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戴珊在電話裏說了些什麽，總之田毅和廖威喝茶都喝得不耐煩了。走出會議室，他們看見戴珊還抱著電話站在窗口。兩人打了個招呼，便徑直去了衛生間。
    “尼瑪，老子長這麽大還沒這樣等過人，這馬雲好大的架子。”廖威一邊拉著褲子拉鏈，一邊抱怨道。
    “正常，沿海城市的企業家一般對我們內地做生意的多少有點偏見。他們在信息獲取上有優勢，沿海城市在資訊傳播、人才吸引等方麵都領先一籌，這使得他們可能覺得我們內地的觀念不夠新穎，在市場競爭意識、創新意識等方麵也比較滯後。這次我們還涉及到戰略方麵的合作，不過能不能讓馬雲出麵談，那是戴珊的事。電子商務平台又不是隻有阿裏巴巴一家，現在我們才是甲方。”
    田毅心情倒是很平靜，畢竟合作這種事講究的是雙方合拍，如果連馬雲的麵都見不著，那也沒必要談後續了。畢竟馬雲的阿裏巴巴雖然現在有一定優勢，但市場上比它強的公司也有幾家。真正讓阿裏巴巴實現彎道超車的，是明年推出免費的淘寶，再加上後來疫情的助力，這才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兩人回到會議室時，戴珊已經端莊地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看到他們進來，戴珊麵帶微笑，輕輕點了點頭說：“幸不辱命，田總、廖總，我們馬總明天上午回來，差不多11點能和二位交流。”
    “行，那戴女士，我們就先告辭了，明天11點再來。”兩人分別和戴珊輕輕握了握手，便走出了辦公室。
    “哈哈，橫店走起！”一上車，廖威就興致勃勃地說，一心想著去看看小明星。
    “去個屁，等明天談完再說。先去酒店，這天熱得要命，把房間定好，再去買兩件衣服。喊你帶衣服你不帶，這下好了，連換的都沒有。”
    “說得好像你帶了似的，老子至少還帶了兩條內褲，你呢？”
    “……我可以不穿。”
    “滾，指路。”
    田毅拿出杭州地圖，仔細看了看說：“這裏不錯，還能看到西湖，前麵左拐……”
    兩人都不路癡，很快就來到了杭州之江度假村。一下車，廖威的大少爺脾氣又上來了：“先說清楚，這次就訂一個標準間，晚上要是帶人回來，咱倆還能比一比。”說著，他拍了拍自己微微發圓的肚子。
    “去你的，我要兩間。我晚上也就找幾個女的摸摸就行，不帶回房間，我還得考慮明天怎麽和馬雲交流呢。你隨意，但別影響我思考。”田毅雖然也好色，但在正事麵前還是能分得清主次，就算要玩，也得等正事辦完再說。
    進了房間，田毅洗了個澡，剛躺在床上準備休息，敲門聲就響了。他打開門，廖威一溜煙就衝了進來。
    “走，我們去買衣服褲子，順便規劃一下晚上怎麽玩。”
    田毅懶洋洋地關上門，穿著拖鞋慢悠悠地走到床邊，又躺了下去。
    “反正就那幾個夜總會，聽說美女多的就屬花都夜總會和西湖夜總會，還有一個叫東方什麽魅力的。你家公司叫花都陶瓷，這也是緣分，就去花都夜總會吧。”
    “也行。我去，你還真打算休息啊？走，我們去逛逛錢塘江，順便把衣服買了。”廖威這小子平時懶懶散散的，一出來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精神頭十足。他連拉帶拽，把田毅拉出了酒店。
    夜幕籠罩著杭城，杭州花都夜總會的霓虹燈亮了起來，在夜色中散發著迷人的光芒。一走進夜總會，江南水鄉獨有的溫婉氣息便撲麵而來。
    “這裏和我們成都的夜場還真不一樣。”廖威摸著鼻子，左顧右盼地說。
    “在成都，我們晚上去夜場一般都是去熱舞蹦迪，區別當然大。不過這邊的女人穿著確實比我們那兒的大膽，你看那幾個……”田毅聳了聳肩，指了指正在擁抱熱吻的男女。
    “是啊，成都夜場講究的是‘隻要不要臉，才能吃得開’。這兒的座椅布局和我們那邊開放型的不同，既能保證客人的相對私密，又不會讓人覺得太過孤單。”
    兩人以前在成都叫陪酒佳麗，一般都是找熟悉的客戶經理安排，或者從外麵帶進來。在這裏他們沒提前預約，讓接待人員找的佳麗，他們覺得很一般，提不起興趣。畢竟在成都，他們一般玩的都是模特，普通佳麗就算穿著再大膽，和模特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
    “哎，不是在自己的地盤，找女人都這麽困難。老田，我們不會就這麽幹坐一晚上吧？”廖威有氣無力地喝了一杯酒，無聊地說道。
    “你就是平時玩得太輕鬆了，看我的。”既然沒有合適的陪酒佳麗，田毅便把目光投向了來這裏玩的女顧客。反正都是女人，找誰玩不一樣呢？
    他環顧四周，不遠處有三個笑語盈盈的美女吸引了他的目光。她們穿著相對端莊，但在昏暗的燈光下，胸口若隱若現，讓整個角落都仿佛亮堂了幾分。
    田毅整理了一下衣服，端著酒杯走了過去：“嗨，三位美女，喝一杯怎麽樣？”其中一個長發飄飄的美女略帶醉意，美目瞟了田毅一眼，點了點頭。三人簡單地碰了下杯，田毅微笑著表示感謝，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去，你怎麽不順勢坐那兒聊啊？”廖威奇怪地看著田毅問道。
    “她們願意跟我幹杯，卻沒留我坐下聊天，看來多半是客人。看我的。”田毅招呼來一個接待人員，低聲交代了幾句，指了指那三個美女的座位，順便付了錢。
    很快，一個服務人員舉著牌子，後麵跟著一個端著酒的服務人員，走到了三個美女桌前，放下一瓶馬爹利藍帶，並指了指田毅他們。田毅也順勢舉起酒杯示意，然後拉著廖威走了過去。
    三位美女可能本來就對長相英俊的田毅有好感，再加上兩人送酒的舉動，態度又很友好，便主動邀請他們一起玩。很快，十五二十、搖骰子等遊戲就開始了。讓田毅沒想到的是，杭州這邊玩得這麽開，美女們居然主動邀請玩撕紙遊戲，這在當時的成都還沒流行起來。
    在酒吧裏的年輕女性，果然也是杭州的消費群體之一，這三個美女都有手機。田毅拿出三星n628加了她們的號碼，之後很自然地邀請她們出去吃夜宵。當晚的事就不多說了，田毅也不再堅持明天還有正事，幾個人直接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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