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親手殺了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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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的兒女都在國外,臥室裏的女人是房東的什麽人?
房東眼神犀利,確定狗尾草沒進臥室,他才恢複神色。
“裏麵就是一些小女孩的衣服玩偶等,她自己收拾的房間,我不敢碰,我怕她發脾氣。”
房東眉眼滿是對女兒的寵溺,“女孩子,矜貴,她的東西也寶貴,不讓我們碰。”
狗尾草的視線瞥了眼手機,確定鏡頭對準老頭的臉。
他扯著嘴角說:“樓下的屋子很大,你女兒怎麽不把東西搬下去?”
房東站起來,背著手,說:“她不喜歡跟我的東西放在一起。”
“她出國匆忙,來不及搬東西,她就離開了。”
“東西放在臥室,不礙事,客廳空間大,夠你住的。”
他許久沒去臥室,“我去裏麵看看,你慢慢喝湯。”
說完,他轉身去臥室,鎖上房門。
狗尾草身體變得僵硬,他以前看到房東進入臥室,覺得房東很愛女兒。
但臥室裏存放的是屍體,他真怕屍體跑出來。
狗尾草隻能求助蘇凝,“大……大師,我現在要不要揭穿房東臥室藏屍體的事?”
他現在是軟腳蝦,萬一房東想殺人滅口,他打不過老頭,大師也來不及救他。
蘇凝給狗尾草一個安心的眼神,“等他出來,我跟他說。”
“另外,我已經報警了,你別擔心。”
“那就好。”狗尾草鬆口氣 他還沒活夠,隻要不死就行。
每次房東進去至少待半個小時,狗尾草壓低聲音,擔心房東聽見他的聲音。
“大師,臥室裏麵的屍體,是誰?”
他現在很疲憊,根本沒有多餘的腦子思考臥室裏的屍體是誰。
狗尾草沒腦子思考的時候,網友們紛紛猜測。
[應該是老頭的老伴,他的子女出國了,隻有他的老伴沒出現過,也沒被提及過。]
[是不是老頭失手殺了老伴,兒子女兒都恨老頭,不願意管老頭。]
[老頭有兒有女,卻需要狗尾草這個外人每天看看他去沒去世,要麽是他子女不孝順,要麽就是他自己作孽傷害子女,他們都不認老頭。]
[子女在國外,老頭不去,也有可能房他放不下房間裏的屍體。]
人能出國,屍體出不了國。
[火葬推行那麽多年,現在還有人不願意火葬。]
[老人害怕火葬,我奶奶死前的遺言就是不火葬,直接土葬。]
[死都死了,留著屍體幹什麽?]
留著屍體幹什麽?
蘇凝斂下眼眸,把屍體留下來,當一個念想。
“是他的女兒。”
狗尾草:???
臥室裏的屍體是房東的女兒?
房東的女兒不是出國了嗎?
滿心疑無法問出口,不知何時,房東陰惻惻地站在臥室門口,冷冷地盯著狗尾草。
麵色陰冷,背後竄出來一陣一陣的冷氣,頃刻間,房間溫度驟降。
狗尾草蜷縮著身體 包裹在被子裏。
他隻露出兩隻眼睛,警惕地盯著老頭房東。
有蘇大師在,警察也快到了,狗尾草不擔心鬼和老頭害他。
他輕咳一聲,壯壯膽子,說:“我都知道了。”
房東一步一步,每走一步,都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他的眼神清澈,一手拿過來狗尾草的手機。
當他看到玄學直播的時候,他表情凝滯片刻,又把手機放回床上。
“蘇大師,網上很火的玄學大師,怎麽?”房東露出沒有牙齒的牙齦,“你遇到了不好的東西?”
狗尾草嚇得大氣不敢喘,明明房東的沒有牙齒,他卻覺得房東會撲上來咬他。
“沒……沒遇見。”
狗尾草使勁搖搖腦袋,用的力氣太大,差點送走自己。
嗚嗚嗚,他太難了!
“哦?”房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眼神卻出奇的寒冷,“據我所知,蘇大師的福袋,很難搶。”
房東向前一步,狗尾草就往後縮一點。
眼見房東離他越來越近,狗尾草聲音崩潰道:“你站在那裏,不要過來。”
眼前的房東,不是房東老頭。
房東身上不會冒冷氣!
距離房東不過一步之遙,狗尾草冷得的打寒顫。
眼前的老人不是房東,隻能是鬼。
蘇凝聲音冷冷地說:“滾出來。”
狗尾草嚇得一哆嗦,手比腦子反應更快,蘇凝話音剛落,狗尾草已經從被窩鑽出來。
沒有被子包裹身體,狗尾草很沒安全感。
“大師,怎麽了?”
發生什麽事了?
蘇凝愣了下,視頻裏出現手足無措的狗尾草和事不關己的房東。
她無奈道:“我不是說你,我說的是房東。”
被點名的房東無辜道:“我的衣服還沒收,我該去收衣服了。”
很蹩腳的離開理由。
蘇凝靜靜地坐在那兒,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眼神溫和充滿睿智,仿佛能看透一切偽裝。
房東心裏發怵,隔著屏幕,蘇凝不在他麵前,沒有蘇凝的首肯,他不敢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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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凝滯,狗尾草小心翼翼遠離老頭。
[笑死我了,狗尾草好慫。]
[狗尾草給我一種隨時都會暈過去的錯覺。]
[你們沒發現,房東老頭跟進去的時候不一樣嗎?]
[沒啊,有什麽不同?都長那個樣子。]
[神態不同!進去之前,老頭麵容和藹,出來後的老頭,整體給人一種演戲的感覺。]
蘇凝緩緩開口道:“他年紀大,你進入他的身體,陰氣入體,會折他的壽命。”
房東本就沒多少日子可活。
再被鬼上身,陰氣侵入身體,至多一年,房東就會死。
“哈哈哈哈哈哈。”
房東忽然大笑,房間燈光閃爍,溫度驟降。
狗尾草哆哆嗦嗦地蜷在角落裏。
氣溫再降下去,他沒被鬼嚇死,就先被凍死了。
一道黃色的光從黑暗中而來,火光閃爍間,燈光穩定,溫度恢複正常。
狗尾草回神,猛地瞪大眼睛,房東身後站著一個長發女子。
雙眼皮,睫毛又密又長,像兩把小刷子,臉上的五官,都精致完美。
隻是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脖子有一圈明顯的掐痕,青紫的痕跡,觸目驚心。
女子每一次抬眸,看向某人時,如黑暗中的獵物。
而房東眼神複雜地看著女子,眼裏充滿無限思念和悔恨。
網友毫無心理準備,看見一個美女從老頭身體裏鑽出來。
[鬼!!!]
[咋回事啊?老頭以前進臥室,也沒被鬼附身呐?]
[臥槽,我家就我一個人,鬼出來前,好歹提醒我一下啊!]
[隻有我關注女鬼脖子上的掐痕嗎?]
[脖子上的手指印那麽清晰,明顯是被人掐死的。]
女鬼眼神沒有一點笑意,冷冽的如寒冬臘風。
她嘴角微勾,說道:“不愧是大師。”
狗尾草喘著粗氣問道:“你認識蘇大師?”
女鬼的服飾像上個世紀的衣服,死的時間不短。
蘇大師直播不過半年,女鬼怎麽可能認識蘇大師。
女鬼忽而瞬移到狗尾草身前。
狗尾草嚇得捂住嘴巴,他錯了,他不該說話。
他菜,就該當啞巴。
女鬼冰冷的手指勾起狗尾草的下巴,俯身在他耳邊說:“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你看她的直播,我能不知道蘇大師嗎?”
狗尾草嚇成一個球,冰冷的氣息落在他脖子,仿佛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抓住他的脖子,拉他下地獄。
他要哭不哭地說:“你……從我住進來,你一直在我身邊?”
天呐!他無了。
女鬼忽而吧唧一下,親到狗尾草的嘴唇,離開時,回味無窮。
狗尾草裂開了:“……”
[噢!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女色鬼,放開那個男人,不準輕薄他。]
[很抱歉,雖然狗尾草恐懼的快哭了,但他被美女姐姐親親,我羨慕了。]
[羨慕啥?羨慕他被女鬼親?]
[女鬼長的好看,看上狗尾草,是他的福氣。]
[狗尾草: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女鬼的視線直勾勾盯著狗尾草的紅唇,眼神露骨。
“我不僅一直待在你身邊,我還跟你做夫妻才能做的事。”
狗尾草:!!!
是她!
夢中那張充滿情欲的臉與眼前這張臉重合。
狗尾草猛地推開女鬼,崩潰大哭道:“你滾開。”
他以後再也不敢貪便宜了。
如果他知道房子有鬼,他就算睡橋洞,睡公園,他也不會住進來。
“姒悅。”
房東老頭流下眼淚,嗓音混濁地喊了聲。
女鬼神色一瞬恍惚,不耐煩地回頭,“有話快說。”
狗尾草趁著女鬼分神,他咻的一下移到另一邊,遠離女鬼。
不逼自己,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
拿手機都喘氣的人,為了躲避女鬼,他能飛快地竄到床的另一頭。
[原來女鬼名叫姒悅。]
房東眼含淚水,聲音哽咽道:“姒悅,你的魂魄一直在家裏,為什麽不出來見我?”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靠你的遺物而活。”
伍姒悅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的鬼魂為什麽在家裏?你還好意思問我。”
“我的屍體被你藏在冰櫃裏二十多年,我天天冷得想死,死不了,想投胎,去不了地府。”
房東悔恨無措道:“我不知道保留你的屍體,會讓你去不了地府。”
他隻是舍不得姒悅。
“你不知道?”伍姒悅一手掐腰,一手指著狗尾草,“你挺會裝的,你不知道的話,你找他來幹什麽?”
狗尾草眼神迷茫。
不知道哇,房租便宜,我就搬進來了。
房東彎曲的身體更加彎折。
伍姒悅冷笑道:“你不就是想留住我的鬼魂,我托夢給你,說我無聊,想去地府,你就費心思給我找一個男人,讓我玩。”
狗尾草驚悚:他是人,不能玩!
伍姒悅想到夢裏軟趴趴的男人,語氣嫌棄道:“可惜,你找的男人太弱,沒用,我玩的不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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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草:夠了!真的夠了。
折磨他的身體,還嫌棄他沒用。
士可殺不可辱,狗尾草腎上腺素飆升,“你們這是謀害人命,犯法的。”
他的身體、靈魂和精神,受到三層折磨。
伍姒悅和房東壓根沒回應狗尾草。
弱的人,沒資格發表意見。
蘇凝對伍姒悅道:“房東是你父親,是他殺了你。”
兩人之間隔著一條人命。
房東感覺身體輕盈,隱藏多年的秘密被公然說出,他身上的擔子,徹底放下。
他隱瞞二十二年,夠久了。
二十二年前,伍姒悅想去國外生活,遭到父親的反對。
房東不願意離開熟悉的土地,伍姒悅認為國外更適合她發展。
伍姒悅試圖說服父親,“爸爸,現在交通發達,以後你想我,我立馬坐飛機回來看你。”
“去了那邊,我每天給你打電話,跟你說話,就像我沒離開家一樣,好不好?”
房東堅決不同意,“你在大洋另一邊,隔著半天的時差,你讓我怎麽當你沒離開家?”
“姒悅,爸爸含辛茹苦撫養你長大,我不求你出人頭地,我隻希望你陪在我身邊。”
父女倆相依為命,是彼此的唯一。
一個想離開家,去遠方發展,一個固步自封,不願意離開。
兩個不同的想法,誰都不肯讓步,試圖用爭吵,讓對方理解自己。
伍姒悅一直等不到父親點頭,她打算偷偷溜走。
等她在國外安頓好,她在打電話給父親,求他原諒。
父親向來疼愛她,一定會原諒她。
她收拾好物品,鎖上臥室門,一回頭,看見父親坐在客廳,地上落了一層煙頭。
偷偷逃走的計劃被父親抓個正著,登機時間將近,伍姒悅丟下行李,隻背一個小包,試圖衝出去。
還沒跑到大門邊,她就被父親一把抓住。
伍姒悅逃跑的舉動無疑激怒了父親。
他喪失理智地攥住伍姒悅的頭發,把她拖回來。
頭皮痛的伍姒悅受不了,好像頭發被連根拔起。
她雙手捂著頭,聲音痛苦,“爸,你放手,你拽疼我了。”
父親仿若未聞,伍姒悅身體旋轉,被按在地上,窒息感的痛苦超過頭皮的痛。
她額頭青筋鼓起,艱難地喊道:“爸爸……”
向來疼愛她的父親,眼睛通紅,嘴裏念念叨叨,“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麽離開我?”
“你跟你媽一樣,冷血無情,都拋棄我。”
“我不準你離開,我不準,你是我女兒,你隻能留在我身邊。”
“你隻能待在我身邊。”
留不住孩子母親,他必須留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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