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祖宗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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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祖宗發怒
鍾離承行和梁一山自動忽略巢水輸的話,會失去胳膊和腿。
鍾離承行果斷利索的替巢水答應,“好,他答應和你賭。”
賭場老板挑了挑眉,他的視線落到巢水的胳膊和腿上麵,似乎已經考慮從那個地方切斷。
他指著鍾離承行,對巢水說“你的朋友已經替你答應,你過來,跟我賭。”
巢水“……”
梁一山一臉興奮地加油打氣,“別怕,你不會輸。”
話音一轉,他說“就算你輸了,也沒事,我拿錢買你的胳膊腿。”
巢水“……”
賭場老板要的不是他們的胳膊腿。
梁一山沒來過賭場,他已經被眼前富麗堂皇的景象迷住。
空氣中彌漫著振奮人心的味道,即使三天不睡覺,也不會感到困倦,反而越來越精神。
鍾離承行跟著巢水來到賭桌前,他雙眼放光,很感興趣。
賭桌老板見狀,出聲道“小夥子,我看你不缺錢,要不要賭兩把?”
“不行。”
鍾離承行還沒拒絕,巢水先替他拒絕。
他爸媽之所以逃到國外,把公司壓在他身上,就是賭場害的。
賭錢,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可賭場怎麽會輸,輸贏都出在賭徒身上。
賭博這件事,不能開頭,一旦有第一次,就會出現第二次,第三次……
直到輸光。
賭場老板嘖嘖兩聲,倒也不強求。
鍾離承行和梁一山沒說話,他們看出來巢水心情不好。
他們明白,巢水擔心他們迷上賭博,成為賭徒,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兩人分別坐在巢水左右,這場賭局很簡單,玩骰子,猜大小。
特別簡單的玩法,是巢水選的。
他見都沒見過賭場其他賭局,隻有玩骰子最保險,也最簡單。
賭場老板不計較這些,玩什麽,誰贏,贏多少次,他說了算。
他隻是想要巢水的胳膊腿,如果巢水爸爸那個老東西看到兒子的胳膊腿,表情應該很豐富,很好玩。
賭場老板“開始吧。”
骰子已經停止搖晃,賭場老板大方地說“你先選,大還是小?”
鍾離承行和梁一山忍不住緊張,即使他們知道巢水不會輸,但他們還是會擔心。
贏多少次都無所謂,不能輸啊!
輸了,巢水的胳膊腿可就保不住了。
巢水麵色沉穩,他聽不出來骰子的大小,隻能隨手下注。
“大。”
“那我選小。”
賭場老板給荷官一個眼神,荷官了然。
“四五六,大。”
賭場老板麵不改色,第一局,讓讓這個小子。
巢水閉上眼睛,輕吐口氣。
鍾離承行和梁一山激動拍大腿。
賭場老板嘴角露出一抹嘲笑,“這次,你賭大還是小?”
巢水隨口說出“還是大。”
賭場老板愣了下,“哈哈哈,小子,確定是大?我給你一次改變的機會。”
“我確定,不改了。”
“開吧。”
荷官看到骰子的那一刻,愣了片刻,虛虛地看了眼賭場老板。
“五六六,大。”
比之前的點數還大。
賭場老板臉色一變,他眯起眼睛,目光不善地看向荷官。
荷官被老板看得臉色發白,有苦說不出,他已經改變骰子的點數。
賭場老板冷笑道“小子,你運氣比你爸的運氣好。”
巢水板著臉說“我記得我爸說過,他一開始賭錢的時候,運氣很好,每次來都贏錢,隻是最後一次來賭錢,一夜之間輸光了家產。”
“被你誇運氣好,可不是一件好事。”
賭場老板當即大笑,“運氣總有用完的時候,不會有人一直贏錢,也不會有人一直輸錢。”
“你爸的運氣用完了,他自然就會輸錢,我們可沒強迫他留在賭場賭錢,是他自己有癮,想玩。”
巢水可不信賭場老板的話,他爸就是被眼前的男人做局。
多說無益,巢水說“繼續。”
一場場下來,賭場老板臉上的笑容轉移到巢水臉上。
賭場老板沒贏過一把。
荷官已經汗流浹背,完了,他肯定要成為鯊魚的食物。
賭場老板目光如炬,似乎看穿巢水。
巢水見好收,“希望你遵守約定,延期我爸的債務,我會盡快還給你。”
“等一下。”賭場老板讓人拿出巢水爸爸輸在這裏的抵押,不動產和流動資產,幾乎都在賭場老板麵前。
巢水看到賭場老板前麵那一堆,他雙拳緊握,這些都是他家的。
賭場老板氣質若閑地說“你不想把你家的資產贏回去嗎?”
鍾離承行想的簡單,他們有財運,巢水隻要繼續賭,就能贏回家裏的資產,巢水也不用辛苦工作。
“繼續繼續,把你爸輸的錢都贏回來。”
梁一山也認同,他小聲說“我們不會輸。”
巢水有些心動,他坐下,繼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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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老板不信一個人能一直贏或一直輸。
巢水沒輸過,哪怕荷官作弊,改變骰子的大小,巢水還是贏。
荷官不可能跟巢水一夥,一定是巢水遇到了機遇。
隻要在賭場,他說了算。
巢水開始輸錢,他意識到他的財氣已經用完。
但是賭場老板不放人,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賭。
鍾離承行心髒加速,他握住巢水的手,試圖把財運傳給他。
梁一山也握住巢水的手,希望他的財氣能轉移到巢水身上。
有二人的幫助,巢水又開始贏錢。
然而,沒過多久,巢水前麵小山堆似的錢,嘩啦啦的往外流。
賭到最後,三人都上頭了,他們隻想著他們還能贏回來。
賭場老板不僅收回所有的錢,還讓巢水自己倒欠賭場錢。
賭場老板隨手拿兩遝籌碼賞給身邊的屬下。
“看來你跟你爸一樣,運氣用完了。”
巢水臉色發白,身體像掉入冰窟,冰冷的水進入四肢百骸。
賭場老板隨手指兩個屬下,“你的腿和胳膊,我收下了,你們兩個,把人拖下去。”
鍾離承行和梁一山推開賭場的人,驚慌失措地喊道“我家有錢,他的錢,我來還。”
家裏的不在他們身上,巢水家破產的時候,兩人想幫助他,但能力有限。
現在先保住巢水的胳膊腿。
能不能拿出錢,以後再說。
賭場老板笑道“你們兩個可不能當家做主。”
“把他拖下去,砍掉他的胳膊腿,注意分寸,可別把人弄死了。”
鍾離承行臉色發白,賭場老板的語氣,分明是想弄死巢水。
巢水如一條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刀麵上泛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賭場老板看著被壓在地上兩人,又看了眼即將被切割的巢水。
他聲音帶著誘導,“真可憐,沒了雙腿雙臂,他還怎麽活。”
鍾離承行雙目赤紅,“你放開他。”
賭場老板語氣生硬地說“規矩不可廢,今日我放了他,賭場每天來來往往,人數眾多,我還怎麽管理賭場。”
“不過。”賭場老板伸手拍拍鍾離承行的臉,“你們告訴你們獲得財運的方法,我就放了他。”
鍾離承行心一咯噔,賭場老板怎麽知道他們有財運?
賭場老板拿出一個小玩意,從他們進賭場,所說的話,全部被錄下來。
鍾離承行呼吸一窒,從頭到腳感受到一陣寒意。
他扭過頭,不承認,“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賭場老板給屬下打個手勢,架在巢水身上的刀馬上就要落下去。
朋友的命和祖宗之間,鍾離承行猶豫了。
“等等。”鍾離承行大喊,“你放了他,我帶你去。”
巢水的嘴被堵住,一行人站在祠堂門口。
梁一山麵露擔憂,他挪到鍾離承行身邊,“怎麽辦?你真讓他們去褻瀆祖宗?”
鍾離承行抿了抿唇,“那我該怎麽辦?”
“喊人,我們把你家人喊來,他們有頭有臉,賭場的人,總得給幾分薄麵。”
想的很美好,賭場老板早就料到他們會喊人,讓人堵住他們的嘴巴。
三人繞著柱子綁成一圈,賭場的人見到頭頂的棺材,直稱稀奇。
賭場自帶的梯子,賭場老板哼哧哼哧地爬上去。
他爬上棺材,雙腳踩在棺材蓋上,從頭摸到尾。
“把棺材放下去。”
鍾離承行怒目圓睜,完了,完了,他完了。
他帶人來砸自家的祖宗!
祖宗如果有意識,一定會殺了他這個不孝子孫。
棺材落地,發出輕微的響聲,沒驚動看守祠堂的大爺爺。
賭場老板見棺材就像見到金山銀山,摸棺材就能發財。
他帶來的屬下全部圍繞棺材,兩眼放光。
錢啊!
賭場老板覺得不過癮,又打開棺材板,撲麵而來一股陰冷的氣息。
裏麵的人已經成為一具白骨。
骨頭脆弱,一碰就斷。
摸棺材就有財運,那麽,裏麵人帶來的財運,一定更多。
賭場老板深思熟慮,擔心拿死人的骨會受到傷害。
他讓屬下先拿,確定沒出事,他才拿。
先人的屍骨被人肆無忌憚地拿出來把玩觀賞。
一塊塊骨頭離開棺材,周圍的氣溫越來越冷。
沉迷於獲得財運的賭場老板還沒注意周圍溫度的變化。
梁一山嗯嗯嗯個不停,滿眼驚恐。
巢水眉頭緊鎖,滿目擔憂,鍾離家祖宗發火了。
鍾離承行想讓那些人放下骨頭,他說不出來,隻能不斷的掙紮試圖引起他們的注意。
忽然,大門砰的一聲關上,賭場老板嚇得沒拿穩手中的頭骨。
咕嚕嚕滾到鍾離承行麵前,跟他麵對麵。
不知是不是錯覺,鍾離承行竟然在一雙空蕩蕩的眼眶裏,看到了失望和怒火。
他還想看清楚,頭骨已經飛起來,回到棺材裏。
不等眾人反應,在別人手中的骨頭全部回到棺材裏,拚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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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老板毛骨悚然,他咽了咽口水。
周圍升起濃霧,每一次呼吸,對他們來說,跟在冷庫裏呼吸一樣,冷氣進入心肺。
濃霧中,大家看不到彼此。
鍾離承行隻能聽到棺材蓋上和繩子摩擦的聲音。
之後他便不省人事。
看守大門的早上起來照例巡查祠堂,看到三個小崽子被捆在柱子上。
他趕緊通知鍾離承行的父親,來接人,送醫院。
鍾離忍冬聽完,他抄起家夥就要砸鍾離承行。
“你……你……你個逆子。”
鍾離太太這次沒攔丈夫,她也覺得孩子該打。
好好的不學,竟然賭錢。
賭錢也就算了,竟然帶人去祠堂玩老祖宗的骨頭。
該打!
鍾離承行沒躲,頭上鮮血淋漓,他的眼睛被血液糊住,他知道錯了。
他胡亂擦幹淨眼睛,緊張地問“巢水和梁一山,他們怎麽樣?活著嗎?”
鍾離忍冬“你還好意思記掛別人,你看看你自己,老子早晚打死你。”
鍾離承行鬆口氣,沒人死亡就行。
鍾離太太看不下去,說“他們兩個沒事,醒來後好像失去了記憶,他們已經開始正常生活。”
鍾離忍冬揉揉眉心,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得去祠堂認錯。
蘇凝沒跟著去,他們一家三口去祠堂認錯,隻要鍾離祖宗原諒鍾離承行,他就沒事了。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鍾離忍冬希望蘇凝跟著去。
如果遇到意外,蘇凝能及時出手。
蘇凝拒絕道“解鈴還須係鈴人,我不能替鍾離祖宗做主,原不原諒鍾離承行,得看鍾離承行認錯的態度是否真誠。”
話說的這麽明白,鍾離忍冬也不好意思繼續糾纏蘇凝。
一家三口來到祠堂,裏裏外外站滿了鍾離家的後代。
鍾離忍冬看到仇視的眼神,心裏很不是滋味。
上一次他帶孩子來,大家還熱情歡迎。
短短幾天,他和孩子已經成了他們的仇人。
鍾離承行臉色發白,他一進入祠堂,立馬跪在地上,哭得情真意切。
“求老祖宗寬恕,晚輩知錯,晚輩可以願意做任何事情,隻希望您原諒晚輩。”
棺材沒有動靜,他繼續磕頭,求原諒。
除了磕頭,他沒有其他辦。
鍾離忍冬問大爺爺,“你發現承行和他朋友的時候,看到其他人了嗎?”
大爺爺看守祠堂不力,自責不已,他瞪了眼鍾離忍冬。
大爺爺沒好氣地說“沒有。”
鍾離忍冬沒在意別人的語氣,他疑惑道“跟承行一起進來的還有賭場的人,他們去哪裏了?”
此話一出,大家腦海裏炸開了花。
他們下意識看向頭頂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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