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見馬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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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年,沿海地區的開放程度確實遠超內地,像成都這樣的內陸城市,在開放程度上與沿海存在明顯差距。
    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淩亂的床上。田毅的手機突然響起,是戴珊打來的電話。在與田毅再次確認好時間後,田毅這才從宿醉般的迷糊中漸漸清醒過來。他打著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費力地推開兩女緊緊抱著他的手臂,緩緩站起身來。
    床上的兩個美女似乎還沉浸在夢鄉之中,隻是各自翻了個身,又繼續沉沉睡去。田毅有些體力不支,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緩緩走進衛生間洗漱。鏡子裏,他的麵容雖然帶著些許疲憊,但依然精神煥發。他對著鏡子微微一笑,露出了那標誌性的、職業性的八顆牙齒。
    2002年10月16日,這個看似平常的日子,卻仿佛孕育著無限的可能。田毅的心中懷著一絲忐忑,因為他即將與馬雲會麵。這可是係統專門提名的公司,想必其創始人馬雲也絕非等閑之輩。
    當田毅踏入阿裏巴巴的辦公室時,馬雲早已熱情地迎了上來。他的臉上洋溢著極具感染力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有一種魔力,能瞬間驅散他人心中的陰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獨特的自信與堅定,讓人一眼便能感受到他的非凡氣場。
    馬雲的穿著簡約而不失時尚,一件休閑的襯衫搭配著牛仔褲,看似隨意卻又恰到好處地展現出他的隨性與灑脫。他的頭發相對稀疏,直直地從頭頂向下垂著,露出寬闊的額頭。常年的奔波讓他的膚色略顯黝黑,身材較為瘦小單薄,身高在人群中並不突出,但舉手投足間卻散發著獨特的氣質和自信。
    “哈哈,田毅、廖威啊,歡迎歡迎,快坐快坐!”馬雲的聲音洪亮而富有激情,仿佛帶著一種能穿透一切的力量。他一邊熱情地招呼著兩人,一邊熟練地擺弄著茶具,開始泡茶,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絲毫沒有一點兒架子。
    “馬雲先生,您好啊!我對您可是久仰大名,您可是我國大力推動小微企業出海的傑出代表人物啊。”田毅滿臉笑意,說著場麵話。畢竟,花花轎子人人抬。
    “哈哈,其實我也是借鑒了別人的想法。如今我國製造業蓬勃發展,不過出海的產品大多還是以紡織業,玩具業為主。咱們國家有那麽多優質的產品,可就是品牌影響力太薄弱。我們的目標就是打破貿易壁壘,讓國內企業能夠在全球市場大展身手。”馬雲笑著回應道,語氣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交談中,馬雲的海派作風愈發明顯。他手舞足蹈地講述著阿裏巴巴的創業曆程,從最初的艱難起步,到一步步走到現在,那些過往的經曆在他的描述下生動鮮活起來。他又描繪著未來的宏偉藍圖,言語中時而激昂澎湃,時而幽默風趣,那充滿激情的話語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被深深感染。他毫不避諱地談及互聯網行業的現狀與挑戰,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和堅定信念:“我們阿裏巴巴啊,就是要做與眾不同的互聯網企業,要讓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這可不是一句空話,我們正實實在在地努力改變著世界!”
    田毅看著意氣風發的馬雲,微微一笑,隨後潑了盆冷水:“怎麽改變呢?目前我國製造業整體技術水平還比較低,在核心技術、關鍵零部件和高端裝備製造等方麵嚴重依賴進口。企業之間競爭,我們的劣勢太明顯了。當下的產業結構以勞動密集型產業為主,像服裝、玩具、製鞋這些產業,附加值低,利潤微薄。在技術密集型和知識密集型產業領域,我們的發展相對滯後,在全球產業鏈中處於中低端位置,b2b模式劣勢顯著啊。”
    馬雲出生於六十年代,這一代人接觸西方思想較多。他們成年時正值改革開放初期,當時西方發達國家在經濟等方麵具有相對優勢,所以一小部分人受到西方物質文化的影響,產生了諸如“嫁給老外為榮”“崇洋媚外”等觀念。
    “低端就低端唄,反正我國製造業在國際市場上缺乏具有全球影響力的品牌。大部分企業主要是從事貼牌生產,給國外品牌代工,賺取微薄的加工費,自有品牌在國際市場的份額本來就小。現在正好可以先搶占低端市場,樹立品牌。”
    “那難道就放棄中高端市場嗎?”田毅追問了一句。
    “中高端產品直接買就行了,何必自己花費大量資金和時間去研發呢?現在正是我國融入全球經濟的關鍵時期,隻要我們能成為中低端產品的世界工廠,經濟就能騰飛。按照我們的人口紅利,說不定到2030年就能超過日本。”
    田毅聽著,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可一時也沒有細想。畢竟在2002年,全社會的認知水平普遍如此,大家隻知道我國在積極與國際接軌,對於“卡脖子”之類的問題,連一點兒概念都沒有,目光全都聚焦在勞動密集型產業和原材料加工產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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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端市場除了大宗商品,要想建立低端市場品牌,更關鍵的是客戶,而不是企業。老馬啊,依我看,這應該往b2c或者c2c模式發展才行啊。”
    “小田,你說得有道理。但現在這個時機,對我來說轉型不太合適。而且我正為ebay收購易趣33股份的事兒頭疼呢。他們的發展太超前了,不僅已經涉足b2c領域,更關鍵的是,ebay還收購了paypa在線交易平台,這讓他們如虎添翼啊。”
    “不過困難嘛,都是暫時的。隻要我們有信念,有勇氣,就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兒。我們阿裏巴巴就是在不斷克服困難中成長起來的,每一次挫折都是一次寶貴的經驗。”說到困難和挫折時,馬雲展現出了他堅韌不拔的個性。他毫不掩飾阿裏巴巴曾經麵臨的困境和危機,但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抱怨和沮喪,反而充滿了樂觀和積極向上的精神。
    田毅也被馬雲的情緒所感染,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許多:“既然有困難,那我們就解決困難。老馬,你就沒想過創新嗎?”
    “創新?我國製造業創新能力不足,企業研發投入相對較少,缺乏自主知識產權和核心技術。大部分企業主要靠模仿和引進國外技術進行生產,產品同質化現象嚴重,缺乏國際競爭力,我該靠什麽創新呢?”馬雲有些茫然地看著田毅。
    “易趣采用的是美國ebay的收費模式,主要收取店鋪費、商品登錄費和交易服務費,所以ebay才會收購他們的股份。既然我們已經預見到b2c會對b2b產生衝擊,為什麽不創新一種免費的模式呢?”
    “免費……我現在都還沒實現收支平衡,要是現在增加免費模式……”馬雲雖然有些心動,但還是麵露難色,頗為為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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