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鬼當鋪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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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喻還有很多話想說,當鋪的主人叫什麽名字?
她女兒什麽時候恢複健康?
沒等她問出口,當鋪主人一揮手,當鋪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突然,耳邊傳來女兒呼喊媽媽的聲音,奶聲奶氣,可可愛愛。
尹喻愣了下,她在做夢嗎?
她的孩子能說話了?
“媽媽~”
孩子又一次呼喊媽媽,尹喻才從鬼當鋪中緩過神來。
目之所及,孩子已經從病床上坐起來。
尹喻呼吸急促,自從孩子燒傷,全身不能動。
像坐起來這樣,是萬萬不可能的。
尹喻下意識來到病床前,扶女兒坐下。
到底怎麽回事?
她記得醫生護士正在給詞寶換藥,他們已經換好藥了?
尹詞兩眼亮晶晶的,雙臂展開,抱住媽媽。
“媽媽,我不疼了。”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帶著委屈,媽媽好久沒抱她了。
媽媽以前最喜歡抱她,左親親她右親親她。
她躺在病床上,不能說話,不能動,還特別疼。
她想哭,可是她一哭,媽媽哭的更傷心。
她舍不得媽媽流淚。
“詞寶。”懷裏多出一個寶貝,尹喻沒敢動,她難以置信地望著女兒。
眼含淚水,她不敢動,她怕這是一場夢。
女兒竟然能動了,傷口也不疼了。
她日日夜夜所求的,不就是詞寶康複嗎?
“媽媽。”詞寶攀爬媽媽的身體,雙手擦幹媽媽的淚水,“不哭。”
尹喻抬手給自己一巴掌,響亮很痛,不是做夢。
旁邊病床隻有床上的男人,沒有看護,尹喻打自己的行為,除了詞寶,沒人看見。
詞寶似乎被嚇到,驚呼道:“媽媽。”
她呼呼的吹氣,“痛痛飛,痛痛飛,媽媽,不怕不怕。”
尹喻再也忍不住,摟住女兒大哭。
“詞寶,嗚嗚嗚,媽媽……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有保護好你,我家詞寶竟然受了這麽大的罪。”
“媽媽。”詞寶淚噠噠地哭泣,“詞寶不痛,媽媽不哭。”
詞寶好痛好痛,痛的都快死掉了。
快死掉的時候,她見到了一個大哥哥,很漂亮。
他問她想不想結束痛苦,大哥哥笑起來好像電視劇裏的壞人,她才不信大哥哥。
她得回去陪媽媽。
媽媽喜歡哭,她不喜歡見到媽媽哭。
漂亮大哥哥蹲在她麵前,“原來你想讓你母親一直陪你。”
詞寶:“是我想一直陪伴媽媽。”
她想問大哥哥是不是電視劇裏的壞人,她就被痛醒了。
好痛!全身都好痛。
她想喊媽媽,她想回家,她不想在醫院。
她的視線範圍內,看到很多很多血。
媽媽又又哭了。
衝進來很多醫生護士,詞寶不想換藥。
她好困好疼,想睡覺覺。
一覺醒來,她發現她能坐起來,也可以開口喊媽媽。
可是為什麽媽媽看到她坐起來,還是哭了?
尹喻擔心女兒的身體,本想按響床鈴,卻沒按下去。
腦海裏浮現紅衣男子的身影,尹喻用碘伏消毒雙手,小心翼翼拆開一點點。
小孩特有的嫩滑無瑕的皮膚,白白淨淨的,看不出一絲一毫燒傷過的痕跡。
尹喻捂住怦怦亂跳的心髒,淡定,淡定,不能激動。
明顯違背常理的情況,尹喻不打算說出去。
當天她就抱著女兒出去,對外說孩子外婆找了外地的醫生,擅長治療燒傷,她帶孩子轉去那裏。
醫生好聲勸阻,但病人家屬心意已決,隻能同意孩子出院。
醫院的東西由外婆收拾,尹喻抱著孩子回家。
幫詞寶洗澡澡,再哄詞寶睡覺,孩子在她懷裏沉睡,她才有一種真實感。
她俯身親詞寶一口,輕輕放在床上,她才走出房門。
尹喻一出來,就被母親拉到臥室,神秘兮兮地鎖上房門。
“媽,你怎麽神神叨叨的?”
母親神色嚴肅,“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詞寶才會康複?”
尹喻不敢把紅衣男子的事告訴媽媽。
“沒有啊,詞寶不用受罪,你不高興嗎?”
自己的孩子,哪能看不出去尹喻故意隱瞞。
“雖說隔代親,但你才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可不能出事啊。”
“媽,沒事的。”
尹喻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出事,把一個全身燒傷的病人變成健康的模樣,哪有那麽容易。
她也不信紅衣男子說的以普渡眾生為己任的屁話。
母親盯著尹喻的眼睛。
“我在醫院收拾東西的時候,隔壁床的病人,跟詞寶一樣,已經好了。”
尹喻眼神震驚,心裏咯噔一下。
隔壁病床是掉進沸水裏,燒傷比詞寶嚴重,被全家嫌棄的男人。
他也好了?
母親沒錯過尹喻的震驚,看來隔壁病床的男人和詞寶一樣。
“醫生都說他是醫學奇跡,想讓他留下來,他趁醫生護士不注意,跑了。”
尹喻扯著嘴角笑了笑,“媽,莫管他人瓦上霜,別人的事,我們管不著。”
她回到臥室,把詞寶抱在懷裏,才有種踏實的感覺。
她不知道,一切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十天後。
尹喻先給詞寶洗過澡,再給詞寶講故事。
詞寶早就等待新的故事,自然地趴到媽媽懷裏,聽媽媽的心跳。
這顆心髒的跳動頻率,詞寶還沒出生,就開始與她有深深的羈絆。
尹喻合上書,揉揉眉心,好累。
她滿眼寵愛,低眸笑著說:“寶貝,晚安。”
“晚安,媽媽。”
溫馨的臥室裏,詞寶縮在媽媽懷裏,媽媽的身體以守護姿勢保護詞寶。
就像詞寶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一樣,兩人同頻率呼吸,一方失去生命,另一方很難活下來。
不知夢到了什麽,尹喻即使在夢中,身體也下意識地抱緊詞寶。
直至身體僵硬。
另一邊,男人大刀闊斧地坐在凳子上喝酒,地上趴著一個鼻青臉腫的中年女人。
男人罵罵咧咧,喝高了,拿酒瓶砸女人。
“臭婊子,你他娘的,從你十八歲嫁給老子,老子就沒讓你工作過。”
“老子工資全部交給你,供你吃供你喝,你娘家把你當草,老子把你當寶。”
“老子沒本事賺大錢,但有賺小錢的本事,你跟著我,沒有大富大貴,但也沒受過委屈吧。”
男人猛喝下一口酒,氣紅了眼。
“每年換季,你和孩子左買一件衣服,右買一件衣服,衣櫃裏都掛不下,但給我買過一件衣服嗎?老子天天穿工作服。”
“每年過年,老子哪次沒帶你去買黃金,是買的黃金不多,也就五六克,但你出去問問,誰家老公年年給老婆買黃金?”
男人不吐不快,這些年疼愛的老婆孩子,在他最無助的時候,插他一刀。
他都不知道,他最親的人,竟然盼著他死。
這次出院,他不在意家人,他要為自己活。
臭婆娘竟然不給他錢去瀟灑。
以前當臭婆娘是寶,也怕流言蜚語譴責他打老婆,但他在沸水裏滾過一次,他怕個雞毛。
臭婆娘,不給錢,他就打,打到她給錢為止。
家裏大概還有三十萬,男人能大手大腳的揮霍一段時間。
原來手裏有錢這麽爽,買東西不用看價格,半天換一次衣服,不帶重複的,買的衣服比工作服穿著舒服。
男人踉踉蹌蹌地從暗中拖出來一個兒子,都是成年男性,但一個常年幹體力活,一個每天坐辦公室,兒子即使年輕,也幹不過父親。
男人把兒子甩到女人旁邊,滿地的玻璃渣刺入身體,兒子痛的身體萎靡,滿頭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