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她身上沒有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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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心悅既然展現前世所發生的事情,不能讓莫驚春一人看見。
“你們也好奇我和莫驚春的前世,不如,你們也跟她一起入夢?”
免得到時候她還得說一遍,特管局的人還不一定相信她。
蘇凝沒阻止,她已經算出餘心悅、莫驚春和沈既安三人前世所發生的事。
不過,情景展示,倒也不錯。
雲赫見蘇凝和沐澤沒反對,有蘇凝在,他還帶了玉牌,不會出事。
“好啊,你可別在夢裏做手腳。”
餘心悅被雲赫直白的警告弄的失笑,“小女子絕對不會做手腳。”
做手腳也沒用,蘇凝能讓沐澤醒來,她就能讓進入夢裏的人醒來。
餘心悅實在沒必要浪費時間把大家留在夢裏。
沈既安早已蠢蠢欲動,他巴不得早點知道前世。
“我需要做什麽才能進入夢裏?”
餘心悅望著眼前的男人,有幾分恍惚。
“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
她的十指靈活地擺弄,忽然,一道亮光刺入莫驚春的眉心。
莫驚春眼睛一閉,身體一歪,蘇凝伸手接住莫驚春的身體,將她放在沙發上,又在她肚子上蓋一層毯子。
白色的煙霧在屋裏蔓延,沈既安著急道“什麽時候到我?”
少進去一秒,就少知道前世的一段經過。
沐澤和雲赫已經進入夢境,蘇凝閉上眼睛,任由煙霧淹沒自己。
她進入夢裏的那一刻,沈既安也進入夢境。
進入夢境的人以魂魄的形式看即將發生的事。
“別讓她們跑了,快追,衝啊——”
三五個大漢拿著大刀追前方奔跑的女子。
“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
逃跑必摔倒,女子撲通一聲撲倒在蘇凝麵前。
身後的大漢追了上來,他們圍住女主,帶頭的男人拽住女子的頭發,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臉上。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跑這麽快,累死老子了。”
大家終於明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眼前的女子就是餘心悅。
沐澤低聲道“奇怪,她身上怎麽沒有妖氣?”
千年狐妖,就算千年前弱小,她也不應該被弱小的凡人欺負。
可千年前的餘心悅儼然是一個普通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餘心悅被扇的頭昏腦脹,她拚命的求饒。
“求您饒了我,放我離開吧,我相公是新科狀元,他有錢,你們要多少,他會給你們。”
大漢們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男人一隻腳勾起餘心悅的下巴,嘲諷道“新科狀元怎麽可能是你一個鄉野村婦高攀上的。”
餘心悅被大漢抓回去,她蜷縮著身體,默默流淚。
今年家鄉幹旱,顆粒無收,餘心悅沒有收成,她沒辦法,才去京城投奔相公。
新科狀元和村婦,是她高攀了。
她早已做好被相公拋棄的準備,可她還沒見到相公,就碰到了人販子,五兩銀子,把她賣給當地最大的青樓。
她好不容易逃出去,就被青樓的打手追上。
餘心悅抱緊自己,淚水糊住眼睛,“相公,我好想你。”
她不能坐以待斃,不能認輸,她一定能逃出去。
這家客棧背靠河水,前麵有大漢守著門。
餘心悅再一次尋找逃跑的辦法,她推開窗戶,下方的河水水流湍急。
她趁著大漢睡覺,跳窗逃走,九死一生,才擺脫大漢的追蹤。
在古達,一個弱女子,千裏迢迢走到京城,其中的危險與心酸隻有餘心悅自己知道。
行至京城的餘心悅被眼前華容的景象迷住雙眼。
富貴迷人眼,也讓人感到自卑。
特別是身穿破破爛爛衣服,蓬頭垢麵,身無分文的餘心悅。
自卑感,怎麽都遮不住。
她踉踉蹌蹌詢問新科狀元的府邸,大部分人都不屑跟她說話。
一個小乞丐,想去狀元府,肯定是去攀高枝。
鮮衣靚麗的人們不屑跟這樣的人說話,在他們眼中,這樣的人與奴隸無異。
問了一天,餘心悅沒問到狀元府邸在哪裏。
夜深人靜,餘心悅隻能抱住自己,躲在屋簷下。
蘇凝一行人,一直跟著餘心悅,她的艱難,大家看在眼裏。
“就沒有一個人跟她說狀元的府邸嗎?”
一兩句話的事,雲赫不明白為什麽其他人不願意跟餘心悅說。
她從老遠的地方趕來尋找丈夫,到了京城,卻打聽不到具體的位置。
莫驚春同為女子,她就算不喜餘心悅,在這一刻,她心生憐憫。
“那個新科狀元沒把地址告訴你嗎?”
狐妖餘心悅怔怔地望著屋簷下狼狽的自己。
原來她記得這麽清楚,尋找丈夫,那麽苦,那麽難。
她心平氣和地說“他沒告訴我。”
“我以前為了他能高中,拚命賺錢養家,累垮了身體,不能有孕。”
“同鄉人勸我放棄來尋他,他們都說我不能生養,他肯定不要我。”
眾人詫異,累到不能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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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得有多累啊!
前世的餘心悅絕不會跟眾人說她為了相公,累到不能生育的話。
反而她會覺得是自己的錯,她沒有為相公延續香火。
狐妖餘心悅卻不會把她受的委屈隱藏起來,她也不會覺得難為情。
她為了相公累壞了身體,這是事實,沒必要隱藏。
狐妖餘心悅冷笑道“我不信他不要我,除非他親自跟我說。”
莫驚春聽完更憐憫狐妖,好好的一個女孩子,為了相公,燃燒自己。
女孩子就該愛自己,如果自己都不愛自己,誰還會愛自己。
兩世所在的時代不同,思想也不同。
蘇凝眼眸漆黑,“你選擇一個人從家裏出來,除了生活不下去,還有同鄉人對你指指點點吧?”
狐妖餘心悅轉頭望向蘇凝,二者相視,狐妖沒從蘇凝眼中看到嗤笑,也沒有不屑。
這些年來,知道她經曆的人,要麽說她傻,是戀愛腦,要麽說她太把別人的言論當回事。
身處時代的洪流,怎麽可能脫離當時以夫為天的思想。
過了許久,狐妖餘心悅緩緩點頭,“他們都說相公拋棄我跟京城大官的女兒成親了,不要我了。”
“他們還說不下蛋的雞,白送給人家都不要。”
更多難聽的話,她不是沒聽過。
當時的自己沒辦法反駁那些人,他們說得對。
莫驚春先一步跳出來破口大罵,“呸,他們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別人兩口子的事,關他們屁事。”
“舌頭那麽長,怎麽不去掃大街,別人掃街用掃帚,他們掃大街,直接用舌頭就行了。”
狐妖餘心悅聽到有人為她說話,目光複雜地看著莫驚春。
莫驚春被看的心生膽怯,她一步一步挪動到蘇凝身後。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屋簷下的餘心悅遇到一個乞丐,兩人抱腿蹲在屋簷下,抬頭望天。
乞丐好奇地問道“你跟狀元是什麽關係?”
“他是我相公。”餘心悅語氣失落地說。
她說了很多遍,沒人信。
乞丐詫異地又問了一遍,“新科狀元沈既安,沈大人,真的是你的相公?”
餘心悅抱緊自己,點了下頭,小聲道“他是我相公。”
為什麽沒人信沈既安是她的相公。
乞丐雙眼明亮,“我信。”
餘心悅黯淡的雙眸一點點變亮,“你真的信我?”
“信。”乞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進了狀元府,能不能為我謀一份差事,再給我一點賞錢。”
不管餘心悅是不是狀元夫人,他都沒有損失。
如果餘心悅不是狀元夫人,他繼續當小乞丐。
如果餘心悅是狀元夫人,從此他就衣食無憂,有住所,有差事,還有收入,完美。
餘心悅對天發誓,“我找到相公,一定給你報酬,再給你謀一份差事。”
京城那麽大,靠餘心悅一個人,一條路一條路的找,至少得三四個月。
這麽長時間,餘心悅一個女子,容易發生意外。
有乞丐帶路,餘心悅天亮的時候找到了狀元府。
此時的狀元沈既安正好出門去上朝,就被餘心悅撲了滿懷。
乞丐在身後張牙舞爪,別那麽激動,如果認錯人,他們會挨板子。
狀元沈既安的懷中突然出現一個狼狽的女人,他一時懵了。
站在不遠處的沈既安也懵了。
“他是我的前世?”
雲赫看了看身著官服,身材修長,麵容俊麗的狀元,再看看眼前胖成煤氣罐的男子,嫌棄地咦了聲。
沈既安一副自豪的樣子,“乖乖,我的前世是狀元,這麽牛逼。”
狐妖餘心悅和莫驚春“……”
雲赫“……”
後知後覺,沈既安滿眼深情,“心悅,我們前世是夫妻,今生還是夫妻,兩世情緣。”
投胎轉世,兩世情緣,多麽浪漫。
狐妖餘心悅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沈既安。
狀元府。
狀元沈既安驚訝餘心悅找過來,接著漫天地歡喜將他淹沒。
“心悅,我好想你。”
真心誠意,滿眼欣喜,毫無嫌棄。
雲赫湊近看,沒從狀元眼中看到一絲虛情假意。
蘇凝也走了過來,她神色淡淡看著眼前二人你儂我儂,情義深重。
餘心悅被相公抱在懷裏,一路上的委屈,徹底繃不住了。
“相公……嗚哇……我終於找到你了。”
女子嬌俏的哭聲,惹得狀元陣陣心疼。
他彎腰抱住妻子,準備抱進他們的新家。
“等一下。”餘心悅指著忐忑不安的乞丐,“多虧了他帶我來找你,我答應他給他報酬,還在府裏給他謀一份差事。”
餘心悅心中,跟相公說話,不需要拐彎抹角。
她有話直說,成親多年,二人心無間隙,才能恩愛。
狀元沈既安沉浸在見到夫人的喜悅中,他一手抱住妻子,一手揭開腰間的香囊,扔給乞丐。
香囊裏的錢是報酬,他又讓下人給乞丐安排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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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沈既安耐心十足地詢問道“夫人可還有其他吩咐?”
像往日一樣,相公沒有變。
餘心悅嬌羞的耳朵泛紅,把頭埋進狀元沈既安懷裏。
狀元沈既安見狀開懷一笑,大步邁向府邸。
他安排好一切,才去上朝。
餘心悅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換一身華麗的衣服,梳上京城夫人常梳的發髻,戴上玉簪。
狀元沈既安一回府便見到明豔動人的夫人。
他第一次見夫人打扮,胭脂水粉,名貴服飾和頭飾,他都想為夫人尋來。
餘心悅見相公遲遲不說話,她不自信地縮了縮脖子,摸著頭上的發髻。
她眼神閃躲,“我是不是不適合這麽穿?”
她沒讀過書,但她知道不倫不類,京城富貴夫人的裝扮,不適合她一個鄉野村婦。
“適合。”狀元沈既安回神,目不轉睛地說“以前我貧窮,夫人跟著我受苦了。”
餘心悅沒覺得苦。
隻要相公不拋棄她,她就不覺得苦。
狀元公務繁忙,他回來沒多久又出去忙公務。
他太忙太忙,本想過段時間回鄉接夫人。
夫人一人來找他,一路不知受了多少苦。
深夜繁星點點,清冷的月光將夜晚籠罩在光亮裏。
屋簷下,蘇凝、雲赫等人排排蹲。
屋內久別重逢的小夫妻,幹柴烈火,情難自禁。
蘇凝無語,她從沒這麽無語過,跟一二三四五人一起聽牆角。
雲赫蹲的腿都麻了,“他們還沒結束嗎?”
沈既安羞答答地說“快了吧。”
這麽多人一起聽牆角,沈既安紅的像隻煮熟的蝦。
雲赫勾住沈既安的肩膀,“你這麽害羞做什麽?我們又沒聽你的牆角?”
拜托,他們也不想聽啊!
沈既安渾身燥熱,“他是我的前世,就是我。”
莫驚春對沈既安已經沒有感情,無所謂。
狐妖餘心悅一頭黑線,蘇凝等人看到的場景,都是她印象深刻的場景。
汗顏!
屋內傳來水聲,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才結束。
雲赫好奇地說“他們看起來感情不錯,怎麽悲劇結尾了呢?”
沒人給雲赫解惑。
翌日,狀元沈既安回到府中,臉色陰沉,手中拿著一個黃色的聖旨。
餘心悅見狀,不安地問道“相公,出什麽事了?”
沈既安沒說話,他眼神複雜地看著餘心悅。
眼眸充滿痛苦、糾結和不安。
餘心悅的心提到嗓子眼,“無論發生什麽事,我會一直站在相公身邊。”
沈既安頹廢地坐在椅子上,無力地攤開聖旨。
“陛下賜婚,將丞相之女,賜給我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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