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特斯拉首席技術官斯特勞貝爾的聲音從電話那頭清晰傳來，帶著一絲疑惑與警惕，“田先生，特斯拉目前所急需的僅僅是釹鐵硼永磁體，並非整個稀土產業鏈。”
    田毅手中握著打火機，將火苗湊近礦石，看著礦石在火焰中微微變色，不緊不慢地回應道：“我們中國有句老話，講究有始才有終。要是沒有穩定的礦產供應，嗬嗬，所謂的釹鐵硼永磁體，那就僅僅隻是停留在理論層麵罷了。”
    電話那端頓時傳來紙張翻動的沙沙聲，田毅視網膜上，馬斯克正在特斯拉那由車庫改裝而成的辦公室裏，豎著耳朵緊張地權衡利弊。“田，董事會絕不可能接受將超級工廠當作籌碼。”斯特勞貝爾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緊接著，背景音裏傳來一聲玻璃器皿碎裂的脆響——顯然，馬斯克憤怒地砸了咖啡杯。田毅嘴角微微勾起，通過係統的實時掃描監控，他知曉特斯拉正因釹鐵硼磁材的短缺，而被迫推遲roadster原型車計劃。
    就在這時，馬斯克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猶如砂紙打磨金屬般刺耳，“田，花旗銀行已經獎勵了你5的特斯拉股份。你這用工廠作為交易籌碼，我猜你最想要的，應該是董事會席位吧？”
    “準確來說，是兩個席位。”田毅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落地窗上緩緩畫出特斯拉閃電ogo的輪廓，“一個給我控股的維爾京群島離岸公司，另一個給上海國盛集團——你別擔心，他們隻要求分紅權而已。”
    電話那頭隨即傳來可樂罐被捏扁的爆響，自己這是戳中了馬斯克的死穴。特斯拉此時正為b輪融資的事情愁眉不展，高盛方麵要求引入至少三家戰略投資者。田毅不慌不忙地翻開浦東發展銀行出具的十億美元授信函，故意讓紙張摩擦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越洋電話，“聽說高盛要求你們在年底前建成三條生產線？我這邊的礦車，四十八小時就能開進涼山。”
    “7股權，不過沒有董事會投票權。”馬斯克的報價快得如同獵槍上膛一般。
    田毅聽聞，拿起鋼筆，用鋼筆尖輕輕戳破窗上凝結的水汽，“我要7股權，另外還得加上特別條款——特斯拉未來十年采購的永磁電機材料，必須通過我在香港的大宗商品交易平台進行結算。”
    電話那邊，特斯拉團隊瞬間爆發出激烈的爭吵聲，田毅隱約聽見“中國製造”和“技術泄密”等單詞碎片。他悠然地點燃雪茄，靜靜等待著聲浪逐漸平息，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馬斯克先生，您知道上海振華港機嗎？他們為美國港口製造的龍門吊裏，有二十七項專利是從德國收購而來的。而且您也應該清楚，上海海關批準設立了保稅研發倉庫，貴司的電機圖紙進入中國，並不需要經過科技部審查。”
    馬斯克的呼吸明顯變得沉重起來，他正在心裏盤算著這筆賬：繞開《瓦森納協定》究竟能省下多少技術轉讓費，又能提前多久推出原型機。果然，特斯拉ceo再次開口時，已然轉換了談判方向：“稀土價格浮動的問題，你打算怎麽解決？”
    “我們簽對賭協議。”田毅迅速調出倫敦期貨交易所的稀土價格曲線，自信滿滿地說道，“特斯拉每賣出一輛車，我就補貼三公斤氧化鏑。要是銷量突破十萬輛，涼山礦可以為你開設專屬礦脈——當然，我既然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特斯拉汽車工廠就不能僅僅隻是個交易籌碼了，意向書必須簽訂。如此一來，我提供礦產，你提供技術，上海提供土地和補貼。”
    “你要什麽樣的意向書？”馬斯克追問道。
    田毅的指尖輕輕點在桌麵，“若特斯拉‘白星’係列通過田氏供應鏈實現年銷十萬台，特斯拉就必須在上海建立超級工廠。” 【白星也就是ode s】
    其實，這個計劃馬斯克本是為了預防馬丁·艾伯哈德，特意在密歇根州開設了一家工廠，還雇傭了六十名心腹，從事包括四門轎車在內的新項目開發，目前該項目正在悄然啟動，預計2007年全麵展開。而田毅一語道破天機，讓馬斯克原本到了喉嚨的談判話語，硬生生被壓回了肚子裏。
    馬斯克氣得那一頭金發像團亂糟糟的火焰，背景牆上用紅筆塗滿了“fuck g”之類的髒話。“你這是想用這些破石頭，來換取我的未來？”
    “eon，怎麽可能僅僅隻是石頭呢。你別忘了，你roadster的電機功耗比寶馬i3高出18。”田毅也從正式的談判口吻，換成了日常稱呼，同時讓腦海裏的係統迅速調出特斯拉實驗室數據，“我的釹鐵硼材料能讓電機減重20，續航裏程多跑50公裏——不然，你難道還打算繼續用德國人的那些垃圾磁材？”
    視網膜上顯示的視頻裏，馬斯克瞪著藍色的眼睛，像餓狼盯著獵物一般：“如果五年內，你的供應鏈拖累了特斯拉......”
    “那浦東保稅區那三百畝地，我買下來白送給你。但要是我的供應鏈讓你的銷量翻倍——這個工廠就必須是全球首個千兆工廠。”田毅說著，按下遙控器，投影幕布緩緩展開上海臨港的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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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裏瞬間陷入死寂，田毅起身走到套房吧台前，將半杯山崎25年威士忌緩緩倒進洗手池。酒液衝刷陶瓷的聲音，猶如毒蛇吐信般陰森，“還沒有考慮好嗎？或者說，你更喜歡p材料公司的報價？他們剛被工會起訴雇傭童工......要知道，資本可是無國界的。”
    “成交。”馬斯克在電話那頭咬牙說道，隨即掛斷了電話。就在掛斷電話的瞬間，田毅走到窗邊，將稀土樣品撒向黃浦江的夜空，看著那些粉末在夜空中飄散。嗬嗬，特斯拉法務部現在肯定要忙得焦頭爛額，開始瘋狂修改股權協議。
    就在這時，總統套房的門鈴突然響起。田毅打開門，隻見三個身著製服的人員站在門外。他瞥見他們胸口的國徽在走廊燈光下泛著冷冷的光澤，臉上不禁露出如同豺狼般的微笑——在這場獵殺遊戲裏，又有誰不是聞著血腥味而來的禿鷲呢？而且，他們來得時間剛剛好，上海大出血的時候到了。
    “恭喜田總拿下特斯拉。”王振邦滿臉堆笑地遞過熱毛巾，試圖幫田毅擦拭，但卻擦不淨他指甲縫裏殘留的稀土粉末，“不過，你這慷他人之慨的做法，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田毅沒有理會王振邦，而是微微俯身，對著靜安張區長低聲耳語道：“領導，您應該明白，我這可都是為上海做貢獻啊。而且我這是用涼山州的汙染，來為上海交稅，這稅收啊，可是足夠養活三個靜安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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