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紋身貼洗三遍就能掉……”陸嘉怡神色緊張，一邊低聲說著，一邊拉下胸衣。然而，話還沒說完，廖威突然動作迅猛，將酒精棉重重地按在她裸露胸口的條形碼上。在監控照不到的死角處，原本被掩蓋的真實青黑色紋身逐漸顯現出來，令人震驚的是，那竟是中原地產大陸分公司的一個銀行賬戶密碼。
    陸嘉怡驚恐的裹著床單，她慌亂地扯開頭發裏的接發片，聲音顫抖地說道：“田總，施永青在我脊椎埋了信號發射器……”說著，她緩緩轉過身，露出後背下方那道三厘米的手術疤痕，“每次陪客戶過夜，心跳一旦超過120次就會觸發警報。”
    4月9日，暴雨如注，和平飯店頂樓彌漫著壓抑的氣息。施永青穿著鱷魚皮鞋，在滿地的玫瑰花瓣上緩緩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很重，仿佛要將這花瓣碾碎。“田總真以為兩億就能買斷我二十年的布局？”他冷笑著，猛地掀開西服內襯，隻見密密麻麻的銀聯商戶編號紋滿了整個後背，“田總你真以為找到了我的七寸嗎？”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就在這時，左暉手中的保溫杯突然發出尖銳的蜂鳴警報，與此同時，他的筆記本電腦自動彈出住建部最新文件：“即日起嚴禁中介機構代管交易資金。”
    田毅見狀，他也甩出了最後底牌。隻見四百份租賃合同原件在防爆箱裏熊熊悶燒，那跳躍的火苗映出鏈家與萬科的聯合公章。“明天住建部新規就會執行，所有中介監管賬戶都會被凍結。”他用力踢開腳邊的汽油桶，“施總現在簽字，香港這邊的公司就能隔離出來。”
    當消防車的鳴笛聲劃破雨幕時，陸嘉怡正神情複雜地把中原地產公章按在收購協議上。她鎖骨處的玫瑰紋身突然開裂，從中露出皮下植入的瑞士銀行芯片，而裏麵存著施永青二十年行賄的詳細記錄。
    2004年已經有皮下芯片）
    “這枚芯片可真值錢啊。”田毅用鑷子小心地夾起帶血的金屬片，“不過我最想要的……”他目光望向正在焚燒的陰陽合同，眼神中透露出誌在必得，“是中原那四百個銀行賬戶的提款密鑰。”
    “哈哈哈”施永青突然仰頭大笑，那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顯得格外詭異。他把手裏攥著的內存卡丟給田毅。而一旁的監控視頻卻顯示，施永青的奔馳後備箱裏，正躺著三具偽裝成猝死狀的屍體，都是知曉資金鏈秘密的財務總監。
    “兩億收購款已轉入開曼群島賬戶。”田毅一腳踢向已經燃成灰燼的陰陽合同，“不過明天太陽升起時，這些灰燼會變成中原地產大陸門店和鏈家在擴張的肥料。”
    晨光終於穿透烏雲，灑在大地上。田毅看著手上的內存盤，輕聲說道：“其實貪婪就是最好的防腐劑，要個運營權，不小心卻拿到了所有權。”那聲音很輕，卻像是在宣告著這場殘酷商業戰爭的勝利。
    左暉身著的灰西裝被太平山的霧氣洇出深色水痕，他靜靜地站在文華東方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手中的保溫杯輕輕磕在鋼化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輕響。田毅大步走進來，將中原地產的燙金合同用力甩向茶幾，大聲說道：“左總覺得鏈家的鋼筋混凝土，值不值這八千萬港幣？”
    投影幕布突然亮起，珠江口泥沙淤積動態圖上跳動著紅色警示點，就像一個個危險的信號。左暉不緊不慢地滑動poerbook g4觸控板，屯門某地塊的斷層帶三維模型旋轉著出現在兩人視線中，“田總買的悅湖山莊，地下室承重柱碳化深度已達12毫米。”
    陸嘉怡端著凍檸茶推門而入，她身著旗袍，開衩處隱約露出鏈家員工編號。她蓮步輕移，俯身放置杯盞的瞬間，田毅突然用鑷子夾住她後頸的微型芯片：“施永青往你脊椎埋追蹤器時，沒教你怎麽藏驗資報告？”
    左暉的鏡片掠過一道冷光，他的蘋果電腦自動彈出三組數據：“鏈家2003年北京二手房交易的真實過戶率公示數據的63，剩下37……”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田毅的勞力士表麵蒙上一層薄薄的哈氣，“是中原玩的abc單套路。”
    “看看這個！”田毅突然扯開襯衫，露出縫在內襯的微型膠卷。投影儀藍光下，2003年鏈家經紀人手寫台賬的放大影像投射在牆上——六成房源信息與住建委備案不符，這份證據似乎對鏈家極為不利。
    左暉的枸杞茶在杯中凝出冰花，他神色平靜地說道：“田總應該翻到膠卷第三幀。”話音剛落，畫麵突變，二十家競爭中介偽造的房源合同在屏幕上炸開，“鏈家的髒數據濃度，隻有行業平均值的四分之一。”
    暴雨突然變得更加猛烈，橫向抽打在玻璃幕牆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田毅將五份不同版本的《中國房地產市場年鑒·2003  2004》壘成一座的危樓模樣，“2004年北京二手房按這個趨勢交易量會突破4萬套，比2003年套增加套，而鏈家現在日均帶看量……”他故意停頓，製造出緊張的氣氛，隨後用美工刀劃開書頁，“是中原的2.7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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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尖懸停在左暉的保溫杯上方，兩人同時看到杯壁凝結的水珠正勾勒出京津冀城市群輪廓。田毅的刀鋒突然轉向自己手掌：“我要35股份，我能讓鏈家的毛細血管快速紮進成渝城市群。”
    當維港夜景燈驟然亮起，五彩斑斕的燈光照亮了夜空。左暉的電腦突然彈出警報：鏈家後台數據庫正被未知信號源掃描。他摘下眼鏡，緩緩擦拭，鏡片紫外線塗層顯現出田毅的十個技術黑客信息。
    “田總覺得鏈家的護城河是門店數量？”左暉突然調出加密文件，2003年鏈家自研的樓盤數據gis係統架構圖如神經網般蔓延開來，“我們埋在回龍觀地下的光纖，能實時監測每棟樓的結構形變——這才是您真正想要的吧？”
    “35換鏈家提前五年進入內地的免死金牌。”田毅將公章按在玻璃幕牆，樓下車流在血紅色印中扭曲成資本洪流，“左總可知成都重慶正在試點房產信息聯網？除了我的渠道，沒人能護住你那些見不得光的……”
    左暉突然將保溫杯砸向警報器，枸杞茶四濺，觸發了消防噴淋。在漫天水幕中，三十五份股權變更文件自動生成防偽水印——每個波紋仿佛都藏著田毅與成都住建委官員的合影坐標。
    股權交割次日，鏈家悄然上線“學區房風險提示係統”。這場激烈的博弈，沒有真正的贏家，隻有那瘋狂生長的資本根係，在混凝土裂縫中持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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