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毅站在觀景台入口處，指腹摩挲著愛馬仕領帶夾的雕花，冷不丁又撞上倚在漢白玉欄杆旁的周鴻禕。這位雅虎中國區總裁身著報喜鳥西裝，衣角卻不經意間沾著些許煙灰，手中的諾基亞7610手機屏幕上，定格著阿裏巴巴的b2b頁麵，那正是三小時前軟銀團隊發來的盡調報告。
    田毅心中暗自腹誹，哪有這麽多所謂的“何處不相逢”，頻繁遇見周鴻禕，想來都是對方刻意為之。果不其然，周鴻禕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端著酒杯，不輕不重地磕在觀景台的石台上，語氣中帶著一絲揶揄：“田總，您人在北京忙著談投資，團隊卻在杭州和孫正義搶生意，如此雙線出擊，就不怕一不小心噎著？”
    田毅微微皺眉，隨後解開襯衫的第三顆紐扣，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輕輕搖了搖手，說道：“馬雲團隊8的股份加15的外部融資，這可不是我本意，實在是無奈之下的妥協。真要說起來，孫正義也不過是被馬雲算計了，這事兒和我可沒多大關係。”
    周鴻禕見狀，也有樣學樣地解開襯衫，露出內襯上繡著的雅虎ogo，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六千萬美金，可不是個小數目，怎麽也算大手筆了，這溢價超……”
    田毅沒等他說完，抬手示意，陸虎立刻心領神會，遞上摩托羅拉v3翻蓋手機。手機屏幕發出的藍光，幽幽地照亮了周鴻禕下巴上略顯雜亂的胡茬：“不存在什麽溢價不溢價的說法，我隻是圖個心安罷了。你看，今年阿裏巴巴營收預計突破三億，複合增長率高達148，軟銀給出的報價，比我的估值模型低了7個百分點。”
    周鴻禕見田毅如此篤定，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調出雅虎內部郵件截圖，2005年8月阿裏巴巴融資進度表赫然在目。他抬眼看向田毅，目光中帶著一絲試探：“我們雅虎準備明年拿下阿裏巴巴40的股份，田總，我就直說了，您在馬雲團隊裏的8股份屬於一致行動人這個不談，但要是您公司那15的股份肯讓出7個點……”
    “周總，當年您把3721賣給雅虎的1.2億美金買3721不代表紅衣主教團隊能得到這麽多錢），如今還剩多少淨值？”田毅不緊不慢地掏了掏耳朵，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我可不覺得楊致遠那幾個創始人有能力掌控阿裏巴巴。”
    雅虎還真是自視甚高，投資就投資，居然還妄圖掌控全局。
    “田總，您就算能算得清現金流，可這技術安全方麵的事兒，您又能算得清嗎？”周鴻禕說著，掏出一張軟盤，插進助理手中的thinkpad電腦。屏幕上瞬間閃現出阿裏巴巴後台的漏洞，他手指著屏幕，眼神中帶著一絲得意，“每小時三百個sq注入攻擊，您那六千萬美金，在黑客眼裏就像個敞開的at機！”
    “田總，楊致遠答應給我10的carry附帶權益），田總要是願意聯手……”話未說完，周鴻禕就迫不及待地將雅虎機密文件塞進田毅手中，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雅虎搜索馬上就能改姓‘周’了！”
    “周總，當年您要是有這般野心，又怎會落到跟在楊致遠身後討飯吃的地步？”田毅說著，接過陸虎遞過來的瑞士軍刀，不緊不慢地撬開裝紅酒的木箱，“連自己一手創辦的公司都能賣給雅虎，你說，我是該信你，還是信馬雲呢？”
    “賣了還不是由我來運營。”周鴻禕有些不服氣地反駁道。
    田毅看了一眼自己腕間的百達翡麗，秒針正緩緩劃過45度角。他指尖輕輕劃過周鴻禕電腦上顯示的攻擊路徑，語氣篤定地說道：“但阿裏在安全預算上可是占融資額的3.2，高於矽穀初創企業均值1.7。倒是周總的雅虎郵箱，上周被釣魚郵件滲透了3721客戶端，運營可並不代表研發就有錢投入啊，這安全技術可是需要不斷升級的。”
    哼，老子雖然沒有頂尖的技術團隊，但老子可有開掛般的係統，豈是你周鴻偉能輕易套路的，腦海裏的係統可不是吃素的。
    周鴻禕氣得臉色漲紅，皮鞋尖狠狠碾碎三根煙頭，在波斯地毯上燙出一片焦痕。他猛地調出雅虎中國後台數據流，情緒有些激動地吼道：“技術，可不是光靠砸錢就能超越的！當年我在方正研發防火牆的時候，馬雲的翻譯社還在賣鮮花呢！你知道每天有多少病毒偽裝成支付寶插件試圖入侵嗎？”
    田毅微微半眯起雙眼，秀長的眼睫毛恰到好處地遮住瞳孔中因係統數據波動而產生的異樣：“阿裏技術團隊采用分層加密架構，密鑰長度已經從128位升級到256位。”說著，他忽然切換到德語，清晰而流暢地念出一段代碼，“這是慕尼黑大學最新的混沌算法模型，隻要錢到位，這些技術難題都能解決。”
    當東方飯店旋轉餐廳緩緩轉到國貿三期工地方向時，周鴻禕終於按捺不住，一拳狠狠砸在觀景台的防彈玻璃上，眼中滿是不甘與挑釁：“田總，敢不敢和我賭個協議？如果阿裏ipo，如果因為安全漏洞導致損失，我賠雙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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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毅不慌不忙地撕開濕巾，仔細擦拭著指縫裏的煙灰，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周總，您不如先解決雅虎助手被工信部約談的事兒吧——捆綁安裝率都超過63了，這可比病毒還要危險。”
    就在這時，宴會廳燈光驟然暗下，周鴻禕急忙掏出zippo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幽藍的火光照亮了兩人的側臉。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指向長安街如流的車潮，說道：“知道我為什麽還留著雅虎這個破職位嗎？你瞧瞧，每輛桑塔納裏都有老子的插件，這可是一座數據金礦啊！”
    “周總的金礦，無非就是通過越界掃描用戶硬盤獲取數據罷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在別人手底下討生活的安全承包商，就別大談什麽安全了。”田毅說著，對著空氣劃出一個加密手勢。
    周鴻禕看見田毅這個加密手勢後，眼神瞬間緊縮。恰在此時，刑利斌和潘石屹端著茅台，滿臉笑容地撞了進來。周鴻禕瞬間恢複了雅虎總裁的體麵，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但眼神中仍藏著一絲不甘：“田老板，別忘了，美國sec證券交易委員會）可不會喜歡數據泄露的上市公司，阿裏巴巴要是想上市……”他說著，往魚子醬裏彈入煙灰，“還是那句話，您所謂的理性決策，在黑客麵前，就跟裸奔沒什麽兩樣！”
    “我有17種方法可以擊穿雅虎的安全協議——周總要是開價合適，或許我能幫您保住在華爾街的顏麵。”旋轉餐廳的霓虹燈不斷掃過兩人，在玻璃幕牆上切割出光怪陸離的光影，仿佛勾勒出一幅資本博弈的神秘圖騰。
    崔健雖然也是技術高手，但他純粹是個技術男，而田毅憑借腦海裏的係統，在抓網絡漏洞方麵可是一把好手，這17種方式，恰好對應著雅虎係統裏的17個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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