
    五行缺錢隻是不喜歡跟人交流，需要交流的時候，不會露怯，他在鏡頭麵前就能很好的表達言語。
    李子：“以前經常有新聞報道，火葬場的工作人員剪死人的頭發賣錢。”
    “這個新聞已經刻在了我的腦海裏，我怎麽可能不害怕假發片。”
    別看李子的身材壯碩，但他的膽子跟身材不成正比。
    ［一時不知道該笑誰？你們兩個真是人才，一個戴假發片掩蓋自己禿頭，一個寧願頭禿也不戴疑似死人頭發的假發。］
    ［你們真的不害怕假發嗎？我覺得假發很恐怖。］
    五行缺錢戴上假發，李子也不再說笑，開始進入正題。
    “老童進入公司的時候才二十歲，很年輕，我大學畢業都已經二十三了，他在公司的年齡最小。”
    “我和的辦公位相鄰，我們又一起接受公司的培訓和團建，很快成為了好朋友。”
    “他跟錢錢一樣，喜歡工作，每天都加班，休息的時間很少。”
    公司裏的人都喊五行缺錢為錢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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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所有賬號名稱都是五行缺錢，公司員工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錢錢。
    李子陷入回憶，他已經記不清楚老童長什麽樣子。
    但是他和老童一起熬夜加班，淩晨去吃早飯的事情，他還曆曆在目。
    “老童入職一年，就當上了項目經理，他變得更喜歡上班，幾乎不回家，就待在公司工作。”
    “突然有一天，他請假沒上班，我當時還很詫異，老童竟然請假了，那天隻有我一個人加班到深夜。”
    “第二天老童來上班，到點，他就準時下班，不在公司加班。”
    “那段時間，他跟平常不一樣，工作的積極性，沒有以前高，沒多久，他就在休息日的時候，從我們這棟樓一躍而下。”
    “差點砸到路過的行人，他的腦漿和鮮血濺到行人的鞋上、褲子上，等我聽到消息，趕到樓下的時候，老童已經被警方帶走。”
    李子的眼眶紅潤，曾經的朋友，早已經沒了。
    他收了收情緒，繼續說：“老童掉下去當場死亡，我都沒看到他最後一眼。”
    “警方說老童壓力太大，受不了壓力，跳樓自殺了。”
    李子歎口氣，“我覺得老童不會在公司嚇唬人，他去世三年了，早就去了地府，怎麽可能一直留在這裏。”
    蘇凝目光淡淡地看著窗外正在墜落的老童。
    “他還沒去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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