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染”，田毅這句話一出口，張區長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稀土汙染可不是小事，這其中的嚴重性不言而喻。要是田毅這邊真拿稀土汙染來說事，嗬嗬，上海的高層肯定不會背這個鍋，如此一來，靜安背鍋就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小田總，這可開不得玩笑啊。涼山就算沒有我們參與，這稀土礦也總歸是要開采的……”張區長臉上閃過一絲憂慮，趕忙反駁。
    田毅拿出手機，調出銳豐廠排汙口的照片，遞到張區長麵前，“領導，話可不能這麽說。科技是在不斷進步的，未來對於排汙問題肯定會有更好的處理辦法。您看看，現在我們分離廠環評報告的第17頁明確顯示，廢水砷含量超標十倍。這其實是時間提前造成的問題，而且稀土作為命脈資源我又不可能完全當生意處理。特斯拉想派環境工程師駐場我直接拒絕……可是這……這……”
    張區長看著照片，額頭不禁冒出冷汗：“那你有方案不？”
    田毅輕輕抽回手機：“處理這種事，當然有備選方案，但需要一些支持和背書，而且我老家省上那邊也總要有所交代。我希望大寧地塊周邊六條地鐵線能夠盡快通車，都要用攀鋼的合金管……”
    “這得報發改委......”張區長眉頭緊皺，麵露難色。
    “領導，虹橋樞紐規劃方案下個月就要過審了。”田毅調出《2005  2020長三角軌交規劃修訂版》，手指精準地指著大寧站預留接口，“現在如果能在這裏微微修改一下設計，就能省下12.6億有餘。”
    “我現在要的是處理汙染！”張區長有些著急，提高了聲調。
    “三個月內讓氟碳鈰礦純度達標。”田毅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三菱的人明天就撤走，換成中科院團隊入駐。我相信領導您有辦法讓這些專家同意來幫忙處理。”
    話已至此，窗外的梧桐樹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張區長掏出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來回走動，半晌才歎氣道：“安撫好當地群眾，這是底線。”
    既然是安撫，那就意味著該承受的苦一樣都不能少。在這場豪賭中，看來就這些當地人被動成為輸家，馬斯克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廉價稀土，上海將收獲萬億級產業鏈，四川也能得到上海的訂單，而田毅則如同一個精明的獵手，正在供應鏈的每個齒輪間榨取著黃金。
    當田毅走出靜安區政府，望著黃浦江對岸正在爆破拆除的棚戶區，以及上海拆遷群眾那歡天喜地的表情，心中感慨。這都是為了大局啊，有人歡喜就有人愁，總得有人犧牲。
    當晚七點，外灘十八號頂樓宴會廳內，燈火輝煌。田毅受上海維娜化妝品公司的邀請來到這裏。上海維娜化妝品公司是韓國十大財團之一的yakut集團在中國全額美元投資的獨資企業。
    對於上海維娜化妝品公司的母公司yakut集團，田毅心中著實有些難以評價。這個畸形的集團或許可以說它是國際友好交流的一種體現吧。
    韓國yakut集團，又名韓國養樂多??????），它既是日本養樂多本社的關聯公司，也是韓國最大的食品公司之一。然而，該集團在影視領域並無顯著建樹。偏偏在韓國，這家公司采用了一種獨特的“養樂多女士”營銷模式。這些“養樂多女士”會推著小車，走街串巷，挨家挨戶地銷售養樂多，堪稱“上門服務”的典型操作。
    而這家公司也算是田毅前段時間水光針麵膜事件的受益者。這不，一得知田毅來到上海，他們便以最快速度從韓國拉來了十二名韓國女星，讓她們充當人肉展架。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光芒，在十二名韓國女星的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她們清一色穿著c早春係列裸色長裙，顯得格外嬌豔。田毅輕輕晃著香檳杯，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某張似曾相識的臉——去年釜山電影節紅毯上，這張臉的主人還挽著現代集團二公子鄭九夢。
    “田先生，這位是憑借《我的野蠻女友》出名的全智賢小姐。”維娜中國區總裁金明哲滿臉堆笑地介紹道。隻見那女人溫順地俯身倒酒，後頸碎發間不經意露出青紫針孔。田毅見狀，不禁微微挑眉。韓國經紀公司給藝人注射營養針以維持身材，這在業內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
    “聽說貴國練習生合同裏寫著‘全身屬於公司財產’？”田毅突然用韓語發問，目光緊緊盯著女人，看著她瞬間變得慘白的臉，繼續說道，“連子宮使用次數都要向公司報備？”
    金明哲聽到這話，差點打翻手中的醒酒器。這個中國富豪看來對韓國娛樂圈那《奴隸合約》十三條禁令了如指掌。宴會廳暗處瞬間閃過兩道黑影，那是隨行的韓國保鏢——每當有藝人管不住嘴，說出不該說的話，他們就會“處理”得幹幹淨淨，不留痕跡。
    “不用那麽風聲鶴唳，你們三星李家用女團抵債的事早都屢見不鮮了。”田毅一臉淡然，在韓國這群人麵前，你必須擺出高姿態，否則他們就會覺得你好欺負。雖說田毅目前的資金量級與三星這樣的企業還有差距，但就算是三星這種在2004年市值就高達710億美元，品牌價值就達到149億美元的企業，其董事長也不想輕易招惹田毅。說句不好聽的，隻要不在韓國境內，田毅就算要求三星長公主李富真陪他喝酒，李健熙恐怕也不會說什麽，說不定還喜聞樂見。
    金明哲喉結滾動了一下，臉上立刻又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推出一個麵容清純的女孩，“田先生既然不喜歡練習生，不知道濟州島的海女……”
    “海女？”田毅突然用力捏碎手中的冰塊，伸手猛地抓起女孩的手腕，“這難道不是你們給高級應召女打的標簽？”
    金明哲沒有立刻反駁，而是像個拉皮條的一樣，殷勤地說道：“田先生有所不知，我們的練習生就像商品一樣，是批量生產的。比如這位……”他用皮鞋尖輕輕挑起女孩的下巴，“樸春，yg娛樂公司練習生，拍過八支v，音域能達到四個八度；那位金泫雅，jyp entertainent練習生，剛墊了鼻梁，能連續工作四十小時……可以說，她們每片睫毛的弧度都像流水線量產的精密零件一樣規整。”
    這時，金明哲故意停頓了一下，“但海女可是我們大韓民族的文化象征，這些裸體並自由劃分大海的女人可都是純天然的美女，田先生剛才的說法，實在是對我們文化的一種褻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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